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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神秘藍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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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明泉絕一對沒有想到, 他就這麼死了。

身體旋轉, 飛速下墜, 噁心和驚恐同時擠壓著胸腔,滿眼的夜色中,還沒有來得及細細體會生死也間的轉換,身體已經重重摔在了地上!

“砰!……”

鮮血飛濺, 肉體殘破,發出了一聲巨響。

然後他就恍惚覺得身體好像一點點輕起來, 飛到了高處。

向下俯瞰著, 地上的草坪此刻黑乎乎的, 可以看到兩個人趴在上面。

周圍似乎靜寂了很久, 嘈雜的人聲終於響了起來, 原本黑洞洞的樓宇工地,燈火也開始大放光明。

有人匆忙趕過來,有人驚恐萬分地在打電話。也有人看了地上的人一眼, 就開始轉過身嘔吐。

邱明泉呆呆地看著左邊那具屍體。殘破,血汙遍佈,疲憊得顯出一點老態的臉上和身上滿是被生活壓榨留下的灰暗痕跡。

這人的臉……邱明泉打了個冷戰,明明就是他自己。

對,是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他身體旁邊,還有另外一個陌生男人。

就算在漆黑的夜裡, 也依舊看得出眉目分明,鼻樑英挺,長眉濃如劍鋒。眼睛閉著, 臉頰上依稀有著血跡。

這人又是誰呢?

救護車的呼嘯聲終於尖銳地響起來,穿著白大褂的人急匆匆跑來,地上的兩人分別被抬上擔架。

邱明泉的意識茫然地跟了上去,狹窄的救護車空間裡,只聽見模模糊糊的聲音:“什麼人啊?怎麼一個衣冠楚楚的,另一個只穿著破背心?”

“好像一個是申楚集團的總裁,一個聽說就是個建築民工。”

“啊……這樣。”救護車裡繼續忙碌著,沒有人再去看那個衣著破爛的、已經完全失去生命體徵的殘破身體。

邱明泉茫然地看著救護車裡的自己,終於想起了一切。

晚上,他不過是為了節省一點電費,這才偷跑到沒完工的大廈天台來乘涼,一覺醒來,就莫名其妙地遇見兩個人爭吵。

他睡在邊上的雜物堆陰影裡,只茫然地看了十幾秒,其中一個就歇斯底里地撲上去,糾纏之中,另一個人就掉下了萬丈高樓!

謀殺,還是失手,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就想也沒想地急撲了上去。

沒有什麼傳說中的往事一幕幕回放,也沒有什麼定格般的時間凝固,只有魂飛魄散的驚恐!

他就這麼……死了?這是倒了什麼八輩子血黴?

車廂晃動得厲害,空中的邱明泉忽然看見,自己的左手牢牢攥著一件東西!

一塊玉石吊墜。圓潤如同鵪鶉蛋大小,扁扁的,還帶著溫熱。

——那不是他的,他這窮苦的一生,從沒有任何機會佩戴任何這種華而不實的飾品。

片刻之前,他揪住了那男人的衣領,從空中掉下來,那個吊墜就從那人脖子上被揪下來,留在了他的掌心,至今餘溫未退。

……得還給人家啊,他迷糊地想。

很快救護車到達了附近的醫院,值班的醫生開始忙亂起來。

忽然地,擔架邊有個年輕的男人撲過來,死死揪住了那個英俊男人的擔架。

“睿哥!求求你不要死!……”他嘶吼著,整個人都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大滴的淚水不停地落下。

從側邊看過去,這是一個面容秀美的男人,可是現在,那張秀氣的臉卻慘白,猶如來自地獄的冤魂野鬼。

啊,對了,片刻前,就是這個聲音在激烈地爭吵,吵醒了蜷縮在天臺上的他!

“求求你們救他,醫生!……”那男子踉踉蹌蹌地跟過來,拉住醫生。薄薄的單眼皮下,一雙鳳目裡佈滿血絲。

邱明泉怔怔地看著他,這麼一個好看的男人,怎麼就這麼狠心,能把人推下樓去呢?

