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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窮有窮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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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傑由趙輝大使搭橋,匆匆與“自由陣線聯盟”的主席和秘書長見了一面,敲定了與該組織的合作意向,就開始了為期半個月的考察工作。說是考察工作,主要是下面那些專家和公司的人員在忙碌,而王世傑則帶著黛麗絲和方曉雅如同來旅遊一般,著實讓聚少離多的三人增進了感情的厚度。

四日後,一行人來到了諾斯貝島,隨行人員開始在諾斯貝島上進行調研,而王世傑則是藉故身體不適留在了酒店中。上午十點,王世傑換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由樓梯來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在停車場內看到了分開十幾天的費奧多爾,二人上了一輛很普通的商務車,向城郊駛去。

路途中,費奧多爾向王世傑彙報了這十幾天的情況,“納爾特”傭兵團所有的武器和產業一共賣了五千多萬美元,費奧多爾拿這筆錢已經在諾斯貝島的埃爾維爾市郊購買了很大一塊地皮,用於註冊和建立安保公司,並且已經透過軍火商購買到一批輕型武器和車輛,但這些裝備和武器只能聊以自保。一流的僱傭兵團隊必然要有一些壓箱底的武器來震懾周圍的競爭對手,比如以前他們就有三架直升機和兩輛最新型的裝甲車作為震懾,讓周圍的傭兵團並不敢輕易對“納爾特”傭兵團動手。可現在想買到軍用的直升機和裝甲車卻很難了,這些東西費奧多爾在剛果賣掉的時候並沒有賣出什麼高價,現在想要買價格卻比賣的時候貴了差不多十倍,他現在手裡雖然有五千萬,但這點錢建造一個新的基地遠遠不夠,更別說什麼直升機和裝甲車了。

還有一個方面就是,因為從剛果遷移到諾斯貝島來,有一些厭倦了戰鬥或別有心思的人並沒有按照當初集結命令來到馬達加斯加,而是半路上直接不告而別了,對於這些人費奧多爾到沒什麼可惜的,反倒認為這是一件好事兒。一支作戰隊伍,不怕戰鬥素質偏低,就怕其中不團結,現在這些人的離開雖然導致人員減少了三分之一,反倒使“納爾特”傭兵團更加的純粹。

費奧多爾將情況差不多彙報完,車子也開到“納爾特”傭兵團的臨時駐地。費奧多爾買下這塊地方面積不小,約有二百畝大小,周圍正有上千名黑人正在幹活,他們所做非常簡單,只是按照施工圖紙在這個基地周圍挖掘坑道,將來用於修建圍牆,不過他們的效率非常低下,上千人已經幹了五天左右,才完成了二十分之一的進度。

當王世傑和費奧多爾走近去看的時候,那些黑人沒有絲毫的緊迫感,三個人一組挖一段深一米五,寬三十公分的坑,明明十分鐘兩個人就能完事兒的活,這些人要用三個人一個小時才能做完。最奇葩的是,挖土的人竟然是兩個,一個用鐵鍬,另外一個則是在鐵鍬上綁了一根繩子隨著鐵鍬挖的時候拉一把,而鐵鍬剷起土的時候,拉繩子的黑人再提一下。這種挖坑的方式王世傑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看的都無語了,明明是一個人的活,非要兩個人幹,而且幹的還不如一個華夏老農幹的好、幹得快。

看到這些黑人磨洋工的養子,王世傑皺眉不已,問道:“費奧多爾,為什麼不採用機械挖掘?他們這麼幹得等你基地的外牆弄起來得到明年去了。”

費奧多爾很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島上擁有建築機械的公司只有兩家,現在都島的北邊修建一個港口,我們只能僱傭這種完全依賴人力的建築公司來修建外牆,一開始,我也看不慣黑人的工作效率,但整個非洲都是這樣的,你在這兒生活一段時間就適應了。”

王世傑問道:“那今後基地的修建怎麼辦?一個能夠充當戰鬥堡壘的地方要是靠這幫人修建,估計一個火箭彈就能炸塌。”

菲奧多爾攤了攤手,說道:“只能等那兩家公司修建完港口之後,再去找他們來修建基地了,現在只能依靠這幫懶惰的傢伙幫忙修圍牆和訓練場,我們這些人吃苦習慣了,暫時住在帳篷裡也沒什麼。”

這時,基地裡想起了一陣哨聲,只見所有正在勞作的黑人立刻將手邊的活放下,其中王世傑還看到一個已經將鐵鍬舉起的黑人,聽到了哨聲,雙手直接一鬆,任由鐵鍬掉在坑裡,就連把鐵鍬放好都懶得弄,這讓王世傑徹底對這幫黑人不報希望,於是說道:“我會想辦法從國內請兩支專業的建築公司來,再購買一批建築機械,這些人我是堅決不會用的。”

