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律師商討敲定好了合同,陳飛羽和林遠各自簽字收了起來,又笑著碰了一杯。
刀子恰好拿了做好的刀削麵過來。
陳飛羽把不加蔥、不加香菜那碗拿給施檀雨,然後自己“吸溜吸溜”的吃了起來。
刀子幾個人太講規矩不敢坐下,他乾脆強拉著他們坐下來,笑道。
“人多吃著熱鬧,你們站著看我們吃,給你們看的都不自在,哪還吃的下去。”
林遠吃的很斯文,擺了擺手:“沒事,坐著吃,以後也沒這些規矩了。”
刀子幾個人就一起坐下,對陳飛羽好感增添不少……
陳飛羽和林遠兩人一邊吃一邊商討。
已經定下了合作,林遠就斟酌著開口詢問道:“你覺得我們該開設多大的場地,CBD的位置現在有一家一百五十平的清吧,我感覺市場還能再承載兩家。”
陳飛羽想了想,估計直接要求大投資,林遠會有些無法接受,退而其次的說道。
“我們可以在臨江區先試水一、兩百平,這邊如果能大獲成功,我們再在CBD開一家最大的門店作為標杆,我的想法是起碼七八百平,不然可惜了那個位置。”
“這樣確實挺好,穩妥一些。”
林遠微微點了點頭,兩百平的投資在七八十萬上下浮動,至多一百萬,他出60%的資金也只是六十萬。
“我們的定位方針?”
陳飛羽放下了塑料盒,把一口面咽了下去,說道:“定位方針就一個字,新,如果圖的小,那簡單做做也能有還行的生意。
就像現在這家酒吧一樣,但想要生意火爆,想要持續性發展,那就不得不儘可能的創新。”
林遠微微點頭,認可道:“的確如此,千禧年之後的幾年,商家都在不斷創新,這家酒吧現在還能有這樣的生意,是因為位置太具備天然優勢。
實際上這幾年沒有什麼新東西,業績已經在持續下滑了,關鍵現在要怎麼個新法,需要去滬城的清吧考察一下嗎?”
“可以考察一下,但現有的清吧大多定位雷同,太容易被擠壓市場,也就更別提其他的了。”
陳飛羽坐著考慮了一會兒,斟酌著說道:“現有的清吧側重點還是以喝酒為主,我的想法是儘可能將餐、酒、音樂、文藝糅合在一起,從酒吧變成音樂餐吧……”
“逼格它一定要拉起來!”
“逼格?”
“對,就是讓人覺得很文藝,高階……”
“……”
兩個人開始在這個生意上各抒己見。
林遠其實也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學出身,他這個人的見識不少,能力也有不錯,但都不是說很強。
畢竟一直以來就不是靠最正經的手段謀生。
他看見了陳飛羽的商業視野和能力明顯比他要強,就很清醒的甘願放低身段,非常重視陳飛羽的意見。
即使有些非常不合理的做法,他也選擇了斟酌考慮後,確定不會成為導致虧損的重要原因,就依了他。
比如從中午就開門營業,開辦下午茶專案,在下午時段舉辦各種新穎的活動。
營業時長很難做起來,但能做起來是賺。
要實在做不起來那停了就是,虧損那麼一些時段的人工和水電,租金該多少還是多少。
對陳飛羽來說,投資的是專案。
對林遠來說,他大半投資的是陳飛羽這個人,他認為陳飛羽是一支潛力股。
不過林遠的管理能力還是挺強的,尤其是本身管過酒吧,各種緊急情況都難不倒他。
陳飛羽不可能大量時間花費在管理上。
再一個,林遠所擁有的社會資源暫時是陳飛羽不能比的,這也是他最看重的地方。
雙方算是一個互補的狀態。
所以陳飛羽才會願意和他合夥。
……
在陳飛羽心裡,他想要提前打造的,是‘胡桃裡’這種獨樹一幟的音樂酒館。
但想要打造它太困難了,其中流水線的藝人資源就是一個困難關卡。
它甚至需要創辦一個娛樂公司。
但只要能夠成功,那就幾乎必然成為行業的領頭羊、常青樹……
……
……
陳飛羽和林遠又是商討了半個小時。
兩個人聊的有些忘乎所以。
眼看時間甚至都已經凌晨一點,施檀雨困的開始要擠出眼淚了,她看了看陳飛羽碗裡的面還剩下大半沒吃。
“最重要的還是音樂……”
陳飛羽發覺施檀雨推了推他的手臂,停了下來問道:“怎麼了?”
