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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是我的人，要有自信，我的人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高牧重重的拍了拍丁厲的肩膀，淡淡然的說道。
“知道了老闆。”
丁厲不是善於煽情的人，只有一個最簡單的點頭。
“去吧，把車開過來。”
讓丁厲把車開來，而不是自己走到近在咫尺的停車處上車。
頗有深意！
馬一鳴雞賊的眼睛一閃，沒有跟著丁厲過去，而是一臉平靜的站在高牧的身邊，然而只要有人仔細的觀察，必定能看到他皮膚下隱藏的顫動。
嘀嘀嘀！
虎頭平穩的停在人群的一側，馬一鳴屁顛屁顛的跑到後車門，在高牧上車的時候，還特意的伸手放在他的頭頂，防止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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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自己從車後繞過，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臨上車前，特意看了迷彩工頭等人一眼，邪魅一笑。
車窗降下，高牧揮手和廖總告別，和馬一鳴不一樣，他並沒有多看迷彩工頭多一眼。
不需要他多操心，更不需要他發表看法，他相信廖總會處理的很漂亮。
“你……”
迷彩工頭的一雙死魚眼，驚恐翻出，不是因為馬一鳴的邪魅笑容，也不是因為高牧的無視。而是因為這輛賓士，更主要的是降下一半車窗露出一個大腦袋，駕駛著這輛賓士的司機。
他終於知道，自己不光是得罪了他的名義老闆廖總，更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心冷如灰，後悔莫及，他真的是後悔去趟這灘渾水了。
他自己本身和丁厲這並不認識，認識丁厲的是他下面的一個工人大牛，今天沒有來這裡。
一開始，大牛只是說介紹一個同村的人過來做工，這根本就沒什麼，很正常，它本身就缺人手，又是熟人介紹的，自然是一口就答應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大牛介紹歸介紹，只是這個介紹的目的，卻是十分的不正，並不是為了朋友，而是衝著撈一筆錢來的。
大牛告訴工頭，丁厲是孤兒，之前跟別人去香港港待了幾年，現在不好混才回內地的。
但不管怎怎麼說，在他們看來香港那地就是花花世界，滿地的金銀財寶，就算是再混的不好，也不可能是個窮光蛋。
丁厲來工地找活幹的目的，他們吃的不是很準，但是能肯定他身上暫時絕對是有錢的。
於是乎，兩人一合計，一盤算，工頭就以這個工作機會為藉口，問丁厲索要五百港幣的好處，大牛則是在邊上敲邊鼓。
事成之後，他們兩人五五分成。
一開始沒成功，丁厲沒馬上答應，他們也不著急。
只不過今天突然在這裡遇到了丁厲，讓他有了乘機一個人搞定，獨吞五百港幣的想法。
只是沒想到，他擺著架子剛開始訓斥，慫恿，誘惑，威脅丁厲，丁厲身邊就跳出一個年青人和他懟上了。
之後，更是招來了坐賓士的年輕人，還有更可怕的廖總。
“廖總， 我我我……”
奔馳車遠去，恍惚回神的工頭趕緊轉頭，準備說明情況並道歉。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地位。
廖總看著消失在街角的車尾
燈，和高牧一樣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表情嚴肅的盯著孫經理，看的他額頭冒汗之後，才淡淡的問道：“這些人是你帶來的？”
“是，是的廖總，他們都是在萬城尚府做工的，這不工程已經收尾，馬上就要結束了，他們的工資……”
孫經理儘可能的想把事情說清楚，儘量爭取老闆對他款待一些。
只是話還沒說，廖總的一隻手就擋在他的眼前：“不用說了，你讓他都給我滾蛋，然後來辦公室找我。”
冷冽的聲音，冰冷的交代完，便轉身往售樓大廳走去。
一天的好心情，都被這一場鬧劇給破壞殆盡。
他不管事情的原委根源是什麼，他只知道，在他的地盤上，給他幹活的一群低層工人，竟然威脅他和他最尊貴的客戶。
雖然沒捱揍，但是他的面子已經丟光了，丟的比被打巴掌還要丟人。
他自己也是從包工頭幹起的，也是一路打拼才有了現在的家業。
要不是考慮到身份差距，他都想動手打人了，真以為他的打拼是假的，不知道他是怎麼打怎麼拼的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不好好的收拾，不好好的處理這些傢伙，都對不起今天的銷售額。
樊秋晚和孫經理是熟識，平日裡關係還算可以，她知道自家老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處於火山爆發的臨界點。
看著發呆不知所措的孫經理，趕緊提點一聲道：“還不趕緊讓他們回去，老闆還在裡面等你呢？”
