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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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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兆柏面沉如水,周身散發駭人的氣息,彷彿在那一刻,周遭一切,均冰封三尺,無法動彈。他的眼神可怕,彷彿內藏利刃寒光,閃爍之間,幾可無聲無息,切入血肉,剖心拉腸,片刻便能令你血濺當場,痛不欲生。

我不知道非洲草原上的獵食動物如何震懾獵物,令它們恐懼到忘記逃生,但我在這一刻,清晰地感覺,自己便如同那惶惶無措的獵物一般,在那佔絕對優勢的強者爪下,眼光一掃,便已斷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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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怕他。

不管他對名為簡逸的這個人再好,再體貼入微,再刻意溫柔,再遷就妥協,都無法抹煞,他對名為林世東的那個人連串逼迫,致命打擊。這種對他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所以,無論他怎麼對我,或者我怎麼說服自己面對他,都很難改變這點,很難讓我,在這樣噬人的目光下坦然應對,很難讓我不手腳發冷,微微顫抖。

握著我的那雙手更為用力,我轉過頭,卻見身邊的這個男人溫柔和煦,如春風拂面,向我展露鼓勵的微笑。他在不為人知的地方緊緊握了我的手一下,彷彿給我鼓勁一般,輕聲用法語說:“別怕。我來應付。”

我微微搖頭,直覺知道,如果這樣後果更糟。我深吸了一口氣,迎視夏兆柏,顫聲說:“夏先生,你來得正好,我有話想對你說。”

夏兆柏冷冷地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微閉上眼,隨即睜開,快速地說:“我這次的醫藥費,不想再麻煩你,已經麻煩得夠多了,我想做人該,該懂得適可而止。”

夏兆柏仍是一言不發,他身後有人想上前說什麼,被他舉手止住。

我撇過頭,繼續說下去:“這麼久以來,一直麻煩你,我很感謝,也很抱歉,但我想,自己能解決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的好,尤其是關係到經濟糾葛,說出去,會引起不必要的猜測和疑慮,當然,主要是會給您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簡簡,你不擅長這個,還是我來吧,”陳成涵輕嘆一聲,打斷我,拍拍我的手背,站起來,風度優雅地伸出手,用標準的國語說:“夏兆柏總裁,久仰大名。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下,敝人陳成涵,很高興見到您。”

夏兆柏冷冷地打量他,一動不動。

陳成涵微楞,在這種情況下,他應該縮回手,隨便說點什麼化解尷尬,可他卻不知為何,固執地舉著手,略帶嘲諷地問:“先生?您介意握手嗎?”

夏兆柏彷彿才發現有他這個人存在一樣,淡淡地說:“確實,我厭惡一切形式的繁文縟節。”他越過陳成涵,直接向我走來,我心跳加速,微微往裡縮了縮,夏兆柏面無表情,在我身邊坐下,一把抓起我的手,不顧我的掙扎,頭也不回地吩咐說:“給我拿塊溼毛巾。”

“是,先生。”門外他的保鏢忙應了一聲,走進這間病房附帶的盥洗室,擰了一條毛巾過來,夏兆柏奪了過來,相當仔細地替我擦每根手指頭。他手勁太大,弄得我皮膚生疼,而且動作執拗,蘊藏著怒氣。我有些惱火,問:“你幹嘛?”

“我不喜歡你的手被別人碰過。”他冷冷地說。

我啞然,繼而慍怒,看向陳成涵,他也是目光森冷,大概從未被人如此當面奚落過。我非常尷尬,脫口而出道:“放開!我同樣也不喜歡……”

我的話在接觸到他眼中的寒光後自動消音,垂下頭,頗具挫敗感地任他如同擦拭看不見的汙漬那般用力。在這一刻,我能感到他的憤怒、焦躁、甚至痛楚。弄了好一會,他才停下,我的手已經被搓得通紅,他低聲長嘆,細細撫摩每根手指,相當輕柔,宛若對待心愛之物,緩和了口吻,啞聲說:“好了,今天的事到此為止,你好好休息。”

