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靜寂的野外,白玉架了一堆篝火,獵殺了一頭小型野豬,經過簡單處理後放在上面。
不過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轟隆隆的馬蹄聲,大概有二三十人正快速向白玉的方向奔來,這群人清一色蒙著面。
很快這些人靠近了,只不過當他們到這裡的時候,這裡只有一堆篝火和綁在一旁的馬匹外,什麼也沒有。
“人呢?”為首的一個蒙面人喝問道,聽聲音是個青年。
“應該沒走遠,他的馬還在這裡。”他身旁一個揹著大刀的人道。
而就在兩人話音剛落,一道黑影陡然從樹上落下,接著便是一連串的慘叫聲,眨眼間便有五個人從馬上摔了下去。
出手的正是白玉,他在出了三寶鎮的時候就發現有人遠遠吊著自己。
“好賊子!”
那揹著大刀的人大喝一聲從馬背上飛身而起,抽出背後的大環刀被拿在手中向白玉砍去。
不過他的刀還未落下,一道半月形光華陡然閃過。
絕神斬!
白玉用劍代刀發出了絕神斬。
剎那間中年人眼中只剩下那道猶如清冷的月光般的光華。
下一刻,鮮血灑落。
“啊!”
中年人發出一聲慘叫,從半空中跌落。
咔嚓
白玉腳下輕點上前,一腳踢在了對方的脊柱,這可是通玄境的,白玉沒有忍心殺了。
隨後白玉臉上帶著一絲邪魅的笑容看向了其他人道:“你們…是在找我嗎?”
這群人全部是褚氏鏢局的人,白玉倒是沒有想到褚雄飛竟然敢讓人半路截殺自己,他認識手中的這個人,正是褚家的一個鏢頭。
白玉哪裡想到他所要的秋露劍,卻是關聯著一件大事,褚雄風當你得到秋露劍的手段並不光明,這柄劍曾經是他的僱主的鏢,他為了僱主的財產和這柄劍,把僱主一家都殺了。
褚雄飛以為白玉調查出了當年的事情,他怕白玉上報,所以才下定決心要殺掉白玉。
其實褚雄飛在白玉還沒出三寶鎮的時候就下定決心殺了白玉,因為白玉一旦上報,那麼褚家絕對逃不過,對於褚雄飛來說,白玉只要不死在三寶鎮就可以了。
為此他派出了褚家沒有走鏢的兩個通玄境鏢頭,可惜一個照面便已經有一人倒在了白玉的劍下,成為白玉絕神斬的祭品。
“找死。”一聲暴喝傳來,只見這群人的另一個通玄境男子也反應過來,持刀攻向白玉。
白玉向一側躲避,他身後的一匹馬卻是被一劍消掉了馬頭。
“還等什麼,給我殺了他。”為首的那個蒙著面的青年見到白玉的手段臉色一變,大喝道。
而此時白玉已經竄到了一個褚家鏢師身前,劍影閃動,那名鏢師便摔下馬匹。
這些鏢師還沒來得及下馬,這限制了他們的閃避空間,畢竟在馬上太不靈活,而白玉就像是一條泥鰍,穿梭在鏢師之間,短短數秒時間便倒下了十餘個鏢師。
而跟在白玉後方的那個通玄境鏢頭卻是因為同伴的阻擋,竟然追不上白玉,氣的哇哇大叫。
“都給我滾開!”大漢暴怒道。
這時候那些鏢師也反映過來紛紛下馬,把白玉圍在了中間。
余光中白玉看到了大漢已經追身到身後,白玉向前一步踏出,緊接著猛然回身,右手的劍帶著劍芒划著一大圈猛然劈砍向身後的大漢。
鐺!
一聲震耳欲聾的幾乎響徹整個山坡的炸響傳出,使得附近所有人的耳中出現了嗡鳴聲。
白玉這是完全把劍當做了刀來用。
一劍過後,白玉騰身而起再次一劍斬下。
鐺!
又是一聲炸響傳出。
那大漢完全沒想到白玉看起來很瘦弱,力量竟然這麼強,他撐不住腳下向後退了一步。
這時白玉再次一劍砍來。
鐺!
又是一聲炸響,那大漢再次後退了一步。
而這時白玉的劍猛地一抖,化作了九道劍影。
前三劍白玉是實打實的力量,然而這第四劍變化太大了,那大漢錯不及防之下不由有些慌亂。
就這麼一慌,白玉第五劍再次到來,隱約可見的龍影一閃即使,瞬間從大漢的胸膛透胸而過。
眼見自己的鏢頭竟然在白玉的劍下幾下就完了,周圍的人不由驚呆了。
而這時白玉卻抓住了大漢,吸功大法發動。
“少爺,快走。”那個之前被白玉踢斷脊骨的鏢頭見到白玉竟然這麼兇悍,不由驚聲道。
要知道,此時在白玉手中的那個鏢頭卻是已經打通了五個穴竅,竟然沒在白玉手下走過幾個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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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被稱作少爺的青年聞言也反應過來,也反應過來拉起韁繩便要驅動馬匹。
不過白玉豈能讓他走了,只見他手臂一輪,手中的大漢就像是雞崽子般被白玉砸了出去。
砰!