接下來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為好，哪裡有時間發呆啊。
“孫經理……”
自從孫經理來到現場，訓斥工頭開始，工頭就沒有說過一句完整的話。
這次同樣只是開了一個頭，就被孫經理狼眼一瞪，粗魯打斷：“孫孫孫，孫你個頭，還不趕緊給我滾蛋，一會兒再收拾你們。”
本來是被他們纏著要工資搞煩了，心腸一軟就準備幫他們找老闆溝通一下。
結果，打死他也沒想到，這突然的一軟，軟出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一個不好，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收場。
自然，再面對工頭等人，再看他們就不是心軟了，而是滿腔怒火，在無盡的怒火中燒之下，心硬如鐵。
售樓大廳其中一間小辦公室，廖總面目嚴肅，正襟危坐。
他在這裡並沒有辦公室，這是公司財務在這裡設定的分辦公室，他平時來這邊有事的時候都會借用一下。
鳩佔鵲巢！
“給你五分鐘時間，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要不是和自己有點親戚關係，再加上這幾年做事還比較靠譜，五分鐘都不會給他。
“廖總，是這樣的……”
同樣的話，差不多的意思，他也給樊秋晚說過，所以只用了一分鐘就說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說完之後，還不停的給樊秋晚打眼色，要他幫忙美言幾句。
這個時候美言是不可能的了，不往坑裡丟石頭就是最大的幫助。
“工資的事情我會讓財務處理的，明天就可以給他們算清楚。”
因為資金緊張的原因，工資拖欠的事情廖總自己很清楚，再說了這些人的工資，就算是資金不緊張，公司也會故意拖延一段時間。
大環境如此，三角債務是基本常態，他們也是到處摳摳嗦嗦的。
不過，就在剛才已經下定決心，這批人他是不準備在用了，必須全部開了。
反正今天有了一大波的定金入賬，開點工資的錢還是有的。
他可以把錢都結算了，但是這些傢伙在萬城的工地是沒機會了，甚至是在上海的工地上，都沒想輕易找到活幹。
這不但是給自己出氣，也是對高牧表明態度，所以不論如何這些人都要開。
“全開了？”
孫經理猛然抬起頭：“不行啊，老闆，這個傢伙手下幾十號人呢？要是都開了，會影響工程收尾的。”
這都臨近年關了，要是開了這麼多的人，他可不一定敢保證能馬上找到頂替的人。
在孫經理看來，與其全開，還不如給與其他的懲罰，比如藉機扣罰部分工程工資等。
“有影響就放慢節奏，怎麼，我們還能被一個工頭抓住了手腳，沒有他就不行嗎？”廖總的眼睫毛抖動了一下，散發著危險：“還是說，是你捨不得的開除他們？”
危險，這話實在是太危險了。
孫經理全身繃緊，立馬說道：“我馬上回去處理，做好交接工作，明天結算完工程款，就讓他們滾蛋。”
“哼，不要再出紕漏了，凡事多動動腦筋。”
伸出一根手指，重重的在自己的太陽穴上點了點。
“是！”
言多必失，學聰明的孫經理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那你還不快去，要我用車送你回工地嗎？”
看著一動不動，如同菩薩一樣站著的孫經理，廖總的火氣騰的一下就冒出來。
一分資料夾，被他砸了出去。
嗖的一聲，在資料夾落地的一瞬間，孫經理也消失在了門外。
工地就在邊上，走著去也不要幾分鐘，讓老闆專車送就沒必要了，他還不想被開除。
“混賬東西。”
廖總氣的整個人坐在椅子上發抖。
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樊秋晚走到門邊，探頭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後重新關上辦公室的門，反鎖的那種。
“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怎麼辦。現在公司這麼困難，沒有你的坐鎮可不行。”
樊秋晚的一雙纖纖玉手，按在廖總的太陽穴上，極盡溫柔。
“哎，我也不想生氣，可你看看這些傢伙，像話嗎？今天不開了他們，我這口氣都不順。”
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廖總閉眼享受，暴躁的情緒也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一下子開掉這麼多人，真的沒問題嗎？”
在這個問題上，她和孫經理的擔憂是一樣的。
“不怕！”廖總閉眼依舊，不過嘴角不自覺的浮上了一絲鬼魅：“今天有高人給我指點了一番，從明天開始，我們要調整銷售策略，用新的手段。”
“高人指點，你說的不會是高先生吧？”這麼一段時間，廖總接觸的只有高牧，樊秋晚不用多想都知道是誰：“他給你支了什麼招？”
“來，聽我跟你……”
廖總睜開眼，臉色紅潤的一拍自己的大腿，之後懷抱美女娓娓道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