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今天計劃去找李明軒，一來是問問那些古建築專家聯絡得如何了，有沒有打聽到關於桌子和宋版縣誌的有價值的訊息。 其次凌雲也準備親眼看看，李明軒最近都收到了些什麼。 吃完早飯凌雲給李明軒打電話，李明軒給了凌雲個地址，他最近收的東西有點多，租了一排大倉庫，照這情勢下去，估計還得再租倉庫。他正準備找趙凌雲說呢，把一些沒啥價值的東西給處理掉去，省得佔地方。 凌雲說等他到了再聊。 李明軒新設的這個收購點在城鄉結合部處，這裡租金便宜，而且向來是各種魚龍混雜的人士喜歡經營巢穴的地方。 凌雲下車後恍然有種感覺，這場景好像在哪部老電影裡見過。 到了李明軒說的地方，凌雲推門進去，李明軒真悠然地拿了本線裝書再看。 凌雲湊過去，笑著說：“不會是《金瓶梅》吧！” 李明軒合上書，在凌雲眼前揚了揚，說：“比《金瓶梅》值錢多了。” 凌雲伸手接過來一看，是本《沈園詩括》，凌雲也不知道值錢在哪裡，順手把書放在桌上，在李明軒對面坐下。 李明軒一遍沏茶一邊問：“你今天怎麼有空關心我這破爛王了？” 凌雲笑笑，說明來意，說：“不是關心你來了，我是關心你給我找的古建專家找得怎麼樣了？還有，我的那兩件寶貝你給我打聽得如何了？” 李明軒被凌雲搶白了一下，苦著臉說：“哪有那麼容易哦。” 李明軒把茶遞給凌雲，說：“古建專家好說，已經基本上聯絡得差不多了，等你方便的時候約上人去現場考察一下，再聽聽你們具體的要求。” 凌雲點點頭，說：“這幾天我都在縣城，你抓緊聯絡，越快越好，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出門，到時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李明軒答應儘快安排，等聯絡好了再給凌雲打電話。 至於凌雲點名要的那兩件寶貝，宋版縣誌是一點訊息都沒有，桌子倒是有條十分模糊的訊息。 有人說曾經有次聽他姨父講買了張神奇的八仙桌，至於怎麼神奇，這人就說不清楚了。而且他回憶的交易的價格也不對，他說他姨父是花40塊銀元買的。 凌雲心裡暗想，難道是被倒過一次手？ 凌雲趕緊問李明軒，有沒有和這家人的姨父聯絡上。 李明軒說難就難在這裡，這家人的姨父不是縣城本地人，是隔壁市的人，而且他姨父早已經過世，他姨父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不過他們表兄妹之間已經很多年沒走動了，連地址都沒有，只是依稀記得名字。 凌雲一聽也犯了難，這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嘛。 不過有線索總得要追查下去，凌雲讓李明軒再和那人聯絡。凌雲派人、負責一切費用，一切去隔壁市找他姨父的子女下落。 他總記得他姨父的名字和以前的工作單位以及以前家的住址吧，現在還沒有大規模拆遷，仔細打聽，說不定就有老街坊知道他姨父子女的下落。 李明軒答應下來，說他會儘快地再和那人聯絡。 兩人聊完正事，李明軒自然要帶凌雲參觀一下倉庫了，凌雲卻懶得動彈，他讓李明軒大致說說就行了。 李明軒說現在倉庫裡最多的就是舊書報紙和舊家具了。李明軒2個月收了有幾千斤的舊書，還有相當數量的舊報紙。不過有價值的不多，李明軒已經大致挑了挑，舊書裡倒是有幾本清末的木刻本，不過都是本地一些家族散落出來的舊家譜，沒啥文物價值。 凌雲也沒指望2個月李明軒就能撿到什麼大漏，讓李明軒不用管，繼續收，反正只有是舊書就收，收回來先堆著，等將來再說。 至於舊家具，李明軒說倒是淘了件不錯的東西，一整套十六條腿的老榆木老傢俱，應該也是清末明初的東西。 所謂的十六條腿是本地以前送嫁的一種說法，指八仙桌、床、五斗櫥和梳妝檯。 這玩意兒不錯，將來可以用於佈置自己的民俗文化館。凌雲高興得直誇李明軒幹得不錯。 至於雜項李明軒想到都頭疼，他2個月收到的主席像章和古錢幣、銀元都可以用麻袋裝了。這部分耗資巨大，差不多已經扔進去了30萬了。凌雲讓他只要不是假的，敞開了收，明天他再讓人給李明軒的賬戶打200萬。可著勁地折騰。 至於傳統的瓷器和書畫倒是不多。瓷器李明軒和校長都不大精通，基本也就能分辨出是不是燙手貨。 至於判斷價值就不太行了。因此李明軒瓷器基本不太收，即使收，也絕不肯給高價。基本都是按器皿的大小給錢。 哪怕你說你這是元青花，一看就是一小碗，那就15塊錢吧。 你這是永曆大罐，看上去不小，300塊錢你願意賣就放下，不願意就拿走。 什麼，你這是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將軍大罐，對不起，這玩意兒我們不要。 反正瓷器李明軒基本沒收幾件。 書畫不多的原因是李明軒和校長都比較擅長這個，基本上沒啥價值的都不肯收。 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反正也就是給個廢品錢，願意放下的就放下，不願意買的就算了。 李明軒一說到玩就頭頭是道，凌雲懶得聽他繼續扯鬼經了，他起身準備回去，叮囑李明軒讓他上點心好好找那兩件寶物的線索。 李明軒極力挽留凌雲留下來玩，他說上午一般沒啥人，到下午的時候他一個人有時候都忙不過來，人太多。 凌雲財運旺，今天在這兒幫著盯一盯，說不定就能出個什麼大漏。 再說這兩天有冷空氣，氣溫已經差不多到了零度左右，初冬的寒意已經很明顯了。李明軒說這附近有人殺羊賣肉，中午去弄幾斤羊肉回來，弄個火鍋，比去什麼大酒店吃飯都要香。 李明軒拿美食誘惑凌雲算是撓到了凌雲的癢處了，他很久都沒有吃過火鍋了，被李明軒這麼一勾，感覺肚子裡的饞蟲都出來了。 凌雲又停住了腳步，他決定留下蹭李明軒一頓羊肉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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