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長,來路短,是常見的心裡感覺。
但是,這次回程陳浮他們的感覺卻正好相反。
陳浮他們購買了八張硬臥,而且鋪位正好相連。
一開始覺得路上時間還好打發,不會產生身心的疲憊感。
但是,白天坐車,加上列車走走停停,縱然大家不想回海濱師範學院,迎接即將到來的評估,還是覺得這車速太慢了。
即便有教女生打夠級這樣的美差,大家玩了兩三個小時也覺得索然寡味。
什麼時候火車才能跑過烏龜啊?李馥嘆到。
那得火車長出翅膀。木易傲說。
在不久的將來。陳浮淡定地說道。
真的,假的?伊人兮看來陳浮一眼。
千真萬確。國家已經研製出快速列車模型和專用軌道了。陳浮說。
那有多快?伊人兮又問。
最快時速超過300公里吧,陳浮說。
哈哈,吹牛不打草稿。看來火車真張翅膀了。木易傲笑著說。
拭目以待,這天會到來的,陳浮說。
哈哈,大家都笑了。
也難怪,從海濱市到京城連時速超過100公里的快速火車都極少,大家根本還想象不到高鐵。
這距離高鐵時代還很遙遠。
海濱市由於靠海和臨山,離高鐵時代更遙遠。
陳浮記得從京城到海濱市直通高鐵是在2013年以後了。即便有了高鐵,時速也很少能跑到300公里,這中間近千公裡的距離還得耗費四五個小時。
陳浮他們乘坐的這列車雖是叫快車,卻也比慢車快不了多少,而且幾乎也是見站就停。在廊坊北天津西和滄州這樣的大站停一下尚可接受,但是,還在泊州東光吳橋這些聞所未聞的小站停靠,而且停靠時間也不算短,都超過五分鐘,讓人覺得無可奈何。
到達省城的時候,又是停車。
根據車載廣播所說,這站停車時間大約是30分鐘。
李馥一聽就自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喊了句,媽呀,饒了我吧。
不過,這話剛出口,她就興奮地拍打窗戶。
陳浮他們幾個就順著往外看,竟然是趙紙月和木白及六班的孫熠揹著包拎著行李箱往這車廂走。
趙紙月和木白可沒想到她們能和陳浮他們同乘一輛車。
陳浮和曹老大趕緊到車門迎接。
她倆看到陳浮和曹老大也是驚喜滿面。
伊人兮木易傲李馥等趙紙月和木白過來,還擁抱了擁抱。
趙紙月說,這才幾天不見,不會這麼想我吧。
伊人兮說,真想死你了。
木易傲補了一小刀,她才不想你呢,是坐車太無聊了。
你把嘴巴縫上,也不是啞巴。哼!伊人兮道。
怎麼樣,玩的?木白問。
總體還不錯。男生服務也挺周到。李馥回答。
好羨慕啊,我在家裡悶了四五天。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六班的孫熠。趙紙月指著孫熠說。
這些人只顧說話,倒是把孫熠晾在一邊了。
除了徐青萍,另外幾個女
生都和孫熠很熟。
陳浮覺得曹老大蘆青以及寧採煙也應該知道她。
從大三開始,六班和陳浮他們所在的七班經常在一起上合堂課。
馬哲毛概屬於公共必修,整個九七級都在一起上。六班和七班還在一起上《高階英語》《法語》以及《英國文學史級選讀》等專業必修課。
孫熠個頭雖不高,但是,長得很漂亮,尤其是一雙清澈大眼睛讓人很喜歡。
她常常坐在第一排。
陳浮他們幾個男生常常包圓後面兩排。
但是,總是坐在最前排的總是讓人會多留意一點。
所以,陳浮覺得曹老大他們幾個應該知道孫熠。至於說沒說過話,他不知道。
陳浮不僅是知道她,還是很熟悉。
或者,從事實的角度說,他熟悉的是另一個孫熠。那個在他沒有重生在1999年之前的孫熠。
孫熠考研也是報的省城師範大學。他們多做了三年同學。
並且,也是讀研和參加工作之後聯絡最多的女同學之一。
大家都和孫熠打了個招呼。
怎麼樣,漂亮吧?木易傲碰了碰陳浮。
漂亮。哎,不對啊,你應該問曹老大啊,陳浮說。
我剛才看你看得出神了,木易傲說,有人瞪你你都不知道。
聽到這句話,孫熠臉紅了。
陳浮看了看伊人兮。她把頭扭過去和趙紙月說話,並不理會陳浮。
你們餓不餓?我帶著東西吃呢。木白說道。
