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只是喝完那瓶上世紀六十年代的五糧液,吃扒雞和烤鴨,就可謂美酒佳餚,大家也都可以清醒而歸。
問題出在喝完五糧液之後,陳一洲覺著還不過癮,說大家難得投緣,可以一起奮鬥,有些共同的事業。
於是,又讓鍾雯從包裡拿出幾瓶清酒。
這些清酒是獺祭二割三分,300毫升裝。
陳浮說,你這是乾坤袋啊,能裝這麼多東西。
鍾雯說,陳總就是這樣。恐怕喝到假酒,或者酒不夠喝,都是提前備酒。
陳一洲說,這就是主席說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鍾雯說,我喝了五糧液,都要醉了。清酒我就不喝了。
蘇箏也說道,我也是。
柳強東說,女孩子不喝了,咱們也不能勉強。咱三個喝。
陳一洲說,東哥,你這越來越憐香惜玉。誰要是嫁你還是福氣。
柳強東說,我是人大畢業,說不定哪天混好了,可以到隔壁學校找個呢。最好是個學外語的,哈哈,多個免費的翻譯。
陳浮說,這個小目標還是可以有的,說不定哪天就實現了呢。
陳一洲說,兄弟,別聽他胡咧咧。他這話就是敢在這裡說,回到他那個公司,就有人收拾他。
柳強東笑著說,人總不能嚴肅到死。開個玩笑,還是可以的。來,咱們喝清酒。
陳一洲說,喝就喝。不過,咱也得有個喝法。品酒就免了,清酒大家又不是沒喝過,大家都豪氣一些,一次每人半瓶。
陳浮說,陳大哥,你這是把酒當成飲料啊。
陳一洲說,小鬼子這種酒沒勁,和飲料差不多。來,半瓶走起!
他們三個半瓶就到了肚子裡。
蘇箏和鍾雯喝椰汁陪著。
陳一洲說,我總覺得慢待兩位女士。
蘇箏說,陳哥哪裡是慢待,簡直就是特殊照顧。
柳強東說,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人家這是心甘情願受虐。
鍾雯說,柳總,您就不能用個好聽的詞。
陳一洲說,他好聽的詞都賣給買光碟的了。你還想要。
柳強東說,就你這傢伙會說話。來,這個該幹了!
這瓶下去之後,頃刻之間,又是一瓶。
後來,柳強東又提議,對瓶吹,把清酒當成了啤酒喝。
陳浮這點記得很清楚。
後來,就模糊了。
他想,這個年齡,應該不會斷片吧。
但還是有些斷,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上的車。到了京城飯店,蘇箏喊了他好幾遍,他才迷糊著下來,卻還記得向鍾雯揮手。
柳強東和陳一洲應該是睡著了。
蘇箏架著他走進電梯,他就覺得眼迷離。
等蘇箏開啟房門,把他
扶到床上,他一仰就躺在那裡。
喝多了酒的人似乎少夢。他迷糊著要坐起來,也就和夢之類無關,而是,被憋醒。
伸手去按燈,碰到溫軟的皮膚,他才知道身邊有人。
應該是蘇箏了。
果然,蘇箏被他這一碰,也醒了,並把燈摁開。
醒了?她問。
去衛生間。陳浮說著,從左側下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下身就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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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拖鞋。蘇箏探下手去,從地上拿了一雙拖鞋遞給他。
陳浮接過來,趿拉著走。
還有點踉蹌,要不是扶住電視機,他都可能蹲坐在地上。
該死的清酒,陳浮拍了拍腦門。
蘇箏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過來扶住他,說道,走吧,我扶你進去。
蘇箏把他扶到衛生間門口,開了燈,說,進去吧,我在外面等著。
陳浮說,謝謝!你去睡吧,都後半夜了吧?
蘇箏說,等你出來吧。不然,不放心。
陳浮進去,把門推上。
完事之後,衝完馬桶,又用涼水洗了洗臉,總算清醒了點。
幸好,陳一洲這酒質量不錯。混合著喝了這麼多,也沒覺得胃難受,僅是暈眩。
蘇箏扶他躺下,然後,仍然躺在原處。
難道董婕沒把房卡放在前臺?陳浮想。
辛苦你了,蘇箏。陳浮說。
應該照顧好你,喝那麼多!