我睜大眼看著他,不敢相信他會如此息事寧人。我見他要站起身走,忙說:“你等等,我們還是談談。”

“小逸,”夏兆柏眼神驟然變冷,說:“你剛剛有句話說的很好,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

“夏先生,您這有點強人所難吧。”陳成涵插進來說:“簡簡的意思其實很簡單,他希望不再麻煩您,如此而已……”

“不麻煩我?難道要麻煩你嗎?”夏兆柏猛然轉身,朝陳成涵大步走去,冷冷地說:“陳三公子,我夏某人的家務事,你不覺得,管得太多了?”

“您的家務事我自然無權過問,”陳成涵冷笑說:“但事關敝人,我卻明知夏先生舉足輕重,地位不凡,卻也要說上一說。”

“關你的事?”夏兆柏彷彿聽到很好笑的笑話一般呵呵低笑起來,說:“如果我沒記錯,你認識我們家小逸,未超出半年,你憑什麼,說他的事與你有關?”

“我們現在不是十九世紀吧?”陳成涵忽然冷笑說。

夏兆柏一下臉色變黑,他身邊的保鏢卻是個草包,接嘴說:“廢話。”

“是廢話嗎?據我所知,只有在封建落後,野蠻未開化的地方,才會有這樣的觀念,認為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享有佔有權。”陳成涵譏諷地對夏兆柏說:“夏先生博古通今,自然不會有這些詬病,況且敝人在歐洲就常聽聞港島是如何進步,講求法律的一座大都市。如今看來,確實言過其實,怎麼好像剛剛,我就聽見有人連一個男孩子被別人碰過手都不能介懷。我孤陋寡聞,倒要請教一下夏先生,這算什麼?奴隸制復興嗎?還是公然買賣人口?無論哪一樣,我們都可以報警求助的吧?”

我暗叫不妙,陳成涵如此刻薄針砭夏兆柏,只怕要激怒夏兆柏。果然,夏兆柏眼裡愈加冰冷,臉上卻笑得更加禮貌和煦,點點頭說:“三少正論,夏某獲益良多,夏某人書雖讀得少,不清楚你所說的這個制那個制,但道理卻還明白幾分,我以前住鄉下,鄰里間互通有無,都講求個‘仁義’兩字。簡單來說,就是不是自家的東西不要惦記,不是自己該得的,不要隨便去招惹。我們那果農不用設籬笆,養家畜基本都丟在後山自由活動,為什麼?因為大家都明白,那不是自己的,那是別人家的,你若是起了貪念,那就是小偷,明白嗎?是下三濫的賊。”

陳成涵臉色大變,鐵青著臉說:“夏先生果然好口才,只是敝人還是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算一件東西?怎麼能跟東西相提並論?莫非在您心目裡,只顧自己的意願,卻罔顧別人的意願嗎?”

“你們這些洋鬼子二代就是麻煩。”夏兆柏嗤之以鼻:“好好一件樂事,非得扯上這些不相干的。話我也說得很明白,要怎麼做,就看三少了。”他微眯雙眼,陰狠地說:“我今天看在小逸要動手術的份上,你攛掇他做什麼,也就不跟你計較,如果再來糾結夏某人的家務事,別怪我不給你們陳家面子!”

陳成涵似乎有些氣餒,卻踏上一步,握拳說:“這正是敝人不明白的地方,夏先生口口聲聲家務事,卻不知家在何處?務在何方?這裡面我只看到強迫威脅,簡簡家貧膽小,您不覺得,如此依仗權勢,逼迫一個人,算不上手段嗎?”

夏兆柏死死盯住他,一字一句地說:“有膽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十遍,也沒問題!”陳成涵大聲說:“您算簡逸的什麼人?叔伯兄長?摯友親朋?你不過舉手之勞,給他母親安排工作,恰巧為他付了次住院費,難道他就該賣給您了嗎?您有什麼權利干涉他跟誰拉手,跟誰在一塊?”

