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怎麼回事”
一早來到城防營,石大富看著面前一隊充滿肅殺之氣的士兵,還有三輛囚車,其中一個赫然就是無盡。
看到這個場景,這讓他瞳孔一震,面色有些慌張,疑惑說道。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百姓惶惶不可終日,本王打算給百姓一個交代”
看著石大富那遊離不定的眼神,雲玄輕語。
譁!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他心中,面色驚駭,心中惶恐。
這要是讓吳盡去遊街的話,百姓必定義憤填膺,怒氣填胸,雖然對於百姓來說有了一個交代。
可是這件事也會因此被放大,容易失去控制,這跟石大富預想的截然不同,甚至背道而馳。
“王爺,昨日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命案的事情到此為止”石大富小聲說道。
你說你的,我做我的,我們完全不矛盾呀…………雲玄說道:“石大人,實不相瞞,將他們當著百姓的面前審問不是本王的意思,而是他們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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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打算痛改前非,想要在百姓們面前磕頭道歉,乞求百姓的原諒。
本王見他們態度誠懇,語氣真切,被他們的真誠的態度打動,破例答應他們”。
聽著雲玄的胡說八道,石大富嘴角抽抽,還能在胡說八道一點嗎?
什麼叫深刻認識錯誤,什麼叫乞求百姓的原諒。
這一聽就是胡編亂造的,這些人哪一個不是手上沾滿血液的歹徒,怎麼可能會認錯呢?
明眸閃爍,這件事讓石大富所料不及,一時手足無措。
沉思一會說道:“王爺想要給百姓一個交代的心情本官能理解,只是這種激進的方法有待商榷”。
“石大人你看那裡有幾個囚犯”
雲玄並沒有回答石大富的問題,豈會不知曉他的意思。
只是很可惜,從吳盡落到他手上的時候,他就想要讓吳盡作為一把利刃狠狠插進瀟湘會當中,讓他們感到劇烈的疼痛。
儘管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瀟湘會也沒有對自己出手,就跟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但直覺告訴他,這很不同尋常,不管是錢炎還是孔照都是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人物,怎麼能讓人挑釁自己,還是數次挑釁呢?
要知道瀟湘會乃是一個利益共同體,是有國都很多個權勢之人組建在一起的。
他們當中有人看重錢炎或者孔照背後蘊藏的勢力加入其中,也有純粹想要獲得更多利益加入其中,也有想要結識更多大人物的想法而加入其中。
但不管什麼因為,他們如今都是瀟湘會的一份子,也正是這個原因,瀟湘會才能這麼快成為一個籠罩在國都之上的一個強大勢力。
但如今雲玄的行為就是在打臉瀟湘會,要是瀟湘會無動於衷的話,豈不是讓這些人看笑話,甚至會讓他們產生瀟湘會並非那麼強大的想法,動搖瀟湘會的根基。
如今隨著瀟湘會的不出手,在他看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在醞釀著什麼計劃,想要在關鍵時候給自己致命一擊。
當看不清水下情況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扔下去一塊巨石,濺出漫天水花,水底下的情況也就能看清了。
“三個人,三……”
這時,石大富才看見有三個人,心中劇烈咯噔一下,驚恐萬分。
當看見吳盡的時候,他就開始心慌亂起來,以至於忽略了後面的兩個人。
明明有三個人販子,為何雲玄說只有一個,突然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讓人心中駭然,面色慘白,緩緩轉過身來。
木訥看著雲玄,這才知道,原來這一切早就在他的計劃當中。
自己的行為在他的眼中是多麼的可笑,然而自己卻還
在沾沾自喜。
不知何時,石大富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溼透,雙腿如同被灌了鉛一樣,沉重無比。
“走吧”
見到石大富這見鬼的樣子,想來也是知曉了自己的想法,雲玄輕笑著,隨後跟士兵說道。
一盞茶後,幾十個士兵帶著三輛囚車出現在街道上,朝著午門的方向緩緩而去。
“又有人被拉去刑場了”
“這三個人犯了什麼事情,你們知道嗎”
“不對,你們看他們身上的衣服,這不像是今日處決”
……
突然出現的士兵跟囚犯讓周圍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更多的人百姓感到疑惑不解。
以往死囚被處死的時候,都會五花大綁,身穿囚服,而且身後還會有這一根長的刑牌。
可這三個囚犯身上穿著自己的衣服,也就雙手被捆綁起來了。
“鐺”
就在這時,幾個士兵手上拉著鑼鼓敲打著,隨後說道:“今日都兆尹大人將在午門審問人販子,還天地朗朗乾坤”。
士兵每隔二十米就會敲打一次鑼鼓,在雲玄的授意下,很快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
“居然是人販子這該死的雜碎”
