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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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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外傳來輕微腳步聲,甚至連落在地板上的聲音都控制得如此合適,既不會過大而顯得粗暴無禮,又不會悄無聲息而令你措手不及。這就是陳三公子,一舉一動永遠都如此有禮有節,永遠都如此恰到好處。

只不過從此刻開始,他的舉止再無法喚起我會心的微笑,卻如暗夜夢魘,令我勃然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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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別無選擇,此刻沒有夏兆柏,沒有那個一直以來霸道卻堅定如山的男人在我背後支撐,我只能獨自一人面對他,我必須獨自一人去解開所有謎團。我放慢呼吸,就如同進入深度睡眠一般,我感覺他一動不動注視著我,然後,慢慢的,有炙熱的呼吸噴到我臉頰上,隨即,有溫溼柔軟之物輕輕觸碰我的嘴角,只停留片刻,隨即離開。我聽見他嘆息了一聲,床墊一陷,應當是側坐了下來,隨後伸手溫柔地撫摩過我的頭髮,順勢滑過我的臉頰,停留在嘴唇上。

我儘管努力放鬆,但任是誰,被這麼撫摩,也很難繼續裝睡。我索性皺了眉頭,裝作睡不安穩,輾轉了幾下,猛地地睜開眼睛。

那一瞬間,他臉上有些驚詫,隨即又緩和下來,與印象中一般無二的溫柔笑臉落入眼中,與印象中一般無二的滿載深情的眼眸注視著我,現出寵溺和關懷,含笑著注視我,柔聲問:“醒了?”

我故作困惑地發愣,過了一會,沙啞著聲音問:“simon?”

“是我。”他吻吻我的手,含笑說:“怎麼了?做噩夢了?”

我看看四周格調優雅的歐式家居,柔和的棕綠色紗簾透出淡淡光線。我略動了動,靈機一動,隨口輕聲說:“我做了噩夢……”

“夢見什麼了?”

我欲言又止,為難地說:“沒什麼,只是,只是一些不太好的記憶。”

“哦?”陳成涵探究地看著我,握住我的肩膀,慢慢地問:“是關於什麼的記憶?”

我躲避著他的眼光,支支吾吾說:“我,我忘記了。”

他眼中亮光一閃,放柔腔調,幾乎是哄騙一樣問:“簡簡,告訴我沒有關係,是關於誰的記憶?”

我忽然從他話中捕抓到一絲資訊,一絲他想要我說出的不知什麼的資訊。我怯生生抬起頭,咬著嘴唇,嘶啞地說:“你,你別問了好不好?有些事,我,我不想你知道。”

“對不起,對不起,”他按住我的肩膀,半抱著環住我,距離很親密,卻又留有一定空隙,不讓人覺得尷尬,他微笑著看我,柔聲問:“簡簡,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

“好。”我乖乖地應。

我的乖巧顯然取悅了他,他眼神一動,笑意更深,摸摸我的頭髮,遲疑著問:“夏先生,對你到底怎麼樣?好,還是不好?”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我明顯感覺到他希望我回答的是不好,似乎這個答案他期待已久,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迫切地希望,或者說渴望我說夏兆柏的不是。我垂下頭,縮在被子裡的手握成拳頭,想了想,輕聲說:“夏先生,對我其實,很好。他有恩於我,我不能,不能看著他有事,而且,這件事是因為我,”我語氣中帶了嗚咽:“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求他就沒事了,都是我不好……”

“噓,”他溫柔地將我攬入懷中,拍拍我的後背,語氣溫柔得彷彿能滴出水來:“我善良的天使,果然是你求的,可憐的孩子,為了我你吃苦了。他讓你做什麼了?以什麼為交換?嗯?告訴我,別怕。”

我心下咯噔一聲,忽然間明白了陳成涵希望我說出什麼,或者說,他只能接受我說出什麼。我伏在他懷裡,哆哆嗦嗦地說:“不,我不能告訴你,你,你會瞧不起我的……”

“你永遠都是我的天使!”陳成涵宣告一般大聲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沒法好好保護你,夏兆柏這個粗俗的吸血鬼,我絕饒不了他!”

我索性猛地抓住他的衣袖,驚慌地說:“不是的,我不是為了你,我不可以說為了你,不然夏先生會……”

“沒事,沒事了,”他哄著我,眼裡帶著心疼,“那個豬玀到底做了什麼讓你怕成這樣?乖,到我懷裡來,從今往後,我保證再也沒人能欺負你。”

我躲到他懷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眯了雙眼。真是幸虧有這具稚嫩的皮相,也幸虧夏兆柏惡名遠播,不然要我演這麼一出,還真是肉麻之極。現在我可以確定的是,陳成涵應不知道這具少年軀體中蟄伏一個三十幾歲老男人的靈魂。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他在“追求”我的時候,所用的招數如此文藝和浪漫。現在想來,他簡直就如一位為十八九歲年輕人量身定做的白馬王子。高大、英俊、溫柔、多金,滿腹才學,憂鬱而深情,我都險些為他所動,如果簡逸只是簡逸,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十七歲少年,怎麼可能不對他死心塌地,一往情深?

