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些工人就離開了,此時周圍留下的,都是江河的人。
因為江河突然提起匿名貼的事兒,劉振東心臟直跳,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心中慌的不行。
好好欣賞了會兒劉振東的變臉,江河嘖聲道:“怎麼不繼續說話了?”
當然是因為不敢說。
劉振東額頭冷汗直冒,那些工人都已離開忙活其他事情,高腳架的位置又有些偏。
除了他,便是江河幾人,叫人都叫不來。
單單江河一個,他都打不過,更別說旁邊還有其他幾個人,他一個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完全是送菜的。
見劉振東不吭聲,江河對他搖搖頭,幽幽的嘆息一聲:“既然你不說話……”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站起身子,對自己身後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
幾人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立即將劉振東從地上架起來,拖著往旁邊沒人的地方走去。
被拖著來到一個更為偏僻的地方,劉振東瞬間害怕起來,不斷掙扎:“江河,你想幹什麼?!”
江河沒吭聲,直視笑眯眯的看著他:“別害怕,我沒想幹什麼。”
越是這麼說,劉振東越害怕,掙扎的也愈發厲害。
可惜被人按著,任由他如何掙扎,都是在做無用功。
他強忍害怕,色厲荏茬的瞪著江河:“江河,我告訴你,現在可是法制社會,要是我出個什麼事,警察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要是識相,趕緊把我放了,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聞言,江河心中嘖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著劉振東。
都這個時候,還惦記著威脅自己,他很好奇,劉振東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在他意味深長的眼神中,劉振東不自覺的流露出恐慌,吼道:“江河,你快把我放了!”
江河蹲下身子,拍了拍劉振東的肩膀,表情十分和善:“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不過是想和你好好談談。”
話雖如此,江河的笑容卻分外詭異,尤其是在周圍還沒有其他人在的情況下。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周圍便響起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聲。
……
隔天早上,工人們一如既往,隨便吃完早飯,便趕來工地等待施工。
昨天有工人從高腳架上摔落受傷的事,讓其餘工人都有些人心惶惶,卻也沒人因此耽誤工作。
開始施工前,閒來無事的工人小聲討論著昨天的事,還特意壓低了聲音。
一直快到施工時間,工人們才拋下這件事,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繼續幹自己的活。
因為昨天江河在高腳架上說的那些話,今天工人們再施工時,低處的都戴上了安全帽,在高處或者需要爬高腳架的,安全帽和安全繩索更是佩戴齊全,檢查了又檢查。
突然,有一個爬到高腳架上的工人驚叫一聲,眾人都被嚇了一跳。
將眾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後,那名工人趕緊從高腳架上爬下來,手裡還拿著一張寫滿字的紙。
“你們有沒有認識字的?過來看看這上面寫的都是啥。”
還沒開始施工的工人們紛紛圍到他身邊,看著那張紙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我認識這幾個字,好像是檢討。”
“上面咋還有劉振東的名字?”
“認識字的人呢?”
“我識字我識字,我來給你們看。”
拿名識字的工人那道信後,剛看一眼,便驚訝道:“這是劉振東寫的檢討信。”
其餘工人們面面相覷,忍不住問道:“劉振東寫檢討信做啥?”
“你先給大家夥讀讀。”
識字的工人點點頭,便拿著檢討信讀起來:“我是劉振東,我有錯,我不該鬼迷心竅,趁著施工的時候,故意從高腳架上掉下來,不懷好意想要……”
“……是我鬼迷心竅,想要以此訛詐江總,讓江總賠我錢,我不該威脅江總,希望大家都能引以為戒。”
待那名識字工人將整封信讀完,所有工人的表情都變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竟然沒有人說話。
半晌,才有人指著信紙,不可置信的說道:“這麼說,昨天的事,全是劉振東策劃的?”
“信上寫的清清楚楚,是劉振東自己貪圖錢財,從高腳架上掉下來,想要騙江總的錢。”
“哎呦,我前幾天幹活的時候,撞見過幾次劉振東偷懶,我就知道他不是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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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總多好的人,他竟然還想訛詐江總。”
“昨天他叫的那麼狠,感情都是裝出來的。”
得知昨天的事都是劉振東一手策劃的,工人們提起他都難以掩飾厭惡。
在工人們討論時,旁邊一處不顯眼的地方,林章喜正在那兒站著。
看著就此事議論紛紛的工人,林章喜觀察了會他們的反應,腦中冒出昨天的事情,心中不由得乍舌,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江兄弟看起來沒什麼脾氣,手段這麼凌厲。”
昨天把劉振東拖過去後,江河直接讓人扒掉他的襪子,撓他腳心。
一邊讓人按著他,一邊讓人瘋狂撓他兩隻腳心,逼他認錯。
想到當時的情形,林章喜忍不住一哆嗦,搓搓自己的雞皮疙瘩,感慨一聲,嘀咕道:“果然,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江兄弟。”
撓腳心的痛苦,簡直堪比十大酷刑。
與此同時。
江河待在房間裡,臉上笑容略有些柔和:“么么呢?”
林雅的聲音自對面傳來:“我剛送么么去幼兒園……”
說完,林雅又和說起么么最近的情況來,聲音中帶著笑意:“最近么么學習學的很認真,幼兒園的老師都和我誇她了呢。”
雖江河不在杭城,不過只要一有時間,都會和林雅通電話,瞭解她和么么的近況。
當被林雅告知幼兒園要舉行文藝匯演時,江河挑眉:“文藝匯演?”
“嗯,時間在下個月,要是你沒有時間,我和么么……”
不等林雅說完,江河便出聲說道:“你放心老婆,么么文藝匯演那天,我會趕回家的。”
“么么知道你回來,肯定會很高興。”
聊完文藝匯演的事兒,江河才掛掉電話。
剛掛掉電話,外面便傳來殷謙睿的敲門聲:“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