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張凝、盧嘯兩人都打發走,白玉身邊只剩下蕭如意與那位受傷投降的多寶樓供奉。
自打白玉三招兩式便殺了嶽豐後,蕭如意整個人就處於一種莫名的震驚之中。
她知道白玉很強,但從來沒想過白玉能夠輕而易舉的擊殺同為真湖境的對手,而且還是真湖境後期的對手。
“你跟我來!”白玉轉頭對那名多寶樓的供奉道。
隨後邁步走向了一旁的房間。
聞言那名多寶樓供奉猶豫了下,邁步跟著走了進去。
“你守在外面!”白玉對蕭如意道。
“啊!”
很快屋內就傳出了一聲短促的慘叫聲,蕭如意聽出來那是那名多寶樓供奉的,不過蕭如意並沒有探頭去看的意思。
半晌,白玉邁步從裡面走了出來,屋內只修煉一具屍體。
大概一炷香時間,多寶樓的錢財與貨物都被翻了出來,放在了多寶樓的大院內。
站在院中,白玉看了一眾腰間都鼓鼓囊囊的錦衣衛話語中帶著一絲冰冷道:
“眼前這些東西,無論死去的和沒死的,都有份,但我不允許出現私藏的情況,如果有,現在是最後一次,交出來,我不追究。”
白玉並不在乎屬下貪,但沒經過白玉允許拿,就不行,對於白玉來說,我給你的你才能拿。
此時聽到白玉的話,下方的錦衣衛不由有些騷動,隨後一個錦衣衛百戶道:
“大人,這是規矩。”
“規矩?”白玉反問了一句,下一刻,劍光閃過,那名百戶的頭顱一下飛了起來。
這一下就連張凝都嚇了一跳。
“我定的才是規矩!”這時白玉的聲音才緩緩飄出。
“你們只有半柱香的時間。”
聽著白玉給出的時限,那些被震住的錦衣衛互相看了看,最終有人帶頭陸續把東西交了出來。
這期間張凝帶著的人是讓白玉有些驚訝的,他們的人卻是幾乎沒拿什麼東西。
“如意,負責把財物清點記錄,張凝,你留下一部分人在這裡幫忙,其他人隨我前往雲龍鏢局,咱們看看盧大人如何了。”說著白玉邁步向外走去。
當白玉帶人趕到雲龍鏢局的時候,戰鬥正是最激烈的時候,雲龍鏢局與多寶樓關係密切,平日裡負責為多寶樓運送貨物,實力自然不差。
……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日暮時分,關於多寶樓與雲龍鏢局的財物被統計了出來。
物品不算,光是錢財就足有二百多萬兩白銀,如果算上各類貨物,估計能到四百萬兩白玉,也就是四十萬兩黃金,其中大部分都是多寶樓貢獻的。
可以想象這才只是多寶樓一個州府的財物,那麼整個多寶樓得多麼的富有。
當晚,青龍堂錦衣衛白玉一人發了一萬兩,盧嘯五萬兩,張凝十萬兩,張凝那些屬下一人兩萬兩。
當錢分到手,盧嘯險些氣炸了,兩百多萬兩銀子,他竟然只分到五萬兩,連張凝都分到了十萬兩。
“副指揮使,憑什麼那些金吾衛過來的都是兩萬兩,我們才一萬兩,這太不公平了。”有錦衣衛向盧嘯抱怨道。
其他人也是接二連三的抱怨。
盧嘯知道自己被白玉針對了,他想了下起身怒道:
“既然這麼多人都感覺到不公平,那就聯合起來去找白玉,我倒要看看白玉怎麼辦?”
不同於喜歡宅著,鮮少露面的白玉,盧嘯平日子喜歡與屬下打成一片,在進入青龍堂之後,他便一直都在拉攏人心,此時聽到盧嘯的話,眾多錦衣衛不由轟然響應。
很快二百多名青龍堂錦衣衛就聚集在一起,來到了白玉的門前。
“你們想要幹什麼?”
得到如意的稟報,白玉邁步走出了房間,他掃視著院中的眾人淡淡的道。
“大人,我們不服!”一個年輕的錦衣衛上前一步道。
“不服?不服什麼?”白玉眉毛微挑道。
“不服大人偏心,為什麼我們只有一萬兩,金吾衛那些人卻有兩萬兩,而且據屬下所知,這一次可是繳獲了兩百多萬兩銀子。”那名錦衣衛激動的道。
“噢!我明白了。”看著面前被推出來的倒黴蛋,白玉用力點了點頭,隨著對著面前的所有人道:
“你們是嫌棄分的少了,是嗎?要不把兩百多萬一起分了如何?”
聽著白玉的話,前方不少人的眼中都閃過了一絲貪婪之色。
這時白玉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繼續道:
“我來給你們算算,你們進入鎮撫司,月俸大概一千兩,一年不過是一萬多兩,我一次性給你們一萬兩,人啊,貪婪可以,但要量力而為行,既然你們不想要著一萬兩,那麼就都留下吧!”
說著白玉嘴角的笑容在擴大,眼中卻是冰冷一片。
下一刻白玉的劍猛然出鞘,化作了一道半月形劍光。
絕神斬!