“面坨了,先吃吧。”施檀雨低聲道。
再拖下去都不知道幾點了。
林遠頓時一拍腦袋,一臉懊惱道。
“哎!瞧我,太著急確定後半生的事業,都忘了現在已經凌晨了,咱們趕緊把面吃了,不影響你們回家休息。”
陳飛羽點了點頭道:“行,先吃面。”
施檀雨看著陳飛羽狼吞虎嚥,想著這個男人的多副面孔,一不小心看的有些入神。
見陳飛羽望過來,她馬上收回了目光。
她心裡開始有些忐忑、擔憂著今晚該住哪裡,一個人去住酒店嗎,陳飛羽不會趁機提出什麼嚇人的要求吧……
兩人把刀削麵吃完,林遠站起身送陳飛羽和施檀雨出去,笑道。
“飛羽,具體的等我這邊過兩天股份還回去,把事情都處理好了以後,咱們就可以找個好的位置租下來,再敲定計劃。
酒吧取名這事就交給你了,想法大多都出自於你,你想出的名字肯定比我想的要貼切。”
陳飛羽點了點頭,笑道:“好,取名這事兒我確實有些想法,就當仁不讓了。”
和林遠道別之後,兩人走向停車場。
陳飛羽走了幾步後胃裡翻湧的厲害,實在沒能忍住,扭頭就跑到垃圾桶,猛烈的吐了出來。
和林遠喝的都是高度紅酒,又連續碰了太多杯,後勁兒有些大,這具年輕的身體還沒那麼適應酒精,肯定不會像前世那樣的海量。
他忘了這回事,有些高估自己了。
本身就有些朦朧的醉意,只是酒後談生意的習慣,才讓他一直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剛才又吃了涼了的麵條,出來之後一下子感覺非常的噁心,頓時就吐出來了。
施檀雨愣了一下,漂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為難。
原地想了幾秒鐘,覺得還是不能這麼不管陳飛羽,只好慌慌張張的上前去給他拍拍背。
然後咬牙費勁的摻著陳飛羽,將他扶到旁邊的階梯坐下。
陳飛羽吐的淚眼模糊,看起來好像很慘似的的,施檀雨無奈的輕撫著幫他順了順背。
心裡不由微微有些鬱悶,躲過了KTV那群醉鬼,結果在陳飛羽這邊還是沒能躲過去。
她從包包裡拿出溼巾給陳飛羽擦嘴。
無奈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你離遠點。”
陳飛羽靠在綠植底座上緩了緩,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感覺好些了。
施檀雨默默的走遠了一些。
一支煙結束,陳飛羽就從口袋裡拿出錢包掏了兩百塊錢給施檀雨。
“你直接開車走吧,去酒店住一晚。”
“啊?”
施檀雨微微皺眉,沒接錢:“那你呢?”
“我先坐著休息一會兒,待會兒找輛計程車回去,你不用管我。”
陳飛羽直接把錢塞她手裡,吐了之後有些頭暈眼花的。
不過頭腦還是清醒的……
剛才嚴念穎讓他去公寓睡,三個人一起住一間房,他正猶豫掙扎著要不要去。
——總感覺這樣下去得出事兒!
施檀雨抓著兩百塊錢:“你回哪兒?”
“你管我回哪兒幹什麼。”陳飛羽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
“誰愛管你!”
施檀雨想著好心當作驢肝肺的傢伙,板著臉一甩裙襬,轉身“噠噠噠”直接上了車。
啟動了車子後,還是忍不住往窗外看了一眼,陳飛羽醉眼朦朧的看著有些可憐。
剛才還意氣風發的談著生意,怎麼轉頭出來就變成了這副德性,不能喝酒就不喝,逞什麼能啊。
施檀雨想起了自己爸爸也經常酒氣沖天的回家,感覺有些相似。
有時候媽媽和爸爸吵架,爸爸總是委屈又無奈的說“是我樂意喝酒應酬嗎,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是不是成年人的應酬都離不開“酒”?
