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藥和燉菜自然不能一概而論。
如果非要把兩者扯上關係,那這個關係大概就是……都能吃?
葉紅玫自然是不知道王德全心裡在想什麼,如果知道,她是絕對不會讓他碰廚具的。
天知道王德全會做出個什麼鬼東西來。
王德全對自己切菜的手法還是很滿意的,畢竟幫老媽李麗娟打了這麼多年下手,菜切的還是很好看的。
切菜這件事,如果不是職業做這個,其實還是蠻解壓的。
就想王德全現在,已經有些切上癮了。
葉紅玫此時不在廚房,剛剛她見到王德全切出的漂亮方塊,就對王德全放下了心。
也就是這一眼沒看到,菜切的越來越多。
大部分都是蘿蔔和土豆,不得不說,切起來“嚓嚓”作響,還是很好聽的。
案板上的菜越切越多,王德全依舊沉醉在“嚓嚓”聲中不可自拔。
鍾永珍得到了沈盈香的指示,來到了廚房找王德全。
他本想說:盈香姐請了廚師,等下有人來做飯。
結果話沒說出口,就被王德全那一案板的條條塊塊驚住了。
王德全聽到門口的聲音,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看到了鍾永珍眼裡的震驚,他瞬間回過神來。
只可惜為時已晚。
菜切多了,後果也是很嚴重的。
被邀請過來的廚師,看到這一案板的土豆蘿蔔也是驚呆了。
“浪費糧食總歸是有些不太好。”王德全拍了拍廚師的肩膀,說道:“至於這些菜怎麼吃,這些就交給你了。”
鍾永珍一臉同情地看了廚師一眼,說道:“辛苦。”
兩人說完話,也不好意思久留,匆匆逃出了廚房。
跑了一半,鍾永珍才反應過來。
菜又不是自己切的,自己跑個什麼?
王德全笑著道:“都是兄弟,還分什麼你我他。”
兩人拍拍屁股沒影了,留下廚師一個人獨自凌亂。
晚飯從做到吃自然還是要等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說短也不短,總不能一直坐在這裡幹等著。
鍾永珍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副紙牌,向幾人揚了揚,說道:“打牌嗎?”
……
都說打牌能迅速拉近人與人的關係,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贏一局就少吃一碗蘿蔔土豆,輸的要把剩下的菜打掃乾淨。
王德全抓著一把牌,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對面的沈盈香。
兩人對視一眼,什麼也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一切都在不言中。
接下來,兩人的配合也是極為默契,打的鍾永珍落花流水。
至於葉紅玫……畢竟是女孩子,總要輕一點。
一局結束,又一局開始。
王德全抖了抖手裡的金色紙牌,抬頭再次看向沈盈香。
根據王德全的觀察,這一局,兩人很可能不是隊友。
王德全想了想,問道:“這一局我會贏嗎?”
“有我在的話,有可能。”沈盈香淡淡道:“這要看我們是否有相同的目標。”
王德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要是目標不同?”
“我可以幫你,不過……”沈盈香說著,目光向兩側的鍾永珍和葉紅玫移了移。
“有人看著呢。”沈盈香淡淡道。
葉紅玫看著兩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有些忍不住,說道:
“你們倆要是再眉來眼去,乾脆你讓德全搬到你那裡去住算了。”
沈盈香聽著微微一怔,接著竟然真的挑了挑眉,看向王德全。
雖然共處一個院子有助於消息靈通,但太近總歸是有些不太好。
王德全自然拒絕了沈盈香的問詢。
“不住算了。”沈盈香抽出手中的牌,扔在桌子上,道:“反正你也快開學了,遲早要住校。”
“我想買呂天意那套沒住過的房子。”鍾永珍在一旁忽然出聲道:“姐,你們覺得怎麼樣?”
“江邊的那個?”沈盈香果不其然知道些什麼。
她也只是隨意問了一句。
鍾永珍點了點頭,這種事情沒有隱瞞的必要。
“就是那個。”
“想買就買,沒什麼好問的。”沈盈香說道:“他說要多少錢了嗎?”
鍾永珍聽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還沒聯絡他。”
“你的錢還夠?”沈盈香抬眼看了鍾永珍一眼,接著將目光又挪回到眼前的牌堆上。
“還有一些。”鍾永珍想了想道:“老爺子禁止我去投資電影,所以還剩了一筆錢,這一點不用擔心。”
王德全聽著兩人的談話,跟在葉紅玫後面出了牌。
“說起來也奇怪,一個兩個的怎麼都看上姓呂的東西了。”
沈盈香說一句,接著將手上的牌打了出去。
“可能是方便吧。”王德全聳了聳肩:“那個別墅區裡有一家姓田的,盈香姐你知道嗎?”
“知道,”沈盈香淡淡道:“挖煤的。”
見沈盈香如此回答,王德全就知道田家肯定有問題。
如果沒有問題,沈盈香也不會去調查什麼不是?
王德全想了想,出聲問道:“那個田中何是什麼人?”
“田中何就是田中何。”沈盈香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總不能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他真的是田中憐的親哥哥?”
“自然。”沈盈香點了點頭,“兩人長的那麼像,總不能是隨意在街上認的。”
“那他是做什麼的?”王德全問道。
“大概是人形師?”沈盈香有些不確定道:“他不在國內,常年在霓虹那邊,他這工作我也不太瞭解。”
“人形師?”
鍾永珍和葉紅玫都有些不解。
這個時候bjd娃娃剛在霓虹興起,還沒有傳到國內。
王德全有著上輩子的經驗,倒是知道一些。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除了目前這次,今年還回來過嗎?”王德全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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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回來大概是在上周三。”沈盈香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裡的牌,“上一次不清楚,不過我猜你想知道的應該是這個。”
沈盈香說著頓了頓,接著道:“他是今年5月初出國的,直到最近才回來。”
王德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有些事情,真相已經開始浮出水面了。
“我知道你想調查的事是什麼。”沈盈香捻了捻手裡的牌,整個人忽然有些意興闌珊。
“不玩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