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百萬的簽約意向已經敲定，但還有更多的細則，條件，以及雙方的權責義務去談，去劃分。
這就不是彭海濱的權責範圍了，他要做的，就是跟成軼達成初步的簽約意向。
現在X站總部，法務團隊正在加班加點地制定合同，已婚給他們一個晚上的時間。
然後要求法務團隊明天上午動身去蓮城，當天下午就要到達。
屆時，成軼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跟彭海濱談完，已經是晚上八點，正好飯點。
彭海濱為表示歉意，特意請成軼去吃飯，還是蓮城最高檔次的私廚，
一頓飯，兩個人，花了小幾千。
從飯店裡出來，彭海濱已經跟成軼勾肩搭背，沆瀣一氣了。
雖然成軼這小子談判的時候油鹽不進，寸步不讓，讓人惱火的很。
但彭海濱並不反感他，敢於捍衛自己利益的人，才有勇氣去捍衛朋友的利益。
他喜歡跟這樣人的交朋友。
而且成軼還是個妙人。
在這具年輕的軀殼下，有一個成熟的靈魂，下里巴人能聊，娛樂八卦能聊，時政要聞能聊，甚至美妝彩妝也能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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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海濱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懂得那麼多。
天南海北，似乎沒有他不懂的事。
“嗝。”，彭海濱打了個酒嗝，“成老弟，我喜歡你！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天才！”
“彭老哥，嗝，我一眼就看出來，你這個人，特仗義，能處！”
“哈哈哈，以後常聯絡！”
“那必須的！”
“成老弟，我再多少一句。簽約的法務團隊明天下午就能到，你這邊最好也能找個相關的法律顧問幫你審合同。”
“謝謝彭老哥提醒。”
辭別成軼之後，彭海濱趕回了酒店。
李炎已經在樓下等了很久了，她焦急地問道：
“彭總，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李炎現在心理很矛盾，既希望事情進展不順利，那就證明問題不在她。又希望事情進展順利，不至於搞砸了這項工作。
彭海濱皺著眉頭：“這個事情不用你負責了，你買明天上午的票回公司。”
“合同籤了嗎？”
“簽了，光簽約費就七位數。”
李炎腦子有點發矇，七位數，以她現在的工資，不吃不喝攢個快十年才達到七位數的水平。
可這竟然只是簽約費，而且，成軼今年才上大一。
看到李炎的表情，彭海濱內心竟然有一種爽感。
跟成軼的聊天過程中，他也明確得知了李炎對成軼的態度。
瞧瞧，我成老弟光簽約費就兩百萬，你一個月工資一萬都沒有，你還瞧不起人家，你配嗎？
“彭總，你可以告訴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他了？”
“李炎啊，總把別人當傻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你好好想想吧。”
彭海濱言盡於此了，雖然這次簽下了成軼。但是他做得並不漂亮，已經上探到董事長能給到的峰值了。
他這次只能算無功有過，回公司之後，肯定會受到批評。
把他害到如此境地的李炎，彭海濱已經幫她想好了去處——夜間稽核部門。
能堅持下來，自有她受的。
堅持不下來？離職嘍。
——
第二天中午，成軼把張漢冉約了出來。
兩個人身穿軍訓服，身量差不多高，並肩走在路上，男生清秀，女生靚麗，十分惹眼。
當然，大部分的目光都在張漢冉身上。
這姑娘已經成了學校的名人，關於她的照片和截圖，在學校貼吧裡瘋傳，成了公認的校花。
雖然成軼這個ID也十分出名，但是對於大部分學生來說，也只知道一個名字，當面是認不出來的。
兩個人進了一家三汁燜鍋門店，點好了套餐和配菜，就聊了起來。