“高空墜樓,嚴重的多發傷!”有大夫奔到邱明泉的屍體面前,開始檢查和急救,可是很快就搖了搖頭——脈搏探測不到,呼吸停頓,瞳孔放大,沒有基本的生命體徵了。

“劉大夫,這個傷員還有一點意識!”

邱明泉有點恍惚,這時候,他才開始渾渾噩噩地想起來,這就死了的話,自己身後的事又該怎麼辦。

爺爺中風癱瘓在床,十幾年前去世了。

奶奶的眼睛因為長期的糖尿病得不到有效控制,也幾乎看不見了。自己這麼撒手而去,誰又能照顧她呢?

心裡的難過一點點泛起來,鈍痛如同強硫酸,腐蝕著整個胸腔,直到壓迫得他想要蜷縮起來。

搶救臺上,那個英俊男人的眼睛,卻微微睜開了。

他散焦的眼神慢慢轉向了一邊,看著隔壁病床上毫無氣息的屍體。

他在看自己的手!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那個英俊的男人沒有發出聲音,可邱明泉就是有這個感覺:他想要屬於他的那塊玉石!

“不好,心跳驟停!”

炫目的鮮紅色忽然從那人的咽喉噴出來,旁邊的機器上,心電圖激烈地跳動幾下,然後就變成了一條冰冷的直線。

就在這個時候,空中的邱明泉,忽然看到了叫他一瞬間毛骨悚然的畫面。

那英俊男人的眼光轉了一個向,詭異地迎上空中邱明泉的視線。

“你拿走了我的東西,是你!”他原本快要閉起來的眼睛,忽然睜開了。

他死死地盯著邱明泉,嘴巴明明沒有任何翕動,可是邱明泉卻詭異地聽到了一個聲音:“你欠我一條命。我會纏著你的!”

我還給你啊!我不要你的東西——

英俊的男人死死地盯著邱明泉,目光忽然變得漆黑猶如深淵,好像要將他整個吞噬進去……

“啊啊!”邱明泉滿頭冷汗,又一次在1988年的深夜裡驚醒過來。夢裡的一切纖毫畢現,就如同發生在昨天。

他小小的身體蜷縮在硬板床上,死死地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發出尖叫,以免驚醒一邊的兩位老人。

可睡在他右邊的奶奶還是醒了,老人年紀大,睡得不沉,身邊的孩子夢魘,在狹窄的一張床上都會敏銳地感覺到。

“小泉,又魘住了麼?”老人側過身問。

連著好幾天了,這孩子每晚上都從夢裡驚醒,有時候大叫一聲,有時候又渾身發抖,可問他夢見了啥,他又說記不得了。

老人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孩子,從小就沉默少話,沒有同齡孩子機靈討喜。

剛剛把他撿回家的時候,也是看不出來的,可是越是越大,就越來越明顯了。

這晚上老是夜驚,渾身又是發抖、又是冷汗黏膩,別是生了什麼病吧?

她擔憂地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額頭,果然汗水一片,就連鬢角裡都全是溼漉漉的。

“奶奶,我沒事。”邱明泉用很輕的聲音說,瘦削的身體挺得筆直,微微發抖的手伸出來,安慰地在奶奶胳臂旁蹭了蹭。

“嗯。那就乖乖睡,奶奶在這兒呢。”老人感覺到他的額頭的確沒有發燙,也就放下心,慢慢重新睡了過去。

邱明泉屏住氣,竭力讓自己粗重的呼吸一點點平復下來。

在漆黑的夜裡,他睜開眼,看著身邊的老人。

這還是二十幾年前,爺爺還健在,正躺在另一邊呼呼大睡。奶奶的容顏也沒有那麼老邁,和幾十年後的蒼老病弱有著很明顯的差距。

邱明泉心裡酸酸的,眼淚有點想漫出來。

好半天,他才轉頭望向了窗外。

80年代末的夜晚,沒有後世那麼多的燈光。

這是東申市的郊外,狹小的貧民聚居地,從小窗子裡看出去,夜晚黑得很純粹,沒有汙濁的空氣汙染,遙遠的星辰也比後世要明亮。

對比著前世的記憶,很多在腦海中早已湮滅的東西都對比鮮明,讓他充滿茫然的同時,也有著抑制不住的好奇。

幾天前從後世的摩天大樓頂上墜亡,他整個靈魂竟然回到了小時候的80年代末,回到了原先自己的軀殼裡。

……天台,爭吵。陌生的英俊男人,臨死前的恐怖眼神。

邱明泉猛然閉上眼,不安地握緊了手指。

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呢?