她坐在陳飛羽身邊有些理解,雙方談生意進入佳境,如果不喝。
那幾乎必然會被理解成不給對方面子……
施檀雨咬了咬唇,檀口微嘆,還是沒辦法就這麼把陳飛羽扔在那裡。
雖然這個人很討厭……
好吧,其實也不是那麼討厭。
嗯,還挺帥的。
不加蔥、不加香菜的刀削麵也好吃。
這個傢伙真的沒有暗戀我嗎?
施檀雨狐疑之後,撥浪鼓似的搖頭。
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怎麼會暗戀自己……
熬夜熬的太晚,腦袋都不太清醒了。
施檀雨猶豫了一會兒,開車轉向去了二十四小時便利店,
心裡藏著發現了陳飛羽秘密的小得意。
不知道還有沒有別人知道。
……
陳飛羽尋思了半天也沒能決定要不要去嚴念穎那邊,想著想著竟然暈乎乎的,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在和自己說話。
“都醉成這樣了,還說……”
隨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擺弄到一個光滑的脖領上,一隻藕臂抱著他的腰,費勁的把他搭了起來。
十分柔軟的女性嬌軀,好聞的沁香。
這樣的味道有些熟悉,陳飛羽下意識的認為是哪個和自己關係親密的女人。
不由將她反摟進自己懷裡,聞了聞頭髮上淡淡的香味,含住了一個嫩嫩的唇。
撬開。
胸口被推了一下。
“啪!”
跌坐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疼。
“混蛋,你幹什麼啊!”施檀雨大聲道。
陳飛羽頓時醒轉,惺忪的看著前方,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
此時施檀雨正憤怒的盯著他。
眼眶微微發紅。
陳飛羽愣了愣神,頓時整個人都清醒了,想明白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之後,心裡開始瘋狂懊惱。
施檀雨的味道當然熟悉了……
陳飛羽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想著不能承認,就開始裝傻道:“你打我幹什麼?”
“你自己幹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施檀雨咬了咬牙質問道。
“我睡的好好的,就被你一巴掌抽醒了,我哪有幹什麼?”陳飛羽一臉冤枉。
施檀雨微微張了張嘴,看著陳飛羽沒有破綻的神情,感覺他好像不是在無恥的裝傻充愣。
她咬了咬唇,感覺既委屈又憤慨。
莫名其妙被強吻了,人家還不知道把她強吻了,想質問“為什麼”都不行。
初吻沒了。
她幻想過很多種浪漫的場景,萬萬沒想到是這種猝不及防,突然就被呼了一口菸酒混雜味的極差體驗。
終究是咽不下這口氣,施檀雨還是委屈的大聲說道:“你剛才吻我了,那是我的初吻。”
“……”
“……”
陳飛羽一陣沉默,他還以為施檀雨會默默的吃下這個暗虧。
施檀雨冷聲道:“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
陳飛羽道:“怎麼吻的?”
“什麼怎麼……”
施檀雨氣的胸膛起伏,恨恨道:“算了,你也就是這種人了!”
她想起陳飛羽勾搭小虎牙的場景,這種花心大蘿卜又怎麼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吻而感到羞愧。
——大概這個傢伙現在還很得意吧!
陳飛羽無奈的看著她:“我得確定你初吻還在不在,不然我得多愧疚啊。”
“你都吻了還問我在不在!”
施檀雨徹底怒了。
陳飛羽雖然覺得沒多大事兒,但看施檀雨那麼在乎,心裡對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此時脾氣格外的好。
他耐心道:“吻和親那是不一樣的。”
施檀雨冷笑著看他忽悠。
“哪不一樣?”
陳飛羽把一套歪理邪說搬了出來,簡單來說就是伸和沒伸的區別。
他解釋完了之後,施檀雨陷入了沉默。
“……”
陳飛羽道:“所以我剛才是怎麼做的?”
施檀雨看了他一眼:“差一點。”
陳飛羽頓時高興的一拍巴掌:“這不就完了,咱倆清清白白,只是碰了一下嘴唇,根本不需要在意,你的初吻還在,哈哈!”
