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可知這個是什麼”
易容後的雲玄來到一個藥材鋪,拿出手帕,開啟一看,裡面裝的是白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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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這可就為難老夫了,就這麼一看,老夫一時也難以分辨”
老闆看著雲玄手上的白色粉末,用鼻尖聞了聞,發現沒有什麼味道。
而且什麼也不知道,光一個粉末,老闆腦海中能交出來十餘種藥材來。
“我也只是一個跑腿的,主子一靠口,我們不就得跑斷腿。老闆,要不你再看看”
雲玄笑了笑,就這麼一個粉末,想要判斷出它的功效是什麼,確實有些難。
老闆小心翼翼接過手帕,都怕一個噴嚏將它吹飛,用手搓搓了粉末,隨後放在鼻尖上面聞一聞。
雙眸微眯,隨後將手帕包好還給雲玄,搖搖頭說道:“老夫眼拙,還是不知這是何物,要不公子去別的地方問問”。
“打擾老闆了”
走出藥鋪,看著手帕,陷入沉思,沒想到居然讓藥材鋪的老闆都為難起來。
看了眼後面的藥鋪,隨後找了個實力更強的藥鋪,然而讓他失望了,依舊不知道這是何物。
這讓他疑惑起來,中等藥鋪不認識還能理解,可那種數一數二的大藥鋪居然也不認識。
這就奇怪了。
正常來說,只有兩種情況才能解釋這奇怪的一幕。
要麼這個粉末來自別的地方,數量極其稀少,用來治療一些極其罕見的病,這才導致藥鋪老闆也不認識。
要麼就是一些偏方,有一些病大夫看不出原因,但病人身上又確實存在。
甚至疼得死去活來,這個時候往往就會使用各種偏方,這種情況在民間也很罕見。
前世的雲玄膝蓋有段時間總會莫名其妙的感到疼痛,去醫院檢查之後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可就是不舒服,走路一瘸一拐的,然而被一個阿婆用一種無法用科學解釋的行為給治好了。
甚至連藥都沒有吃,就是阿婆用手在臉上比劃著,然後再牆角放一個碗,用水立足三根筷子。
保持數天不到就行,當時雲玄壓根就不信。
還有這種玄乎的事情,可幾天之後膝蓋確實不疼了。
讓他不得不信。
有些東西可以不信,但一定要心存敬畏。
因為誰也無法接受科學的盡頭是不是神學。
哦,雲玄拍著腦袋,突然想起來。
如果真的是偏方的話,那麼一定要去找那些其貌不揚,甚至有些髒亂差,把治病當副業的人。
這可把他難住了,國都這麼多人,誰知道那個識貨的人在哪裡?
“你說,請問你可知哪裡有脾氣古怪,喜歡使用偏方但效果還不錯的郎中”
“不好意思,沒聽說過”
“沒關係”
“你好,請問你知道哪裡有喜歡用偏方但效果還不錯的郎中嗎”
“不知道”
“你好…………”
“我倒是知道有個人,脾氣古怪,沉默寡言的,但是那醫術確實還不錯”
聞言,雲玄遊戲激動看著一位中年婦女說道:“那人在什麼地方”?
“就在城西奉寫街,有一個叫做王老頭的人,很出名的,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
“多謝”
問了半天,被不少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下半身,雲玄都快無語了。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了眉目。
王老頭,聽名字就是一個怪老頭,一看就不好惹。
朝著城西奉寫街而去,走了約半個時辰的時間,終於來到這個地方。
就跟現代老式街區一樣,跟城南城北比起來差太多了。
走了一會,還是沒有看見誰家上面寫著藥鋪或者王氏的字眼。
“你好,我想問一下王老頭家怎麼走”
路遇行人,雲玄問道。
此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在某個地方稍微停頓一下後說道:“一直向前走,第二個路口右轉第五家就是了”。
“多謝”
媽的!
小爺脫下褲子嚇死你,一想到此人剛才那猥瑣的目光,雲玄當場沒好氣。
堂堂熬夜小旋風,夜戰孟勇者,數個時辰不帶休息的,居然會被人如此輕視……
第二個路口右轉第五家。
唸叨著方向,雲玄走了過去,很快便發現一處府邸。
佔地不大,估摸著不到二進,也就門口有一個院子,這倒是少見。
一般門前有院子,那都是身份的象徵,院子越大,身份越高。
一路上都沒有幾戶人家門口有院子,看來醫術確實不錯。
“你好,有人在嗎”?
站在院外喊了幾聲。
見沒人回應,繼續說道:“有人嗎?”
還是沒人回應,隨後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有一種六十年代的陝西農村房子的感覺,映入眼簾便是一方石桌。
或許只是為了好看,加上風雨風化的原因,上面佈滿了斑痕,表皮也是東一塊西一塊掉落下面,好幾塊都是黑黢黢的。
目光從石桌上面移過去,便是一個破舊門,在微風吹佛下發出“咿呀”的聲響。
裡面傳出聲響,順著縫隙傳到雲玄耳中。
或許是因為陽光無法照射進去,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怪嚇人的。
大手一揮,強大的強勢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推開門,將它死死固定住。
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眼中,手上拿著搗藥杵在搗藥。
這就是王老頭?