遍地的電腦、手機,現在根本看不到的高樓大廈,花紅酒綠。

這些記憶如此鮮活,整整三十多年的生活軌跡,還有那些悲苦人生……不不,那不是假的,絕對不是。

他的手,顫抖著伸向了枕頭。觸手處,溫熱而細膩。

一個冷厲的聲音瞬間在他心中炸響,帶著無盡的冷意和憤怒。

“姓邱的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丟開我,信不信我殺了你!”

邱明泉的手飛快地離開了那塊玉。果然不是夢!

那個鬼魂也跟來了這一世!……

二、重回1988

邱明泉瞪著眼睛,就這樣徹夜不眠,等到了窗外的第一聲雞鳴。

1988年的東申市郊外,這裡是一片貧民聚集的破舊棚戶區,不遠處就挨著城市邊緣,再遠一點,就是老舊的鐵路。

附近郊區的田地裡,有不少的菜農生活在那,和這些城市邊緣的貧苦人家結鄰而居,每天清晨,雄雞的鳴叫就是天然的鬧鐘。

邱明泉悄悄地爬了起來,從枕頭下摸出那個玉石吊墜,套在了脖子上。

果不其然,第一時間,腦海裡就多了一道聲音:“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動不動把我摘下來!你聽著,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幫我去找遠慧大師——”

邱明泉只當聽不見,聾子一樣,任憑那聲音轟炸。

重生一回,可怕的根本不是重生這件匪夷所思的事,而是他一覺醒來時,手中竟然緊緊握著一塊陌生的玉石吊墜,而那吊墜裡,有一個厲鬼!

這個鬼,無疑就是和他一起墜樓的那個英俊男人。

什麼集團總裁來著,據說姓封?

搞清狀況後,原本畫風冷淡高傲的封大總裁,似乎飛快地就進入了各種“找對策”的程序。

先是高傲地責問邱明泉為什麼冒出來絆倒他,又斥責邱明泉揪斷了自己的保命玉墜,導致他香消玉殞——哦不對是英年早逝。

再三確認真的重生後,他立刻正視現實,冷靜而邏輯清晰地,勒令邱明泉放下一切事情,立刻按照他的指點,去尋找什麼他認識的高人遠慧大師,來試試看破解他的這種困境。

邱明泉在默默聽了幾天後,終於給這人下了一個定義。

——一個冤死的、不願意去投胎轉世的厲鬼。

“什麼厲鬼!連個身體都沒有,既沒有血紅的舌頭,也沒有半邊腦袋,我倒是想能飄來飄去呢!”封大總裁憤憤不平。

他不過是一道殘魂,被封在了玉石裡而已!

兩位老人為了讓上學的邱明泉多睡點,總會早早做好飯,可是今天是週日,邱明泉懂事地起了個早,好叫爺爺奶奶多休息一會兒。

邱明泉躡手躡腳走到屋外,先在院子裡的公用水龍頭下接了點冰冷的水,草草地洗了把臉。

洗漱完畢,他跑到自家屋簷下,拎起來烏漆麻黑的鐵皮爐子,從遮雨的破油氈佈下,用鉗子夾起來幾塊蜂窩煤,開始生火。

雖然80年代末,一些家庭已經開始普及了瓶裝煤氣罐,可對於他們這種棚戶區來說,城市發展後帶來的管線鋪設,還沒惠及這裡。

這種在後世銷聲匿跡的鐵皮爐子,用的是一種叫作蜂窩煤的東西,單買的話摺合五六分錢一塊,可是更多的人家是自己做的半成品蜂窩煤,更加便宜。

雖然都是熟悉的鄰居,可是蜂窩煤都是堆在戶外的屋簷下,時不時地,也會有人恬不知恥地用完了就偷上一塊。

這不,邱明泉一眼看到自家那排蜂窩煤,就愣了一下。

少了兩塊!

