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嘉忍住了沒有胡。
“五萬。”戰蘭也扔了一張萬字。
米嘉還是忍住了沒有胡。
“七萬。”孟若婷說。
米嘉還是忍住了,可是輪到他自己摸的時候,就沒法子了。他摸到了一張六萬。這個就沒法子了。
打牌已經胡了還不胡,意頭不好。反正先贏一點也沒關係,後面輸出去就行。米嘉只好推牌手:“胡了。”
“清一色呢。”戰蘭湊上來看,“運氣還真好。”
“頭盤贏的,接下來就要輸了。”米嘉說。
“是啊,頭盤贏了,後面肯定會輸。”張之說。
打了十幾盤,米嘉果然輸了不少,這才松了一口氣。本來嘛,打麻將想輸錢還不容易。
只要專門打大牌就行了,大牌不是那麼好湊的。多數情況下還沒湊夠一半,人家就胡了。
可是接著米嘉就走運了,一開門就摸了東南西北四風各一對。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大四喜嗎?這牌怎麼回事,沒洗勻吧。
米嘉再摸幾個牌,已經快要胡了,只要再來一個東風就可以胡大四喜。這一盤贏了,前面輸的全回來不說,還要大賺一筆。
幸好沒有摸到東風,一直摸一直摸,只剩下最後四張牌。戰蘭摸了一張,看看搖搖頭,“真可惜,沒有。”
“是什麼?”張之問。
已經是最後了,也不怕被人看到,戰蘭把牌翻出來說:“只是混一色,差個四筒。”
“四筒在我這裡呢。”孟若婷也把牌翻出來,“我都沒叫胡。”
“我可就大了。”張之翻開牌說,“十三么,只差一個東風,可是等了好久都沒等到。”
“你的是什麼?”孟若婷也不等米嘉回答,就把他的牌給翻了出來,“哇,么九!原來東風都在你這裡。”
“什麼么九,這是大四喜。”張之說,“也是差東風啊。我就說這麼多東風都上哪裡去了,原來你這裡。”
“那最後一張東風呢?”戰蘭說著把剩下的牌都翻開了,果然就在後面,正好應該是米嘉摸。
“胡了!胡了!”孟若婷很是高興,“大四喜啊!”
“這個……”米嘉想否認都來不及。
“我從來都沒見過大四喜胡了的。”孟若婷說。
“我也沒見過。”張之說。
“大四喜算什麼。”戰蘭說。
“沒有比大四喜還要大的牌了吧?”孟若婷說。
“還有天胡,和十八羅漢。”戰蘭說。
天胡就是莊家一下來就胡了,其他人連牌都沒摸。十八羅漢是全部都槓,最後一共有十八張牌。
其實天胡十八羅漢和大四喜是一個級別,不過十八羅漢還要加上四個槓的錢,所以多一點。
“天胡我真沒見過。”張之說。
“按照機率來說,其實天胡應該不難吧,只要能胡就行,屁胡也是胡啊。”孟若婷說。
“可是天胡一張牌都不能摸啊。”戰蘭說。
“這算一算機率就知道了。”戰蘭說。
所以要怎麼算機率?先把天胡的可能性算出來,再把平時胡牌的可能性算出來,對比兩種機率,就可以發現其中的差異。
這天胡的可能性還比較容易算,就是從一百零八張牌裡面隨機摸出十四張牌,正好可以胡的機率是多少。
普通打牌的機率可就難算了,四個人要怎麼算呢?還有可能流局,不是四分之一。
還可以採取一個簡便演算法,先把流局的可能性算出來,然後剩下的除四。
這也不對啊,莊家胡牌的機率應該大一些,其他人相應會變小。而且剩下三個人的胡牌機率也不一樣。
這大過年的為什麼要算機率啊,做什麼事情不好要在這裡想數學問題。
“考慮這個幹什麼。”米嘉說,“洗澡睡覺了。”
“對對對,洗澡睡覺吧。”孟若婷很激動。
“誰先洗?”米嘉問。
“當然是一起啊。”張之說。
洗完澡就要睡覺,睡覺可是很耗費體力的,尤其是這麼多人一起睡覺。伴隨著春晚的歌聲,米嘉終於沉沉睡去。
狗年結束了,豬年來了。
米嘉睜開眼,天還沒亮,時間很早。這些天早出晚歸睡得少,今天明明可以多睡一會兒,還是這麼早就醒了。
“哎。”孟若婷在米嘉耳邊說,“阿蘭是不是讓你買戒指?”