打量著眼前這個人,沒有絲毫的內力波動,面色蠟黃,雙眼深凹,頭髮如同乾枯的稻草一樣。
裡面也是擺滿了很多東西,整體看上去,也就比乞丐強上一點。
“你好,請問你是王老頭嗎”?
雲玄再次問道。
“你不是城西人”
手上的活停了下來,抬眼看著雲玄,平靜說道。
“在下確實不是,冒昧打擾,是有件事情想要請您幫忙”
“什麼事”
“您認識這是什麼嗎?有什麼作用”?
從衣袖拿出手帕,小心翼翼開啟,伸長胳膊遞給王老頭。
將手上的搗藥罐放在一邊,伸手捏著一些粉末放在鼻尖揉了揉。
隨後將粉末放在手帕上說道:“這是墮子藥”。
墮子藥。
雲玄面色大變,看向手中的藥粉,雙眸異常寒冷,迸射出一道寒光,充滿了殺意。
“您確定這是墮子湯嗎”?
“青樓女人基本上都在我這裡買這個,一看便知”
王老頭平靜說道,臉上沒有絲毫波瀾,似乎這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打擾了”
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轉身離開這裡。
隨後門自動關上,發出“咿呀”的聲音,搗藥聲再次傳了出來。
站在院子中,手指緊緊彎曲,一股冷冽的氣勢瞬間四溢出來。
雲玄沒有想到那些人為了對付自己,居然連這種卑鄙的手段都用上了。
要是柳寒煙從此不孕的話,那麼勢必會影響到她正室的位置。
哪怕身份再高貴,沒有生下男孩這對於女人來說,可是絕對不可寬恕的一件事。
古語云:無後為大,這個後指的就是男孩。
到那時,為了王府的穩定,必定會迎娶側福晉,生下男孩來繼承王府以及親王身份。
而這必定會引起柳將軍的不滿,覺得這一切都是雲玄的主意。
不然誰敢在王府暗害王妃呢?
必定得到了他的默許。
“好算計”
聲音寒冷,語氣低沉,殺意盛然。
雲玄沒有想到已經低調到如同工具人一樣,居然還有人不放心。
想出這等斷子絕孫的辦法,眼神冷冽,離開了這裡。
快了,距離雲煙滿月的日子就要到了。
街道上人影交錯,車水馬龍,行人絡繹不絕,吆喝聲不斷。
“這個怎麼買”
“十文錢”
“給我來三個”
“老闆,這個怎麼買”
……
“好香啊”
一個精壯的男人,面色黝黑,濃眉大眼,鼻尖聳動,聞到一股誘人的香氣。
順著氣味,發現一個面積不大的商鋪,裡面有兩個人正在忙碌著。
香氣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上面還寫著快餐兩個字。
“老闆,這個怎麼買”
男子名叫大壯,跟著父親後面專門給國都貴族府上送煤炭。
這不,因為路途遙遠,他父親害怕他脾氣衝,不懂事,惹怒了貴人,所以讓他先找一個茶館休息一下。
然後兩人在城門口會和。
“客官不好意思,我們這裡不賣”
老闆是一個中年男人,跟一個中年女人,熟練的將飯裝在一個鐵盒裡面。
然後熟練將一邊四五個大鐵盆裡面的菜一樣夾一些放在一起。
一共三百五十份,午時之前送到城外西郊那去。
“老闆,你這上面不是寫了快餐店,怎麼會不買呢?”
大壯不理解,準備了這麼多,這要是不買的話,豈不是浪費了。
“客官有所不知,我這是跟官府合作,每天午時之前送到城外西郊那裡。
再說了,你看我這裡,就這麼一點大,哪裡有地方讓客人坐著吃飯呢”
老闆笑著說道,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就算看著大壯說道。
那雙筷子彷彿像長了眼睛一樣,準確無誤夾在菜上面。
聞言,大壯為難起來,伸手摸著肚子,聞著這香氣,吞嚥著口水。
想要嚐嚐這快餐是什麼味道,可奈何人家老闆不賣,他也沒有辦法。
戀戀不捨離開這裡。
老闆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大人”
當雲玄返回城防營的時候,門口的士兵恭敬說道。
來到大廳,坐在椅子上,從衣袖中拿出手帕,裡面包裝的白色粉末已經不見。
眸中泛寒,腦海中迴盪一圈,雙王,太子,瀟湘會,權臣,皇上。
這些人都有可能會這麼做。
雲玄也有想過抓住那個下人然後逼用出背後之人真實的身份。
但這個辦法沒有什麼意義,既然舉目望去,都是敵人。
那麼還有必要知道背後之人嗎?
仇要報,但不是這個時候。
但風得要吹起來,不然人家還以為頭縮久了,不會伸出來了。
熟悉敲擊聲響起來,迴盪在著空曠的地方。
時間就這樣悄悄流逝,那個下人依舊每天都會尋找機會在砂鍋中下藥。
而身後總會有一個影子將砂鍋裡面的湯藥倒掉,隨後換上新的砂鍋。
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終於,雲煙的滿月已經過去了,一紙奏章從胤親王府出發,來到皇宮。
一把屠刀也即將降臨在王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