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把錢取回來的時候解石的師傅已經到了。三個師傅，工具齊備，一下午300塊錢一個人的工資還是蠻有誘惑力的。 凌雲把錢給了李明軒，李明軒轉手交給老婆，帶上三個師傅和校長還有凌雲就往倉庫而去。 倉庫很小，裡面一股黴味，一堆石頭雜亂地堆在地上。有些都已經生了青苔了。 倉庫外面倒是有塊很大的空地，三名師傅迅速在空地上支上切割機。 李明軒先是指揮工人師傅把石頭都搬出來，然後一塊塊地在上面像模像樣地劃線。指揮工人師傅按他花的線下刀。 一連解了十多塊，無一例外，都是些等下還要花錢僱人搬走扔掉的廢石。校長臉色有些難看起來，凌雲也洩勁了。 這賭石真沒啥好玩的，噪音又刺耳，還有到處飄揚的石粉灰塵，離得老遠都嗆得凌雲老打噴嚏。 凌雲拉拉校長的衣袖，說：“要不咱們先走吧，和老李說一聲，開出來玉的話我們下次再來拿。” 校長神色古怪地看著凌雲，過了會兒才恨恨地說：“3萬塊錢就這麼打了水漂，早知道還不如上午多給希望工程捐3萬呢！” 凌雲笑笑不說話。校長不甘心，說什麼都不肯走，非要看著都解完才行。 胡輝的電話過來了，問凌雲在哪兒，說他和萬向輝還有陸軍在一起，是不是現在可以約個地方見一下。 凌雲說了個地址，讓他們過來。不到一刻鍾，三個人齊齊到了。 凌雲拉住忙得滿頭大汗還在劃線的李明軒，說：“老李你別忙了，小點兒的讓人從中間來一刀，大點兒的橫一刀豎一刀。沒事，真有玉，割壞了不怪你。” 老李有點歉意地笑笑，也就扔下手頭的事情，算是接受了凌雲的建議。 凌雲又讓李明軒把他們四個人帶他店裡去，他們要借李明軒家談點事情。李明軒爽快地答應了。 到李明軒家，李明軒把他們領上樓，自己在下面店面等著。凌雲把合作協議看了看，沒什麼問題，條款已經比較詳細了，正準備找筆簽字的時候，陸軍遞過一個盒子來。 陸軍笑得有點討好，他說：“我就怕凌兄弟手頭上一時半會找不到合用的筆，順便幫你帶了支過來。凌兄弟不是還在上學嘛，以後也能用上。” 凌雲開啟一看，萬寶龍，估計價錢不會太低，要不陸軍也拿不出手。凌雲也沒客氣，笑笑說：“謝謝陸老闆。”就算是收下了，陸軍又遞過來一個紙袋，裡面還有4瓶配套的專用墨水。 簽完協議，凌雲又問了問資金到賬的狀況，囑咐他們明天一定要到賬齊了。凌雲計劃過了節就開始建倉了。 忙完了協議的事情，凌雲急著下樓就去找李明軒去倉庫。萬向輝好奇地問：“凌兄弟，你幹嘛呢，這麼著急，咱們不如找個地方喝喝茶，你給我們說說炒股的事兒唄？” 凌雲笑著拒絕說：“今天真的沒空，你們剛才也看見了，我買了一堆翡翠原石，忙著賭石呢！” 萬向輝不懂啥叫賭石，凌雲給他解釋了一下，說這賭石多刺激多刺激，說是“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萬向輝一聽來了興趣，他本來就嗜賭，有這麼個新奇玩意兒非得去開開眼。胡輝和陸軍也差不多，都鬧著要去。 到了倉庫，地上已經橫七豎八地堆滿了碎石了，看校長的臉色就知道，還是啥都沒有。不過好消息是，凌雲買的石頭已經差不多解出來了一半了。 凌雲笑著和萬向輝說：“萬總，咱們這行講究個好口彩，你挑塊石頭試試？” 萬向輝二話不說，從包裡掏了2000塊錢，拍桌子說：“那我就試試看。” 萬向輝千挑萬選了塊石頭，凌雲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啥名堂。他問萬向輝說：“萬總挑的這塊有啥說道？” 