成軼笑道：“剛才在路上，迎面走來，都是學長們殺人的目光，太有壓力了。”
“當然了，畢竟坐在你面前的是湘南科技大學建校史上，第一代校花，張·風華絕代·漢冉。”
成軼舉杯敬她：“校花你好，請允許我做一下自我介紹，鄙人不才，忝為魯省第一帥，湘南第一才，雅號科大彭於晏。”
兩個人碰了下杯，同時道：
“無恥！”
張漢冉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成軼，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怎麼會同時說無恥。”
成軼眼神也有些怪異：“也許是你給我傳染的？”
兩人就這件事還分析了一下，啥也沒分析出來，還把話題扯得沒邊沒際的，浪費了口水。
“好了好了，說點正事。”，成軼正色道，“第一件事，是感謝你昨天晚上幫了我。”
“這個……。”
成軼直接打斷：“不用多說，我自有判斷。第二件事，在談起這件事之前，我先問你，你為什麼想找我拍影片？”
“唔——話題轉的太快，你讓我想想。”
張漢冉低著頭，手裡拿著一根快子，在茶杯裡攪來攪去。
纖細的快子，擴口的茶杯，濺出來的水……
“拍影片能讓更多人看到我，認識我吧，欣賞我，這是一種非常有意思，一種很奇妙的體驗。”，張漢冉試探地問道，“這算是回答嗎？”
“算吧，所以你想做網紅？”
張漢冉點了點頭：“想！”
成軼提醒道：“但是你要考慮清楚，有多少人喜歡你，就有多少人討厭你。在聚光燈下，確實光鮮亮麗，但是你的每條發言，每個行為，都會被放大，被誤解，被刻意解讀。然後迎來無止境的謾罵，無休止的羞辱，這些你能承受嗎？”
“你不要小瞧我，自我調節是我的強項。傷心難過的時候，只要照一下鏡子，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那麼好看，一切事情都看開了。”
“額……”，成軼被堵了一下，“你長得好看，你說得對。”
“那我們說第二件事吧，你既然想做網紅，我會幫你引流建賬號。”
張漢冉高興道：“那太好了！怎麼做呢？”
“很簡單，最後一條影片發的時候，我會@一下你，喜歡你的人，自然就會關注你。”
“那敢情好。”，張漢冉衝著成軼眨眨眼，“現在就發呀！”
“別著急，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成軼伸出兩根手指，笑眯眯地看向張漢冉。
“咦——”，張漢冉拉開凳子，抱住自己，遠離成軼，“你是不是在想什麼壞事啊？怎麼像是哄騙小女孩的怪蜀黍？”
“這麼明顯嗎？咳咳——”，成軼連忙彌補道，“我這麼人畜無害的少年，你哪裡看出來的？”
張漢冉的眼神更怪異了：“你剛剛都說出來了。”
“這不重要，總之，你聽我說完。”，成軼扳著手指說道，“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幫你建賬號，引流，並且免費幫你拍三個影片，保證每個影片違博點贊過五萬，但是三個影片之後，你的賬號由你自己運營，不管你做得好與壞，我都不再插手。
這是我對你的報答。”
“第二，我建一個賬號，你來使用。注意，賬號所有權在我，你只有使用權。並且拍攝內容，賬號運營，你都不用操心，你只負責拍攝，省心省力。”
“選擇二的話，那不成了你的提線木偶？”
“當然不，我會給你極大的自主權，任何拍攝內容，只要你不同意，那就不拍。你如果有好的點子，經過我的同意，也可以拍攝。而且，好處是，我會幫你找甲方，接廣告，接活動，收益我只抽三成。最重要的是，只要你答應第二條，我就給你三十萬的簽約費。”
“多少？”
“三十萬！並且是，一年三十萬！”，成軼誠懇地看著她，“而且我還保證，會把你捧成全網數一數二的女網紅。這麼優握的條件，同樣是我對你的報答！”
“我需要考慮一下。”，張漢冉道。
此時，燜鍋已經煮好了。
成軼夾了一塊牛肉，放進口裡，咀嚼起來，慢慢地說道：
“不著急，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先吃飯，牛肉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