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笑著說：“我對這行不太懂，還請馬主任指教。你說怎麼辦都行，我信得過你。” 馬主任笑了笑，轉過身去說：“承蒙你們諸位都相信我，那我就先說點我個人的想法，你們看著補充。 小兄弟的金條一共是十五根，一會兒驗明無誤後，十根賣給李老板，價格嘛就按75一克算。 還有五根小兄弟想存在銀行，其實我倒是有個想法。 存在銀行還要付保險櫃的錢，不如一起抵押給李老板，等你方便的時候再贖回去，你看這樣如何?” 凌雲心中一動，這倒是是個好辦法，抵押，可行！不過臉上卻沒有任何表示。 凌雲想了想，問馬主任道：“不能抵押給銀行貸款嗎?” 馬主任遲疑了會兒，說：“銀行倒是有這個業務，但是一般不對個人。而且手續也很繁瑣。” 凌雲接著說：“恕我冒昧，不知道李老板資金狀況如何?” 李老板笑笑：“這個你自然放心，只要金條沒問題，這些我全吃下沒問題的。” 凌雲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倒是有個提議，說出來供各位參詳一下。 我想把這批金條全部質押給李老板，金額、利息我們可以商議一下。” 此言一出，馬主任臉色有些難看，三人眼神交流起來。 開什麼玩笑，你不賣了，我去哪兒拿抽傭! 凌雲等了會兒不慌不忙開口：“各位，這金條是我家的祖上之物，想必你們也都清楚了。 我若是就這麼賣了，難免落個變賣祖產的敗家子的名聲。 但我最近呢看好一支股票，準備進去一搏！ 若是博輸了，那是我命裡縛不住這柱財，別無二話，金條自然歸你們，你們也沒損失。 若是我博贏了，那自然是我家家運不絕，祖宗遺德庇佑，我還要把金條贖回來的。 不過你們賺取利息，我保證肯定不比吃點黃金的差價來得少。” 凌雲玩味地笑笑說：“黃金你們去哪兒都買得到，買我這金條也只是圖個賺取點差價而已。 這金條也不是啥古董，撿不到漏！ 何況，馬主任本來就在銀行工作，李老板也實力雄厚，李老板把金條轉手抵押給銀行，馬主任您負責操辦事務。 如此就相當於二位聯手做這筆買賣，空手套白狼，吃個利息差價。我按月付息，你們每月都能吃息差。 你們自己算算，是不是比一次吃個金價的那個價差利潤來得厚、來的大?” 三人聽完都陷入思索，空中各種眼神交流了會兒。 馬主任說：“這件事我們商量一下，你先坐，我們出去商量下。” 凌雲點點頭。馬主任三個人到門口走廊，低聲商議著。凌雲也在心裡盤算著。 不一會兒三人推門先後進來。 馬主任爽快地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小兄弟果然不簡單，你說吧，你有什麼章程?” 凌雲這時也計議已定，也不再客氣推脫。 向馬主任討要了紙筆，寫寫畫畫了一會兒便道：“金條一共是十五根，雖然我沒有稱重，但估算一下應該是150兩。 按舊兩一兩合37克計算共計是5550克，實際克數咱們稱重後在押書上標註清楚。 按你們說得黃金75一克的話一共是416250元，我要個整數，給我41萬。 利息我按月結算，這個我可以給高點，不讓你們白幫我的忙，我按月息3釐給。 你們押給銀行貸出來利息頂多月息一釐五，這樣你們吃一半的息差。 一釐五的息差一個月就是6000塊錢。我按月給錢，而且我承諾你們至少押半年以上。 這樣你們至少能吃好幾萬的息差，不比你們賺金價的價差強多了?” 凌雲抬起頭，語氣堅決地說：“何況我要是哪月不付息，你們當即就可以把我的黃金變賣還賬。” “押書注清，絕無二話！” 馬主任點點頭，三人各自默算一下，眼神交流一番。馬主任正準備開口答應。 “等等，我說幾句。”李老板開口了。 “小兄弟，我看你年紀不大，辦事挺有章程，聰明上道，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我老李最愛交朋友，今天算交你這個朋友。 利息的話我做個主，你按季付，季尾付！ 按說你拿錢幹嘛去我不該多嘴，但我今天還是想提醒你一下。 你剛入股市可能不懂，那股票再好也不是說漲就漲的，中間總會有起伏波動，每月付息你負擔太重，我老李不趁人之危。” 凌雲見老李說完馬主任也沒反對，笑道：“李總如此高義，小子承情了，日後定當補報。” 李老板又狡黠笑笑，說“先別急著謝我，我還沒說完呢，你還本也好，付息也好，如果不滿一季度，利息還是要按季清算。” 老李的算盤果然也是扒拉的夠精明的了，凌雲想：果然是無奸不商啊！ 不過也無所謂，凌雲笑著點點頭說：“行，就在押書裡注清就是了。” 當下交易雙方再無疑義，凌雲監督著張先生驗金，稱重。 馬主任找了個文員來起草押書，並在邊上一一指點要寫清的要點。 最後稱重總重是5587.5克，雙方把要點在押書上意義標柱清楚。 凌雲和李老板各自在出押人和入質人處簽字畫押，交換各自的身份證復印件，馬主任是擔保人，身份證影印給兩人各自留存，又各自留下電話。 凌雲把押書收妥，張先生也把金條裝起來。 李老板和凌雲一起下樓辦理轉賬業務，已經十一點半了，銀行櫃檯只有一個視窗辦公，馬主任讓人特事特辦，又開了個視窗找了櫃員來給凌雲辦轉賬。 櫃員是個小少婦，媚眼如絲，神情慵倦。被人打擾了吃午飯，顯然正心情不佳。 凌雲雖然穿著還算光鮮，長得也是十分俊朗。不過櫃員卻懶得多看，只是斜瞥了他一眼。 好在凌雲前世雖然是孑然一身，卻是久歷風月。眼下銀行裡辦業務的寥無幾人，凌雲使出渾身解數。 他舌綻蓮花，口吐芬芳，不一會兒功夫就把個小少婦逗得捂嘴直樂，全然忘記了剛才自己還一肚子氣的模樣。 小少婦仔細端詳凌雲身份證上的照片再和凌雲本人對照，由衷地誇了句：“本人比照片帥多了！” 凌雲心想這不是廢話麼，有幾個人身份證照片比本人好看的？ 轉賬業務很快辦好了，小少婦竟有點依依不捨，暗示凌雲下次來辦業務還可以找她。甚至還很體貼地把自己的姓名、工號都一一指給凌雲看了才肯罷休。 凌雲拒絕了李老板中午一起吃個便飯的邀請，只說下次付息的時候自己請客。他要趕到證券公司去碰碰運氣，早點把開戶的事情辦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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