“這些人怎麼弄不死呢?上次府尹殺死一批人販子,這才多少天又有人販子”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些雜碎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遭雷劈天殺玩意”
“砸死這些不得好死的東西”
“往死裡砸,喪天良的玩意”
從古以來,唯有兩類人最不為百姓所容忍,一個採花賊,一個就是人販子。
尤其是人販子,無惡不作,散盡天良,每每提起人販子,百姓都是憤怒的牙癢癢,恨不得親手打死這些畜生。
無數的雞蛋白菜水果,不管好壞,圍觀的百姓都紛紛朝著三個人腦袋上面砸去,不出一會,這些囚車上面堆滿了各種蔬菜。
看著這些百姓義憤填膺,滿腔怒火,各種叫罵聲,吳盡低下頭來,不管腦袋上堆積的東西。
怯弱的眼神閃爍不定,顯得慌亂跟不知所措,眼底更有一絲寒意,要不是為了活下去,怎麼可能受到如此巨大的羞辱。
“等我出去了,一定要你們好看”
心中無盡的怒火在劇烈的燃燒,暗自發誓,一定要血洗這些帶給自己恥辱的人,一個都不放過。
很快,囚車來到午門,身後還有許多百姓手上拿著東西一邊罵一邊扔。
看著這些人,石大富眼神眯起,一絲冷意浮現在臉上。
本想著將雲玄推到明面上,可沒想到卻被他擺了一道,將自己推上了明面上。
有這麼多的百姓在,想要耍一些小心機都無計可施,看著百姓那憤慨的樣子,稍有不慎就會引發混亂。
“讓百姓不得扔東西”
雲玄對著一邊士兵說道。
“想要圍觀不準越過這條線,所有人都不準再扔東西,免得驚嚇兩位大人”
這時,幾個士兵站出來,將手中的長棍放在面前,將百姓阻攔著,不準他們繼續靠近。
“王爺”
坐在主位上的石大富露出一絲苦笑看向雲玄。
“父皇將這件事交給石大富處理,一切自然有石大人做主”
“靜一靜”
拿著驚堂木,石大富重重一拍。
待到百姓安靜的時候,繼續說道:“將囚犯帶上來”。
“走,走”
幾個士兵開啟囚車,三個囚犯走到前面隨後跪在石大富面前。
“你們叫什麼名字”
“吳盡”
“鐵殺”
“含對”
“所犯何事”?
“販賣平民”
“具體說來”
“我
在國都經營坐著養殖雞鴨的生意,背地裡販賣人口,被人稱為黑三角,不管是貧民還是乞丐,男人還是女人,普通人還是武者,只要給錢都能弄來”。
“前不久國都出現兇殺案,你可知曉”?
“那是有人眼紅小的生意好,想要霸佔小的生意,小的不同意,於是他們派人將小的的人屠戮一空,所有的奴隸都被搶走了”。
“可知是何人所為”
“不知,得罪的人太多了,具體是誰小的也不知道”
“國都戒備森嚴,日夜都有士兵巡邏,這些人你都是從哪裡弄來的”
這是,雲玄開口問道。
“有一些是國都那些乞丐,還有一些是從別的地方搶來的,小的專門僱養了一些人,專門到底搶人”
“孩子被搶,這可是天大的事情,你就不怕他們報官嗎”雲玄繼續說道。
“一群賤民而已,就算報官誰也不知道是小的搶走的,要是遇見那些死追不放的人,直接殺了找個地方一埋就行”
“你們真實散盡天良,毫無人性,居然如此漠視生命,你們拐騙了多少人”
聽到這毫無人性的話,雲玄怒斥著,周圍的百姓更是恨得牙根癢癢,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要不是有士兵阻攔著,恨不得上去將這三人打死。
“數百人左右”
“為了謀取私利,你們居然幹起這種骯脹的勾當,真是罪無可恕,數百條鮮活的生命就被你給無情剝奪,數百個家庭支離破碎,你們真該死”。
“這麼多人,就憑你們是根本逃不出官府的追蹤,你們背後之人是誰”
聞言,吳盡面色糾結起來,神色慌張,顯然有些顧慮。
一邊的石大富額頭冷汗直冒,手指不停的湊動著,面色陰沉,眼神慌張。
一想到自己坐在這裡即將承受來自那些大人物的怒火,膽戰心驚,愁眉苦臉,下意識看向雲玄。
要不是見他是皇子,豈會這麼卑躬屈膝,早就拍案而起,上去就是幾個大嘴巴子。
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官大一級壓死人。
突然,一道目光看向,讓他一驚,一雙膽怯的眼神中閃爍著,顯得慌張跟不知所措。
“石大人,此人支支吾吾不肯說,該怎麼辦”
對於石大富的神情,雲玄就當沒有看見。
“啪”
一計驚堂木響起,石大人厲喝:“若不老實交待,讓你吃盡苦頭”。
陰沉的目光看向吳盡,要是可以的話,他還真想打死吳盡,既能給百姓一個交代,還能將事情控制在吳盡這裡,不在往上走。
自己也不需要擔驚受怕,一舉三得。
“我說,我說”
“是……是瀟湘會,是他們給小的提供保護,小的每年都會給他們一大筆銀子”。
聽到瀟湘會這三個字,石大富面如死灰,心沉入海底,沒想到事情還是朝著自己最不想看見的地方發生。
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背後指使著一定是雲玄,只是想不通,他為什麼這麼做。
得罪瀟湘會對他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瀟湘會,這是什麼,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沒聽過”
“管他是什麼,跟人販子同流合汙,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沒錯,就應該把瀟湘會給它剷除,所有人抓起來才對”
“就是”
瀟湘會對於普通百姓來說高不可攀,他們終其一生都不一定能知道這個名字。
然而人群中有幾個人大驚失色,驚恐萬分,神色慌張,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