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坐在椅子上,神色還是和剛進門的時候一樣陰鷙:“還不到時間。”
蓮蓉有些不解,試探著道:“我們已經將寧淺予帶走好幾日,司徒森那邊定然會有所作為。”
“再等下去,要是他的人追上來,我們怎麼辦?”
梁言低頭,從身上逃出來一個好像玉石的東西,拿在手裡看著。
“我早就到了陸洲,你們這幾日沒找到我,是因為我發現這東西不對,去找人鑑定去了。”
“玉璣子?”梁玉驚訝的道:“這不是你之前花了大價錢找到的,難道是假的?”
梁玉起身,朝床邊走了幾步:“那預言要是沒錯,這東西是她從孃胎中帶出來的。”
“見過的人少之又少,但是我最近查到了些事情,不知道真假。”
說到這,梁言停住了,話鋒一轉,道:“要是假的,寧淺予的血祭也沒用。”
“那真的會不會在寧淺予身上,是她帶出來的!”蓮蓉低聲道。
“不。”梁言搖了搖頭:“事情肯定沒那樣簡單,要是在她身上,當年寧府的大夫人,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用死來掩蓋真相?”
蓮蓉和梁玉都被梁言的話給說糊塗了,沒有吱聲。
梁言這才想起什麼似的,道:“怎麼就你們回來了,中衡呢?”
蓮蓉頓了頓,道:“中衡很可能被抓了,為了避免隊伍太大引起人懷疑。”
“我們兵分兩路,約定在青州碰面,可我們在青州等了半日還不見中衡,就留了口信先行。”
“我們到陸洲三日,還不見他們……”
梁言點了點頭,道:“說起來,福滿樓乃是最大的客棧,過於引人注目。”
“要是中衡被抓,他不會吐出什麼,保不齊他的手下會招。”
“這裡已經不安全,先轉移,街尾有家院子,先去那邊。”
梁言下令之後,死士帶著寧淺予從福滿樓離開。
寧淺予全程都閉著眼不敢睜開,只是感覺自己被抱著下樓。
在門口還遇到了掌櫃的,瞧見幾人,熱情的上前,道:“貴客,五樓你們還住不住?”
“不住了。”梁言走在前邊,冷冰冰的道。
掌櫃的瞧見幾個穿黑衣裳的人,已經開始好奇。
尤其是其中一人抱著的女子臉上,還蒙著面紗,更是猜想多多。
因為幾人住店的時候,因為闊氣的包下一層樓,掌櫃的印象很深刻,是三個女子。
此時兩個女子跟在身後,還有個卻被抱著……
掌櫃的是個熱心的,上前道:“夫人這是怎麼了?”
梁言眼睛微眯,顯然開始不耐煩:“不該你管的事情,少管為妙。”
蓮蓉知道主子的脾氣,這會惹的人注意不好,於是上前道:“我夫人從老家過來,身子不好,少爺來將她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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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還是懷疑——他當掌櫃的多年,從未見過允許自家夫人被別的男人抱著的。
何況還是被下人抱著出去。
梁言的眼神實在是可怕,掌櫃的想了想,訕笑著道:“那好,幾位客官慢走。”
掌櫃的雖然沒說話,但一直望著幾人的方向。
再回頭,卻被面前放大的臉嚇了一跳:“你,你幹什麼?”
魚躍盯著掌櫃的,道:“剛才的那些人,掌櫃的認識?”
“不認識。”掌櫃的認出魚躍是四樓的房客,心裡也放鬆了些。
“不認識我跟你說話你都聽不見,一直盯著他們?”魚躍沉聲道:“送些好菜上我們房間去。”
“是是。”掌櫃的趕緊應聲,道:“我是不認識他們,不過很好奇,這男人看著很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魚躍下樓的時候,曾見到那那人的側臉一面,道:“相貌平平,也沒見特別。”
掌櫃的擺了擺手:“我說的是他帶走的那個女人,那是三天前包下我們五樓的貴客。”
“進來的時候,身邊只跟著兩個侍女,而且一直在請大夫上門,看樣子應該是病著。”
“可是現在才被人帶走,說是病了的少奶奶,我瞧著到像是被劫走一樣。”
“你說什麼?”魚躍登時警惕起來。
“我說像是被劫持的。”掌櫃的狐疑的看著魚躍,道:“你見過大白天一身黑衣的人?”
“我在這陸洲開客棧四十餘年,從未見過這少爺。”
“再說那女人來了三日才接回去,什麼少奶奶只怕都是託詞……唉,算了我們做生意的,不管太多。”
“三日?”魚躍小聲嘀咕了一句,趕緊飛奔上樓。
司徒森剛到沒一會,正在看陸洲的地圖。
陸洲地界很大,寶藏的位置還不能確定。
魚躍慌張的進門,道:“皇……主子,五樓的客人被人帶走了。”
“奴才聽掌櫃的說法,是三天前到的,而且跟著兩個侍女,還病著,好像是夫人!”
司徒森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起來的:“你剛才說什麼?”
“好像是夫人。”魚躍低聲道:“要不要去追?”
“還愣著幹什麼!”司徒森將圖紙王桌上一放,著急道:“他們離開多久了?”
“沒多久,往東邊去了,現在去還來得及!”魚躍趕緊道。
話音剛落,司徒森已經衝出了屋子,魚躍快步跟上。
司徒森出門是帶著人皮面具的,早就換了容顏,這樣出去也沒人認識。
只是他下樓的時候,卓宇也正接到訊息,準備下樓去城門迎接百花夫人。
遠遠的,卓宇一眼沒認出司徒森,但卻認出了魚躍。
看來司徒森沒來,派了別人來救寧淺予!
卓宇心裡打定主意,朝魚躍的方向跟過去。
走了好幾條彎路,還左右打聽,等魚躍耽擱著打聽到梁言的去向時,梁言一行人,已經進了院子。
司徒森和魚躍跟著,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幾人進門。
“這怎麼辦?”魚躍著急的看著守在院子外的死士,道:“這樣衝進去,只怕他們會用娘娘做人質。”
司徒森沒回答,而是警覺的回頭:“有人!”
卓宇壓根沒想著躲開,而是眯著眼一笑:“你是司徒森派來救寧淺予的?”
他沒認出司徒森來!
魚躍剛想說話,司徒森就開口了,還故作不認識卓宇:“是皇上派我們來的,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