“啊?”米嘉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
“小聲點,別把她們吵醒了。”孟若婷說。
“你怎麼知道的?”米嘉小聲問。
“我當然知道啊,阿蘭這心思能瞞得了誰。”孟若婷說。
“這個……”米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要送就送唄,我沒事的。”孟若婷說,“反正我也沒想著和阿蘭搶。”
這算是深明大義嗎,還是嘴上說說以退為進什麼的。米嘉忽然後悔起來,當初要是堅定一點,現在就不用這麼左右為難。
“那你怎麼辦?”米嘉說。
“能怎麼辦啊?我還能離開你另外嫁人?”孟若婷說。
可也不能這麼沒名分的跟一輩子吧。要不去國外結婚?民政部的系統沒有聯網,一個地方不知道另一個地方的結婚資訊。
別說去國外結婚,就是去別的省結婚,都是沒問題的。只不過以後被人舉報的話,就是犯了重婚罪而已。
只要出了國,那就沒人能管了。有些國家是可以娶幾個老婆的。但是米嘉還不想移民。
到底怎麼辦呢?米嘉瞬間有了主意。
“我以後離婚來娶你。”米嘉說。
“啊?這怎麼能行。”孟若婷說。
“有什麼不行,離婚結婚多平常的事。”米嘉說。
離婚的好處在於離婚了也是前妻,和前妻藕斷絲連什麼的很正常,住在一起也沒問題,共同撫養孩子更加是必須得。
至於前任和現任住在一起,別人也不好說什麼,頂多傳八卦。米嘉這身份地位,距離全民八卦還遠著呢。
頂天了就是看直播的人八卦一下,還有龍津本地人八卦一下,有什麼好怕的。
只是米嘉想得再好,人家不答應也沒用。不知道戰蘭對這個是什麼想法。
才剛剛要結婚,就和人家說以後離婚另娶,米嘉被戰蘭被打死了都不用伸冤的,閻王爺聽了也得說米嘉活該。
“你真這麼想?”孟若婷問。
“當然是真的。”米嘉說。
“你有這個心就好了,不用真的離婚。”孟若婷說。
“一定會給你交代的。”米嘉說。
“那……好吧。”孟若婷在米嘉的臉上親了一口,“我去一下洗手間。”
孟若婷下床,去了洗手間,剛關上門,張之就睜開了眼,“那我呢?”
“你也醒了的?”米嘉說。
“我不醒就錯過了!”張之說。
“到時候我和婷婷離婚,再和你結婚。”米嘉說。
反正都是渣男了,渣一次和渣兩次也沒什麼區別。渣一次罪該萬死,渣兩次罪該兩萬死。
“你說的,我可沒有強逼你。”張之說。
“什麼強逼,當然沒有。”米嘉說。
這時候孟若婷回來了,躺回床上,“剛才你們說什麼?”
“什麼?”米嘉裝糊塗。
“你和之之說話,我都聽見了。”孟若婷說。
當初為什麼不在主臥衛生間裝隔音門呢真是!米嘉很是後悔,裝修真是一點錢都不能省啊,遲早會用得到。
“米嘉說到時候和你離婚,再和之之結婚。”戰蘭做了起來。
“你也醒著啊。”米嘉四處張望。
逃生出口有兩個,一個是門,一個是窗。窗戶就不用想了,米嘉生怕被人打狙擊,用的是十層的防彈玻璃,機關槍都打不穿。
而且只要一打,立即就會發出警報,直接連到警察局去,然後警察就跑過來了。
至於門,那也是超級結實的鋼門,銀行金庫級別的。從外面硬開的話,得用上百公斤的炸藥。
從裡面開容易一點,但是鎖了以後也要先開鎖,然後才能出去。耽誤的時間,足夠米嘉死上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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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還有就是通風管道,可是太狹小了,別說人,老鼠都鑽不進去。要維修得把下面全拆掉。
“你說應該怎麼辦?”戰蘭問。
“我說……”米嘉沒有什麼好說的,要不直接跳樓算了。
“我們來打麻將吧。”孟若婷說,“每人一百塊錢籌碼,誰贏了就先結婚,輸了的等明年。”
“那會有兩個輸家啊。”張之說。
“到明年再打好了。”孟若婷說。
“要是一直輸,那就一直不能結婚嗎?”張之說。
“不會這麼倒黴吧。”孟若婷說。
“要不連輸五年可以得到安慰獎一次?”張之說。
“我可還沒答應呢。”戰蘭說。
“你想怎麼樣?”孟若婷問。
“一百塊怎麼夠,一千塊吧。”戰蘭說,“贏了的先結婚,輸了的後結婚。三個人都結了一次,以後誰贏了誰結婚,輸了的只能當前妻!”
“好啊。”孟若婷說。
“可以。”張之說,“現在就來嗎?”
“那我怎麼辦?”米嘉聽傻了。
“你一邊去,不準通風報信!”孟若婷說。
“要不你也來打吧。”戰蘭說,“要是你贏了,就可以多娶一個。”
“真的?”米嘉覺得不可置信。
“當然是假的!”戰蘭拉住他的頭髮,“居然還想多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