萬向輝認真地解釋給凌雲聽，說：“你看，這塊石頭的造型是不是有點像那個翡翠白菜？萬一開出了個翡翠白菜那不就發了?” 凌雲笑得打跌，不過他還是順著萬向輝話說：“但願如此吧！” 萬向輝給工人師傅發了包煙，囑咐工人師傅好好給他解石，千萬別把裡面的寶玉給解壞了。工人師傅收了煙，倒是答應得很爽快。 可惜工人師傅左一刀右一刀，石頭依然沒啥變化，裡面都是毫無價值的石英石。眼看石頭都快被割成石子兒了。萬向輝罵罵咧咧地放棄了。 萬向輝過來有點埋怨地對凌雲說:“凌兄弟，真不該拿這玩意兒討彩頭的，這玩意兒太沒個準數。” 萬向輝還挺迷信的，凌雲心中暗想。他安慰說：“不要緊，這些石頭我買來就沒指望真能出玉，真要是解出個美玉，倒是你萬總氣運逆天了，我都要借你的光。現在這樣四平八穩也不錯，也算是個不錯的口彩。” 凌雲說著也隨手撿了塊麒麟西瓜大的石頭，說：“我也試試我的運氣。”說完遞給解石師傅。 解石師傅接過去，大大咧咧地從中來了一刀。凌雲只顧著和眾人說話，倒也沒關注師傅手中。 不一會兒石頭一斷兩半，解石師傅用水一衝，大喊：“有了有了，出玉了.........” 李明軒聞言跑得飛快，眾人也都止住話頭，一齊朝解石師傅手中看去。李明軒接過石頭，凌雲也湊過去仔細檢視。玉肉包裹在一團白霧中，從截面來看似乎種水很高。不過以凌雲現在的眼力，他也不敢斷定是什麼種。 李明軒先是拿出早備好的香燭，禱祝了一番，去指揮工人師傅慢慢地把玉肉都掏出來。 凌雲告訴萬向輝，這個在賭石裡就叫切漲了，是個好兆頭。萬向輝非常高興。 反正凌雲是操作者，凌雲的好運就是他們的好運，凌雲大漲了他們還能沾不上光？ 不一會兒李明軒就把玉肉給完整地掏出來了，玉肉合起比鵝蛋略大。凌雲和李明軒研究了一下，覺得應該是金絲種，還不錯的。 李明軒疼得臉上肉都揪起來了，這是他店裡的毛料開出來的第一塊翡翠，可惜被解石師傅一刀兩斷了。 李明軒說要是完整地把玉肉掏出來，至少能賣個20萬。現在好了，頂多5萬............... 凌雲覺得5萬就不錯了，至少本錢回來了。校長也松了口氣，總算沒把3萬塊錢打水漂。 校長第一次覺得凌雲身上有種神秘的力量，他不管做什麼，都能輕輕鬆鬆賺到錢。哪怕是在別人眼裡就是花錢打水漂的事情他都能賺到錢......... 凌雲獎瞭解石師傅500塊錢。並讓其他兩名師傅先下班，只留下解漲了的師傅繼續加把勁，爭取晚飯前把剩下的還有幾十塊石頭都解開。 開出來的這塊玉肉凌雲本想自己留著的，可是看那一刀兩斷的樣子又鬧心。何況這種低品級的翡翠他更是興致缺缺。他問李明軒有沒有門路把這塊玉肉賣掉去。李明軒明確說有。 凌雲想了想，說：“乾脆這樣吧，這塊開出來的肉我給你，算5萬塊錢，我再給你5萬現金。你現在反正也是閒著，不如再跑一趟雲南，幫我再去弄10萬塊錢石頭回來玩玩！” 凌雲警告李明軒說：“你可以賺錢，但你不能賺太狠給我弄些垃圾回來。不然以後就沒得玩了。” 校長險些一屁股坐地上，本以為回本了的，誰知道立刻又搭進去了5萬塊錢。而且聽凌雲的意思是，以後還要常玩。校長恨不得扇自己幾下，沒事領他來看這個幹嘛！ 不過好消息是，就在凌雲和李明軒說話的功夫，工人師傅又開出了塊翡翠，這次是個豆青種，不過勝在塊頭不小，而且玉肉完整。李明軒給了個1萬塊錢的估價。凌雲可以少掏1萬塊錢現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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