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孫旭的挽留下,白玉在公孫六指那裡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白玉便告辭離去。
不過離開前公孫旭偷偷摸摸塞給了白玉一個盒子,白玉走出了一段距離後才開啟,裡面赫然放著一株深綠色的靈草,下面還有個字條,介紹了這株靈草名叫絕心草,六品劇毒靈草。
公孫六指為人固執,即便有公孫旭求情,也要求白玉尋到一株六品靈草或者靈藥。
在白玉看來這個要求也並不過分,反而還降了很多標準。
此時看著手中的絕心草,白玉搖搖頭,還真是崽賣爺田心不疼啊,如果自己有這樣的孫子,估計早早就掐死了。
心中感嘆著,白玉把絕心草收了起來。
這一次離開,白玉是孤身一人,韓冥並沒有跟著他,而是留在了沈驚風身邊。
白玉知道韓冥的心思,他也考慮過,沈驚風對刀的運用比他強,教導韓冥倒是可以,最主要的是白玉沒那麼多時間,而且白玉告訴沈驚風了,《修羅魔刀》決不能教給韓冥,這部刀法的未知數太多了。
沈驚風有《修羅魔刀》前半部,這半部共有三式,分別是:
血海修羅
阿鼻煉獄
十方無赦
說實話見到沈驚風使用了那最後一刀‘十方無赦’,就連白玉都是心驚肉跳不已,他自問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也擋不住這一刀。
而且白玉知道《修羅魔刀》後面還有兩刀,這兩刀只有魔帝楚淵掌握,威力大的超乎想象,當然也不是一般實力所能施展的。
……
一路回到金門郡,日子一天天過去,北方的天氣開始漸漸寒冷。
這天白玉接到了一份請柬。
“大人,有人送來了一份請柬,說是大人故友。”一個錦衣衛拿著一份金色請柬道。
“故友?”白玉有些疑惑,隨手接過請柬開啟看了起來。
“白玉兄,一別數月,在下甚是想念,今日恰巧路過金門,彭棕郡丞於彭府招待在下,還請白兄賞臉一起品酒賞月。”
落款夏君賢。
白玉沒想到這份請柬卻是來自五皇子夏君賢的,而且夏君賢語氣極為客氣。
說實話皇家子弟中,沒有一個像夏君賢這種,沒有天生的皇室傲氣,禮賢下士,溫文爾雅而又豪爽無比,他能跟各個階層的人打成一片。
“給請柬的人還在嗎?你去回他,今晚我必到。”白玉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說道。
夏君賢這麼客氣,白玉卻是不能不給面子。
“是,大人!”那名錦衣衛說著拱手下去了。
望著下去的屬下,白玉卻在慢慢回想著關於夏君賢的一切,夏君賢是宮女所生,從小就被送到燕州府鎮守,素有賢王子之稱。
不過夏君賢沒有後臺,所以註定不會問鼎皇位,但所有人都不瞭解夏君賢的野心,這傢伙跟魔門、多寶樓都有著不淺的交情,自身勢力也不可小覷啊。
時間緩緩過去,傍晚,白玉出門前往了金門郡彭棕府上。
到了門口自然有人引他進去。
彭棕的府邸倒是很出白玉預料,沒有想象中的金碧輝煌,反而很雅緻。
當白玉被領到正廳的時候,夏君賢已經等在了門外。
一見到白玉,夏君賢臉上掛起了文雅和善笑容道:
“白兄來了,分別數月,我倒是掛念的緊”
“殿下怎麼還等在外面了。”白玉惶恐道。
“殿下是專門為了等白百戶哦。”一旁陪伴的彭棕笑呵呵道,完全沒了前不久因霸刀門事情對白玉的不滿。
老狐狸!
白玉心裡暗道,嘴上卻連忙道:“擔當不起!擔當不起!”
很快三人走進廳內,幾人落座,彭棕拍了拍手,只見一隊身穿透明紗衣臉蒙面巾的女子緩緩走進廳內,帶起一陣香風。
“上菜還要等一會,我們先欣賞下舞姬的舞姿,對了這次五殿下可是帶來了百花谷的百花陳釀,味道妙的很。”彭棕笑著道。
“那是在下有口福了。”白玉淡淡贊了句,隨後平靜的看向那些舞姬。
坐在最上首的夏君賢微不可察的留意了一下白玉見到這一隊舞姬的神色,隨後笑著道:
“白兄,這次我可是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啊。”
“殿下,不知是什麼禮物?”白玉面帶好奇的道。
“這得席後再說。”夏君賢說著,酒菜開始陸續端了上來。
席間,多是都是夏君賢與彭棕在說,白玉偶爾附和,他本就是一個不善言語之人,話自然不多。
等酒足飯飽,夏君賢道:“白兄,想必等急了吧!”
說著夏君賢拍了拍手,很快便有兩個侍衛壓著一個人走過過來。
“這個人白兄應該不陌生吧!”夏君賢笑著道。
而白玉打量著被壓著的人,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褚雄飛!”