這一道劍光幾乎覆蓋了大半個院子,一瞬間數十個錦衣衛頓時身首異處。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所有人,包括後趕到的張凝等人。
緊接著狂風捲起,白玉化作一道魅影便衝進了人群。
伴隨著一連串的慘叫聲,只見眨眼間就有十數個倒在了白玉的手上。
白玉突然大開殺戒讓很多人都蒙了,等反應過來,有人大喊道:
“他要殺了我們,我們一起上。”
很多人聽到喊聲,有的人抽出了武器,有的人開始選擇逃跑。
“張凝,封住正門,他們的獎賞都是你們的。”白玉沉聲道。
聽到白玉的話,張凝臉上出現一絲掙扎之色,他看了眼一旁躍躍欲試的屬下,最終還是擋在了正門。
而此時盧嘯看著瘋狂的白玉,只感覺到手腳冰涼,他怎麼也沒想到白玉竟然敢這麼幹。
“瘋子,瘋子,他怎麼敢?他怎麼敢?”盧嘯低聲道。
“盧指揮使,救命啊,救命。”
眼見白玉猶如瘋魔,一些錦衣衛卻跑到了盧嘯的身邊,尋求庇護。
看著盧嘯身旁聚集的二三十人,白玉嘴角帶著一絲猶如魔鬼般的笑容,提著帶血的劍緩緩走向了盧嘯。
“盧大人,你打算庇護他們?還是你打算親手殺了他們?”
聽著白玉的話,盧嘯心頭有個念頭,他在告訴自己,白玉會殺了他,白玉會殺了他的,快殺了周圍的人,殺了他們就能活。
不過盧嘯並沒有這麼幹,他瞪著白玉,嘴唇帶著輕微的抖動道:
“你…你怎麼敢這麼幹,他們都是登記在冊的鎮撫司錦衣衛,你沒有權利這麼做,我一定會去韓都督那裡告你!”
聽著盧嘯的話,白玉輕哼了一聲道:“看來你為自己選好了路。”
話落白玉便出手了,手中的劍帶著劍光力劈華山般斬向了盧嘯。
順他者未必生,但逆他者必死。這一直都是白玉的行事準則,從來如此。
盧嘯在他下邊鼓搗些小動作,白玉可以容忍無視,剛剛他已經給了盧嘯選擇,但盧嘯選擇了死路。
“鐺!”“鐺!”“鐺!”
一連三聲震耳欲聾的炸響和四濺的火星,只是簡單的力劈華山,白玉一劍比一劍重的斬下去,簡單而又粗暴。
第三劍過後,盧嘯手中的劍斷了,而他本人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握著斷劍的手滿是鮮血,手臂更是劇烈顫抖著。
當看著白玉第四劍斬來,盧嘯雙手握住斷劍,勉強又抵擋了一劍,他張口要說話,但還未出口,白玉一腳踢在了他的下巴上。
一腳踢暈了盧嘯,白玉手中劍光閃動,直奔剩餘的那些錦衣衛而去。
很快,騷亂停止,二百多個錦衣衛,只有少數跑了,大多數都留在了院中,整個小院彷彿是修羅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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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房屋門口,聞著不斷湧來的血腥味,蕭如意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只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今日之前白玉在她心中只是一個溫和中帶著一絲霸道的公子哥,然而今日蕭如意卻是徹底對白玉的印象顛覆了,她在慶幸,慶幸當日自己大哥與二哥沒有忤逆白玉。
“你今日分錢不均,是故意的,對吧?”張凝走到白玉身前,與白玉對視著道。
“什麼叫故意?你的人表現好,多分是正常的。”白玉平靜的道。
“但你打破了平衡跟團結,而且你不應該大開殺戒。”張凝第一次質疑起白玉,在他看來有獎有罰是的對,但不應該造此殺戮,白玉的手段太激烈了。
“大開殺戒?這些人是在逼宮,往大了說他們是在造反,不該殺嗎?”白玉反問了一句。
“今日起,青龍堂恐怕不會有團結,只會有高壓下的恐慌。”張凝搖搖頭,心中對白玉失望無比,這個打敗他的男人,太讓他失望了。
同時張凝心中也有著一個不好的想法,今日的一切恐怕是白玉一手導演的,他要除掉盧嘯和一些以盧嘯為首的人,恐怕今日這些人不跳出來,接下來白玉還會用一些手段,逼著這些人跳出來,然後給除去。
張凝希望他猜測是錯的,如果真如他猜測的,那麼白玉就太可怕了。
“聽著,我不需要團結,我只需要為我做事而已。”說著白玉轉頭掃了眼那些後趕過來的錦衣衛以及張凝的屬下,道:
“你們,把這些屍體歸攏下,燒了,他們的錢財都是你們的了。”
眼前的屍體怎麼說也有二百人,而一人一萬兩,那就是二百萬啊,這足以讓所有人動心。
像青龍堂這些人,白玉從來沒有把他們當做屬下,沈驚風、火妖韓冥,以及未來的蕭氏三兄妹,那些才是白玉的屬下。
“這裡交給你了。”白玉提起昏過去的盧嘯,對張凝道。
“你想好如何跟韓束都督交代吧!”張凝提醒道。
聞言白玉也沒回話,提著盧嘯走向隔壁院子蕭如意的房間,這間院子血腥氣太濃,今日他準備在隔壁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