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得好像從仙界回來一樣好不好,老虎山只是一片松林而已。米嘉說:“人間有什麼不好的?”
“沒什麼不好,只是見到他們勞勞碌碌,忙個不停,總覺得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妙清說。
大姐你不是個賣茶葉的嗎,入戲太深了吧?米嘉分明記得妙清在省城的時候,也是交遊廣闊,朋友遍天下的。
陸毅安殺上門去,妙清連續打了好多電話求援,這時候可一點都沒有‘忙個不停不是我要的生活’的意思。
“那你想要怎麼樣的生活?”米嘉問。
“我想一個人呆著,做自己喜歡的事。”妙清說。
“誰不是這麼想呢。”米嘉說。
只不過什麼叫做自己喜歡的事,吃喝玩樂算不算呢?還是學習工作才算?妙清賣茶葉又算不算呢?研究雲霧茶又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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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如果有了足夠的錢,可以隨便怎麼生活,會怎麼樣?每天吃喝玩樂,還是做點有益於社會的事?
從米國的情況來看,還是吃喝玩樂的多一些。米國的彩票經常會開出幾千萬幾億的大獎。
那邊物價不高,有這麼多錢可以舒舒服服過一輩子。可是米國中了頭獎的人都吃喝嫖賭抽葉子,無所不為。
幾年下來,要麼橫死,要麼花光了錢破產。所以米國那邊管中彩票頭獎叫做彩票詛咒。
有個米國商人之前就很有錢,至少幾千萬美金的身家,為人自律,家庭和睦。
中了好幾億美金的彩票之後,他發誓要為社會作貢獻,於是拿出獎金來辦了個慈善基金,幫助有需要的人。
結果找上門來的全都是騙子,老婆兒子小舅子三姑六婆大姨們等等家裡人為了這筆錢翻臉。
最後商人心力交瘁,連自己原來的生意都守不住,連續虧錢,只好宣佈破產。
可見人心難測,如果妙清有了錢,不用再幹活,很大機率也是變成只會吃喝玩樂的廢物。
如果米嘉手頭幾個專案都順利完工,賺了好幾十億,從今以後隨便怎麼花錢都花不完,說不定也會變成廢物呢。
“你讓我住哪裡?”妙清問。
“住賓館吧,隔壁有個四星級的,條件還不錯。”米嘉說。
龍津也有幾個五星級的酒店賓館,不過離得比較遠,都在郊區,不是很方便。
去了賓館,掛了個商務套房,妙清在房間裡泡了茶,給米嘉端上來,“米老闆嚐嚐這個。”
米嘉喝了一口,味道也沒什麼出奇,“這是新出廠的松霧茶吧?”
“對。”妙清說,“我親自去採的。”
所以呢?親自去採的,那和普通人採的有什麼不同?味道一樣,難道是顏色不同嗎?
米嘉看來看去,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你啊,真是一點都不懂。”妙清扭過頭說。
“什麼?”米嘉問。
“沒什麼。”妙清扭扭捏捏的說。
有話好好說不行嗎,為什麼要打啞謎呢。
“有什麼話不能說。”米嘉說。
“其實我有時候也想,如果我沒有選擇出家,而是正常的找工作嫁人,現在會怎麼樣。說不定我已經生了孩子,每天家裡長短。”妙清說。
“你後悔了嗎?”米嘉問。
“並不是後悔,只是有時候會想。”妙清說。
“如果給你重新選擇的機會,你會不會選另外一條路呢?”米嘉有感而發。
妙清看了米嘉一眼,想了半天,搖搖頭手:“我不知道。”
重生之前,米嘉是一個失敗者,欠了一大筆錢,也沒有女朋友,甚至連工作都沒有,眼看就要破產。
所以米嘉重生以後,根本用不著選擇,立馬走了第二條路。妙清可不一樣,她有傳承有事業,過著自己喜歡的生活,未必賄選其他道路。
重生了的話,可能會想法避開陸毅安,把生意做得更大,但主流方向應該不會變。
忽然間妙清摔倒在地,渾身僵硬,驚呼:“不好!”
米嘉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著妙清,問:“你怎麼了?”
妙清臉色很紅,呼吸急促,“我發病了!”
“你發什麼病啊?”米嘉還不知道妙清有病呢。
“是一種遺傳病,一發病就會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妙清說,“我身上有藥,可是我動不了,你趕緊找出來給我吃下去,要不然會有危險!”
