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條/子,都給老子站在那裡。否則,老子打死這娘們兒和小孩兒。
估計這人就是這幫人的頭兒。
陳浮軲轆轉了一下眼,劫匪六人。
除了說話的頭子持一把手槍,其他五人都是獵槍。
雨還在嘩嘩下。
警察和劫匪及劫匪控制人群之間像是隔了一道水簾子。
深秋這場雨,帶來的都是寒意。
陳浮沒看到那個上了年紀的保安。
或許,他作為比較大威脅,已經被劫匪打暈或者殘害。
都是大老爺們兒,來一場爺們兒之間的較量,放了婦女和兒童。
手持喇叭的警察喊道。
哈哈,你他媽也太多嘴了。沒了女兒和這個小孩,我控制誰?這些男人雖然慫蛋,怎麼說也是帶把兒。
這個劫匪頭兒喊道。
陳浮自然也被視為慫蛋之一。他臉上火辣辣的。
那依你之見呢?不會連一點男人膽兒也沒有吧?
警察喊道。
你少他媽激老子。我會上你的當?你是哪根蔥,拿頭蒜。
劫匪頭冷笑一聲。
老大英明!
陳浮旁邊那個高個劫匪喊了句。
立刻又有劫匪跟著喊,老大英明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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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兒訓斥道,卻是依然用槍指著少婦後腦勺,目不斜視。
是老大,以後我少看點。
高個劫匪看來智商有點欠缺。
你他媽不接話能死啊,知道咱們幹啥來了嗎?
好的,老大。我不接了。咱們來搶銀行來了。
高個劫匪又接到。
我去,頭疼。閉著嘴,再說一個字,老子先拿你開刀。
那個頭兒發狠,咬牙切齒地說。
這次那高個劫匪終於沒再說話,注意力卻是放在劫匪頭子身上了。
叮叮噹噹,叮叮噹噹。
陳浮的手機又響了。
估計還是黃枝丫。
他卻不敢貿然接電話。
誰的電話?給老子砸了。
劫匪頭子發話。
陳浮的手機還在衣袋裡想著。
老大,是老五旁邊那小子的,享受特別服務那個。
一個劫匪說。
陳浮知道旁邊這個智商有點不線上的是老五。
老五,你幹嘛呢?沒聽見我說話嗎?
那頭子又一次呵斥老五。
老,大,你剛才讓我閉嘴,我就一直閉著。
老五囁嚅著,小心翼翼地說。
我去,你這是要氣死我啊。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不是說國足,說的就是你啊。
那頭兒有點煩躁,被自己人給氣得夠嗆。
哈哈,陳浮禁不住笑出聲來。
誰在笑?
那劫匪頭子喊著,沒看到老子是在打劫嗎?這麼嚴肅,還敢笑。把他帶到我旁邊。
是,老大。
高個劫匪說。
走!你小子走!
他用搶頂著陳浮,催他往前走。
那邊的警察盯著這邊。
往這邊,聽見沒有!
這個排行老五的,踹了陳浮一腳,陳浮就勢往前故意一個踉蹌,眼看著靠近劫匪頭子兒,雙手看著要抓劫匪頭子的胳膊保持平衡,臨到跟前,卻是往後一拽。
這劫匪頭子注意力分散在少婦和面前的警察身上,絕沒想到這個慫蛋之一,還會來這一手。
他也就往後退,手和槍就離開了少婦。
陳浮用勁全力又往下一捋。
劫匪手裡的槍落在地上。
這邊的劫匪還沒明白過來怎麼突然有這個變化。少婦把孩子往前一推,孩子穿過雨簾子,被警察接住。這少婦回身一個右擺,踢在還發愣的高個子劫匪手腕。
哎吆,疼死我了。
高個子喊了一聲,長槍落在地上。
這時,警察已經飛身過來,把槍抵在劫匪的胸口。
這些人顯然不是正規警察的對手,片刻之間都繳械投降,蹲在地上。
那個高個子褲襠之間,嘩嘩流出尿來。
把這些人押上警車。那個剛才喊話的走過來,問陳浮,練過?
學過一點。陳浮答道。
力道不小,還有巧勁兒。那人又看了一眼陳浮。
厲害!陳浮豎起大拇指。
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有!我姓宋,宋宇,宇宙的宇。
宋警官好,我是陳浮。陳浮還是比較敬佩這些不顧風霜雪雨,冒著生命危險的警察,禁不住警了個禮。
他不知道標準不標準。
但是,宋警官回禮絕對標準。
您好!感謝!那少婦這時也過來,抱著穿了雨衣的孩子。
不客氣,誤打誤撞。陳浮說。
謙虛。從你發笑,到拖拽劫匪頭子,好像都是早有預謀。那少婦到。
哈哈,還是您厲害,從頭到尾,我就沒見您緊張一點。陳浮說。
人數雖多,一群烏合之眾。何懼之有!我是澹臺清風。
那少婦一手抱著孩子,一手遞給陳浮。
陳浮握了一下,自報家
門。
您是澹臺家人啊?宋警官剛毅的臉上滿是笑容,一改剛才的嚴肅。
是的,宋警官。叫我清風就好。感謝!澹臺清風說。
您客氣了,我們盡警察的責任。宋警官笑著說。
這是我的名片,有事打電話。澹臺清風從斜挎的包裡拿出兩張名片,一張遞給宋宇,一張給了陳浮。
這名片上除了澹臺清風的名字和手機號,再沒其它。
陳浮說,我打給您,請惠存!以後到海濱市旅遊,聯絡我。
陳浮撥了一下名片上的號碼。
二位,天氣涼,我帶孩子先走。後會有期。澹臺清風抱著孩子走到紅色轎車,先把孩子放在副駕駛的兒童安全座椅,和宋宇陳浮又揮揮手,繞到左側,開了車門,驅車而去。
這車離開了,宋警官的手還在空中。
澹臺清風是什麼人?陳浮問。
啊?這都不知道。哈哈。宋警官看著陳浮,也難怪,聽你剛才提到來自海濱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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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能做大生意的,還有誰家不知道澹臺家呢!宋警官說。
這個還真不知道。陳浮說。
他確實不知道,從來不知道,包括那個時代和這個時代。
真的隱藏這麼深?還是孤陋寡聞?
宋警官明明說做大生意的都知道,為什麼他遇到的人從來沒提過。
難道,這次重生,京城也憑空冒出一大家族?
對了,陳老你,不介意這樣叫你吧?
陳浮搖搖頭。
你也把手機號給我留一個。不過,我沒手機,你寫在澹臺小姐的名片後面吧。說起來,我也是來自齊魯大地,都是老鄉。
好的,宋警官。
陳浮從包裡拿出筆來,在那張名片背後寫上。不用到警局了吧?
不用。你也沒什麼損失。她們得去。
宋警官指的是銀行工作人員。
行,宋大哥,咱們就此別過。以後常聯絡。
好的,後會有期。
兩人握握手。
這時,雨停了,光線亮了起來。
陳浮趕快拿出手機給黃枝丫打。
學長,你幹啥子了?這麼久都不接。急死我了。
黃枝丫喊道。
沒事,出了點小事兒。對不起啊,枝丫。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腦細胞都死了一大堆。你得給我補。
黃枝丫有點哭腔了。
好,沒問題。中午好好請你!在哪裡呢?
我快到星科偉業大廈了。你來這邊吧。我們在這裡見。
好的。一會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