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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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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科多, 西里要塞。

路雷克派來“援兵”並未對莫科多進行支援, 反而徹底封鎖了莫科多與外界的聯絡,莫妮已有兩個多月沒傳來的任何訊息,但這並不代表莫科多對外界之事一無所知。

要犯弗蘭格聲稱自己撞見了路雷克與塔斐勒二人毒害先王的秘密,險些遭到滅口, 他本想著自己一人無力回天,不如就此偷生, 卻在逃亡的過程中找到了同樣被二人冠以“假公主”之名追殺已久的長笙,並在她口中得知此二人早與魔族勾結,如今的目標是她, 下一個目標必定是冥絡。

面對此種不公, 弗蘭格決定站出來,就算豁出這條命, 也要尋回這天理公道。

他言:路克雷勾結魔族,殘害至親, 得位不正。更借支援為名,舉兵封鎖西南, 將冥絡殿下逼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他的行蹤難覓, 一開始訊息僅在西南附近傳播, 後直接銷聲匿跡一月有餘, 直到前幾日, 此人才又忽然現身遠東,這些話便也隨之在遠東散播開來。沒有人知道其中真假,也沒人敢公開議論, 可私底下卻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對其半信半疑,整個艾諾塔一時間民心不穩。

冥絡雖處於封鎖之境,卻仍能聽到這風聲入耳。

他接手西南時弗蘭格已隨塔斐勒調往塔蘭,弗蘭格對他而言尤為陌生,不過林雷說莫妮曾是此人舊部,如今的行事作風或多或少有受此人影響,加之昔日同為戰友,長久相處中可以感覺到此人絕對是個忠義之士。

“不管弗蘭格是否真的找到了公主,莫妮都一定會想辦法與他匯合,她有自己的決斷力,殿下大可以放心。”林雷這般說著,繼續分析道:“從弗蘭格如今的行蹤來看,似是一路向東,想來心中是有了確切的方向。”

“他想去遠東。”冥絡不禁皺眉,“難道弗蘭格認為柏德大人會對他伸出援手?”

“因為他別無選擇,現如今,只有身經百戰,坐擁一方雄厚勢力的老統領,才有那個能力保下他這個‘反賊’,助他起義。”林雷道,“他如今再想回西南已是不可能,而遠東地處偏遠,又十分貧瘠,每年納貢都是最少的,向來不受帝都重視,遠東統領若有異心想要另立門戶,塔蘭當權者的手一時半會兒還真伸不過去。弗蘭格曾是老統領一手栽培起來的,他對老統領的瞭解比我們都深刻,或許……他真有辦法能說服老統領吧。”

“可畢竟二哥才是柏德大人唯一的門生。”

“二殿下他……”林雷一時欲言又止,塔斐勒為人剛正又不失城府,敵國在他手下吃了不少虧,老統領離去前對塔斐勒有著千萬分的信任,西南軍中更是人人敬佩的塔斐勒,當初聽聞塔斐勒要被調離西南,大家都十分惋惜。他相信弗蘭格的為人,卻難以相信如今塔斐勒真的變成了弗蘭格口中的小人。

他下意識想要出言維護,卻又在最後只重嘆了一聲,改口道:“柏德大人必能明辨是非。”

冥絡顯然看出了他眼中的猶豫,端起酒杯,淡淡問道:“弗蘭格和拉基前輩都說二哥已淪為魔族的爪牙,你覺得這一切,真的就和我們表面所見所聞那樣簡單嗎?”

林雷沉吟片刻,猶豫道:“塔蘭那麼遠,那裡發生的一切傳到我們耳中,都早已變了質。雖然這麼說或多或少有我自己的私心,可我心中仍有一絲希望,也許這裡面有什麼誤會。”

冥絡放下手中酒杯,啞然失笑:“你還真敢在我面前替二哥說話。”

林雷連忙緊張地深鞠一躬,硬著頭皮解釋道:“既然殿下仍稱二殿下一聲二哥,屬下斗膽猜測,在殿下的心中,二殿下斷然不是那種唯利是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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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平日裡冥絡一直是個沒有什麼架子的人,但林雷深知這個眉目清秀、性情隨和的少年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單純,他沒有塔斐勒那樣的城府,心思卻是意外的敏感細膩,骨子裡終究是流著艾諾塔王室的血,有資格去爭那至高無上的權利。狼崽子還沒小,誰又能保證它長大後不會咬人?