邱明泉心裡升起一絲氣惱。

前生他十幾歲時遇到這種事,家裡孤老幼子,只能忍氣吞聲,可是現在,他的心智畢竟已經是三四十歲的成年人,這樣的欺負,就顯得尤其叫人慍怒。

煤爐最下面的煤塊經過一夜的燃燒,已經完全熄滅了。

邱明泉把熄掉的煤塊小心夾出,把還在燃燒的放在最下面,再放了一塊新的上去,對準孔眼放好。

紅色的火苗慢慢從下面燒上來,邱明泉臥了一壺水上去,在鋁鍋裡開始淘米,順帶清洗了幾隻紅薯,剁好了放進去。

忙碌的當口兒,鄰居們也開始陸續起床,在公共的大雜院裡做飯燒水。

“小泉這麼早啊。”隔壁的王嫂哈欠連天地捶著腰走過來,路過邱明泉家的煤爐前時,順手倒了整整小半壺水在自己的鍋裡。

“嬸嬸起晚了,來不及燒水,借點熱水啊。”

多年老鄰居了,又說是借,不至於讓人心疼到跳腳翻臉。這些小市民的生活手段,委實是一種極為微妙的、類似狡詐的東西。

“心裡不爽,幹什麼不理直氣壯罵她?”心裡,封大總裁的聲音冷冰冰的,“這種小市民,就是看準了你軟弱可欺,可惡!”。

邱明泉被他一激,果然抬起了頭。

小小的瘦弱少年黑漆漆的眸子看向王嬸,伸出手按住了她。

“我今天燒得少,您找別家借吧。”他的聲音平靜,眼神黑如深潭。

王嬸沒由來地心中就是一悸。這孩子的眼睛!怎麼好像忽然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心虛下,她聲音反而大了起來:“哎喲,又不是借錢,一點熱水,小心越摳越窮!”

邱明泉繃著臉瞪著她,小手上卻不鬆勁:“對啊,我們家老的老,小的小,禁不起總是被人佔便宜,窮就窮了吧。”

四周的鄰居們不少人哈哈笑了起來,明泉這小娃平時三棒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今天倒是厲害得很。

王嬸這一下可氣得不輕,用力往回一奪鍋,滾燙的水立刻濺了幾滴出來,正灑在了邱明泉手上,邱明泉立刻大叫一聲,手猛地一鬆!

王嬸往後一仰,小半鍋熱水整個潑到了她手臂上,鍋具“咣噹”落地,裡面的米也灑了一半。

“哎呀呀!痛死我了!”王嬸尖叫一聲。

邱明泉心裡有數,正是寒冬臘月,這水溫出來遇到冷空氣,並不至於真傷人。

旁邊立刻躥過來兩隻大公雞,神氣活現地啄著地上的米,興奮地咯咯直叫,翅膀亂飛,熱鬧非凡。

隔壁理髮鋪的劉琴花依在自家門口,慢條斯理地梳著頭:“小泉有沒有燙到啊,小心破皮哦。”

王嬸在那裡又驚又怒,一邊跳著腳吹自己的手背,一邊就抓住邱明泉:“你個小兔崽子,故意害我,看我不打死你!”

邱明泉畢竟是三四十歲的成年人心性,哪裡會被這陣仗嚇到,只是靜靜地皺眉看著她。

兩人離得近,王嬸看著他那平靜的表情,心裡就是一驚,這孩子的眼神怎麼瘮人得很?

可是她胳膊上疼,又沒吃過這樣的虧,還是劈頭蓋臉一巴掌扇了下去:“我替你爺爺奶奶教訓你!”

