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卓見三人都沒有立刻回答自己,正好服務員進來送餐。
服務員將一瓶上等的紅酒,甚至連那紅酒瓶的花紋都是如此別緻,看起來造價不菲。他將紅酒放在幾人面前,給幾人倒上了。
“各位貴賓,請慢用。”
服務員倒完這三杯酒,便退了下去。
顧卓端起酒杯,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而幸子的聲音此時響了起來:
“我們隊伍裡以前,確實有兩位叫顧卓和朝錦的隊員。只是他們現在被通緝了,成為了逃犯,我們也很久沒有他們的訊息了。”
聞言,唐願和鄧慈二人,也沉著臉色點點頭。
聽她這麼說,顧卓問到:
“那你們對那兩個人,是什麼看法,你們討厭他們嗎?”
唐願趕緊說到:
“怎麼可能討厭他們!之前朝錦還是我們的隊長,我們特別尊敬她,她看起來好像很高冷,但是其實內心很赤忱,對我們都特別好。”
聞言,顧卓腦海裡回想起自己和朝錦經歷過的一切,覺得這句話描述的確實沒錯。
他想知道唐願等人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又問到:
“那顧卓呢,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唐願沉思了一下,隨後笑著回答他:
“你這麼一問起來,我覺得顧卓他和胡隊長你,性格還有點像呢。你們兩個都是好人,經常語出驚人,要不就是做一些我們都沒想到的事情。”
聽到唐願對自己評價還不算低,顧卓心情顯然不錯。
他又問到鄧慈二人,鄧慈二人給出了差不多的答桉。
看來顧卓和朝錦二人,在唐願等人心裡,留下的都是正面印象。
對於二人被通緝一事,她們更多的,是感覺到遺憾和不公平。
不過顧卓看出來,這三個人還是有點顧慮,不敢把心裡的話全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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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自己跟她們才認識這麼多天,不能指望人家這麼快就跟他掏心窩子說話。
要不就給她們灌酒吧,灌多一點,指不定能問出更多東西來。
而且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酒後吐真言。
這麼想著,顧卓給幾人又倒了幾杯酒,和她們碰起杯來。
唐願等人心思很單純,根本不知道顧卓這一舉動目的何在,只一味地和他碰酒。
鄧慈算是她們三人中酒量最好的,幸子已經滿臉通紅,說什麼都喝不下去了,開始坐在一旁,垂著頭,跟一個蘑孤一樣,安安靜靜的也不說話。
見喝的差不多了,顧卓裝作喝醉的樣子,跟幾人聊起來:
“葉老闆跟我講過那兩個隊員的事,我覺得,他們被通緝,真的是一件很扯澹的事情。”
聞言,唐願點點頭,附和他:
“對對對,你說那麼好兩個人,憑什麼被那些老家夥們操控,難道他們第四層的人生下來就比咱們高貴嗎?不都是人嗎。
“再說了,朝錦本來就是第四層的人,就為了咱們這些底層的人,想要給我們開一條路,就被他們追到現在。憑什麼啊?”
聽到唐願的話,顧卓一愣。
看來她們幾人還是多多少少知道點內幕,不是完全被矇在鼓裡。
而尚有一絲殘存理智的鄧慈,聽到唐願的話,趕緊打斷了她,跟顧卓打馬虎眼說到:
“我們小唐,喝醉了就喜歡亂說話,聽聽就好了,別往心裡去。”
顧卓呵呵一笑,還是一副已經喝醉的樣子,順著唐願的話說到:
“我覺得唐願說的話沒錯啊,憑什麼第四層的人生來就如此高貴,擁有更好的資源,更好的生活,而低層的人永遠愚昧,永遠艱難的活著。
“鄧慈,第七層的生活狀況你也是知道的吧?為什麼我們通往上層的路,一定要存在於少數人的手中呢?”
鄧慈聞言,意味深長的對顧卓說到:
“隊長,看來你也喝醉了,言多必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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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鄧慈這句話,裝醉的顧卓心裡頓時一愣。
難道,鄧慈和他的想法並不一致,不是他們的同志嗎?
顧卓琢磨了一下,決定還是冒險一試,來個大的,探探鄧慈的態度。
他繼續說到:
“我只是覺得,為什麼前四層的路不能全部開啟呢,讓底層的人也得到和上層的人一樣的資源,都過上一樣好的生活。營造一個公平的世界,而不是讓特權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還是說,你們已經習慣了資本的壓迫,凡事都被資本摁著打壓的下場嗎?
“說到底,朝錦當時被通緝,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因為她想燃燒舊世界,給我們營造一個全新的,公平的世界。”
顧卓這一番話,幾乎是赤.裸裸的傳達了自己的思想。
他賭鄧慈和他是一路人,如果他賭輸了,可能以後會引起鄧慈的懷疑,更嚴重的,還會被人監視。
可是他必須賭這一波,不然他根本無法弄清這幾人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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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顧卓義正言辭的一番話,鄧慈的神色變得捉摸不定起來。
她扶著唐願,幸子在一旁,還是跟一個蘑孤一樣,低著頭默默地不說話。
“胡隊長,你他媽說的太對了!”
唐願突然抬起頭,紅著臉,眼裡淚眼婆娑的看著顧卓,說到:
“你說的這些話,我們每個人都想過,我們都覺得不公平。第七層的人明明也有這麼多優秀又善良的人,可是每一次,能夠抵達上層的機會,都被那些老家夥們抓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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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啊?”
唐願拍桌而起,端起酒杯裡的酒,跟顧卓乾杯,說到:
“胡隊長,乾杯,英雄所見略同。”
一旁的幸子這時也默默地端起酒杯,又和幾人碰了一杯:
“我覺得,我覺得...你們說的很對。”
她的聲音很低,但讓人聽的很清楚,說的也很堅定。
鄧慈見狀,她輕嘆了一口氣。
她是三個人中最理智,最清醒的人。
她嘆息一聲,也舉杯,跟顧卓等人碰了一杯:
“這些話,不要放到外面說,雖然不知道在這裡說會有什麼後果,但既然已經出口了,已經收不回來了。唉,我們每一個人都痛恨這樣的規矩和制度,但我們每一個人都無法破壞這樣的制度。
“資本要給你喂屎,你也只能乖乖吃下去,不然還有什麼辦法呢。”
鄧慈悲觀的說著,隨後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而顧卓不同於這三個人此時已經低落的心情,他很興奮。
因為他賭贏了,唐願這三人,也早就不滿這不公平的制度很久了。
說不定,她們很快就能成為反抗軍中的一份子!
只差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