但是他太過自信,以至於他一廂情願地認為,我必定會為了他犧牲,而如若我為他犧牲,那麼便必定是愛上了他。而我若愛上他,還與夏兆柏攪和在一起,那麼就必定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為了挽救心愛的人,不得不屈從於另一個男人。與此同時,也多虧了夏兆柏惡名遠播,一個簡逸這等外表的少年落入他手中,很難不讓人產生利誘威逼的聯想。

三少不愧是三少,真是打得好如意算盤。我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地呼出,心裡一片慘淡,卻又按捺不住想自嘲苦笑。這麼想來,他此番煞費苦心將我劫走,大概除了扣著對付夏兆柏的一招棋,還順道圓了自己心底情場殺手鬼見愁的戲碼。真是難為他溫柔體貼入了骨,哪怕是對待一枚利用過了的棋子,都有情有義,有始有終。只是他大概不知道,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等利用別人情感的行徑,無論是誰,都無權在感情上戲弄另一個人,無論是誰。

“餓了嗎?”他輕輕拍著我的後背,柔聲問:“我準備了你喜歡的法式濃湯,還記得嗎?有一次我特地帶過去給你喝的。”

我點點頭,裝作靦腆地說:“simon,我,我還是想返港。”

他臉上閃過一絲厲色,卻隨即平緩回來,和顏悅色地說:“現吃東西好嗎?吃完了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

我尚未答應,他已經搖了搖床頭金鈴,一位穿著制服的女傭推著餐車進來,上面赫然是上回喝過的法式濃湯。陳成涵親自架起床上餐桌,把勺子遞給我,看著我一口一口吞下那碗東西,隨後又扶我下床漱口擦臉,再把我弄回床上躺好,蓋上鴨絨被,方握著我的手說:“簡簡,你能否告訴我,要回港島,是因為愛夏兆柏,還是怕夏兆柏?”

我咬緊下唇,默不作聲。

“你已經安全了,也自由了。”他柔聲道:“我是你最可以信賴的朋友,沒關係的,什麼都可以告訴我。”

我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了他一眼,囁嚅著說:“你能不能不問了?”

他嘆了口氣,低聲說:“我知道夏兆柏那種人,街邊擺攤的出身,斤斤計較,算計到分毫,答應你去注資世紀明珠,肯定要你付出相應的代價,”他頓了頓,溫柔地說:“我不問那是什麼,我尊重你,我想說的只是無論發生過什麼,我想要你的心還和一開始一樣炙熱,從沒有變過。”

我垂下頭,囁嚅著說:“他雖然,那樣對我,可,可是他對我很好,對我媽咪,也很好……”

“我會比他更好。”陳成涵堅決地打斷我,說:“他能做的,無非是砸錢而已,典型暴發戶做派,但我不同,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快樂的小情人,相信我,我們不是曾經很愉快地相處過嗎?你忘記了嗎?”

我立即重重地搖頭,但又說:“夏先生不會答應的。”我有些驚慌地說:“他生氣很可怕,我,我還是回去吧,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寶貝簡簡,天哪,”他抱住我,不斷安撫我說:“別怕,別怕,我會解決他的,別怕。”

“我不信,”我搖頭,著急地說:“夏先生那麼厲害,你不是他對手。”

“不會的,簡簡,”陳成涵含笑看著我,目光中閃過一絲陰狠:“我不會給他機會傷害你。”

我暗自心驚,卻只能裝作半信半疑地點點頭。陳成涵目光露出滿意的神色,伸手擁抱住我,抬起我的下頜,俯身便想吻了過來。我按捺不動,任他親吻,做出怯生生不知如何回應的模樣,原想這等技巧全無,他應該吻不下去,哪知他反倒好像興趣大增,撬開我的唇齒一個勁親個沒完。他的親吻不可謂不熱情,不可謂不纏綿悱惻,但不知為何,在我的感覺中,總認為這人即便親吻,也彷彿有高位攝影機對著他,必須表演得盡善盡美一般。就如他的溫柔,他的寵溺,他表現出來的無可挑剔的調情技巧一般,就如博物館中金光閃閃的精美器皿,名貴是名貴,價值也不菲,欣賞它還需要具備一定的素養知識,但總是隔著一層玻璃罩,疏遠而不真實。

