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兩位保安,食指上都纏著紗布。
再次見到沈歸,其中一人轉身進去通報。
另一人,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喊道:“大哥好。”
沈歸趕緊欠身回了句,不敢當。
保安心想,大哥,別玩我了,你有什麼不敢當的,你都把曉峰縣的大姐大收了,而且你隨便一出手,哥的手指就斷了。
通報的保安回來說道:“柳姐讓你進去,在一樓的財神包間。”
此時,財神包間的門開著,沈歸走進大廳就已聽到麻將聲。
柳青顏抽著煙坐在上方,與三個有紋身的男人,正在用手洗牌。
看見沈歸,笑得花枝招展,撒嬌地說道:“我的親親小帥哥,快坐到我邊上來。”
柳青顏掐滅菸頭,為在場的做起介紹。
一邊指一邊說道:“這位帥哥就是上次救我命的人,這三位是城南的鍋蓋、城東的匕首、城西的紅中,也就是上次聯合要我命的人。”
三人同時看向沈歸,皆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頭上只留了一小撮頭髮的鍋蓋道:“小兄弟,一戰成名啊,道上的兄弟都想認識你。”
一臉橫肉,脖子上掛著大金鍊的匕首道:“兄弟,我託個大,以後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言語一聲。”
長著驢臉的紅中道:“兄弟,多有得罪,兄弟在此謝過了。”
沈歸只能不停地說久仰久仰,聽得是一頭霧水,更看不明白,曉峰的四大惡人今天唱的是哪一出。
柳青顏看出了沈歸的疑惑,一邊打著色子一邊解釋道:“我把我的經營場所,全送給這三個王八蛋了,如果不是你救了我,他們怎麼可能有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即便我死了,我手下的人也不會放過他們,地盤更到不了他們手上,你說他們要不要感謝你。”
驢臉紅中說道:“確實該感謝,大姐有一句話說得不對,我們可都是花高價轉讓過來的。”
柳青顏能繼承亡夫的事業,坐上曉峰縣灰色地帶的頭把交椅,其肚量真非一般男子能比。
沈歸沒有多問,他一個曉峰縣的無名之輩,就想著賴在學校,談談純潔的戀愛,外面再做點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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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幕後指揮就好。
坐在柳青顏身後,沈歸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們驚心動魄的戰鬥。
一萬一底分,最高十六番。
輸贏在幾百萬的區間,倒黴的能輸上千萬。
所以稱得上是驚心動魄,即使是三大惡人,也沒有誰擁有幾千萬的現金。
堪稱賭身家,不能不緊張。
沈歸看了看每人旁邊凳子上堆放的現金,目測每人僅帶了兩百萬。
柳青顏應該贏了幾十萬,上家鍋蓋輸了上百萬,下家匕首贏了幾十萬,對家紅中看不出輸贏。
鍋蓋點了柳青顏一個十三么,一把輸八萬,開始兇狠地罵娘。
於是提議道:“大姐,你要不讓邊上的小兄弟玩玩,三男打一女,男人必死無疑。”
其他人都沒吭聲。
柳青顏詢問邊上的沈歸,“會玩不?”
沈歸點了點頭,“不太熟練。”
三大惡人一聽,紛紛慫恿道:“很簡單的,大姐也不差這點錢給你交學費。”
沈歸很勉強地坐上桌,看向柳青顏說:“輸了別怪我啊。”
柳青顏哈哈一笑,“沒事,輸了是我的,贏了都是你的。”
沈歸扮豬吃老虎,心想著,你們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惡人,女人出賣自己的身體,你們要抽錢,賣個早點,你們都要抽所謂的檢查費,很多學生路過巷子,還要收什麼過路費。
今天老子一定要替善良的群眾好好教訓你們。
第一局,沈歸拿到的牌,手上全是萬子,然後在那插過來插過去。
匕首催促道:“趕緊出牌啊。”
柳青顏看著沈歸手上的牌,尖叫了一聲,“天啊,天胡。”
一人十六萬,三惡人差點沒摔倒。
鍋蓋自我安慰道:“經常不打牌的人,手氣就是這樣的,沒事沒事。”
匕首趕緊將自己今天特意穿上的紅短褲,往肚子上提了提。
沈歸第二把沒有在洗牌上做手腳,倒不是怕他們看穿什麼,主要是為了給對手點信心,能多玩幾局。
第二局,沈歸一眼看穿所有人的牌都很一般,並記下了碼牌。
自己手
上有中發白帶南風,而碼牌之中有東西北各兩張,沈歸決定這把做十三么。
由於掌握了每個人手中有哪些對子,再結合碼牌,就能掌握什麼時候發碰,什麼時候盯緊。
牌池裡的牌越來越多,沈歸最終摸到北風完成自摸。
三大惡人開始互相指責。
“叫你別碰,你TM的怎麼不去碰汽車。”
“我碰到就勝一張牌,能做獨釣,怎麼可能不碰。”
“媽的,我打給你為什麼不碰?”
“我做小七對啊。”
……
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牌在沈歸眼裡都是透明的,更不會知道,整局,每個人打每張牌,都在沈歸的算計之中,他暗中更是各種威逼利誘。
比如對方要打出點炮的牌,他裝作漫不經心地說,哎呀,他會不會是七對啊,我寧可黃牌了,也不打生章。
第三局,沈歸故意點了個小炮,輸出去兩萬。
十局過後,沈歸總計贏了四百五十萬。
鍋蓋輸光了,牌局結束。
三大惡人都有賭場,五花八門的老千手法,他們都見過。
可沈歸表現得毫無破綻,只像是運氣好。
雖然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既說不清楚,也說不出口,三個老江湖敗給一個高中生,講出去會被笑掉大牙的。
關鍵是,這個高中生,還是自己主動喊上桌的。
三大惡人走後,柳青顏表現得像個小姑娘,圍著沈歸活蹦亂跳。
反倒是沈歸,顯得格外平靜。
“我的親親小帥哥,我說了贏了歸你的,你是不是見到這麼多錢,激動傻了。”
“盜亦有道,這是你的場子,你的本錢,我只拿我該拿的,只拿兩百萬。”
柳青顏實在看不懂,這個男人的定力為何如此可怕。
面對幾百萬,沒有絲毫興奮感,反倒顯得自己像沒見過世面的。
沈歸接著說道:“你把所有的場子都盤出去了,手上拿著幾千萬,總不會是想放到銀行吃利息吧。”
“你怎麼知道?”
沈歸差點沒昏倒,自己只是隨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