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寧淺予盯著的人,也就是最開始挑起話題的人,眼神稍許閃躲了一下。
隨後,對上寧淺予的視線,帶著諷刺:“皇后娘娘,草民弄錯什麼了?”
“不能因為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就能草菅人命啊!他只是想問清楚緣由,您就這樣殺了,是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寧淺予從茯苓身後走出來。
“娘娘。”茯苓緊張道:“您小心些,這些人只怕是早就有預謀的。”
“我知道。”寧淺予輕笑道:“暫時不會有事。”
說著,她上前蹲下,肚子大,蹲起來有些費勁,但這不耽誤她撿起地上被玲瓏打死那人的匕首。
眾人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全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茯苓上前,將寧淺予扶起來。
寧淺予拿著匕首打量了一番,忽然朝地上一丟。
伴隨匕首落地的脆響,寧淺予冷冷道:“你倒是說說,找我討說法,問緣由,為什麼要帶著匕首?”
“是啊!”茯苓反應快,道:“皇后娘娘身前,帶匕首視為行刺,是要被誅滅九族的死罪!”
“他,他家人因為這病病入膏肓,一時失控…”那人說不上來,支支吾吾道:“追根究底,是皇后娘娘先前說不傳染的!”
“真是搞笑的緊。”茯苓反問道:“你就說,一時失控,是不是要行刺?”
那人沒回答上來,江湖已然拔出了刀,厲聲道:“保護好皇后娘娘,有人意圖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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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命令一出,所有侍衛都將刀拔出來。
**的人群朝後退了幾步。
寧淺予盯著那把匕首,抬眼道:“我知道你們還想說什麼,是不是想說,一把匕首傷不了人,然後接著跟本宮胡攪蠻纏,抓住本宮的婢子殺人?”
“本就是實情!”那人狠戾的盯著寧淺予:“一把匕首,難道還真會要了娘娘的命?”
“匕首上,若是有劇毒呢?”寧淺予冷笑道:“一道小口子,就能要本宮的命。”
“這……”
眾人不敢再說什麼。
這些人裡面,大多數都是被居心不良的人,煽動起恐慌的情緒而鬧事,根本不是故意。
江湖早就撿起地上的匕首,送進去給太醫查驗。
須臾出來,對著眾人道:“這匕首上,確有見血封喉的毒藥,別被人糊弄了!”
“皇后娘娘尊貴無匹,你們都清楚些!”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次,是真的鴉雀無聲,連最開始說話的人,也不敢開口。
侍衛護著寧淺予上馬車,誰也不敢再度阻攔。
回寧府的路上,茯苓還是有些不解:“皇后娘娘,奴婢聽著那些圍著誠醫館的人說,他們家人都有發病的。”
“若說不是瘟疫,只怕都說不過去。”
寧淺予微微一笑:“你還記不記得之前井水投毒的事情?”
茯苓皺著眉回想了一下,轉眼恍然大悟:“難道這次,和之前一樣?”
“沒錯。”寧淺予點頭,肯定茯苓的話。
“可那日,我們都瞧見了。”玲瓏狐疑道:“大牛發病,咬了張大夫……”
“現在唐大夫也被感染,不是瘟疫,說不過去……”
“這就得你們手下的人去查。”寧淺予低聲道:“此番投毒,定然不是井水那般簡單。”
“寧府定會有人守著,我,包括你們,一舉一動,定然都是受人監視的。”
“等一會,叫立春回鳳和宮幫我取些東西回來。”寧淺予說著,掏出一塊令牌,道。
……
寧淺予已經想到其中緣由,潛龍殿,司徒森也想到了關鍵。
海青著急的不知道怎麼辦,又不敢發問,只能不停的走動。
“要問什麼就問,將朕都要轉暈了。”司徒森皺眉,道。
“哎呀,好陛下,您剛登基,要是瘟疫可怎麼是好!”海青哭喪著臉的道:“您怎麼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的樣子!”
“急什麼?”司徒森幽幽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道:“你以為瘟疫是什麼?”
“現在毫無災禍,亦是沒有異常,瘟疫是怎麼來的?”
“那您的意思……”海青苦著臉,道:“不是瘟疫,還能是什麼,都鬧到皇宮裡來了!”
“奴才可是聽說,前幾日出宮採購的人,也犯病了……”
“眼下正是被捂著,一旦爆出來,只怕後果。”
“朕剛才就說了,不是瘟疫。”司徒森眉頭微挑,道:“若是瘟疫,你覺得現在,朕還能安然的在這,聽你這些話?”
“老奴實在是想不通是什麼。”海青聲音漸漸低下去。
“是人為的。”司徒森表情沉下來:“既然是人為,瘟疫又是不可控制的東西。”
“為了避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些人定然是不會用瘟疫這東西的。”
海青剛懂了一點,德聲悄然進來,低聲道:“皇上,江侍衛傳回來訊息,只說了兩個字,水井。”
司徒森嘴角微翹:“果然和朕想的一樣,海公公,你可以將心放回肚子裡,但面上,還是裝不知道。”
海青還在雲裡霧裡,司徒森已經起身:“傳魚躍進來吧。”
話音剛落,魚躍已經進來:“皇上,立春回來了,說是要幫皇后娘娘取點東西。”
“找機會去問問。”司徒森朝門外走去。
立春回宮,自然是被人盯上了。
不過,她還真是回鳳和宮取東西,手裡拿著一大包,按照原路返回。
出宮去,自然是要經過前門。
也要經過前殿。
立春在經過前殿的時候,卻被人扣了下來。
“做什麼?”立春抱著東西,緊張的看著為首的魚躍:“瞎了眼了,我奉的是娘娘的命令,回來拿東西!”
“不是我要為難你。”魚躍幽幽的道:“只是宮中失竊,皇上放在鳳和宮的一份密卷不見了。”
“你在這時候入宮,有很大的嫌疑!立春姑娘,也不要為難我,咱們還是去照例搜身吧!”
立春掙扎不過,只能被帶進了屋子。
幾個嬤嬤,進去了。
門緩緩的掩上。
嬤嬤進去卻是沒搜身,而是自覺地站在門口,而裡間,暗門微動,司徒森從裡面走了出來。
“參見皇上。”立春趕緊行禮。
“皇后還好不好?”司徒森著急的問道:“叫她萬事小心,不要輕易露面,朕,會找機會看她。”
“皇后娘娘說了,她自有分寸。”立春抬眼,道:“叫您沉著,萬不可出去,眼下寧府門外有好幾方人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