“老闆,你這樣有可能會觸怒本地的勢力,他們可能會抗議你種族歧視的。”

“種族歧視?呵呵,隨他們便吧,懶惰的人還指望富貴,那只是奢望與美夢。忘了是誰說的,非洲人生存環境在全世界來說都是最好的,他們千百年來不必耕地打井,出門就能找到吃的和水源,所以養成了他們懶惰的習慣。可現在已經不是農耕文明和遊牧文明的時代了,新的時代已經來臨了近百年,這些人還是按照以前的生活習性來面對世界,所以他們在航海時期會被奴役,也難怪全世界都進入到電氣文明了,非洲大多數地方還是蠻荒之地,就是因為他們的懶惰造成的,所以才會落後、貧窮,對於明明有工作卻不珍惜的人,我不會給予同情的。”

王世傑說完徑直朝一個帳篷走去,後面的費奧多爾看了看那些工作時磨洋工、無精打采,吃飯時搶第一、爭先恐後的黑人,搖了搖頭也跟著王世傑走進了帳篷裡。

一進入帳篷,裡面已經有十幾人在座,這些人看到王世傑掀開簾子進來,齊刷刷的站了起來,所有人都保持一個軍人該有的精氣神,正中上首的位置和上首左邊第一把椅子的位置都空著,而右手邊第一把椅子前站的則是一名中年人,他身上的軍裝已經洗的有些發白,但還是整理的一絲不苟,這位中年人的精神面貌在一屋子青年的蘇國軍人中也是出類拔萃的,起碼王世傑第一眼就被他吸引了。

隨後費奧多爾也走了進來,開始為雙方人員引薦,由於上次王世傑有任務在身,加上當時要執行拯救軍方三名醫生的計劃,所以王世傑沒有跟“納爾特”傭兵團的核心人員進行接觸,這次他來這兒就是為了認識這些“納爾特”的核心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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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被介紹的就是那位右首第一位的中年人,原蘇國波羅的海艦隊的少將維克多。王世傑聽了介紹之後嚇一跳,對“納爾特”傭兵團有一名少將他是知道的,可沒想到對方這麼年輕,這在蘇國論資排輩提升軍銜的傳統中,這非常的不可思議,看來這個維克多要麼大有來頭,要麼就是能力過人。

隨後費奧多爾又介紹了一些人,這些人有些王世傑見過,比如鮑裡斯、瓦吉姆、列夫、馬克西姆這四人,他們都是與費奧多爾一同被王世傑營救的,而其餘的如洛班、瓦連京、伊萬諾夫維奇等人則是後來陸續投靠進來的,王世傑並沒有見過,不過這些人憑藉自己的能力成為了“納爾特”傭兵團的骨幹,想來都是有真本事的。

認識了“納爾特”傭兵團的核心,王世傑很高興,他天生就喜歡跟軍人打交道,這些人都是蘇國的鷹派軍官,每一個人都是響噹噹的漢子,而且大多性格耿直,所以一群人很快就熟絡起來。

大家一起共進午餐後,許多人喝的迷三倒四,唯有費奧多爾和極個別的人並沒有喝多,其中就有維克多少將。

費奧多爾和兩三個沒喝多的人扶著自己的戰友去其它帳篷休息時,王世傑看著坐姿筆直的維克多,說道:“你從剛才起似乎就有話要跟我說,現在這兒也沒有外人了,你想說說麼?”

維克多一愣,隨即道:“我想說話的慾望這麼明顯嗎?”

王世傑一笑,端起面前的高度烈酒一飲而盡,沒有回應。

維克多也自嘲一笑,開口道:“我在‘納爾特’並不受歡迎,出了列夫和洛班外,他們似乎都不是很喜歡我,在這次來的路上,我也曾經想過離開,不過有一個問題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始終放不下自己那顆好奇心,所以我就跟了過來,想要你給我個答案。”

王世傑沒有糾結維克多為什麼不受歡迎,只是問道:“你想弄明白什麼問題?”

“按道理說,你已經是世界首富,無論走到哪個國家都會被奉為上賓,就如同你來馬達加斯加一樣,他們的總統和各方勢力甚至以國家元首的禮節來歡迎你,我搞不明白的就是,你這樣一個身份的人為什麼要花費一年二千萬的價格來養著一群無家可歸的軍人,如果說你是為了讓我們為你拼命,可這麼久了,你只給我們下達過一個保護植物學家的命令。如果說你是需要一群殺手,憑藉你跟‘怨憎會’的關係,養我們這些人也顯得多餘,所以我始終弄不明白你養著我們這些人做什麼?你也不像那種會去顛覆別國政權的人。”維克多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你對‘自由’是如何詮釋的呢?”

“自由?呵呵,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誰有絕對的自由,我覺得自由只是一種精神上追求的虛妄罷了。”

“我對自由的理解就是擁有對所有人說‘不’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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