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要去很多地方拜年,在城裡拜完,又要跑到大橋村和小坑村拜年,每個地方發出去幾百個紅包,放完了全村人一起吃飯。
吃完飯看看天色不早,於是在鄉下自己家過了一晚上,第二天是年初二,按照慣例是要回孃家。
所以戰蘭孟若婷都回去了,只剩下張之和米嘉兩個。等年初三戰蘭和孟若婷都回來了,才能開始重新開始牌局。
“打不打牌?”米嘉問。
“就我們兩個有什麼好打的,不如早點上床睡覺。”張之說。
“聯絡一下嘛。”米嘉說。
“那好吧。”張之說,“打什麼?籌碼嗎?”
“打錢吧,一張一百隨便玩玩好了。”米嘉說。
“那我才不打,玩半天吃飯都不夠。”張之說,“要不我們來賭今天晚上吧。”
“什麼叫做賭今天晚上?”米嘉問。
“輸了的人要完全服從贏的人。”張之說。
聽著很危險呢,萬一張之讓米嘉把公司股份全轉給她怎麼辦。
“這也太寬泛了。”米嘉說。
“在床上。”張之說。
在床上也可以籤股份轉讓合同的啊……等會,張之應該不是這個意思吧。要是贏了的話,那不就能夠什麼什麼和那個什麼?
“那個床上啊。”米嘉想要答應,又有些不好意思。
“還有浴室。”張之說。
但是萬一輸了的話,張之會怎麼折騰呢?好期待……不對,應該是很擔心。絕對不能輸!
“來吧!”米嘉說。
雙人麻將比四人麻將更容易胡,因為能摸的牌更多,更容易湊對子順子。米嘉摸了幾張牌,正在學習怎麼利用優勢的時候,張之已經胡了。
“對對胡!”張之推倒牌。
“這麼快?”米嘉說。
約定是100塊籌碼,輸光了算輸,一盤對對胡是4番,也就是4塊錢,一下子就沒有了4%,這麼下去不行。
第二盤米嘉也開始吃快胡,不論什麼牌,只要能湊成對子就留下來,果然很快就聽牌了。
聽的是一張紅中,米嘉聞到即將摸的牌有七八張都在散發濃烈香味,也就是都是中發白。不可能這麼多張,一張紅中都沒有吧。
摸了一張,不是。
再摸一張,依然不是。
然後張之摸到了紅中!她還留了下來,沒有打。也就是收,張之手裡還有紅中?米嘉聞了聞,好像沒有吧。
繼續摸牌,依然不是,一直摸到最後一棟牌,終於摸到了第二章紅中。可惜不是米嘉摸到的,是張之。她胡了混一色對對胡,八番。
“終於胡了。”張之松了一口氣,“本來想換牌來著,可是又不敢出這張紅中。你是不是胡紅中?”
“是啊。”米嘉把牌給張之看。
“還好沒打。”張之說。
繼續打第三盤,米嘉決定要做大牌。既然他知道哪一些是東南西北中發白,那就只要這些牌好了。
什麼么九啊,純字啊,大四喜啊,大三元啊,都可以用東南西北中發白湊出來。
可是這種大牌談何容易,米嘉才剛湊到三個對子,張之已經胡牌了。所以知道那些牌在哪裡,根本沒什麼用,還得拿得到才行。
而打牌的時候,能夠控制對方行動的方式很少,只有碰、槓等幾種,要是米嘉會換牌就好了,可惜他根本不會。
這麼磕磕碰碰打了一晚上,終於把一百塊籌碼全都輸了出去。作弊都打成這樣,真是太失敗了。
“家裡有沒有手銬來著?”張之忽然說。
“你想幹什麼?”米嘉嚇了一跳。
“沒什麼啊。”張之邪魅一笑,“手銬沒有,蠟燭總有的吧?”
蠟燭當然有,還是防風的呢,萬一停電,備用發電機又沒成功啟動,應急燈還全部都壞了的情況下,可以用蠟燭來照明。
可這時候要蠟燭幹什麼?總不能是用來做那種事情吧。這可是萬萬行不通的,人家用的蠟燭是低溫蠟燭,不會傷人。
防風蠟燭可是真的蠟燭,溫度很高。
“那不行!會燙傷的。”米嘉說。
“燙傷?什麼燙傷?”張之莫名其妙。
“就是那個什麼……”米嘉說。
“你胡思亂想什麼啊!”張之說,“我要蠟燭是去洗泡泡浴,點幾根蠟燭渲染氣氛。”
原來是氣氛啊,米嘉松了一口氣。不過點蠟燭能有什麼氣氛,要說那種香薰蠟燭還有些氣氛,這種純粹用來照明的白蠟燭能用什麼用。
翻出來一看,這些蠟燭還不是白色的,是紅色的。勉強可以算是有一點氣氛吧。
光上燈,點上蠟燭,光從窗戶上透出來。熱水注滿了整個浴缸,倒映著燈光,頗有幾分迷幻。
進到浴缸裡面,一放鬆,整個人好像要浮起來一樣。張之下到浴缸的另一端,嘆了口氣。
“怎麼了?”米嘉問。
“我在想如果永遠只有我們兩個多好。”張之說。
這話要怎麼接,米嘉沒法子,只好把她摟住。
“至少今天只有我們兩個。”米嘉說。
“那好吧。”張之說,“是你輸了啊,要聽我的話。”
“額……你想怎麼樣?”米嘉問。
“我們來開拓新思路,不要因循守舊。”張之說。
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張之就賴在床上不肯起床,米嘉偷偷的拿出麻將牌,要怎麼才能贏呢?