後來,自我失控了。陳一洲和柳強東呢?他倆怎樣?
和你半斤八兩。或者說,比你醉得還厲害。這兩人還是被抬上去的,你是被架上去的。
這麼尷尬!
哈哈,男人喝酒怎麼都這樣啊。非得把自己灌醉才行!
酒逢知己千杯少。你看看柳強東和陳一洲都是南方人,他們酒量本來和咱們是沒法比。這也是豁出來了。
感覺也是。
你故意留量了吧?陳浮問。
看出來了?
我覺得你挺能喝。從基層歷練過,二兩白酒應該是毛毛雨。
我同事很少有能喝過我的。
那你這酒量可不一般。
應付場合肯定沒問題。但是,昨晚畢竟是第一次見他們幾個,也就收著了。
哈哈,你這讓我很好奇,哪天得pk一心?
什麼?
PK。我的意思是咱倆來個單獨比拼。
嘿嘿,可以啊。到時候,別自己躺在桌子底下。
有你呢,我怕什麼。
你不怕,我也喝多了,也躺在地上,到時候,可沒有人把你弄到房間。
不怕,有你陪著躺在地上也好。
哈哈,就是別出酒,吐你一身。
放心吐。反
正還是你來洗。
哈哈,我洗沒問題。那你就只掛一絲了。看你往哪跑。
你不是有衣服麼?我穿你的啊。
哈哈,我的天,你不是有特殊愛好吧?
想哪去了。我可不是異裝癖。
那你這是啥意思啊?還想穿我的衣服。是不是我的衣服好看啊?
對啊,很漂亮。
哈哈,她又自己笑了,然後說,我想到一個特好玩的。
什麼?陳浮問。
你要是穿女人的那個,會怎麼樣?
哪一個?
就是上面那個。
你是指Bra?
哈哈,就是。
就你鬼主意多。
你要不試試?滿足一下好奇心。
我穿不下去吧?男人的胸膛怎麼也比女的寬吧。
那個不打緊。帶子有鬆緊,可以調控的。試試吧,行不?我都義無反顧地投奔你來了,你就可憐可憐一個小女子的願望吧?
哈哈,想套路我!
套路?啥意思?
就是設計我。
我哪裡有那麼陰險。就是個願望啊。求求你了,大哥。
蘇箏晃動著陳浮的胳膊說
我真服了你,大半夜的,不怕做噩夢啊。
不會做噩夢的,我說不定還能笑醒呢。
看看,你這是調侃我。
真沒有。我真是很好奇。
行了,行了。趕快睡覺吧。
我這個好奇心滿足不了,睡不著的。大哥,求你了。
拿過來,我試一下,不準笑。人家半夜睡覺,我們在這裡胡鬧。
哈哈,高興就是高興,管它黑天白夜的。
蘇箏坐起來,面朝著他,兩手曲向後面,解bra的掛鉤。
弄了一陣子,說了聲,我去,解不開。
陳浮說,看來是天意,有個場面是註定不讓你看的。睡覺吧,蘇姑娘!
真掃興!蘇箏啪一下摁滅了燈,又躺下,嘟囔了句,見鬼了。
哈哈,鬼在你後面呢。陳浮開個玩笑,這裡離故宮近,有很多宮女來這裡自殺。
你別嚇唬我,這可是要出人命的。
沒有嚇唬,真是這樣。看你後面!
陳浮心想,你折騰我穿女人的bra,我也得給你開個玩笑。
蘇箏啊了一聲,身子瞬間移了過來,頭悶在陳浮胸前。
喂,沒事吧,我開玩笑的。
這你也敢開玩笑。會嚇死人的。蘇箏捏起拳頭,在陳浮胳膊上輕輕捶了捶。
陳浮抬起來,順手抓住。
溫軟。
蘇箏在他的胸膛上親了一口。
繼而舌尖又輕輕觸碰他那兩顆微園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