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樣子，司徒森趕緊迎上去：“怎麼了，柳側妃沒事吧。”
寧淺予盯著司徒森，搖了搖頭：“有事，柳側妃的身子，好像有了什麼問題，暫時我查不出來。”
本來寧以月咬和抓撓柳梧這件事，都想看個究竟。
現在寧淺予這樣說，在場圍觀的人，全部面面相覷起來。
都知道她可是神醫，她都查不出來，誰能查得出來！
而且，她查不出來的事情，說明事情很嚴重了！
“查不出來？”司徒森面色並不好。
“是啊。”寧淺予欲言又止，最後忍不住，道：“我想問問寧侍妾一些事情。”
紅花依舊是那動作，伸出手，像是護著崽子的母雞一樣，一臉的戒備，看著眾人。
她發出去的暗號，也不知道五王爺府收到了沒，到現在都還沒人前來支援。
她一個婢子，能做什麼！
寧淺予知道她在想什麼，卻是將頭一偏，看向菱角：“寧侍妾現在如何？”
寧以月一直低著頭，瞧不見臉色，誰也不知道她情況如何。
菱角好像很為難的樣子，道：“賢王妃，寧，寧侍妾她……她不能說話。”
“不能說話，成了啞巴？”周圍不知道誰說了一聲。
“是啊，看著柳側妃那傷口，可是十分駭人。”有人接話，道：“這下子咬完人，就不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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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邊兩個人一開口，將周圍等著八卦的人群，全部調動起來。
不少人都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剛才柳側妃將寧侍妾踹下來的時候，我們還以為是後宅糾紛，直到柳側妃下車，那手上的傷口，太嚇人了。”
“就是，這地上還有滴下來的血滴呢。”
“好可怕，她為什麼要咬人，今兒可是財神節！”
“好像不僅僅是咬人，還抓人了。”
“哎呀，剛剛離得近，我看了一眼，柳側妃手腕上的傷，好像……好像不是人為。”
“剛才賢王妃不也以為是動物弄的？”
“……”
民眾的口，才是最可怕的。
一人一言，就是沒有的，也要傳出有的來。
“天哪！不會寧侍妾是妖怪變得吧，要知道，她剛誕下怪胎，錦都就發生不少的怪事！”
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聲。
這下子，人群徹底的躁動起來。
在最開始議論的時候，並沒有人阻止，只到有人喊出這一句，司徒森才朝魚躍使了個眼色。
魚躍高聲喊道：“都安靜，暫時還沒查出什麼來，都不要驚慌！”
哪裡是他這一聲，就能壓制的住的。
人群愈加躁動不安。
寧淺予和司徒森再度對視一眼，才高聲道：“都安靜些，這件事，只怕還有別的隱情。”
人群發出來的聲音，總算是稍微低了些，還是不少人在竊竊私語。
寧淺予的聲音不高不低，再次開口：“菱角，你家主子，怎麼要咬柳側妃？”
“會王妃的話，奴婢不知道為什麼。”菱角不安的看了眼一動不動的寧以月，道。
“不知道？”寧淺予皺了皺眉：“你將之前馬車上的事情，說一遍聽聽。”
菱角看了眼周圍的人，咬了下嘴唇，還是開了口：“今兒是財神節，寧侍妾的身份低微，又才剛出月子，本是不能去的。”
“但是寧侍妾還有個身份，是小郡主，所以盛裝打扮了下，出門的時候，才遇見柳側妃。”
“柳側妃說了幾句，大致意思就是之前誕下怪胎，帶來晦氣的事情，暫時還沒完，叫寧侍妾小心些，最好不要出門。”
“寧侍妾說很想去，柳側妃沒說什麼了，還叫寧侍妾一起上車，紅花在馬車外，奴婢隨著進馬車。”
“嘶。”司徒森有些不耐煩：“說重點，你家主子，怎麼就那樣對柳側妃？”
菱角嚇得一哆嗦，趕緊接著道：“三皇子進宮去接皇上，柳側妃原先沒打算寧侍妾一道前去，所以備下的是中轎。”
“柳側妃今兒的衣裳是朝服，坐下去佔得位置比平時大出不少，行至一半，遇到了幾處顛簸，寧侍妾碰到柳側妃的裙子。”
“柳側妃說了幾句，寧侍妾也沒頂嘴，只是馬車走到這兒的時候，寧侍妾忽然瘋了一樣，朝柳側妃撲過去。”
“奴婢幾人沒有防備，反應過來，寧侍妾已經死死咬住柳側妃的手……”
柳梧還在馬車上坐著，丹珠半掀開馬車簾子，忿忿不平道：“你怎麼不和大家說，寧侍妾原本想咬的，是柳側妃的脖子？”
“好在柳側妃之前學過一點防身的功夫，反應迅敏，抬手擋住，不然現在，那傷口就在側妃的脖子上！”
這話說出來，眾人再度變了神色。
很少有人去咬別人的脖子！
這一次，誰也沒有作聲。
寧淺予聽完，眉頭皺的更厲害，朝菱角道：“說了這樣多，你也不知道寧侍妾為什麼這樣做？”
“是。”菱角聲音弱弱的。
寧淺予走近了兩步，司徒森擔憂的拉住她：“現在寧侍妾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你小心些。”
“嗯。”寧淺予點點頭，再度走近了幾步。
寧以月全程都不曾抬頭，也沒有任何動靜，除了不停的發抖，看著像是活的。
寧淺予走近了很多，寧以月的身子，才稍微動了動。
她蹲下來，道：“寧侍妾，你沒什麼要說的？”
寧以月沒有動彈。
這時候，寧淺予忽然伸出手，要拉寧以月。
察覺到她的動作，寧以月忽然驚恐的朝後退去。
這時候，她的頭稍微揚起來了一點點。
就這一點，就有眼尖的人看到了。
“剛剛寧侍妾的臉上，是怎麼了！”
“我也瞧見了，好像有一大塊什麼東西。”
“紫色的斑點？”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
寧淺予心裡無聲的笑了起來。
她的臉上，就是紫色的斑點，還是之前黃牧草的作用。
雞湯里加進去的雪草，的確是能解一些黃牧草的毒性，能止疼，那紫色的斑點，幾日倒是退卻了。
可是要完全將體內的黃牧草毒素去了，得專門解毒的藥，否則是去不掉的，靠雪見草壓制住的毒性，只要遇到一點點的黃牧草，就會再度顯示紫斑。
柳梧一早就算到了，寧以月這樣愛出風頭的人，今日的機會正是洗白的時候，肯定是要出現有所動作的，所以早就備下黃牧草。
就等著寧以月這匹蠢驢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