“……”
“……”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很好騙啊?”
月光灑在施檀雨的臉上,顯得越發清冷。
陳飛羽臉色尷尬了起來,心想你裝作不知道這事情不就過去了嗎。
他有些無奈道:“那你要我怎麼辦?”
“……”
施檀雨哪裡知道該怎麼辦,她只是想找陳飛羽的麻煩而已,這種事情沒了就沒了。
總不能因為一個吻就當他女朋友吧。
——那也太便宜他了!
更何況陳飛羽都已經有女朋友了。
施檀雨委委屈屈,只能受氣包似的吃下這個虧,看了看自己手裡特地買來的熱牛奶,秉著不能浪費的心思,她還是拿給了陳飛羽。
她板著臉:“解酒的。”
陳飛羽愣了一下:“我喜歡蒙牛的。”
施檀雨瞪大眼睛,大聲喊道:“愛喝不喝,關我什麼事!”
陳飛羽看了眼施檀雨漂亮的臉頰,呵呵笑了笑,沒有在乎她態度惡劣。
他又坐在地上,默默的開袋喝了起來。
曾經多少次應酬回家醉醺醺的靠在床頭,都是施檀雨給他熱了牛奶暖胃解酒……
後來晚上應酬喝酒回到空蕩蕩的家,覺得孤獨的時候他也會想起施檀雨的各種好。
然後他就會尋思著,如果那時和施檀雨重歸於好,繼續在一起會怎麼樣。
高管大多都有同樣的一個習慣,那就是喜歡覆盤總結,陳飛羽也不例外。
他默默覆盤之後,得到兩個結果。
一:他忍著心裡的膈應和施檀雨結婚生子,老婆漂亮孩子可愛,活在別人羨慕的眼光裡。
二:施檀雨哪天又抽什麼神經,兩人分手,又或者抑鬱更加嚴重下去……
總結就是: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後來兩個長大的娃住進家裡熱鬧了起來,也就再也沒有去多想過這事。
不得不說她們從小鍛鍊家務活,洗衣做飯什麼事情都做的很好。
替他把家收拾的溫馨且井井有條,如果沒有血緣關係,陳飛羽一定會把她們娶了。
——又漂亮又可愛又會吵架打架又會撒嬌賣萌的雙胞胎,誰會不喜歡。
有時候他還挺想去鑑定一下。
不過頭腦一熱過後,就覺得有些喪心病狂,迅速的打消了念頭……
人的心理很複雜,總會有各種各樣奇怪的想法,只要沒有付諸行動,那就是正常的。
陳飛羽叼著吸管把奶喝完,看了一眼手錶,時間已經到了將近兩點。
他估摸著嚴念穎現在肯定也已經睡了,沒必要再去打擾她,於是朝施檀雨詢問道。
“咱倆去酒店一人開一間房?”
施檀雨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不由自主的就譏諷道:“不然怎麼辦,學著你剛才一樣睡大街嗎?”
陳飛羽很大度,並沒有反口相譏,他微微點了點道:“那咱們走吧。”
施檀雨直接上了駕駛座,本來有很多話題可以說,但現在她一個字都不想問了。
……
……
“不好意思,沒有身份證是真的不能開房間的,這是規定。”
酒店前臺對施檀雨如是說道。
施檀雨第一次知道酒店是需要身份證才能開的,而且一個身份證只能開一間。
以前她和家人旅遊的時候,都是父母辦妥,她直接入住……
這屬於是知識盲區了。
陳飛羽見施檀雨此時一臉茫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我給你開一個房間,我自己去車後座對付一下就行了。”
施檀雨沉默了一下,看著他說道:“你覺得這樣就能補償我了是嗎?”
