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打七五折，許陽停下了腳步。
打幾折無所謂，他要的是一個態度。
許陽覺得，這個柴可夫斯基雖然有得罪他的地方，但是態度很不錯。
是想真的跟他談生意。
“好，我可以坐下來跟你談談。”
許陽轉身回來，坐下。
兩人，面對著柴可夫斯基。
對方打了個響指，手下拿過來紅酒小吃，還有一些清單。
“單子都給你們列好了，自己看。”
對方把幾頁清單遞給許陽。
許陽接過清單看了一眼，隨口問：“你哪裡學習的中文，說的這麼溜。”
“我請了中文老師，不然跟你們華人打交道，不會中文，會吃虧的。”
對方笑呵呵說。
許陽聽後，心想就算你學了中文也沒用。
漢字文化博大精深，不是你幾個月就能搞得懂的。
“清單上的這些，你們都有現貨嗎。”
許陽問。
“一個月之內，能全部送到你指定的任何一個地方。”
對方說。
許陽心中吸了一口氣，這幫賣裝備的，到底是什麼來頭。
就好像沒有對方搞不定的事情一樣。
真的是神通廣大了。
“就這些吧，額外的，在給我準備三架直升機。”
許陽說。
“沒問題。”
柴可夫斯基淡然說：“全部打七五折，一共現金三億五人民幣。”
說完，手下拿過來筆記本，遞給許陽，讓他轉賬。
“兄弟，貨都沒見到，能直接給錢嗎。”
楊平凡低聲問道。
許陽小聲說：“這幫人的生意做得很大，我們這個單子不算什麼。”
“他們不會為了這麼點錢，壞了自己在國際上的名聲。”
說著，許陽開啟電腦，開始登陸賬號。
買這個東西，肯定是要用海外的賬戶了。
還好，海外賬戶裡面有點錢。
許陽輸入密碼，開始付款。
幾秒鐘後，提示付款失敗。
許陽以為是密碼錯了，又輸入了一遍進去。
還是錯誤。
許陽倒吸冷氣，這似乎是沒錢了。
不對啊，自己海外賬戶裡面，不可能沒錢。
“轉好了嗎？”
柴可夫斯基皺著眉頭說。
“稍等一下，我打電話問問。”
許陽拿起手機，打給擰姐。
他要問問賬戶裡面的錢呢。
電話通了。
“擰姐，我海外賬戶裡面的錢呢？”
許陽低聲問。
“轉走投資了啊，怎麼了。”
沈檸說。
噗。
許陽氣吐血。
轉走投資？
“什麼時候的事情。”
許陽苦笑著問。
“有一個多月了吧，在你不在的時候，我看到國外有個新能源專案不錯，就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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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你急需要用錢嗎，我賬戶裡面還有一千多萬。”
許陽嘆氣，一千多萬哪裡夠啊。
“我需要兩億五左右，有沒有？”
他問道。
沈檸詫異道：“你怎麼需要這麼多現金，我們總公司賬戶都沒這麼多現金了。”
“對了，你上次抵押那個支票，應該還有剩餘的錢吧？”
許陽無奈一笑，那裡面是有錢，但是自己敢用它付款嗎。
被查出來了，自己死一百次都不夠的。
就算這個時候轉賬也晚了，一來二去，至少需要三四天的時間。
三四天，他屍體都涼了。
“沒事了，我來想想辦法。”
許陽掛了電話。
楊平凡湊到耳邊，小聲問：“兄弟，遇到什麼麻煩了。”
“我說錢不夠，你信嗎。”
許陽嘴角抽搐的說。
楊平凡頓時瞪大眼睛，開玩笑吧，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沒錢了？
“你們商量好沒有，什麼時候付款，今天我必須見到錢。”
柴可夫斯基臉色冷了下來。
“咳……支援分期付款嗎？”
許陽小心翼翼的問。
啪！
柴可夫斯基狠狠一拍桌子，吼道：“你們是在耍我嗎，今天拿不出錢，我殺了你們！”
許陽眼皮狂跳，心想我也很無奈啊，但是沒有錢怎麼辦。
“十分鐘，十分鐘內肯定給你錢。”
說完，許陽拉著楊平凡走到一邊，偷摸著商量。
“兄弟，有沒有現金，轉來點。”
