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鄭先生以為，俄羅斯應該如何改革才算合適？既可以避免出現重大損失，又可以改變俄羅斯的現狀。”
既然無力反駁，那就虛心求教。就像鄭焱說的那樣，他在經濟領域有著相當的發言權，不管對錯，聽聽總沒有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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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就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覺得你們現在的方式不合適，至於什麼道路適合現在的俄羅斯，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明知道一條路是錯的，還堅持去走，這種行為十分不理智。”
給俄羅斯造成最大損失的就是那些金融寡頭，可惜金融寡頭在未來七八年內，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俄羅斯掌權者的利益，哪怕鄭焱告訴普京，他也無力改變這種局面。
眼下的俄羅斯被葉利欽掌控，金融寡頭之所以如魚得水，就是有了葉利欽的支援，葉利欽保證他們的經濟利益，他們幫助葉利欽連任，本身就是一種利益交換。
“鄭先生，你剛剛說，你這次來俄羅斯，可能會對我們國家有些幫助，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些情況？”
普京雖然這樣問，可是心裡根本沒指望鄭焱會回答，因為他的老師索布恰克都不知道。只不過，普京並不清楚鄭焱對他的看重，與他相比，他的老師索布恰克什麼都不是。
“當然可以，我希望我們可以成為朋友，朋友之間自然要坦誠相待。你也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只要俄羅斯可以幫我達成，我們國家可以為俄羅斯提供十億美金的經濟援助。”
“當然，想必你也清楚，目前華夏的情況與俄羅斯相比也好不到哪去，這筆錢是以華夏的名義進行，不過錢由我來出。另外，這筆經濟援助並不是贈予，而是無息貸款。”
“目前俄羅斯的經濟狀況你也清楚，十億美金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不用我說你也能明白。至於貸款期限，你也不用擔心，可以放寬到這個世紀結束，甚至更長一些也沒關係。”
鄭焱接下來還會去見兩個人，不過這個條件只會告訴一個人，另外一個人同樣是金錢開道。之所以告訴普京，就是為了建立最基礎的信任，至於以後能不能用到，鄭焱並不在意。
聽到鄭焱的話，普京為被嚇了一跳，不僅僅是鄭焱的大手筆，同時還有鄭焱的坦誠。目前欠俄羅斯債務的國家並不少，只不過都要不回來，甚至可能永遠要不回來。也正因為這樣，普京才更加明白十億美金無息貸款對俄羅斯的重要性。
“鄭先生，我還有個問題不明白，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會告訴我？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可是我對你根本沒有任何幫助。”
“我不是說了嗎，我希望我們可以成為朋友，不管你信不信，事情就是這麼簡單。而且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做什麼對俄羅斯不利的事情，更加不會摻和你們國家的改革。”
“你我都清楚，因為這次改革太過倉促，只要有錢，完全可以用極低的價格從俄羅斯獲得大量優質資產，不過這都不是我需要的。在我看來，你的友誼比賺錢更加重要。”
普京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會成為俄羅斯的第二位總統，而且是強勢無比的總統。等到普京上任，風光一時的俄羅斯金融寡頭就會迎來末日，到了那時候，只要有了普京的支援，鄭焱完全可以分到一塊肥肉。
“那我倒是真要謝謝鄭先生的看重了。”
雖然普京想不明白其中的理由，但是出身特工的他自然看的出來，鄭焱在說這話的時候非常誠懇，並不是隨口說說。
“我們華夏有句話，多個朋友多條路，所以我喜歡交朋友，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我成為朋友？”
“當然，想必沒有人會拒絕和你成為朋友。”
聽到普京的話，雖然鄭焱明白，這種友誼並不牢固，可心裡還是松了一口氣，起碼有了一個好的開始。
“既然是朋友
，我剛剛也回答了你的問題，可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鄭焱見普京有些發愣，便繼續說道：“你明明有能力，有抱負，難道就不想站出來為你們的國家做點事嗎？”
不管自己如何推動，都不可能加快普京成為總統的腳步，這點鄭焱非常清楚。可是，鄭焱同樣明白，一旦有了自己多年的支援，而且是不求回報的支援，兩者之間的這種友誼就會變得更加牢固。
聽到這裡，普京總算明白了，鄭焱準備在自己身上進行政治投資，只不過與其他人相比，鄭焱更加坦誠，而且並非事先有所求。真要說鄭焱有所求，也不過是瓦良格號航空母艦，這個問題上他幫不上忙。
對於鄭焱的這種方式，普京並不反感，“如果有機會，我當然願意。只不過目前來說，我能施展的空間有限，只能儘量幫助我的老師。”
“普京，我說句話你可能不願意聽，現在的俄羅斯就像一個病人，一些掌權者就是造成這種疾病的原因，可是偏偏離不開這些掌權者。如果想要治療這種疾病，只有把你自己變成掌權者。”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為你提供一些幫助，放心，這件事情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鄭焱從懷裡取出一張紙片，說道：“這是我在瑞士銀行開好的賬戶，裡面有一千萬美金，以後每年都會有一千萬美金打進這個賬戶。”
“不管這筆錢怎麼用，我都不會干涉，而且我也不會因此要求你幫我做什麼，這就是朋友之間的幫助。”
為了拉進關係，鄭焱刻意改變了對普京的稱呼，同時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今天鄭焱已經給了普京太多意外，所以這會兒的普京並沒有吃驚，在猶豫了片刻之後，伸手接過了鄭焱遞過來的紙片。
兩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管瓦良格號航空母艦最後能不能到手，對鄭焱來說，已經不虛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