封睿在邱明泉的身體裡,感覺相通,這一下就立刻覺得火辣辣地疼,不由得大怒。

——這潑婦,打他的宿主,可不就是打他!

“別跟她硬來,你裝慫。”他興高采烈地出著主意。

邱明泉猶豫一下,還真的聽了他的主意,弱弱地慘叫一聲:“啊!痛!”

“王嬸不要打我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家的水……都給您。”

他哭得淒厲,轉手又抱住了王嬸的腿,雙手在地上胡亂扒拉,滿手的泥灰就往王嬸身上使勁抹:“王嬸,別打我!”

王嬸漲紅了臉,一眼看見自己的新褲子上全是泥,心絞痛都快犯了,趕緊用力去扳邱明泉的手:“你給我滾!”

“別打我!嗚嗚嗚嗚……”

王嬸五大三粗肥肉亂跳,邱明泉的小身子在她腿邊尤其可憐。這一下,好些鄰居看不過去了。

劉琴花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拉住邱明泉,沒好氣地對著王嬸一擋:“大人打小孩,也不嫌臊得慌!”

王嬸羞惱地“呸”了一口:“多管閒事,小心開門沒生意!”

劉琴花家是開理髮鋪的,生意人迷信得很,立刻就跳了起來:“沒生意窮死,我也不打孤兒老人的主意!昧良心的才天打雷劈!”

大雜院裡,吵嚷聲,女人的對罵聲夾著公雞叫,飛揚起來。

封大總裁透過邱明泉的眼睛好奇地看著,頗是有點震驚。

在他的人生裡,從來都是過著優渥體面的生活,何曾這樣近距離地,接觸著這鮮活的市井氣?

邱明泉縮在劉琴花身後,拉了拉她:“我沒事,謝謝劉姨。”

他以前內向寡言,這情真意切的一聲謝,直喊得劉琴花心裡軟軟的。

低頭摸著他又軟又黑的頭髮,劉琴花豪氣地一揮手:“毛這麼長了,明兒來,我給你免費剪個頭!”

爐子上的熱水燒開了,邱明泉換了個蒸鍋把紅薯稀飯放上去,一會兒稀飯就開始“咕嘟咕嘟”冒泡,夾著紅薯香。

就在這時候,王嬸在一邊做飯的老公吳大根,卻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

“哎,怎麼回事?”王嬸一回頭,正瞧見一股黑煙從自家爐子裡冒出來,還帶著一股奇怪的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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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根忽然發出了一聲咆哮:“哪家的小兔崽子,往我家蜂窩煤上撒尿!”

四周的鄰居一陣鬨堂大笑,有靠得近的就拿著蒲扇一陣猛扇,防止那股子尿騷味飄到自家來,笑嘻嘻地道:“吳叔,你自己家小子也是個調皮搗蛋的,怎麼就不是他幹的呢?”

“哎呦喂——哪家小王八羔子,這麼缺德喪良心!”王嬸聞著那騷味,看著黑煙滾滾,氣得直跳腳,彪悍的大嗓門嚷得全院子都聽得見,“我抓到了,揍你個屁股開花生活不能自理!”

正罵得起勁,邱明泉卻站到了她的面前,微微揚眉:“是我幹的。”

王嬸愣了愣,一時沒有明白過來。

面前的男孩聲音清晰,黑亮眼神不卑不亢:“我家最近老是丟煤球,前前後後,丟了好幾十塊了。昨晚,我往我家煤球上撒了泡尿,就想看看,誰會偷去。”

四周的鄰居耳朵都豎著,這時候都明白了,“撲哧”笑出聲來。

這邱家小娃,平時悶悶的,心眼倒挺多。

王嬸醒悟過來,一張大臉盤子漲得通紅:“呸!你往你自家蜂窩煤上撒尿,關我們家屁事!我家小子也會撒!”

邱明泉“哦”了一聲,忽然丟擲了一個殺手鐧:“我家煤球下面,都摳掉了一個小角。”

他反手拿起自己家的一塊煤,上面一塊缺角果然赫然在目。

然後他歪著頭,露出天真的表情:“王嬸,您家煤球呢?”

