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論文見刊後,《上海證券報》以“提高群眾財產性收入,拉動消費,促進經濟健康發展”為標題,進行了主要觀點轉載。《中國證券報》、《證券時報》也迅速跟進,紛紛轉載。 時值5.19行情發動,股市逐漸升溫。幾家報社的文章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讓股民賺錢就是為國分憂! 一時間“學者凌雲”成為全國股民心目最可愛的人。 沒人知道這個“學者凌雲”到底是何方神聖,有人按圖索驥,從《經濟研究》凌雲的論文中找到了凌雲的通訊地址。 凌雲每天收到的信都成百上千,頭大無比。 更有甚者,有人見凌雲的聯系地址是一所中學,估摸著凌雲就是一所中學政治老師,生活條件一定不怎麼樣。匯款以示感謝凌雲替股民說話。 股民向來是被視為賭徒、投機分子。現在有人把他們提高到了經濟建設的生力軍地位,很多人是真歡欣鼓舞。 加上股市果然紅火起來,賺錢了,感謝一下力挺股市發展的“學者凌雲”也是理所應當。 短短的一週凌雲竟收到了七筆匯款,多至2000,少者500。 凌雲去校長室拿匯款單的時候,校長意外竟沒有抱怨凌雲不把心思用在學習,笑眯眯的頗為可親。 原來校長夫人也炒股,還要校長哪天把凌雲帶回家去吃頓飯,表示感謝。 凌雲拿完匯款單剛回教室氣還沒喘勻,又有人來通知凌雲去校長室,原來來了一波記者要求採訪凌雲。 凌雲趕緊回絕,說一律不接受採訪。開玩笑,自己要是曝光了,以後還怎麼能靜下心學習啊。 校長比較惋惜來的都是些財經記者,沒法報道學校,也就不那麼熱忱了,還是別影響凌雲學習吧! 記者們到處堵截凌雲,凌雲連校門都出不去了............... 凌雲痛苦地心想:“以後孫子才TM再出風頭呢!” 還有幾天就期末考試了,凌雲這幾天終於耳根清淨了不少。 信不看了,記者也都被擋駕了。凌雲又過了幾天題海遨遊的好日子。 現在他刷題有癮,一天不刷幾頁數學題難受啊。尤其是數學論述題,那種抽絲剝繭得出答案後的滿足感真的會讓人上癮。 凌雲再一次被喊到校長室了,路上還在納悶,馬上高考了,校長有段時間沒顧得上自己了,今天又是啥事兒找自己啊? 到校長室校長一介紹才知道,《上海證券報》的記者來了。 這記者上次來被擋駕了,七拐八拐地找關係找到了校長,校長實在拒絕不了,只好交出了凌雲。 記者是個女的,姓周。周記者和凌雲握手後打趣道:“雖然我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一見林同學還是覺得,只要把你照片一配發,我們報紙銷量都能提高不少。” 凌雲笑著說:“你們又不是娛樂報紙,發照片幹嘛?再者說我現在臉上正起青春痘呢,實在是有礙觀瞻。” 周記者輕笑著說:“林同學的外形條件很不錯的,不必謙虛。” 凌雲故作不滿地說:“誇讚得言不由衷。” 周記者從包裡掏出一本雜誌,翻開遞給凌雲,問道:“林同學看過這篇文章嗎?” 凌雲接過來一看,是國內的一個姓茅的經濟學家批判自己的文章。 這位茅先生凌雲前世對其頗為不齒,此人野路子出身,慣會胡說八道,水平不高,手段頗高。其門下徒子徒孫眾多,造謠汙衊本事一等。 凌雲翻看了一下文章,文章倒是寫得慷慨激昂,說股票是個零和博弈甚至負和博弈(因為有交易成本問題)的遊戲,股市並不能創造財富。用股市來拉動經濟簡直就是緣木求魚。 股市擴容鼓勵更多的人投資股市無異與鼓勵全民賭博,助長股市的投機之風。 股市的過度繁榮並不會直接對消費產生刺激作用只會產生泡沫,警告泡沫破滅後損失慘重的投資者將會對社會穩定不利............ 總之一句話,茅大師把凌雲的文章說得是一錢不值。 凌雲看完笑了笑,沒說話,把雜誌還給了周記者。周記者追問道:“有何感想?” 凌雲輕蔑地吐了兩個字 “無知。” 周記者一下子愣住了,校長也直皺眉。周記者追問道:“你是說這篇文章的觀點無知?” 凌雲乾脆道:“是的。” “能具體談談嗎?”周記者已經掏出筆和筆記本還有錄音筆。 凌雲想了想,說:“我一會兒把我的主要觀點寫一下,有些問題我怕說不清楚。” 校長問周記者借過雜誌翻看那篇文章,只是略略一掃,問周記者說:“周記者,這個茅先生是什麼人啊。” 周記者說是國內的一個著名經濟學家。 凌雲笑著補充了一句,“野生的” 校長瞪了一眼凌雲,轉過頭說:“還請周記者不要把凌雲評價的這句無知報道出去。他少年心性,口不擇言。” 凌雲說“沒事的。” 校長恨鐵不成鋼地說:“觀念之爭,最忌搞人身攻擊。何況你小小年紀,口出狂言,爭輸了你貽笑大方,前途盡毀。 即使你爭贏了,一個狂妄是跑不掉的,對你將來發展很不利。” 周記者也點點頭,笑著說:“我心裡有數的,何況林同學現在是千萬股民眼中的紅人,我們報紙也不會自找麻煩去得罪他。” 凌雲說:“茅這個人,徒子徒孫眾多,慣會斷章取義,造謠中傷汙衊。 可以預見的,他的徒子徒孫肯定歪曲我的觀點,斷章取義,說我鼓吹發展經濟靠炒股,只要股市一下跌,他們就可以宣傳我的理論破產了。” “而我的文章你們也都看過,我說的繁榮股市有很多的前置條件,比如擴容引優、加強監管治理、完善退市制度等等一系列。 這些都是需要過程的,這個過程也許很長,而這期間股市肯定會出現波動的。他們有大把的機會往我腦袋上扣屎盤子。” “說白了,我的理論只是一個制度構想。要完成這個構想需要條件和時間,等條件成熟之時,我腦袋上的屎盤子已經被扣得結結實實的了,哪還有機會反駁啊” “我現在直接罵他無知就是要激他和我論戰,我馬上就放暑假了,有的是時間和他打筆墨官司。可以把理說透,不給他給我扣屎盤子的機會。 他如果不應戰,一個60多歲的人被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指著鼻子罵無知,我看他以後還有何面目在這個圈子裡混。那時候他的徒子徒孫想要來咬我也得掂量掂量後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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