如今四處都在傳路雷克塔斐勒二人在找機會對付冥絡,恰逢西南處境最為微妙的時刻,他卻腦子一熱,在冥絡的面前維護了塔斐勒,這彷彿和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林雷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冥絡的表情,冷汗自額上滑落,許久沒敢言語。

“對於二哥的所作所為,與其說不相信,不如說不願面對吧。”冥絡終是打破了這份寂靜,苦笑道:“西里要塞堅實無比,無論是來自哪個方向的敵人,城門一關,就能保個暫時安全……二哥留在塔蘭要真是為了謀權,遲早是要除掉我的,當初又何必把我送來這裡?”

塔斐勒在西南待的時間長,相比起路雷克和長笙,冥絡與他接觸最少,可他堅信能得到老統領的極度讚賞,能在西南軍服眾立足,讓克諾薩斯為之頭疼的二哥,絕對是一個值得敬佩的兄長。

如果,他是在風浪之中身不由己,不得不假意順從,那他一定不會一直坐以待斃,有一天必將成為推倒路雷克的助力。

“只望二殿下並非英雄歧路。”

聽著林雷一聲重嘆,冥絡的思緒不禁飄往遠方。

而與此同時,塔蘭之中別有暗湧。

路雷克越發覺得冥絡只是個遠在西南想吃吃不到的小綿羊,而塔斐勒則是一個近在眼前想動又動不得的蟑螂,成日看在眼裡煩心無比,只恨同為黑龍手下,不能一腳將他踩死。

他深知西南軍力雄厚,只要不是長期持續作戰,糧草物資方面也基本能自給自足,即使腹背受敵,只要西南軍願全力一拼,便仍有與他作對的資本。冥絡那小子欠的,只是一個正當的理由,弗蘭格一家之言沒有任何信服力,但長笙不同,她是王室血脈,她所承受的一切,足以成為這個理由。

他本以為封鎖了西南,長笙無法與冥絡接頭便會無路可走,但他想不到弗蘭格竟有膽子將長笙帶往遠東,待反應過來時幾人早已進入遠東地界,想要管管卻已鞭長莫及,這讓他整個人都焦躁了起來。

“老師是聰明人,他不敢反。”塔斐勒在路雷克前來詢問意見時這般說道,言辭間透露著他對此事漠不關心的態度。

路雷克當時氣不打一處來,轉身摔門就走,後來細細一想,塔斐勒說得有幾分道理。

遠東可是離魔族最近的地方,是一片千百年來從未改變過的戰亂之地,那裡無比貧瘠,每年光是往那邊運輸糧草都耗資巨大,使得塔蘭每一任掌權者都為之頭疼。科瓦特要塞外魔族虎視眈眈,就算遠東軍是國之精銳,也需要後勤物資保證戰力,失去了塔蘭的支援,將士會連飯都吃不上,他們又怎麼敢反?

儘管如此,他還是難以心安。柏德那老頭性格怪異,行事作風向來難猜,萬一真是個不要命的傢伙,指不定鬧出多大麻煩。

只無奈塔蘭向來很少過問遠東之事,主要也是因為兩地之間相距甚遠,也許久沒有耗費資源維護彼此間的傳送法陣,一時半會想要往來聯絡十分麻煩。

路雷克立即派人快馬加鞭前往科瓦特,一是想要柏德表個態,二是想把兩地間的傳送陣重新啟用,這樣既方便了未雨綢繆,又能在遠東守株待兔。

很快,柏德那邊有了回應:“遠東軍誓死忠於艾諾塔。”但提到重新啟用傳送陣時,他又叫起了窮:“至於傳送陣,遠東並無多餘的資源可維護其長久運作,陛下切莫說笑。”

這玩意兒修不好,傳令使來回一次就是十幾日,路雷克無法及時瞭解到遠東的情況,這心頭一顆大石便怎麼也放不下。

於是兩個月內柏德收到了四次“務必維修重啟傳送陣”的傳令,可不知老人家是老年痴呆加拖延症晚期還是忘性極大,每每恭恭敬敬送走傳令使後,他都會把這倒指令拋之腦後。

“柏德這老頭竟敷衍我,我看他是真的想反了!”

“別那麼聒噪,只怕再這樣下去,老師不想反也被你煩出反意了。”這一次,塔斐勒的話更是差點把路雷克氣死。

他就納悶了,塔斐勒說話的語氣怎麼就能風輕雲淡得那麼討打,彷彿是站在了智商最高點對一個弱智說話,每一個字的尾音都像在質問:“你是豬嗎?這都想不到。”

這塔斐勒和他那個好老師,真是令人十分惱怒,可想要抓他的把柄也並不容易,瑞伊嫁過去那麼些日子,每每問起她塔斐勒最近可有什麼動向,她就只會說:“他的書房不讓任何人進。”“他總是一個人坐在房頂。”“最近也是一個人坐在房頂。”“我想陪他一起坐在房頂,我才上去,他就下去了。”

有一次他沒忍住,直接問了一句:“他是在房頂藏什麼秘密了?”

