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留下來，開始跟擰姐一起，坐在辦公室對賬單。
十幾家的公司，不是那麼好對的。
兩個人忙活起來後，連午飯都忘記吃了。
許陽感覺到脖子疼，抬起頭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三點多。
“擰姐，餓不餓，吃點東西繼續。”
他問道。
“我還不餓，你餓了先吃。”
對方說。
“我也不怎麼餓，還是繼續看吧。”
許陽起身去倒了水，然後坐回椅子上，繼續看檔案。
中途，沈檸接了幾個電話。
時間一晃，又是兩個多小時過去。
“我搞定了。”
許陽放下最後一本賬單。
“我也馬上好了。”
沈檸在幾個重點項目上花了圈圈，然後說道：“你的數目，跟我的數目對一下把。”
許陽點點頭，把自己寫的東西遞過去。
沈檸接到手裡，兩個單子的賬戶加起來。
“這麼多？”
沈檸相加以後，滿臉的驚訝。
“多少？”
許陽好奇問道。
沈檸把賬單遞給許陽，許陽低頭一看，也有些意外。
“每個月，居然負債一個億？”
許陽咂咂嘴道。
沈檸點點頭，說：“這個數字，是減去所有公司的盈利，然後每個月要倒貼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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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我們每個月要拿出一個億，來補貼這些公司。”
“要不然，他們就有倒閉的風險。”
許陽裝作鎮定的點了點頭。
“你害怕嗎？”
擰姐笑著問。
“有什麼好害怕的，錢都投了，哪有反悔的道理。”
許陽想了一下後，說：“只要挺過今年就行了，下年開始，這些公司一旦盈利，我們的利潤還是非常嚇人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挺不過今年。”
沈檸問。
“怎麼可能挺不過，這是不存在的。”
許陽很自信的說。
“錢呢，這個月的一個億，你是不是該給我了。”
擰姐沒好氣道。
“從我賬戶轉就行。”
許陽說。
沈檸問：“你確定，你的賬戶裡面還有足夠的錢？”
應該有吧，我看看。
許陽開啟了電腦，然後登陸銀行賬戶。
進入賬戶以後，許陽眼睛瞪直，我靠，錢呢？
“我賬戶裡面的錢呢，不是還有好幾個億嗎。”
許陽目瞪口呆的說。
然後，他點開了轉賬記錄。
發現有幾筆銀行扣款，直接把錢轉走了。
“前段時間，我們瘋狂的質押抵押，早就到還款的時候了。”
“你賬戶一有錢，自然就被銀行扣掉了。”
沈檸似笑非笑說：“你跟我說，這個月的一個億，你打算怎麼給。”
許陽關掉電腦，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沈檸。
“找我要？”
沈檸挑眉。
“咳……擰姐你肯定有存款吧，你拿出來一點，先借公司。”
“等到公司有了在還給你。”
“沒錢，我窮。”
沈檸淡淡說道：“這段時間，我自己在外面投資了一些飯店，還有酒吧什麼的。”
“都花的差不多了，最多還有個三四百萬左右。”
許陽嘴角一抽，三四百萬肯定不夠的。
“公司賬戶呢，還有多少錢。”
許陽問。
沈檸開啟電腦看了一眼，說：“這個月，回籠了一些資金，大約有五個億左右。”
“那夠了。”許陽吐出一口氣，說：“先拿一個億去填補那些虧損的公司。”
“不行。”
沈檸搖搖頭，說：“這錢，我打算用來購置一些地皮，還有一些貸款要還。”
“你一分錢都動不了。”
許陽愕然，動不了？
也就是說，自己成了一個窮人了？
他忽然想到自己的房子，還有四合院。
估計，這些房子累積了得有好幾百套，樓也是囤積的一棟一棟的。
但現在，用這些房子抵押也不現實。
因為銀行是絕對不會給他錢用的。
四萬億的救市計劃，下個月才能出來。
但許陽這個月，就需要一個億的現金。
找誰借錢？
許陽坐下來，開始沉思。
呂祥那邊，估計沒這麼多的錢，借一個億不方便。
找林斌？
算了。
對方沒聽自己的，房子現在肯定虧出血，加上銀行縮緊貸款，融創也窮。
難道，去找楊平凡？
許陽暗暗想著，楊平凡手裡肯定有錢了，借一個億出來沒什麼問題。
行，就找他吧。
許陽拿起桌上手機，翻找通訊錄。