我陪著他玩了幾天這種高階調情,心裡深感厭煩,一方面很擔心夏兆柏到底安危幾何,另一方面,卻也在陳成涵日益炙熱的目光中,不能保證他還能裝多少天謙謙君子。我並不是一個唯貞操論者,但是,做 愛這種事情,若不是跟自己心甘情願的物件,則猶如被人從皮膚表層下強行注入汙濁一般,長此以往,都將如一層洗不掉的油膩之感一樣如影隨形。我承認,在這一點上,我絕對是個主流價值觀的擁護者,所以我能夠默默愛著林俊清十幾年,卻始終沒有跨過雷池一步。但我與陳成涵越是相處,便越明白,他與前世的我,其實根本不同。如果說夏兆柏是林中猛獸,而陳成涵則絕對是那令百獸之王也有所畏懼的鬣狗。他的堅韌和狡猾,偽裝和兇殘,只怕就是夏兆柏,也始料未及,終於落入圈套。

我表面上順應著陳成涵完美情人的劇本演下去,心裡卻五臟俱焚,焦灼到寢食難安。所幸的是,隨著我在陳成涵面前,如他所願那樣慢慢地一步步放下對夏兆柏的恐懼和負疚,一步步容許他逐漸接近,他也開始放鬆對我的警惕。有幾次,甚至允許我在他陪伴下外出散步,一同觀看花田間的落日輝煌。我注意到,這裡並不算偏僻,方圓十里均是法國鄉間花田,走上半天,不難發現農家或往來汽車。而宅子裡每逢週三,那輛運載食物的貨車準時到達,傭人這天輪休放假,乘搭食物車返城或到別的地方。

這就意味著,如果我能混入那輛車上,一切都不會有太大問題。只要出了這裡,憑著我對法國很熟,即使身無分文,也能想辦法贏得別人的好感並獲得幫助。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打破了,原因很簡單,我透過幾次觀察,發現這裡的所謂傭人,其實大部分是陳成涵直系的下屬,且大多是華人。這些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著陳成涵,對他忠心耿耿,有幾個遇到我,雖然沒有不敬,但目光中多有鄙夷和厭煩,大概認為我就如狐狸精一樣的角色,現在已經開始迷惑他們的僱主。

法國本地的傭人很少,除了幫我收拾房間的女孩外,也就是廚娘和園丁是法國人。我試過跟那個女孩溝通,但陳成涵想得比我更遠,他選擇的這位女傭,是當地的農家姑娘,受的教育不高,腦子奇笨,倒有滿腦子奇怪的羅曼蒂克念頭。即便我想尋求她的幫助,也非常不靠譜。不得已,我只得把腦筋動到廚娘那,假裝要學法國菜做法,纏著陳成涵答應我去廚房幫忙。他一開始並不贊同,後來試過我的手藝後,笑得特別開心,遂開始贊成我進出廚房。

我向來善於跟中老年婦女打交道,加上語言沒有障礙,很快就贏得那位法國廚娘的好感。她把我稱為她的“中國娃娃”,見我麻利的做飯手藝後,更加讚賞我。常常看著我感慨自己那個十七歲就離開家鄉,去巴黎闖蕩的兒子。我與她逐漸熟悉後,也跟她多多談到自己的中國母親,說到她最喜歡罵我“死衰仔”時,我不知道用法語怎麼表達,只好大致描述了一遍,說到後來,情真意切之下,聲音竟然有些嗚咽。這才發現,我不僅擔心著夏兆柏,我還想我的媽媽,想七婆,想我在港島的家。

廚娘也為我唏噓不已,我趁機說我已經很久沒聽到媽媽的聲音,但因為陳先生不喜歡用電話,如果我能打一個電話就好了。廚娘面露躊躇之色,過了一會,竟然從圍裙下偷偷塞給我一隻行動電話,說:“用吧,想家的孩子總是要儘可能快地告訴自己的母親。”

我欣喜若狂,接過電話,廚娘又警告我:“悄悄的,不要讓人發現,這棟樓不準帶行動電話進來。”

我忙點點頭,手忙腳亂地拔夏兆柏的電話,因為太過興奮,竟然忘了這是在法國。等我加上國際區號之類後,已經過去幾分鐘,我終於撥通了那個心裡重複了幾百遍的號碼,還未接通,卻聽見背後有人禮貌而淡淡地說:“簡簡,我可以問,你在幹嘛嗎?”

我渾身一僵,慢慢轉過身去,廚房入口儼然站著一人,目光鋒利冰冷,正是陳成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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