瑞伊眼中閃過幾分失落,回道:“僕人們都說,曾經有個姑娘,總是在那間屋子的房頂與他一起聊天賞月。”

“……墮落,墮落至極!”

雙手沾上了親人的血,還要故作清高,明明除了打仗什麼都不會,還沉浸於早已過去的兒女情長。

路雷克越來越無法理解,熾大人怎麼會看上那種沒出息的東西。

***

蔣箏一行人來到遠東已有一段時日,卻一直沒能見到柏德。

柏德不會隨便見誰,畢竟此處不是西南,敵我難分,他們並不敢表明身份要求通報,如何與柏德見面便成了一大難題。

不過路雷克與塔斐勒的手並伸不到此處,他們在此行動不用太過小心翼翼,比起先前東躲西藏的時候好受了許多。

蔣箏每到一個地方總會打聽一下關於包子的訊息,艾諾塔很少能見到矮人,偶有一點關於矮人的訊息,趕去一問,都與包子無關。

不過這一路的打聽並不是毫無收穫,聽聞最近遠東有精靈出沒,這訊息讓她格外在意。

精靈聚居於沃多,數千年來鮮少踏足人類地盤,如今遠東出現了精靈的身影,很有可能是沃多那邊出了什麼事。

蔣箏將此事告知了莫妮,而後便獨自一人前去尋找。

拉基與弗蘭格暫時都不在,莫妮擔心蔣箏獨自一人會出什麼意外,又不敢將長笙一人留下,心急間見弗蘭格外出歸來,二話不說便又把他推到了門外。

“蔣箏往城東去打聽訊息去了,快去找她!”

“什麼訊息?”

“遠東最近有精靈出現,蔣箏一個人不安全。”

就這樣,弗蘭格被莫妮火急火燎得趕出了門,又一頭霧水地朝著莫妮指的方向趕了過去,一路尋人。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你有沒有看見一個挺好看姑娘,黑髮,大概這麼長……個子大概這麼高,她應該在四處打探精靈的訊息。”

就這麼一句話,一路上說幹了舌頭,得到的回應不是“沒見過”,就是“沒印象”。弗蘭格不禁感慨,自己這些天除了找人就是找人,先是幫忙找蔣箏口中的“包子”,後是四處找正在找“精靈”的蔣箏。

不知問了多久,終於有人給他指了一個方向。

弗蘭格一路追去,終於在一個酒樓中發現了蔣箏,而她的對面,正坐著一個銀髮姑娘,一襲紗衣,白絨披風,身後揹著一把短弓與箭匣,兜帽下隱約可見一雙尖尖的耳朵。

這個人,他見過。

兩人在目光相接的瞬間,竟是一同愣住,久久沒有任何言語。

“你們認識?”蔣箏其實對此並沒感到多麼驚訝,風鈴曾為長笙給塔斐勒與冥絡送過信,見過弗蘭格很正常,可偏偏兩人的反應完全不像那種僅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

蔣箏能明顯感覺到那一瞬兩人目光中複雜的情緒,卻不知其中有什麼緣由。

“你怎麼會在這裡?”弗蘭格先一步打破了沉默。

“我……我本想去找塔斐勒的,可沿途上聽聞了一些事……”風鈴說著,目光不禁晦暗了幾分。

她說,沃多在歷代祭司的守護下與世隔絕數千年,若無族人帶領,誰都無法進入。可就在兩個月前的某一天,一個普通的人類被放入了沃多,驚動了千葉流砂,只因他手中帶著一個足以進入沃多的信物——一串腕鈴。

它的主人,是風家的靈女。

聽聞自己曾經留在塔蘭的信物被帶回了沃多,風鈴第一反應便是塔斐勒借此物傳來了某種訊息,可事實上,將腕鈴帶來之人只說這是二殿下命他歸還之物,其餘便是一問三不知。

千葉流砂對此似乎尤為重視,她堅信塔斐勒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將此物送還,沃多以外,她們所聽不見看不著的世界,最糟糕的結果可能是魔族勢力已經深入塔蘭,塔斐勒已無可信之人,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來傳達危難訊息。

她說罷,略一抬手,了結那個人類的性命。

風鈴幾乎是在同時站了出來,自請前往艾諾塔進行援助。一旁雲潼眼底似有波瀾,遲疑片刻卻仍欲言又止,千葉流砂沉思許久,終是將這個任務交給了風鈴。

千葉流砂以一種奇怪的秘術將自己的部分魂魄之力引入了三支香中,並囑咐風鈴若非必要之時,不可輕易燃香,香燃之時,點香者將會暫時成為寄體,為她所主導。

臨行前,雲潼對她說:“如果你能見到千葉曦,代我向她說一聲,我一直一直……在等她放過自己。”