許陽說。
楊平凡想了想，然後說：“我沒什麼海外賬戶，也不會放錢。”
“國內賬戶倒是有一些。”
許陽說：“國內的賬戶肯定不能付款，的被查出來，我們就……”
“你們在商量什麼，還沒有好嗎？”
柴可夫斯基不耐煩了。
“我去問問他吧。”
許陽轉身回來，先是笑了笑，然後問：“你的賬戶，有沒有開公司的。”
“比如說正規的大公司那種。”
“我海外賬戶裡面出了點事情，所以……”
聽到這個haul，柴可夫斯基哈哈大笑：“原來是你們是在擔心這個。”
“你們華人就是膽小怕事。”
說完，他收起臉上笑容，說：“我賣你一架飛機不就好了，各種手續都有。”
“你們的檢查聞起來，你應該知道怎麼說了吧？”
許陽點點頭，這樣的話，他自然就知道怎麼說了。
也不用解釋，錢花到哪裡了。
隨後，許陽用國內的賬戶付款。
十分鐘後，錢到賬。
錢到賬後，柴可夫斯基起身，說：“一個月內，貨物全部送到。”
“如果拖欠超過三天，我們全額退款，在額外付百分之十損失費。”
說完，他轉身帶著人走了。
“呼，終於搞定了，麻煩死了。”
許陽松了口氣說道。
楊平凡點點頭，他們兩個為了買這些東西，差點把命給丟了。
“出去玩去，不醉不休。”
楊平凡大笑著跑出去。
許陽搖搖頭，也跟著出去。
兩人出來以後，許陽頓時愣住了。
“我……去……”
“出國了？”
許陽瞪大眼睛看著。
眼前的建築，還有來來往往的俄人，都告訴許陽，他們現在不在國內了。
也就是說，趁著他們昏迷的時候，那柴可夫斯基，把他們給弄出來了。
身上沒護照，沒簽證，怎麼回去？
許陽欲哭無淚，最重要的，是身上連一塊錢都沒有。
“兄弟，我們好像出國了。”
楊平凡也走了回來，呆若木雞的說。
許陽鬱悶的要死，是啊，他們是出國了。
沒護照，沒簽證，就這麼稀裡糊塗，跟偷度一樣過來了。
現在怎麼回去？
“我們怎麼回去。”
許陽問。
“回去應該簡單吧。”
楊平凡笑著說：“咱們要開奧運了，有幾天是免籤的。”
“我們直接去邊境，找個大巴車帶我們過去。”
“再不行，亮出兄弟你的證件啊。”
許陽伸手去摸口袋，證件沒了。
估計是打鬥的時候，不小心掉在什麼地方了。
“我們去邊境。”
許陽往前面走。
……
一個小時後，兩人走到了中俄邊境。
這裡，都是排著隊等著安檢的人。
許陽看了一眼，邊防的人檢查很嚴格，還有緝毒的人員也在。
碰到身份可疑的人員，直接就被帶到另外一輛車上了。
許陽心中沒底，他怕自己過去後，也被誤會了。
“哎，你幹嘛去。”
許陽看到楊平凡直接走過去了，連忙喊道。
“沒關係，直接過來就行，都是自己人。”
楊平凡笑呵呵的說。
很快，兩人來到檢查站入口。
“站住，請去後邊排隊。”
一個邊防人員說道。
“自己人，叫你們隊長過來。”
楊平凡說。
“請去排隊。”
對方繼續說。
“我說，把你們隊長叫過來，上司來了。”
楊平凡冷著臉說。
“排隊。”
邊防說。
楊平凡氣死了，這人腦子怎麼就不好使呢。
聽到上司來了，還是這個反應。
就當楊平凡忍不住要罵兩句時候，一個隊長模樣的人走過來了。
楊平凡看到了，立刻揮手：“那個誰，你過來。”
“這位同志，你有什麼事。”
隊長走過來。
楊平凡笑眯眯說：“我是特戰隊的，我身邊這位，是許陽許大尉。”
“你要是不相信，就去調查一下身份。”
“我們的證件都被偷了，現在要過去，通融一下吧。”
聽到這個話，隊長上下打量兩人，然後說：“你們稍等，我去請示一下。”
說完，隊長轉身走了。
楊平凡回頭看了許陽一眼，笑呵呵說：“兄弟，搞定了，咱們刷臉就行的。”
許陽聳聳肩。
“就是他們，抓起來！”
剛才的隊長回來了，不過卻帶了二十幾個護衛人員。
這些人衝過來，把許陽兩人給圍住。
“他們兩個，是流竄邊境的人販子，抓起來！”
隊長爆喝一聲。
“什麼，什麼人販子？”
楊平凡兩人都蒙圈了。
不等兩人反應過來，人就被按在了鐵籠子上。
“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