這被帶上來的人卻是曾經褚氏鏢局的褚雄飛,當日白玉想要購買褚家的軟劍繞指柔,卻被褚雄飛決絕,隨後褚雄飛派人追殺白玉。
而白玉反殺,隨後找李良過來準備覆滅褚家,而褚雄飛卻帶著一家人跑了,當初白玉還很可惜,卻是沒想到還能再見他。
“殿下怎麼找到他的?”白玉打量著褚雄飛問道。
此時的褚雄飛可是相當悽慘,他被鐵鏈鎖著,腹部幾個大穴則被鋼釘刺穿,這讓他沒了一絲掙脫的機會,嘴裡還塞了一塊破布。
“我這次前往錦繡城做客,途中正好碰到了他,當時他正在密謀要報復你,我便讓屬下把他擒了。”夏君賢解釋道。
“殿下,這個情在下領了。”白玉對著夏君賢道。
而被帶上來的褚雄飛聽著兩人談笑風生,臉上卻是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
“對了,這是他的武器,你應該會很喜歡這柄劍。”夏君賢笑說著讓一個侍衛把一柄劍遞給了白玉。
這柄劍正是白玉曾經惦記的那柄秋露劍,也就是外人稱呼的繞指柔。
噌!
接過繞指柔,白玉直接拔了出來,他看了看對著褚雄飛道:
“你可曾想過有今日?當日你襲擊我後,帶著家人跑了,何苦還想要報復我,帶著老婆兒子過日子不好嗎?”
換來的是褚雄飛的嗚嗚聲。
這時白玉轉頭對夏君賢道:“殿下,劍和人我收下了,如今也酒足飯飽,在下就回去了。”
白玉估計夏君賢已經知道他與褚雄飛的恩恩怨怨了,或許在褚雄飛口中,他白玉就是為了這柄劍才害的褚家家破人亡的,不過他沒有解釋這些,也懶得解釋。
“也好,大江,替我送送白玉兄弟。”夏君賢對一旁的中年護衛道。
“對了殿下,不知道這褚雄飛的家人在哪裡?您知道嗎?”白玉起身道
這一句話換來的是褚雄飛的劇烈掙扎,一雙眼睛更是佈滿血絲,顯然他意識到白玉連他的家人都不想放過。
他怒視著白玉,隨後又轉頭看向夏君賢,眼中帶著一絲哀求。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掃了眼褚雄飛,夏君賢擺手道。
聞言褚雄飛明顯松了一口氣,而白玉也從侍衛手中接過褚雄飛,一路走出彭棕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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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百戶所,白玉把褚雄飛嘴中的布摘掉了,他看著褚雄飛道:
“後悔嗎?如果當日你不派人截殺我,也許就不會有今天。”
“呸,只恨當日沒有親自出手殺了你。”褚雄飛吐了一口唾沫恨恨道。
聞言白玉搖了搖頭:“你當年殺人全家奪這柄劍,如今因為這柄劍卻也走向死亡之路,這也算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了。”
“報應,我等著你遭報應的時候,早晚有一日你也會向我一樣。”褚雄飛冷笑道,他彷彿已經看到了白玉的死亡。
而白玉卻也懶得和褚雄飛多言,手中的秋露劍瞬間出鞘,褚雄飛的四肢的大筋頃刻間便被挑斷。
隨後白玉拔掉褚雄飛身上的鋼釘,開始掠奪褚雄飛一身的真元。
就在白玉帶著褚雄飛回到百戶所的時候,夏君賢正在和彭棕以及身旁的中年護衛討論著他。
“殿下,一個白玉,用得著花費如此代價拉攏嗎?”那中年護衛不解道。
先不說那柄失蹤了好多年的秋露劍,就說褚雄飛,那可是一個真湖境的打手,自家殿下說拋棄就拋棄了。
沒錯,褚雄飛是近期投靠夏君賢的人,但在夏君賢知道褚雄飛與白玉的關係後,毫不猶豫就讓身邊人把褚雄飛給拿下了。
“哼,一個白玉頂十個褚雄飛。”夏君賢半倚在案几上神色間帶著一絲醉意道。
他可是已經聽彭棕說了,白玉滅了霸刀門,單憑這點就值得夏君賢大力拉攏,而且馬上就要過年了,年後就是鎮撫司的大比,夏君賢猜測白玉一定會參加,以白玉殺了霸道杜興的實力,恐怕會是鎮撫司重開大營後八位正副統領的有力競爭者。
“老彭,你看這白玉為人如何?”夏君賢又問向下首的彭棕道。
“據老臣瞭解,這白玉平日裡深居簡出,不過性格桀驁不馴,虎視鷹揚,心狠手辣不說,殺性更是極大,恐怕並不是一個好控制的人。”彭棕低頭分析道。
“殺性大好,殺性大才會成為一柄鋒利的刀,我可沒想過控制他,世上之人皆可成為棋子,就看你要怎麼用了。”夏君賢微微坐起身道。
說著他想了想又道:“褚雄飛的家人,大江,你讓人去處理掉,斬草還是要除根的。”
聽著夏君賢的話,下方的彭棕不由感覺到心裡微微一寒,恐怕褚雄飛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身死還不夠,一家人都得跟著死。
眼前的人雖然是自己的主子,但以後他恐怕也要留一手準備,否則說不得哪天就會被夏君賢當成棄子,說拋棄就拋棄,而且是那種骨頭渣滓都不會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