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寧淺予人都是假的,更別說身孕的事情,更是假的不行。
要是軍醫一來,豈不是就露餡了!
但是若不給軍醫看,也怕是引起更大的懷疑。
寧淺予想了想,道:“那也好,一切都聽王爺的。”
“好,你早點歇著。”司徒森說話間,已經躺下了:“明日我早起,就不叫你了。”
“嗯。”寧淺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皺了皺眉。
她也躺下,就聽到司徒森低聲道:“那湯的味道怎麼樣?”
“什麼?”寧淺予一下沒反應過來,之後才明白他說的是早晨熬出來的。
她趕緊道:“嗯,味道還行,比王府上的廚子差了很多,卻也能喝進去。”
“那就好。”司徒森低聲道:“軍營中沒什麼好的東西,都是我命人現去給你獵殺的。”
“昨兒撅到了一條冬眠的蛇,明早吃蛇羹。”
“什麼!”寧淺予皺著眉,語氣頗為意外:“蛇羹?!”
“對啊。”司徒森嘴角帶著嘲諷,聲音絲毫沒變:“你怎麼很意外的樣子,我帶你去莊子上的時候,你不是挺喜歡吃的?”
要知道,寧淺予向來是不吃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她最討厭的就是蛇羹!
他知道,可是假的寧淺予不知道啊!
“啊,哦,是……”假的寧淺予忍住心頭的噁心,道:“是,我只是意外這軍營中還有蛇……”
第二日一早起來,司徒森已經出去了,周婆子端進來的,果然是蛇羹!
許是軍營中的材料有限,端上來的蛇羹,帶著一股子很濃烈的腥味。
寧淺予皺了皺眉,拿起的筷子,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好。
“王爺說了,這可是您最愛的東西。”周嬤嬤見狀,道:“今兒早晨特意做的,還新鮮著呢。”
“您趁著熱乎勁兒吃兩口。”
都說了是最愛,不吃也不行。
假的寧淺予雖然也不喜歡,但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將一大碗的蛇羹咽下去。
那股子腥味,吃進去許久都還有!
她正在緩著,就聽見外邊傳來魚躍的聲音:“王妃,王爺命奴才帶軍醫前來給您診脈。”
“進來吧。”寧淺予眸光一轉,落在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碗上邊,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魚躍進來,目光落在只剩下一點兒湯汁的碗上,微微一笑,道:“王妃,蛇羹好吃嗎?”
“嗯。”寧淺予點點頭,道:“許是懷孕了,吃進去總是想噁心的緊。”
“是會有點兒的。”軍醫上前請安,之後才道:“王妃剛有孕,還是不吃這些腥味兒重的東西為好。”
“是啊。”寧淺予剛說完,忽然頭一偏,乾嘔起來。
周嬤嬤趕緊取了痰盂上前。
但寧淺予嘔了好一會,眼眶微紅,什麼都沒嘔出來。
“哎呀,定是吃了這些東西。”軍醫說著,就要上前把脈。
“不用。”寧淺予卻是制止,道:“我這會難受的緊,你們都出去。”
“可是……”軍醫有些猶豫:“王爺說,一定要確認您的身子無誤……”
“本王妃乃是神醫,身子什麼情況難道不知道?”寧淺予抬起猩紅的眼睛,瞧著有些駭人。
“趕緊出去,王爺問起來,就說我很好就是了!”
“這……”軍醫不敢擅自拿主意,只能將目光,求助一般轉向魚躍:“公子……”
“好了,王妃說的也有道理,許是王爺過於緊張王妃的緣故。”魚躍揮揮手,道:“就按王妃說的去辦。”
“眼瞧著王妃現在正是不舒服的時候,就別在這杵著了。”
軍醫退下,魚躍也緊跟著道:“王妃,那您好好的休息,奴才先告退。”
“下去吧。”寧淺予捂著口鼻,彷彿極度噁心的模樣。
人都走了,周婆子倒了杯熱水進來,道:“您先喝一點,順順氣,估計是呢蛇羹鬧得。”
“好了。”寧淺予接過水杯,道:“你也出去,我躺一會,沒有傳喚,你也別進來打攪。”
“是。”周婆子順從的退出去。
屋子裡僅剩寧淺予一人。
她確認沒有人之後,起身朝司徒森睡的那邊摸過去。
她就不信,司徒森哪兒,一點機密的東西都沒放!
可是她幾乎將臨時搭起來的榻倒過來翻,都沒找到任何東西!
看來,還是要想辦法去一樣紅色門簾的大帳中,而且是儘快!
否則等司徒森發起進攻之後去,就什麼都晚了!
前線軍營上演著一出鬥智鬥勇,哦,不對,算不上鬥智鬥勇。
這鬥智鬥勇,得是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
眼下司徒森什麼都清楚,而假的寧淺予還一切都不自知的情況,準確的來說,是貓捉耗子。
司徒森是貓,而假的寧淺予,就是那不自量力的耗子!
而真的寧淺予,在錦都也輕鬆不到哪裡去。
早晨起來穿衣裳,發現衣裳都有些小了!
“王妃身子纖瘦,三個月多,肚子已經凸了起來。”馮婆子一邊幫著穿衣裳,一邊道。
“是啊。”立春也道:“瞧著這樣子,竟像是有四個多月的模樣。”
“別不是雙生子吧。”馮婆子高興的道:“要是的話,那就完美了。”
“好了,別打趣了。”寧淺予心裡還存著心思,沒和她們一起說笑,而是轉頭看著茯苓,道:“王爺還沒回信?”
那次做了惡夢之後,她便緊著寫了信飛鴿傳書給司徒森,但這一連過了五六日,竟是沒收到司徒森的回信!
茯苓搖了搖頭,道:“不曾,只怕是王爺事忙,還沒回信吧。”
寧淺予微微點頭,但是心裡的擔憂越是強烈。
以前的那些衣裳,都是量體裁衣,剛好合身。
她的肚子長得的確是快了些,為怕將孩子勒住,早膳後,她不得不重新去王氏布莊製作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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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去,好巧不巧的,遇到了許久沒見到的卓宇。
“嘖嘖嘖,寧淺予,你說巧不巧,本少爺十天半月的不出谷一次,一出來,就遇到你。”卓宇狹長的眼中盡是戲謔。
“是不是特別的緣分?”
“你現在可是香餑餑,怎麼敢在大街上招搖過市,也不怕歹人將你擄走?”
寧淺予見到他就頭疼,只能禮貌的道:“卓公子,我和你還沒熟悉到一見面,就拉呱家常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