要是能看穿每一張牌是什麼,倒是可以取得很大的優勢。可只有一種味道的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要不把東南西北中發白全都上一滴香水,然後索子上三滴,萬字上五滴,筒子上七滴?
這樣味道全混起來,什麼都聞不到。這十二萬花的太冤枉了。要是有另外一種香水就好了,兩種香水至少可以組合成四種辨認方式。
要不用那種偏振光眼鏡來試試?人類看不到偏振光,但是帶上特製的眼鏡就可以看到。
問題是在麻將牌上寫字,以後可能會被人發現。這一點就不如香水,香水蒸發完了一點痕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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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還是不行啊,米嘉拿出松雲茶,衝開喝了一口,忽然有人敲門。這時候是誰啊?
米嘉開門一看,卻是胡飛,還帶著另外兩個不認識的人,都和胡飛差不多年紀,穿著的衣服全都看不出牌子,卻非常貼身,肯定是定做的。
身材都比較胖,當然和胡飛沒法子比。皮膚油膩卻是猶有過之。手上七八個手串,又大又圓,有木頭,有翡翠,有和田玉,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嘉哥!”胡飛哈哈一笑,“新年好啊。”
“新年好,你怎麼來了?”米嘉很是意外。
這時候不應該留在京城的嗎?還在過年呢,跑這裡來幹什麼?
“我那邊松雲茶快要送完了,趕緊過來跟你多買一些。”胡飛手。
“四噸啊!用完了?”米嘉問。
“就是啊,太受歡迎了沒辦法。”胡飛說。
“這兩位是?”米嘉問。
“都是我朋友,他們做茶葉比較熟。”胡飛說,“這個是文雪,這個是李玫。”
“啊?文老闆好,李老板好。”米嘉心想這兩油膩胖子,居然是這樣的名字。
“米老闆,我這人比較直,大家也忙,沒用的話我就不說了。”文雪說,“你這個松雲茶我們覺得不錯,想跟你買過來。”
“哎?你們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胡飛立即就不高興了。
“小飛你不懂。”李玫拉著胡飛說。
“什麼我不懂,你們跟我說來談買下來?”胡飛說。
“能買下來最好。”文雪說,“大家都方便嘛。”
“不賣!”胡飛說,“你什麼玩意在這裡跟我打馬虎眼。嘉哥那是能給你隨便耍弄的人?”
“你著什麼急,我又不是要強買強賣。”文雪說。
“總之就是不行!你跟我來談代理,那就談代理。要不然就是騙我,別怪我不客氣!”文雪說。
“行,行,你老子厲害,你最大。”文雪無奈的說,“米老闆,我想要代理你這個松雲茶,你覺得怎麼樣?”
“代理倒是沒關係,代理費用怎麼算?”米嘉問。
“你現在能賺多少?”文雪說,“一年頂多就是幾千萬吧?我給你一億!你保證10噸供應,並且不能把松雲茶出售給其他人!”
“10噸?”米嘉皺眉。
“太多了?”文雪問。
“太少了。”米嘉說,“以後出貨量會持續增大。”
“那不行,最多十噸,高檔貨太多了,會影響價格。”文雪說。
“那還是算了吧。”米嘉搖頭。
他之所以做松雲茶,是為了扶持龍津的實業,要是一年只能產十噸,規模太小了,不能當產業,那對米嘉有什麼意義。
“你想怎麼樣?”文雪問。
“代理權給你無所謂,但是你不能限制我的出貨量。”米嘉說。
“你能出多少?”文雪問。
“這個……做大了會出很多。”米嘉說。
“數量太多,就沒法子炒起來。”文雪說。
“產量是逐步擴張的。”米嘉說,“先慢慢做松雲茶,產量上去了,直接做松霧茶。”
“松霧茶?”文雪搖頭,“那至少得等十幾年才行。以前陸毅安推過一輪松霧茶了,沒什麼操作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