“……”
陳飛羽心想這事過不去了是吧,就很淦。
他只能解釋著說道:“我沒這個意思,之後你有什麼想要的,或者想做的事情都可以和我說,我心裡也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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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施檀雨抿了抿嘴巴,又問道:“車後座能睡嗎,你又高又大的。”
她感覺拿了陳飛羽身份證自己睡,讓陳飛羽一個人去車裡睡,挺不好的。
“勉強對付一下。”
陳飛羽看了看時間:“兩點半了,反正也就四五個小時了。”
“哦。”施檀雨沒說話了。
陳飛羽直接給她開了一個標準間,然後就出了酒店躺在車上——確實有些小。
“下次得買大車,能睡兩個的那種。”
想著明天還要不少正式,估計又是忙碌的一整天,陳飛羽只想趕緊休息。
結果剛閉上眼睛沒多久,車子的玻璃又“篤篤篤”的響了起來。
睜眼抬頭一看,施檀雨正冷冰冰的站在外面,和個冷豔女鬼似的。
“……”
陳飛羽幽幽嘆了一口氣,起身開門問道:“怎麼了,房間有問題?”
“沒有。”
“那是幹嘛?”
施檀雨欲言又止的囁嚅了半天,才硬邦邦的說道:“你去換個有兩張床的房間。”
陳飛羽愣了:“換房間幹嘛?”
才剛問完他就反應了過來,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施檀雨,微微有些震驚。
施檀雨臉蛋閃過一絲紅暈,警告道:“收起你骯髒齷齪的思想,我只是覺得拿你身份證睡房間,讓你睡車裡良心不安而已!”
暮夏的深夜,雨後的微風捲起了些許秋的蕭瑟與涼意,天上的牙彎兒慵懶,月華灑落在車旁的水灘中如絲般繾綣。
陳飛羽仰望施檀雨,她及肩的中長髮在微微晃動,臉上盈著少女的惱與澀。
還有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羞。
施檀雨這時候有這麼善良嗎?
被酒精干擾的大腦有些迷糊,陳飛羽努力搜尋了一下腦海中的記憶,勉強想起了施檀雨參與過志願者活動。
但記得她好像是被父母抓壯丁的,事後還和他抱怨了好半天活兒累。
不管怎麼樣,讓一個男的睡一個房間,怎麼看都不怎麼合適吧……
陳飛羽問道:“你確定?”
施檀雨又警告了一聲道:“待會兒你敢做一點點出格的舉動,我直接報警讓警察抓你!”
“……”
陳飛羽懶得深究,他確實不想受罪:“那走吧,我保證晚上連心跳都不跳一下。”
“油嘴滑舌。”施檀雨嘀咕了一聲。
陳飛羽到前臺申請換了一個房間,隨後在施檀雨警惕的目光中進了房間。
他看了眼時間,問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要不要我出去?”
“不用,你敢動我就電死你。”
施檀雨冷漠的拿出了一個防狼器,摁了一下,冒出一點藍光“滋”了一聲。
陳飛羽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我操,施檀雨,能不能別這樣!”
前世這個女人一直都隱隱有些s傾向,比如有時候被陳飛羽壓在身下,她會突發奇想的說能不能她戴著東西槓他……
然後她就會被陳飛羽狠狠教訓了一頓,他從來沒有滿足過她的取向。
此時他生怕施檀雨是把他騙進來宰。
施檀雨看著陳飛羽真被她嚇到了,不由微微翹起嘴有些得意,她指揮道。
“你睡右邊去。”
陳飛羽乾脆涇渭分明的躺到了右邊的床,然後又挪到床的最右邊。
施檀雨也躺到了左邊的床上,把大燈給關了,只留了一個小燈……
她把自己包在被子裡,窸窸窣窣的把文胸解了,衣服還穿著,就這麼默默的躺了下去。
一下子寂靜了下來。
房間裡多了一個男生,施檀雨儘管很困,但心裡總有種緊張和不安全感,生怕陳飛羽獸性大發,翻來覆去的也沒能睡著。
有些後悔起自己幹嘛要多此一舉。
過了一會兒,她小聲道。
“陳飛羽,睡了沒?”
“……”
沒能聽到回應,她繼續試探道:“明明沒睡,裝什麼裝?”
“……”
施檀雨起身,神氣道:“我要電你了。”
陳飛羽實在忍無可忍道:“施檀雨,你是不是有病啊?”
施檀雨頓時有些臉紅,她以為陳飛羽真的睡著了,說話就開始肆無忌憚了起來。
她哪裡肯承認,只好強詞奪理的說道:“誰知道你是不是藏著壞心思故意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