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予見過不少的玉石,各種材質的飾品也都見過。
各色的玉石之外,還有瑪瑙,松石,玉髓,蜜蠟……等等。
但是唯獨,她沒見過像安樂脖子中製品的材質。
安樂此刻已經在銀針的作用下睡著,寧淺予仔細的看著他脖子間的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覺得這東西,有幾分熟悉。
驀然,她腦子裡閃過那個預言——玉璣非玉,人非人……
雖然她一直沒有親眼見到,可是據聞,她出聲時候所帶著的,那個玉璣子,就是似玉非玉,似石頭非石頭。
要真論起來,和這東西,倒是有幾分能靠上。
寧淺予緊蹙著眉心,想要想清楚當年的玉璣子,究竟什麼模樣。
越是想著,那東西就像是隔著一層薄霧似的,模模糊糊瞧不見樣子。
罷了罷了,每每想到這,就像是記憶斷片似的。
乾脆不想了。
說不通的是,她出生時候握著,後來還在脖子上戴了幾年的東西,怎麼會無端的跑到,和她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安樂身上!
“賢榮親王妃,您怎麼了?”黃鶯狐疑道。
她幫安樂掖好被角,起身的時候,就見寧淺予一直定定的看著安樂,像是著了魔怔似的。
寧淺予這才回神,接著收拾東西,道:“沒什麼,想著你們少主的病。”
她起身讓開,黃鶯還是存著些懷疑,她順著寧淺予的坐的位置看過去,一下子,就瞧見自家少主戴著的玉石。
這東西閣主叮囑過,不準任何人見到的!
黃鶯一陣心慌,趕緊將玉石幫安樂塞進衣裳中。
寧淺予起身出去,茯苓也發現不對勁。
一直走到月滿樓門口,茯苓才低聲道:“王妃剛才怎麼了,可是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寧淺予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件事,她暫時還不想提出來,何況玉璣子還牽扯著預言之事。
再回去王府的時候,司徒森還是沒見蹤影。
他這兩日腳不沾地,在查狄韋的事情。
越是到最後,越是一刻也不敢輕易鬆懈。
天氣才放晴了幾日,夜間又變了天。
大風不斷,還不到凌晨,就下起雪籽來。
早晨推開門,院子中已經鋪了一層白色的雪,丫鬟小廝正在賣力的掃雪。
這天氣,還是在家守著暖爐舒服。
吃了早膳,寧淺予懨懨的歪在暖榻上研究方子,邊上是立夏準備的鮮牛乳茶。
茶香混著奶香,寧淺予剛喝第一口,茯苓就急急的進門來了:“王妃,王妃……”
寧淺予慢悠悠的將茶咽進去,眉頭微挑:“如此著急是怎麼了,難道碧荷苑又死人了不成?”
“不是。”茯苓喘了口氣,道:“寧老爺那邊派人,來請您過寧府去。”
寧淺予放下杯盞,也有些疑惑。
寧長遠沒事躲她還來不及,怎麼會派人前來請她,要不又是念姨娘用的這一招?
“這樣冷的天,要不奴婢扯個藉口,幫您給躲過去吧。”立夏瞧了眼門外還在不斷落下來的雪花,道。
寧淺予沒有同意,只是轉向茯苓,道:“來人可有說是什麼事?”
要是念姨娘的人,應該能問出什麼來。
茯苓搖了搖頭,哼了一聲道:“那人瞧著面生,不像是寧府之前的奴才,一問三不知,就知道搖頭,什麼也問不出來。”
這就有意思了。
還真是寧長遠派人來請的!
她還沒做決定,茯苓也道:“要奴婢說,寧老爺真要有事請您,也該是上門來請。”
“肯定沒什麼大事,天寒地凍的,就按照立春說了,扯個理由打發算了。”
“你們瞧著這樣簡單,但是我不覺得。”寧淺予輕輕撥動著茶盞。
牛乳茶還在往外溢著氣,她將蓋子蓋上,接著道:“你們能這樣說,是因為你們根本不瞭解寧長遠。”
“他要是沒事,不會拉下臉來請我去寧府,畢竟之前,我們才說了那樣決絕的話。”
“此番保不齊,還真就有什麼事情。”
她都這樣說了,立夏只能去寢殿中取了狐裘還有手皮子出來,道:“怎麼也要穿暖和一點才好。”
主僕幾人說話的間隙,雪還只是小雪,出門的時候,雪已經逐漸下大,成了鵝毛飛雪。
立春在後頭幫著撐傘,不由抱怨道:“寧老爺在這樣的天氣請您去,是不是故意折騰您。”
“他現在不敢。”寧淺予目不斜視的上了馬車。
雪大天冷,街上連行人都瞧不見幾個。
馬車抄近路,很快就到了寧府。
馬車簾子剛掀開,就瞧見福伯,搓手搓腳的在門口守著。
一見寧府的馬車出現,趕緊迎上前:“王妃,您回來了。”
寧淺予從馬車中出去,帶著些狐疑:“福伯,這是做什麼?”
她回寧府的次數算不得少,但福伯親自在門口守著迎接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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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接過立春手中的傘,道:“王妃,今兒寧府到的整齊,老爺高興,專程前去請您回來。”
寧淺予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朝府中走去。
越是朝前,越是覺得不對。
距離過年還有些時日,寧府中從門口的長廊,一直延伸到前廳,全部掛上了一溜紅燈籠。
火紅的燈籠映照著白色的雪,霎是醒目張揚。
福伯瞧著她的神色疑惑,解釋道:“這是老爺吩咐的,說是府中將有大喜,讓掛上燈籠,再添上些喜慶。”
“有大喜?”寧淺予冷哼了一聲,嘲諷道:“難不成寧老爺在年關低下,還準備娶妻納妾不成。”
“喲,這肯定不是。”福伯頓了頓,道:“左右老奴沒收到有新夫人進門的訊息。”
“既然不是大喜,掛什麼燈籠?”寧淺予冷笑了一聲,道:“可不要說寧長遠是為了迎接我,才做這樣的事情。”
“這……”福伯臉色訕訕的,動了動嘴皮子,終究什麼都沒說。
兩人順著長廊進去,前前廳如福伯所說,到的倒是整齊。
二夫人秦依依,秦舒,念姨娘抱著孩子,還有寧長遠,就連照顧老太君的雲嬤嬤,也在前頭。
而被眾人圍著的還有和熟悉的面孔,不是藍正業還能有誰?
寧淺予微微一怔,有些不敢相信:“是外祖父?”
“回王妃的話,正是解甲歸田的忠勇侯。”福伯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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