曾經的罪孽都已成為過去,如果永遠固守著那份贖罪的執念,那便傾盡一生也無法逃離苦痛了。

風鈴應了雲潼,轉身離開了沃多。

再次踏足艾諾塔,她的整顆心都被一個念頭裝得滿滿當當。

去塔蘭,找塔斐勒。

去年秋日一別,轉眼便又到了新一輪的春末,也不知如今塔蘭是何境況,他又是否安好。她心中有千萬分的迫不及待,卻最終被那些人們口中低語之事重重粉碎。

她聽聞惡龍與不死鳥一同現世於沃克里斯,一夜浩劫後,人們在城門外找到了一具精靈女屍。

她聽聞已有妻室的塔斐勒似與魔族勾結,助路雷克謀得王位,自己則在得到了攝政之權。

她聽聞弗蘭格已背叛塔斐勒,並將塔斐勒的罪行盡數公之於眾,塔蘭雖有命令下達至各城池,要極力嚴禁“謠言”,卻還是擋不住閒人口中竊竊私語。

雲潼要等的那個人,終究是不會再回到沃多,甚至連屍骨都不知爛在了何處,而傳言中的那個塔斐勒於她而言陌生得彷彿不曾相識相知,更是讓她失去了前去見他的勇氣。

她就這樣迷失了前進的方向,踟躇著不知所措。

直到有一天,她聽說弗蘭格已帶著長笙去了遠東,這才一路趕至,特意放出訊息等待長笙找來。

她說罷,沉默了許久,抬眼望向弗蘭格,問道:“二殿下他……當真如你所言那般十惡不赦,無可救藥?”

如果當真無可救藥,為何要歸還當初的信物,引她再次踏上這片土地?不,他一定別有用意。塔斐勒曾不止一次與她說,弗蘭格是他最為信任的人,他心中若有什麼想法,別人不知道,弗蘭格總該知道!

精靈少女滿是期望的目光在此時此刻的弗蘭格看來,明亮得那麼的刺目,讓他沒有勇氣直視,他從未想過要這樣打碎一個人心中最後的期望,但他不敢拿塔斐勒的計劃去賭,他勸解不了心中被仇恨充斥的人。

事到如今,無論蔣箏還是昏迷不醒的長笙,都已對塔斐勒恨之入骨,她們如今要的,只是同仇之人,但凡他心中還向著塔斐勒,不管出於什麼緣由,在她們眼中都會成為一個不再值得信任的人。最後只能閉上雙眼,道:“他早已不是你我熟悉的那個人……”

“是麼。”風鈴的目光漸漸暗淡,數秒沉默後,她低頭苦笑,“原來,在你們人類的世界,短短半年的時間可以發生那麼多天翻地覆的改變。”

蔣箏本不知風鈴與塔斐勒之間存在著某種微妙的情愫,此刻見她如此神色,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安慰。很難想象,風鈴抱著很大的期望來到艾諾塔,本以為能與塔斐勒並肩作戰,卻發現物是人非,甚至從此將與他為敵,心中究竟是什麼滋味。

“風鈴,我不知道你與塔斐勒之間有過怎樣的誓約,但他如今既已淪為黑龍爪牙,你還是……”

“我與他本就沒有可能,是我太貪心,想著有一日是一日,只要能看見他,哪怕要面對刀山火海,也沒什麼好怕的……”風鈴垂下眼睫,眼眶微微泛紅,她說:“只是我怎麼也想不到,我們還會有對立的一天。他……不應是那樣的人。”

弗蘭格在一旁見了竟是有些心慌,整個人都坐立難安不知所措。他在西南軍中待得久,那兒唯一的姑娘就是莫妮,莫妮打小就性格剛烈,她把大男人打哭是常事,卻是沒見過她受委屈的模樣,這讓他如何見得一個姑娘家因為他對事實的隱瞞,而在他眼前傷心落淚?

他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蔣箏。

“盲也不是那樣的人。”蔣箏說著,見風鈴眼中有意思疑惑,連忙反應過來:“我說千葉曦,她也不是那樣的人,儘管曾犯下過錯,但並非本意,也不是罪無可赦不是麼?”說罷,不禁苦笑:“魔族太擅長操控人心,早在埃格特時我就已經深深見識過了。”

“……”風鈴沒有讓負面情緒控制自己的太久,她咬了咬牙,努力將一切暫時置之腦後,問道:“長笙現在有什麼打算?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蔣箏一時無言,沉默片刻,問道:“你們沃多可有什麼辦法,能喚醒不願醒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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