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出頭的丁根生,身形魁梧,不怒自威,大白天都敢當著別人老公的面,把婆娘給睡了,這個村子還是丁家說了算的。
丁友山算是子承父業,沒少幹當眾扒女人褲子的事情。
雖然他家有美嬌娘,結婚已七八年。
前兩年的一個夜晚,丁友山吃過飯出來活動,一不小心就逛到了山腳下別家洗澡間的後窗。
洗澡間有美少婦在洗澡,他將眼睛貼在了窗戶的縫隙上,後發現窗戶裡面沒栓子,乾脆開啟了看。
開啟看還嫌洗澡間的燈泡瓦數不夠,於是拿起手電筒照射,少婦這才發現自己像個巨星,光著身子開演唱會,光束追隨著她洗澡的動作。
少婦尖叫聲起,引來老公。
她老公一見是丁友山,愣是裝瞎沒敢吭一聲。
丁友山得到了鼓勵,從門口堂而皇之地進去把少婦給享用了。
這對父子,用行動證明了什麼叫雄霸一方。
平時見誰不順眼,心情好給兩腳,心情不好能把人打殘。
沈歸有個小學同學,他父親就是被丁友山打傷之後,晚上死在了家裡。
人命關天,照樣不了了之。
如果這個世界有報應的話,那就在今晚。
跟這種老匹夫沒有道理可講的。
沈歸先發制人,背著手暴起,以閃電般的速度,騰挪轉飛,給了院中丁家所有人兩腳。
雙腿速度之快,如流光掠影。
在他們還沒來得及感受到疼痛之時,輕靈的身影飄回原地。
他彷彿從未動過。
而丁家人每人斷了一條腿,還碎了蛋,齊刷刷地單膝跪地,哭爹喊娘。
沈歸開口道:“我本來不再打打殺殺的,可你們殺進我家裡來了,我不得不小懲大誡!”
丁根生一邊忍著劇痛,一邊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小混蛋是被鬼上身了,還是被神附體了?
然後他拿出手機,給乾兒子所長打電話。
“乾爹在沈愛國他家快被打死了,趕緊帶人來。”
牡丹見他打電話,笑著道:“打小報告這種事情,還是女人比較適合。”
她轉身走到堂屋,撥通了黑寡婦的電話。
黑寡婦接過電話後立刻
做了安排,然後帶上仙人掌坐進了法拉利。
牡丹打完電話,對丁根生道:“你再給你乾兒子打個電話,我保證他不會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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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估算錯了。
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丁根生捂著褲襠,眼睛狠狠地盯著牡丹,很想擠出個得意的笑容,可實在太痛,笑得很悽慘也很陰險。
丁根生按下擴音,那頭的聲音響起。
“你特麼誰啊,再給老子打電話,老子就把你抓起來。”
丁根生心想著乾兒子一定是搞錯了,趕緊道:“我是根生啊,是你乾爹……”
對方將他打斷道:“幹你娘,我從來就沒什麼乾爹,你等著被抓吧。”
然後,電話掛了。
丁根生再打,傳來關機的提示音。
他不得不死心,也明白發生了什麼。
沈家這小子也有後臺,而且比他的後臺大得多。
沒有乾兒子撐腰,在這個鬼魅面前,他沒有叫板的資格,什麼都不是。
天已經全黑了下來。
沒有人攙扶,他們根本走不動。
牡丹冷冷道:“跪好了,我老公沒吭聲,誰都別想動。”
丁根生耷拉著眼皮,輸的過程和結果都慘不忍睹,從此在全村人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他已經看到了牆倒眾人推的樣子。
在外看熱鬧的村民們,正義感爆棚,紛紛湧進了院子,對著一群跪地不起的人,一人幾口吐沫。
沈歸怕他們弄髒了院子,道:“你們想怎麼樣,不要在我家院子,拖出去,愛幹嘛幹嘛,但千萬別把人打死了,打死和我也沒關係。”
那些被他們欺負慘了的沈姓村民,白撿了一群毫無反抗之力的仇人,連踢帶拽,很快就將丁家一族拖走得乾乾淨淨。
丁家的男女老少們,今晚必然要還清欠下的債。
正義會遲到,也偶爾會缺席,但一直在村民們的心中。
沈歸走進堂屋,撥了個電話。
“打擾了,高叔叔。”
“沈小友啊,你可是我救命恩人,還說什麼打擾不打擾的。”
“我想讓您安排人,走正當程序查一個所長。”
“就這麼小的事情?”
……
牡丹腦海裡使勁回想
著,有哪位領導姓高。
從縣裡,到市裡,再到南都,她捂住了嘴巴,悄悄地走進廚房。
自己真是多此一舉啊,沒有黑寡婦,沈大少爺也不會有一絲麻煩的。
沈愛國夫婦驚魂未定,到現在也不敢相信那個沉著冷靜、身手如神的人會是自己的兒子。
都說知子莫若父,沈愛國想著是不是要去做個親子鑑定。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兒子打架,不對,是打人。
這臭小子深藏不露的,連老爸都瞞得滴水不漏。
花月容抹了抹眼淚,開始安排晚飯。
在沈歸回來之前,他們本已將食材準備得差不多,現在只要放鍋裡炒就可以。
兩口子分工明確,男人負責生火,可沈愛國顫抖的手,劃了好幾根火柴都沒能點著。
花月容鄙夷道:“你這種男人有什麼用,要是有兒子一半的膽量,我都佩服你。”
眼看著他們就要吵架。
牡丹與遊仙語很有默契地再次接管灶臺。
煙火氣,菜的香味掩蓋了他們的驚魂未定。
菜炒好之後,柳青顏的車已開到了橋上。
下車後,她們站在橋頭四處張望。
柳青顏對仙人掌道:“鄉村的夜晚真安靜,水聲都更溫柔,以後沒事可以多來走動。”
沈歸走出門迎接,見面先開口道:“你們可真會踩飯點啊。”
柳青顏緊張道:“叔叔阿姨都在家嗎?”
沈歸道:“你別想那麼多,就說是我朋友。”
柳青顏接著才問道:“你應該沒事吧,收拾個把村霸,我想太小兒科了。”
“那你怎麼還跑過來?”
“主要是想你了,難得有這麼好的見面理由。”
沈歸很無語,這話好像巴不得他天天打架鬥毆,過得水深火熱。
“我爸媽受了驚嚇,你說話可要注意點分寸。”
柳青顏不滿道:“我難道見人就說自己是黑寡婦,還有比我更懂分寸的女人嗎?”
“那倒也是,你可是最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
“你又欺負我。”
三人走進院子,仙人掌小聲道:“不知道沈爺,還有沒有留下需要收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