他伸出手,就要去掀吳大根腳邊的煤球,王嬸心虛地趕忙尖叫一聲:“住手!……”

四周的鄰居都明白過來,哈哈笑個不停,劉琴花更是樂不可支,一拍巴掌:“哎喲,還真是呢!”

王嬸豎起眉毛,扭頭對著邱明泉就是亂罵:“小兔崽子沒爹教、沒娘管的!淨放屁!”

邱明泉淡淡一笑,雪白的牙齒意外地有點鋒利感:“爹孃教我偷東西的話,我寧可不要。”

前世聽到這樣的話,幼小的心靈自然會又痛又自卑,可是現在……早已經波瀾不驚了啊。

吳大根為人老實,本也不知道自家婆娘幹的這事,這一下羞臊得黑紅臉龐上直要滴出血來一般。

他噔噔地走到自家的煤堆前,伸手搬了幾塊煤球,走到了邱明泉家門口,一言不發地放了下來!

一趟又一趟,足足搬了五十塊整,他才氣喘吁吁地住了手。

王嬸氣急敗壞,脫口而出:“憑啥還他這麼多!我最多也就拿了十幾塊——”話一出口,一大院子的老老少少全都笑噴了。

劉琴花咧著嘴,哈哈地笑:“瞧,還是個慣偷。再不承認,叫警察來查,我家老大可在派出所上班,直接抓人吧!”

劉琴花家大兒子今年已經十九歲了,早早地上了中專警官學校,那個年代,中專出來是直接有幹部身份的,基本都能包分配進國企和事業單位。

像劉琴花家大兒子這樣的,中專出來就進了派出所,那可真的是家門有光的事。

水龍頭邊,劉東風憨憨一笑,大冬天的露著半個胳膊的腱子肉:“媽,我們不能隨便抓人的。”

劉東風年方十九,長得濃眉英目,在警校受訓幾年,早就出落得身強體健,在八十年代普遍孱弱的大小夥子們中,顯得格外耀眼。

劉琴花看著自己兒子,驕傲滿滿:“再小的小偷也是小偷,你們要保護人民嘛!”

劉東風齜牙一笑,“啪”地一個軍禮:“為人民服務!”

……就在這時,大院的門口,卻響起了一聲陰陽怪氣的冷笑。

“哎呀,大清早的,都不上班啊。”四五個流裡流氣的男子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門,為首的一個人三十多歲,臉上橫肉縱生。

那男子站在了門口,四下看看,忽然伸出一腳,把離他最近的一隻煤爐踢倒!

鍋砸了下來,邱明泉剛剛煮好的紅薯和稀粥全都倒在了地上,燃燒著火焰的煤球破碎成一塊塊,碰到冰冷的地,很快熄滅了。

“都在家正好,我上次提的事,都考慮清楚了?”男人蔑笑著環視眾人,手裡掄著一根粗大的木棒,隨意地甩動著,發出“呼呼”的銳響。

邱明泉的拳頭,忽然攥緊了。

“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封睿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絲異乎尋常——重生以來,他看到的邱明泉是平靜的、好脾氣的,而現在,他甚至能感覺到邱明泉身上,有種再也強壓不住的悲憤。

就好像有烈烈熔漿正要噴薄而出,燒死眼前的這個男人!

三、我殺了你,不犯法

邱明泉只覺得,渾身冰冷。

眼前的男人,是在附近一帶橫行霸道的惡霸,當年就是他逼走了這個大院的居民,強行買下了這一片的大塊住宅和地皮。

那時候的普通人,根本不知道這一片就是日後的普東新區的所在地,在菜刀和棍棒的威脅下,他們不得不賤賣了原本屬於他們的蝸居,輾轉流落到別處。

而就在這其後的兩三年,歷史性的普東新區建設終於正式拉開帷幕,這裡就算不是寸土寸金,起碼也開始日益升值,到了後世,這裡的繁華、財富、統統再也與他們無關,導致很多家庭無片瓦遮風擋雨,一直租房度日。

……而邱爺爺的一條腿,就是在幾個月後的衝突中,被眼前的這個人硬生生打斷,後半生的一瘸一拐,也就是拜這個人所賜!