快點拿出來share一下,I am dying of hunger,李馥說。
不會有紅燒肉吧?陳浮笑了笑。
哈哈,你怎麼知道?木白問。
秘密,陳浮回答。
故作神秘。說出來分你一塊兒。木白道。
哈哈,那我還是不吃了。陳浮說。
如果說吃肉,陳浮還是喜歡吃瘦,沾不得一點肥。即使是紅燒肉做得再好吃,對他都不是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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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木白吃紅燒肉,他也是偶然注意到。
她倒不是刻意把這當成秘密,只不過很少有人注意到。
她也不是愛吃,而是覺得自己太瘦,透過這個途徑提高一下重量。
木白是女生部部長,性格挺豪爽,上一世陳浮就愛和她開玩笑。
後來,她考研去了海大,畢業時就留在那裡工作。
陳浮去島城出差時,她還驅車接站,和孫熠一樣,讓他覺得友情比較濃重。
木白、紙月、孫熠都帶了不少美食,甚至包括雞爪、肘子、自制火腿腸等等。可能是車站離她們家都比較近,這些東西殘留著溫度。
不知是不是共同愛好,伊人兮、李馥、木易傲、徐青萍直接把雞爪分光,一隻也不讓男生吃。
陳浮他們正好更喜歡大口吃肉。
咬了咬,感覺口幹超級棒。曹老大開啟了一瓶二鍋頭,分倒在男生的水杯,又是大口喝酒。
看他們吃喝這麼爽,伊人兮和李馥木易傲徐青萍也湊過來分一口。
看這四美女來喝酒,曾經一起喝過酒的趙紙
月也不示弱,也說要喝。
最後,木白和孫熠也抵抗不住氛圍的傳染,也都加入喝酒陣營。
一瓶酒還夠。
第二瓶也喝幹。
雖然平均一下每人不超過二兩,陳浮還是叫停,畢竟是在火車上,可不能因為喝酒出個什麼事情。
大家也都知趣。
還應該感謝這頓酒,也應該感謝半道上車的趙紙月、木白、孫熠三人。
總之,大家情緒又高昂起來。
火車咣噹一下,開始滑動前行,繼而又提了速。
車廂燈光昏暗,自然沒有人會選擇看書。
在家裡悶了幾天的趙紙月、木白和孫熠也想有徹底的放鬆。
於是,大家又選擇了打夠級。
十一人都快湊兩攤了。
不過,孫熠、木白、紙月不會打,甘願從學徒做起,木易傲肚子還沒完全舒服,不願打。大家又重新組合,邊教邊打。
這打夠級只要記得規則,上手很快,孫熠感嘆說總算學會了一項娛樂技能。
不過要打好可不容易。孫熠和她的聯邦盟友曹老大、李馥臉上很快都貼滿了紙條。
陳浮被替換下來時,去了趟衛生間。
出來的時候,看到趙紙月在那裡。
怎麼不打了?陳浮問。
和你一樣。哈哈。紙月說。
那你進去吧。我在這裡替你把風。
好呀。我還真害怕一個人在這狹小的空間。
不是claustrophobia吧?
那倒不至於。晚上衛生間的光線差,總想起月黑風高之類。
哈哈,真是想象力豐富。
那你等我啊。也不能靠得太近。
哈哈,還有多大秘密似的。
聽話哦。
行,你進去吧。
過了一會兒,紙月出來。看陳浮站在兩節車廂的連接處,望著車門。
不錯,還真聽話。
哈哈,好像我是孩子似的。
恐怕你太好奇。
我可沒有不良嗜好。
行,行。算我是小女人了。
對了,你和家人商量了?
商量了。我爸媽基本上同意我留學。
也是好事。咱們班還能有留學的,真不錯。
也說不定有變數。我只是目前意向比較強。你還要在京城開公司?
是的。場地已經確定了。準備折騰折騰。
兩地來回跑,挺辛苦的。還考研麼?
考。這個是肯定的。
這就好,還是個不忘追求的人。
生命不止,追求不息。咱們回去吧。陳浮笑了笑。
趙紙月點了點頭,和陳浮又回到原處。
伊人兮看他和趙紙月過來,抬頭看了看,又繼續打牌,沒有說話。
陳浮看他們打得正帶勁,也不好意思加入,就躺在隔壁的鋪位上睡去。
這一覺還真長,也很沉,連夢都沒做。
要不是寧採煙來喊他,他都不知道快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