這一下砸在了那個青年的馬匹上,馬匹站立不穩,一下把對方掀了下去。
這時白玉舉手間又斬殺了一個褚家鏢局的鏢師,一步三四米,幾步來打了那青年的身前。
咔嚓!
他把青年抽出一半的劍給按回了劍鞘,隨後用劍尖挑掉了對方的面巾。
這是一個顴骨很高,長得有些尖嘴猴腮的青年。
“不想死的話最好別動!”白玉劍尖向前一遞面無表情的道。
感覺到脖子上冰冷的劍鋒,那尖嘴青年頓時不敢動了。
“他叫你少爺,你是褚雄飛的什麼人?”白玉淡淡的道。
尖嘴青年喉嚨劇烈動了動了,他眼中閃過一絲掙扎,而這時白玉的劍一動,一縷鮮血出現在了尖嘴青年的脖子上。
感覺到脖子上的疼痛,尖嘴青年臉色一白不敢再猶豫忙道:“褚雄飛是我爹,我叫褚昭辰。”
此時他腸子都悔青了,他偷聽父親等人的談話,知道這次目標只是一個剛入通玄境的人,而褚家出動了兩個通玄境鏢頭,他以為沒有絲毫危險,才要跟來的,好在父親面前長長臉。
聽到這小子竟然是褚雄飛的兒子,白玉臉上露出了笑容,接著他刷刷兩劍廢掉了這小子的行動能力。
隨後在這個叫褚昭辰的慘叫聲中,白玉反身撲向了剩餘那十幾個鏢師。
短暫的殺戮,有三個見機早的鏢師直接放棄了自家少爺,騎馬跑了,而剩下的全部倒在了白玉劍下。
一個一個走過,凡是沒有斷氣的白玉全是用吸功大法掠奪一遍。
而見到白玉的行徑,褚昭辰臉色煞白,在白玉向他走來的時候嚇得慌忙向後退去。
“你要幹什麼?別過來。”
“褚少爺,別慌,活著的你可比死了的有用很多。”白玉來到褚昭辰前方道。
“說吧,你爹為什麼要殺我?回答好放你回去。”白玉有些不明白褚雄飛的動機,按理說一般人是不會輕易招惹鎮撫司的,而且兩人迄今為止並不算結仇。
“我…我不知道,聽我爹說跟五年前的一件舊事有關。”褚昭辰根本沒考慮就給他爹賣了。
“五年前的事?什麼事?”白玉眼睛微眯,五年前的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什麼事,我爹沒說。”褚昭辰道。
“也好,知不知道也無所謂了。”白玉嘴角扯出一絲笑容道,隨後把手中砍出豁口的劍給扔下,一把提起褚昭辰,走向不遠處的一匹馬。
對於白玉來說,五年前的事是什麼,這不重要,只要確認了褚雄飛襲擊他的事情,那麼褚氏鏢局便完了,鎮撫司代表的事武朝,他襲擊鎮撫司,就行同造反。
這是褚家自己送上門的機會,白玉不利用那就是傻子。
說實話褚雄飛能夠半路殺他,這很出乎白玉的預料,白玉自問,如果是褚雄飛,必然不會貿然襲殺一位鎮撫司暗衛,這可是造反的罪,就算要做也會自己動手,一擊必殺,褚雄飛太看不起他了。
他們這種再也的鎮撫司錦衣衛,因為不在職位,統稱暗衛,也有叫暗探的。
“你要帶我去哪裡?對了,我爹很疼我,你想要那個秋露劍,你拿我去換,我爹一定會同意。”褚昭辰見白玉要帶走他忙不迭的道。
“呵,你說的可能對,不過我這人做事不喜歡留後患。”白玉說著翻身上馬。
或許褚昭辰可以換得秋露劍,但勢必招來褚雄飛的恨意,白玉做事向來喜歡斬草除根不留後患,所以他選擇另一條路。
三日後,白玉帶著褚昭辰來到了遼遠郡城,在千戶所找到了李良。
“你怎麼回來了?”見到白玉帶著一個人進來,李良有些意外。
“我想問下,明知我鎮撫司暗衛的身份,還要襲殺我,是什麼罪?”白玉問道。
李良聞言愣了下,隨後狐疑的看了白玉一眼道:“得看什麼人,如果是普通的勢力或家族,那麼形同造反,要是大門派,那…”
後面的話李良沒說,但白玉也猜出來了,那就是大勢力或者頂尖門派,你們這些暗衛死了就死了,媽的,感情鎮撫司也是欺軟怕硬。
確實,在整個神州,武朝有幾個輕易不敢招惹的存在。
其中神州有四個超凡的門派,第一大派武聖山,第一劍修七劍宗,還有最大佛門大佛寺,第一道修歸真道宗,這四個都是有著天榜人物坐鎮,尤其是七劍宗,那位傳說中的天劍據說擁有最特殊的劍魂,能夠轉世輪迴,當然這只是傳說。
除了這四個門派,天機閣、劍閣、多寶樓、俠王府、紫霄宮也都是神州頂級勢力,武朝輕易都不會開罪。
不過對於白玉來說李良能收拾普通勢力就足夠了,褚氏鏢局只能算是中小型勢力,跟那些大勢力和頂尖勢力一筆,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