邱明泉永遠都記得,當年才十幾歲的他,被這些人推倒在地,眼睜睜看著那條粗大的木棍,向著爺爺腿上砸去。……

“他們是來強買房子的,混賬東西!”他在心裡咬牙切齒。

“這個人後來怎麼樣了?”封睿忽然問。

邱明泉一怔,回答:“他買下這些不少住宅和地皮,恰好趕上後來的新區開發……後來成了房產公司大老闆,據說非常富貴。”

封睿從鼻孔裡嗤笑一聲:“恰好?你還真是幼稚。”

世人都知道1990年4月,總理在東申市宣佈開發開放普東新區,可是稍微有點訊息的,就該知道,真正的時間點是1988年5月,東申市政府召開的那場“開發普東新區國際研討會”!

而現在,有些魑魅魍魎,就已經聽到風聲、蠢蠢欲動了吧?

只是,一個街頭惡霸,他又何德何能知道這些歷史性的機遇呢?封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大院裡一陣沉默。……

這個惡霸名叫王大全,手下能夠集結的地痞流氓足足有幾十人,上一次來,就堂而皇之地提出要求,用極便宜的價格購買這裡所有的住宅,說是他家要辦磚瓦廠,正需要這大片地皮。

居民們當然不願意,就他出的那點錢,還不夠在別處買上一半面積,真的收錢搬走,就只能永遠租房度日。

拐,也就是拜這個人所賜!

邱明泉永遠都記得,當年才十幾歲的他,被這些人推倒在地,眼睜睜看著那條粗大的木棍,向著爺爺腿上砸去。……

“他們是來強買房子的,混賬東西!”他在心裡咬牙切齒。

“這個人後來怎麼樣了?”封睿忽然問。

邱明泉一怔,回答:“他買下這些不少住宅和地皮,恰好趕上後來的新區開發……後來成了房產公司大老闆,據說非常富貴。”

封睿從鼻孔裡嗤笑一聲:“恰好?你還真是幼稚。”

世人都知道1990年4月,總理在東申市宣佈開發開放普東新區,可是稍微有點訊息的,就該知道,真正的時間點是1988年5月,東申市政府召開的那場“開發普東新區國際研討會”!

而現在,有些魑魅魍魎,就已經聽到風聲、蠢蠢欲動了吧?

只是,一個街頭惡霸,他又何德何能知道這些歷史性的機遇呢?封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大院裡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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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來強買房子的,混賬東西!”他在心裡咬牙切齒。

“這個人後來怎麼樣了?”封睿忽然問。

邱明泉一怔,回答:“他買下這些不少住宅和地皮,恰好趕上後來的新區開發……後來成了房產公司大老闆,據說非常富貴。”

封睿從鼻孔裡嗤笑一聲:“恰好?你還真是幼稚。”

世人都知道1990年4月,總理在東申市宣佈開發開放普東新區,可是稍微有點訊息的,就該知道,真正的時間點是1988年5月,東申市政府召開的那場“開發普東新區國際研討會”!

而現在,有些魑魅魍魎,就已經聽到風聲、蠢蠢欲動了吧?

只是,一個街頭惡霸,他又何德何能知道這些歷史性的機遇呢?封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大院裡一陣沉默。……

這個惡霸名叫王大全,手下能夠集結的地痞流氓足足有幾十人,上一次來,就堂而皇之地提出要求,用極便宜的價格購買這裡所有的住宅,說是他家要辦磚瓦廠,正需要這大片地皮。

居民們當然不願意,就他出的那點錢,還不夠在別處買上一半面積,真的收錢搬走,就只能永遠租房度日。

他出的那點錢,還不夠在別處買上一半面積,真的收錢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凌晨存稿箱防盜章,大家以後凌晨都不要看,太晚啦

萬一看了也沒關係,早上7點多老時間一定看得到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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