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寧淺予的話,司徒森卻是不同意。
他幾步走到寧淺予面前,將她的肩膀朝向他,道:“上一次在鬼門經歷過的事情,你都忘記了?”
“若不是那聖水河,我們只怕都要葬身在那兒,加之現在預言被放大傳開。”
“鬼門一向對父皇和皇位虎視眈眈,你要是去,能全身而退嗎?”
寧淺予卻是將司徒森的手,輕輕放下,道:“王爺莫要忘了,我手中還有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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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現在傳開預言,我是那香餑餑,豈不是更好?至少,沒有人想殺我。”
“倒是樂觀。”司徒森伸出手指,點了點寧淺予的鼻尖。
寧淺予鼻尖微癢,她微微後仰,司徒森的手,跟著伸過去。
兩人竟還有心情打鬧了一會兒,寧淺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停下來道:“王爺追查狄韋的事情怎麼樣了?”
“狄博仁現在在我們手上,狄韋那邊想動彈,也要顧及些。”司徒森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表情,道。
“他現在被我的人死死監視著,只要挪窩,挪去哪兒,我都能知道。”
“網子已經撒開,本已經到了收網的時候,卻偏偏出來玉璣子是寶藏鑰匙這一出。”
“我不得不將計劃再度朝後推了推,只等著解決眼前的事情,再去解決狄韋。”
寧淺予輕笑了一聲,道:“也好,不過,狄韋一脈,要儘早肅清才是。”
兩人說了好久的話,司徒森還是沒能攔住寧淺予,準備去鬼門找鬼門門主的決心。
次日,寧淺予果真戴了人皮面具,化妝成一個小小的丫鬟,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跟在茯苓身後出門了。
她七彎八繞,在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去了之前和鬼一兩人碰面的位置。
鬼一已經死了,接頭的人,是鬼二。
知道碰面位置的人,只有寧淺予。
“是賢榮親王妃?”鬼二冷笑著道:“怎麼今日倒是這幅面孔?若不是聽聲音,還真是認不出來。”
“你也不是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寧淺予同樣是冷冷的:“趕緊帶我去找門主。”
鬼二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聲,伸手將東西遞給寧淺予。
還是按照老規矩,矇眼而行。
不過這一次,明顯在路上的時間很長。
寧淺予感覺坐在馬車上,很是顛簸,甚至還能清楚的聽到馬車輪子,壓在積雪上的聲音。
應該是出城了。
不知道在雪地中行走了多久,停住之後,鬼二引著蒙著臉的寧淺予下車。
雪天路滑,寧淺予下馬車的時候,一不小心從車架子邊滑落,差點摔倒。
鬼二趕緊伸手,將寧淺予給扶住。
鬼二沒注意,這一滑,寧淺予的臉正好蹭在馬車外邊,將眼前蒙著的黑布蹭歪了。
眼睛下面,正好挪出來一條細縫。
雪地很晃眼睛,寧淺予稍微眯了眯眼,趕緊將睜眼,從細縫下看著周圍的樣子。
好像是一處山莊。
她不敢看的太仔細,怕被鬼二發現不對勁,只是草草的看了兩眼,趕緊跟著鬼二朝裡面走去。
莊子不大,鬼二卻是繞著圈在走,估計是故意迷惑寧淺予的。
一直走到主屋門口,鬼二才將她推進去。
一進門,一股子帶著藥味的熱浪迎面撲來。
寧淺予稍微緩了下,才適應這味道。
鬼門門主擁著厚厚的皮裘,周身裹的都是厚厚的毛毯,乍一看,像是只熊瞎子似的。
寧淺予打量鬼門門主的同時,鬼門門主也在看寧淺予。
不過那眼神,頗為怪異:“寧淺予,外邊的傳言這樣多,你竟是敢來?”
“鳳命加上玉璣子,足夠引得所有人去爭搶,也不怕有去無回?”
“有什麼不敢的。”寧淺予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道:“且不說這勞什子流言都是假的,難不成鬼門門主想做女帝?”
打上次打了玉珏,而玉珏破天荒的沒有還手之後,膽子也大了起來。
鬼門門主吃了寧淺予給的解藥之後,氣海解開,功夫倒是恢復,但這寒脈,卻是怎麼也不好。
冬日一來,她屋裡的火龍沒斷過,而且不敢邁出門半步。
前些時日,就開啟窗戶朝外瞧了一眼,沒小半炷香的時間,就凍得渾身冰冷。
心口都像是結了冰一般,整整兩三日,那股子冷意,才稍微淡了些。
九陰絕脈,徹底發作了。
寧淺予都不用把脈,就瞧出不對勁來。
她的手,放在桌上,有一下無一下的輕輕敲著,胸有成竹道:“門主的九陰絕脈,好像已經徹底復發了?”
鬼門門主的臉色變了變:“是啊,寧淺予,此番來可帶了藥方子?”
“火麒麟草是九陰絕脈唯一的方子。”寧淺予雙手一攤:“只是,火麒麟草,只有往生閣有。”
“你要是想要,只怕要重新見一回故人才行。”
鬼門門主的眼睛微眯,看著寧淺予道:“你是不是又想耍什麼花招?”
“我怎麼敢。”寧淺予微微一笑:“這些天,難道鬼門門主沒查到什麼?”
說起這,鬼門門主明顯帶著些怒意:“你還敢提起這件事,上回你中了七彩域蛇的毒。”
“司徒森沒幾日就派人圍剿鬼門的子弟,好在本座撤出來及時,才倖免於難。”
“這筆賬,本座會好好的跟司徒森算的。”
聽鬼門門主的語氣,只怕是鬼門弟子折損不少,她光顧著重新安頓下來,也沒時間去查往生閣的事情。
寧淺予心裡一動,想到之前對門主說過的話,登時有了主意。
“你的人在外養著蛇,還想致我們於死地,王爺幫我報仇罷了。”寧淺予話鋒一轉,道:“不過……”
“鬼門門主什麼都沒查出來,我倒是查出來了。”
鬼門門主對她的話,有些將信將疑:“你查到了什麼?”
寧淺予神神秘秘的一笑,道:“查到司徒長生,乃是天生體寒的九陰絕脈。”
“本來是活不長久,卻不知道用了什麼靈丹妙藥,生生延長了性命。”
“你說,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
“難道是火麒麟草?”鬼門門主狐疑道。
“哼。”寧淺予冷笑道:“火麒麟草的方子,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他能活下來這樣久,難道鬼門門主查不到一星半點的風聲?”
“再說,你們相識這樣久,難道不知道他乃是九陰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