夏兆柏冷冷看著他,忽然使了個顏色,退後幾步,陳成涵還沒反應過來,他身邊的保鏢已經一拳擊去。“砰”的一下,結結實實砸在他下巴之上。陳成涵一個踉蹌,往後倒去,手一帶將邊上鐵架桌椅帶到,乒乒乓乓散了一地。他面上又驚又怒,正要起來,那保鏢一個箭步過去,揪住他的衣領,幾拳迅速擊向他的腹部。

我再也忍不下去,抓起邊上水杯往地上一砸,玻璃破碎的尖利之聲驟然將他們驚呆,我抖著手,指著夏兆柏說:“住手!你要打他,先打我!”

夏兆柏陰沉著臉,終於做了個停止的手勢,那保鏢鬆開陳成涵,讓他狼狽萬分爬起。我看著他,心裡抱歉,柔聲說:“對不起simon,你今天先回去吧,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不行,我不能放你一個人在這裡……”

“你還嫌丟臉不夠嗎?要上明天報紙頭版頭條?!”我聲音驟然嚴厲,用法語大聲訓斥他。

陳成涵畢竟是世家弟子,他有著所有有錢人的共識,那就是不能丟臉,尤其不能丟家族的臉。他拉好領帶,看著我,臉上有些遲疑,我緩和了口氣,繼續用法語說:“你走了我才能解決這件事,明白嗎?你留在這裡,只會讓問題朝一個荒謬的走向滑去而無法得到任何解決!”

“我不認為我的話是荒謬的……”他張嘴辯駁,指著夏兆柏說:“這人對你企圖太明顯,你一個人會有危險!”

“那你有意引導問題變成兩個男人的爭奪戰就不是將我或者你置於危險境地嗎?”我嚴厲地說:“夠了!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太可笑了!我是人,不是你們倆的戰利品!”

“對不起簡簡,這不是我的原意……”他抱歉地看著我。

“我知道,我並非責怪你。”我冷靜了下來,說:“你先回去,我保證,不會讓人左右我的個人意志,真正有困難一定會找你幫助,好嗎?”

“簡簡……”

“走吧,對不起,但真的夠了。”我微微喘氣,指著門口說:“我會再給你電話。”

他看看我,又看看夏兆柏,抖抖外套,終於抬步走了出去。

病房中剩下我與夏兆柏,那個保鏢甚有眼色,見勢不妙,早已悄悄退到門外。我看著他陰沉的臉,越看越惱火,剛剛對他的恐懼已經被一種厭倦和煩悶所替代。我閉上眼,明顯感覺到,自從重遇夏兆柏以來,我節節敗退,扮演簡逸已經到了懸崖邊緣,心中深藏著的林世東特質,被他一步步逼了出來,逼得我狼狽不堪,逼得我舉步維艱。但是,卻在這一連串的際遇中,我逐漸明白了許多以前沒有明白的事,我也懂得了,作為林世東而言,我是何等失敗,在某種程度上,簡直可以稱之為咎由自取。我也明白了,這個男人並非我之前所以為的的那樣暴戾無情,很多事,那些不幸的後果,我一味歸咎於他,確實有失公允。

但那又如何?

我睜開眼,看著他,心境逐漸平和,還有從四肢深處散發出來的深深倦怠。我淡淡地開口說:“兆柏,我們談談。”

夏兆柏驀的轉身,有些期盼,又有些慌亂,說:“不,改天,你今天精神狀況不佳,不適宜說太多話。”

他摸摸口袋,似乎在找煙,找了半天,才醒悟為了配合我的身體狀況,他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帶煙了。夏兆柏邁步朝門外走去,說:“煙癮上來了,我出去一下……”

“兆柏,不要迴避話題,”我看著他,淡淡地說:“也許我的腦瘤是惡性的,這一次就抗不過去了,難道你要等到我死了,才來跟我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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