忽然間，電話響了，剛好是楊平凡打過來的。
“喂。”
許陽笑著說：“我剛想到要給你打電話呢，你人在哪裡？”
“兄弟，我在家看奧運呢，打電話，是有個事問問你。”
“你問吧。”
許陽道。
楊平凡沉靜了一下，然後說：“我們上次從俄人那買東西時候，不是有個倉庫被查了嗎。”
“然後那些被查的東西，你猜猜現在在哪？”
“在哪？”
許陽疑問道。
“在訓練區呢。”
楊平凡凝聲說：“我懷疑，有人私自攔截了這些本來要銷燬的東西，偷偷的弄進了訓練區。”
“用來以次充好，把原本要花的錢收入自己腰包裡面。”
許陽心中有些吃驚，是誰那麼大膽子，居然敢做出這種事。
“兄弟，你還記得我們在印地時候，遇到的那些事嗎。”
“當時，卡提尼跟我們講過，有人出錢，讓他來殺我們。”
“記得。”
許陽點點頭，問：“你的意思是說，裝備這個事，跟先前那個事有關係？”
楊平凡沉聲說道：“我現在初步懷疑，他們之間是有關聯的。”
“我昨天派了個人去調查……然後今天，那個人就跟我失去了聯絡。”
“兄弟，咱們被幕後黑手盯上了。”
許陽嘶的吸了一口氣。
要不是楊平凡說起這個事，他早忘了印地的事情。
現在這麼一講，許陽忽然覺得，國內的黑手，他好像還沒有處理好。
尤其是裝備這個事，沒有一定的實力，可做不出這個來。
“這個事，回頭再說吧，我慢慢調查。”
楊平凡又呵呵笑起來，問：“你剛才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你可以說了。”
“我找你，肯定沒好事啊，打錢來吧，一個億。”
許陽樂呵呵的說。
“哎呦，我腳崴了，你等一下，我去醫院看看……”
電話結束通話。
許陽懵了，我去，這小子居然玩套路。
“你們聊好了，他同意借錢給你？”
沈檸問道。
“不知道，電話掛了。”
許陽說。
沈檸皺眉，電話掛了，那就是說，借錢沒戲了。
“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了。”
沈檸說：“第一個，就是放棄這些公司，轉手賣掉，我們還能回籠資金。”
“第二個，就是找公司股東借錢，比如說汪天英。”
“汪天英是公司第三大股東，還很有實力，讓她拿錢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許陽喃喃兩聲，找汪天英，他有點不太樂意。
因為他不太喜歡那個女人。
總覺得這個女人，時刻都想把自己的公司吞併掉。
找對方借錢，他也拉不下那個臉。
“我去借錢，不用你。”
沈檸說。
許陽尷尬，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了，我去也行的……”
“我去。”
沈檸說：“你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我去找她談談。”
許陽聳聳肩，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假裝客氣了。
……
天黑後，晚上八點多，沈檸約了汪天英吃飯。
而許陽，就在隔壁的包廂坐著。
沈檸開著手機通話，這樣許陽也能聽到兩人在談什麼。
過了一會，汪天英來了。
“汪總，這麼晚打擾到你了吧。”
沈檸笑呵呵說。
“沒事，我剛做了個美容，正打算回家。”
汪天英坐下後，笑吟吟說：“沈總越來越年輕漂亮了，改天有時間了，我得找沈總請教一下保養的秘訣。”
“我哪裡比得上汪總您啊。”
沈檸笑著說。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開始下車。
“許總呢，他怎麼沒來。”
汪天英問。
“許總不知道我來找你。”
沈檸道。
汪天英疑惑問道：“許總找我，不是吃飯那麼簡單吧。”
沈檸笑著點頭。
她知道汪天英是聰明人，不然也拿不到那麼多的學位證書了。
“許總，這裡就我們兩個，你直接開口說什麼事吧。”
“只要是公司的事，我肯定全力幫忙。”
汪天英笑吟吟說。
沈檸點了點頭，腦中整理一下要說的話，隨即道：“我投資的幾個公司，目前運轉困難。”
“現在手頭有點不方便，所以想找汪總借點錢。”
“多少？”
“一個億。”
“一個億不多。”
汪天英說。
“是每個月都借一個億。”
沈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