只是戰蘭孟若婷張之三個都在冷笑,顯然一點都沒聽進去米嘉的辯解。
“她不是在坐牢嗎?”米嘉問。
“她積極改造,減了一次刑,符合假釋條件,很快就可以放出來了。”戰蘭說。
“明天就可以辦手續。”孟若婷說。
“這麼快的嗎。”米嘉記得好像判了好幾年,怎麼幾個月就出來了,“你們出了力?”
“我們出力的話,她還想這麼快出來?”張之說。
“她這種社會危害小,很容易辦假釋。”孟若婷說。
社會危害哪裡小了,米嘉就差點讓她害死。雖然是重生之前的事,可始終都是伊南娜。
本來要是伊南娜乖乖坐幾年大牢,米嘉也就原諒她了,可是這麼幾個月,米嘉心頭怒火還沒有完全消失。
要不再想個辦法好好報復一下?看了看戰蘭三個的表情,還是算了吧,算伊南娜運氣好,免得自找麻煩。
“不管她了,希望她以後好好做人。”米嘉說。
“好好做人你個頭。”戰蘭說,“明天我們去接她出來,給她安排個地方,免得人家說閒話。”
“什麼閒話?”米嘉覺得莫名奇妙。
“人家都說伊南娜是為了你才去坐牢的。要是坐完牢出來就不管了,名聲不好。”張之說。
“人家怎麼說和我有什麼關係,伊南娜明明就是陷害我不成被我反殺了去坐牢。”米嘉說。
“可是外面人都這麼說啊,有什麼辦法。”張之說,“人家就看到伊南娜幫你對付劉東來著。”
“我就不管她,別人想說什麼就說去吧。”米嘉說。
“行了行了,想撇清關係也不用故意說這種話。”戰蘭說,“畢竟是你的同學,以後可能有用,總不能真讓她失業在家沒活幹。”
“她父母還在呢。”米嘉說。
“他們的生意不行,已經破產了。”戰蘭說。
“他們是做補習班的吧,也會破產嗎?”米嘉說。
“每逢你取得什麼成績,人家就會把伊南娜擰出來說一次,順便把她家裡也拉出來八一次。人人都知道伊南娜坐牢,顯然是沒有教好,那她家的補習班生意能好嗎?萬一讀了補習班也走上犯罪道路被抓去坐牢怎麼辦?”張之說。
“這也太牽強了吧!”米嘉說。
“碰上子女的事,再牽強也要認真考慮。我們舊城重建這麼大片地,哪裡的地價最高?學校旁邊的地價最高。”戰蘭說。
為什麼學校旁邊的地價最高呢,因為有學區房的因素在。其實重建區的學區房政策還沒出來,怎麼劃學區不知道,怎麼升學也不知道。
可大家就因為靠近學校這一條,就把學校附近的地皮房產都給炒高了,還不是高一點半點,而是高很多。
也許有很多人不在乎住不住學校旁邊,可只要有人在乎,房價就會上升,只要上升,其他人自然也會在乎起來。
補習班也一樣,很多人可能不在乎補習班老闆的女兒是不是犯法坐牢,可有人在乎。
有人在乎,人家就退學去上別的補習班了,一來二去,就算不在乎的人也會心存芥蒂。
上哪裡的補習班不是上,為什麼非要上一個讓自己心存芥蒂的補習班,不去別的更舒服的補習班?
“那和我們也沒關係。”米嘉說。
讓伊南娜窮幾年好了,反正她長得漂亮,大學本科畢業,能力也有,遲早可以翻身。
“當然有關係,要是她受不了誘惑自甘墮落怎麼辦。人家一傳就是一晚一千塊,玩米嘉的初戀情人老同學。”戰蘭說。
也不會這麼慘吧,伊南娜又不是不可以幹活養自己。雖然說有前科的人找工作是困難點,那不是還可以創業嗎?
一想起創業,就想起寵物店,讓伊南娜創業做老闆,還真不是好選擇。算了,明天去看看她吧,給她找個工作,讓她吃吃苦。
“那明天我們找她吧。”米嘉說。
“就知道你肯定是這樣!”戰蘭說。
什麼叫做就知道肯定是這樣,明明就是戰蘭自己說的。米嘉無奈,嘆了口氣,她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第二天,米嘉一大早就趕往龍津監獄。本來是不允許這麼多人進監獄的,不過監獄長以下,好多人都在舊城重建專案參了股,當然可以特事特辦。
米嘉可以直接在監獄辦公室等著伊南娜。他還想著伊南娜才坐幾個月的牢,應該沒什麼變化,可真見到人,差點沒認出來。
原來伊南娜神采飛揚,就算被抓起來要判刑了,也有一股子很張揚的感覺。
可是現在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剪著短髮,穿著囚服,老老實實的,一點都不不起眼。
“米嘉。”伊南娜見到米嘉很是驚喜。
米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千言萬語,最後只剩一句,“你還好吧?”