這是什麼病啊,米嘉完全沒聽說過。
“藥在哪裡?”米嘉問。
“在我衣服裡面,快點給我吃藥!”妙清說。
所以究竟在哪裡?米嘉伸手到妙清的衣服口袋裡摸了摸,沒有摸到什麼藥。他還想再問,卻看到妙清翻了白眼,似乎意識不清。
“喂!你怎麼樣?”米嘉有些慌張。
“藥!藥!”妙清反覆說。
“我找不到……我馬上打120。”米嘉說。
“來不及了,快拿我的藥出來!”妙清說。
龍津是個小地方,也不知道妙清那是什麼藥,龍津的醫院有沒有替代品。米嘉在妙清懷裡摸來摸去,什麼都沒摸到。
一著急,乾脆把妙清的衣服脫了下來,仔細的摸,終於在妙清的道袍裡發現了一個很隱秘的暗袋,裡面有一顆手指頭大小的藥丸。
“是這個嗎?”米嘉問。
妙清沒有回答,已經翻白眼了,米嘉趕緊把藥丸塞到妙清嘴裡,妙清一口吞了下去,結果噎住了。
米嘉趕緊倒了一杯水,給妙清喝,喝的太急了,噴得到處都是,把米嘉的衣服也弄溼了。
“啊,啊……”妙清大口大口的喘氣。
“你怎麼樣?”米嘉問。
“大概沒事了。”妙清說,“這次好危險。”
“你這什麼病啊?”米嘉抱怨說,“這麼危險,你還敢一個人住在道觀,萬一發病了怎麼辦。”
“我好幾年沒發病,還以為已經好了呢。”妙清嘆氣。
“以後小心點,我先送你去醫院吧。”米嘉說。
“不用了,吃過藥就沒事。”妙清說。
“萬一再犯病怎麼辦呢?”米嘉說。
“應該不會的,吃一次藥至少能夠管用三四個月。”妙清說。
“還是去醫院吧。”米嘉說,“誰知道你的病現在到哪一個地步了。”
“現在去醫院也沒人上班。”妙清說。
“當然有,要不然過年發病的人只能等死嗎。”米嘉說,“你先休息一下,等會兒我送你去醫院。”
這人也是,有病早說,還用得著米嘉發擦邊球照片嗎。直接拉她去醫院做檢查,把檢查結果給胡飛發過去,身上的光環自然就破了。
等一會兒去了醫院,就把訊息通知胡飛。困擾米嘉這麼久的難題,自己送上破解方法來,米嘉不由有點高興。
不行,人家有病可不是好事,不能露出笑容來。米嘉咬緊牙齒,扶起妙清,想給她穿好衣服。
不過她的衣服已經溼了,還有味道,穿著道袍去醫院也不太方便,還是換一套普通衣服吧。
“我給你換一套衣服。”米嘉說。
“麻煩你了。”妙清說。
“換這個吧。”米嘉在妙清的行李裡面翻了半天,找到了牛仔褲和襯衫。
“我……”妙清想要坐起來,卻沒有力氣,“你幫我換好不好?”
米嘉也沒多想,把妙清扶起來,脫下她身上還剩下的衣服褲子,正要吧牛仔褲和襯衫換上去。
這時候門忽然開啟了,戰蘭張之孟若婷站在外面,一臉震驚的看著米嘉和妙清。
米嘉看了看自己和妙清的姿勢,好像是有點容易讓人誤會。應該說是十分容易讓人誤會。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不誤會都不行。
“你們在幹什麼?”戰蘭問。
“妙清忽然生病了,我準備送她去醫院。”米嘉老老實實的說。
“去醫院就去醫院,脫衣服幹什麼?”戰蘭說。
“額……她剛才發病了,我想給她吃藥。”米嘉說。
“這藥要脫光了才能生效的嘛?”戰蘭問。
“她把藥藏在衣服暗袋裡面,我一時找不到,所以就脫下來找。”米嘉說。
“那怎麼又全弄溼了?”戰蘭問。
“吃藥的時候喝水吐出來了,所以換一套衣服。”米嘉說。
“之後你們是不是還要摔跤?”戰蘭說。
“摔跤?什麼摔跤?”米嘉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你自己說什麼摔跤!”戰蘭說。
看著戰蘭憤怒的眼神,米嘉忽然明白,原來是那種摔跤。
“你誤會了!”米嘉說,“我們真的要去醫院,先去醫院再說吧。”
妙清怎麼還不說話,米嘉低頭一看,妙清緊緊的閉著眼睛,歪著頭靠在米嘉懷裡,好像暈過去了一樣。
“你們玩什麼玩這麼激烈,玩到要去醫院?”孟若婷說。
“昨天還一定要人家做那什麼呢,害得人家一天都下不了床。”張之還在旁邊幫腔。
什麼一定,明明就是張之自己非要做那種事,*****怎麼能信呢,那些都是特技來的。
“以前不是說過了嗎,要給妙清拍照,發給胡飛。現在是拍照不行,直接上小電影了。”孟若婷說。
“你們真的誤會了。”米嘉說,“你看看妙清的樣子,都快要昏迷了,感激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