“我很好。”伊南娜說,“我在裡面看電視,經常看到你上新聞呢,每次看到,心裡都好高興。”
這幾個月米嘉一次都沒去看過伊南娜。按照規章制度,只有伊南娜的親屬才能去監獄探望,可米嘉真要想去看她,辦法多的是。
當年米嘉連關在省城的劉東都見到了,何況是關在龍津得伊南娜。聽到伊南娜這麼說,米嘉不由得有些心酸。
“你瘦了一點。”米嘉說。
“沒有,體重還重了呢。”伊南娜說。
“先去我們家換衣服吧,敘舊慢慢來也不遲。”戰蘭說。
“我給你帶了很多新衣服來呢。”張之說。
“謝謝大家,我一定會好好重新做人的。”尹南娜說。
到了萬安大廈,上了樓。只見門口擺了個火盆。伊南娜從火盆上跳了過去,象徵燒掉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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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洗了澡,畫了妝,伊南娜樣子又是一變,成了一個女學生一樣當年伊南娜真上學的時候,反而是不怎麼像女學生的。
“好久沒洗過這麼舒服的熱水澡了。”伊南娜感嘆。
“裡面沒有熱水嗎?”米嘉問。
“有,要自己打水洗澡的,只能洗五分鐘。”伊南娜說。
“這樣的啊。”米嘉一點都不想知道。
“米嘉,我父親怎麼樣了?”伊南娜問。
“他生意有些不順利。”米嘉其實沒關心過尹南娜的父親,“對了,他今天怎麼沒來?”
米嘉這才發現伊南娜的父母都不在,按照道理來說,伊南娜出獄這麼大的事,父母怎麼也應該來的吧?
“我沒通知他們。”伊南娜說。
“為什麼?”米嘉問。
“我連累了父母,沒臉見他們。”伊南娜說。
“今後你打算怎麼辦呢?”米嘉說。
“我打算重新做人,好好找一份工作。”伊南娜說。
“那你打算做那一方面的工作呢?”米嘉問。
“只要是我能做的就行。”伊南娜說,“我不怕辛苦的,不怕髒不怕累,不論多拼命都沒問題。”
要不去掃廁所怎麼樣,或者去看大門,去工地裡面扛石頭也行。看著伊南娜真誠的臉,米嘉忽然有些心軟。
雖然說重生之前被伊南娜害過,不過伊南娜現在也受到了懲罰。要不讓她去工地煮飯?
“你真的什麼都不怕嗎?”戰蘭問。
“真的,什麼都不怕。”伊南娜挺起胸脯說。
“這樣啊,你原來是做寵物店的吧,叫什麼來著?”戰蘭說。
“小蛋寵物店。”說著這個名字,伊南娜低下頭。
“現在這個寵物店還在呢。”戰蘭說,“你先回去管寵物店吧,先給五千塊一個月,要是做得好,以後再升。”
“謝謝蘭姐。”伊南娜說。
“你父親那兒,我已經打過電話了。”戰蘭說。
“他……他們……”伊南娜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畢竟是一家人,有什麼說不開的。他們在家裡等著你呢,我派車送你回去。”戰蘭說。
“謝謝蘭姐。”伊南娜抓著戰蘭的手,眼淚嘩嘩地流下來。
“現在還在過年呢,趕緊回家去吧。”戰蘭說。
送走了伊南娜,戰蘭就問米嘉:“怎麼樣?”
“我都不知道安排了這麼多事。”米嘉說。
“要不然呢。”戰蘭沒好氣的說,“我都在每日報告上面給你寫了啊,你自己不看。”
米嘉忙的要死,每日報告又長,又不標重點,想到什麼寫什麼,米嘉很多時候都看不完。要不再找幾個私人秘書來整理戰蘭的每日報告?
可戰蘭本身已經是最親密的人了,哪裡還能另外找人?找誰敢審查戰蘭給米嘉的報告。
“事情太多太忙了。”米嘉說。
“總之就是沒把我放在心上!”戰蘭說。
怎麼又繞到這方面去了。可是米嘉還沒法子反駁,一日渣男,終身渣男,人家怎麼說,米嘉都只能認了。
“我們明天就去登記!”米嘉說。
“牌還沒打出勝負呢。”
“民政部還沒上班。”
張之孟若婷立即就急了。
“也不要緊的,反正頭三年都是大家輪流。”米嘉說。
“說好了的怎麼能反悔。”張之說。
“就是,本來誰先誰後沒什麼關係,可既然已經決定要打麻將了,那隨便變來變去怎麼行。”孟若婷說。
“那就來打麻將吧。”戰蘭說。
趕緊把麻將桌子搬出來,四個人開始打麻將。這一招就叫做禍水東引,轉移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