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從文沒好氣地道:“多大點事,你鬧得人盡皆知,現在姜小年也被開除了,甚至受了重傷,你還不滿足?”
沈輕盈聽出班主任話裡話外都在責怪,她咬著牙,淚水再次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她倔強道:“反正我就是要退學,不管你同不同意。”
王從文被激火了,道:“那我就是不同意,不就被人摸了一下嗎?你自己也不是什麼好姑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二班沈歸當眾親嘴的事情。還有,你以為我稀罕你這樣的學生,你上次月考就考了三百零幾分,真是給你父母丟臉。”
沈輕盈感到既羞愧又憤怒,無顏苟活於世,一頭朝牆上猛地撞了過去。
她大腦一片混沌,拼勁全力求解脫。
白色的牆瞬間被鮮血染紅。
王從文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呆若木雞。
過了好一會,他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大喊道:“快來人啊,有人撞牆了。”
焦豔與鄧欣然幾乎同時衝進了王從文的辦公室。
恰好此時,第三節課的下課鈴聲響起。
焦豔看到滿臉是血的沈輕盈倒在地上,差點沒嚇哭,對王從文道:“愣著幹嘛,趕緊去喊雲校醫。”
鄧欣然多少懂一些急救知識,立刻回到自己辦公室拿了一卷紗布,用紗布按住她額頭的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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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止血,流血都能把她流死。
和雲校醫同時趕過來的,還有王校長。
王校長此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救人要緊。
雲校醫將手搭上沈輕盈的脈,道:“去把沈歸喊過來,沒多大事情。”
一救人,你就找沈歸,那要你這個校醫幹嘛用。
怎麼沒見你把工資給他。
焦豔一邊腹誹,一邊去喊心愛的男人。
沈歸此時趴在課桌上睡覺,而且身後還有兩個美女伺候著。
聶風鈴給他捏左肩,遊仙語給他捏右肩。
她們若是知道享受的人,昨晚因何累成這個樣子,估計會找個錘子敲他。
鬍子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同學,面對兩大美女的詢問,硬說是沈歸昨晚幫他伸張正義,打了一晚上的架。
至於伸張哪種正義,他編成了自己英雄救美,力有不敵,對方糾集了好幾萬人。
然後沈大俠閃亮登場,一分鐘一個,所以打了一整晚。
他也沒忘記誇自己,雖然沒有沈大俠英勇,但也協助他打倒了幾百個。
照此發展下去,鬍子會成為一個很好的說書人,並有機會成為二班的三號渣男。
光論說謊的本領,他應該已經超過一號渣男沈歸,秒殺二號李劍霜。
鬍子自己都覺得,班上三個已知的不純之男,可以成立一個組合,叫“山楂。”
焦豔沒好意思責怪兩位美女,畢竟昨晚享受的是自己,操勞的是她們。
她直接將沈歸晃醒,道:“還睡啊,你都睡了我一節課,這都快上第四節課。”
高三二班的第二節課是英語課。
這話沒毛病,但九美聽著還是不舒服。
沈歸醒來後,焦豔拉起他就走,道:“雲校醫喊你去救人。”
兩人前腳剛走,吳美人就帶著八美後腳跟上。
在學校裡最大的樂趣,就是看熱鬧。
沈歸一看受傷的是沈輕盈,立刻就清醒了,忍不住道:“這怎麼回事啊?”
王從文朝門口閃躲。
在他眼裡,學霸是沈輕盈的男朋友。
學霸還是個拳霸。
雲百合淡然道:“先救人吧。”
沈歸拿開昏死之人額頭的紗布,碎裂的豁口觸目驚心,他忍不住心中一顫。
這比藍芬芬上次的傷口嚴重多了。
沈歸將右手整隻手掌覆蓋上傷口。
在場的多數人,還是第一次看到沈歸用這種方式救人。
如果不是看在傷者的份上,估計他們都要捧腹大笑。
鄧欣然原本想制止,可看到校長專注的樣子,沒敢妄動。
蘇小小輕聲對吳美人道:“班長還會跳大神呢?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真像神仙附體。”
一股聞著令人心曠神怡的藥香,緩緩擴散開來。
而沈輕盈的額頭白霧迷漫。
在場之人這才明白藥香來自沈歸的掌心。
一個個目瞪口呆。
鄧欣然解釋道:“這也太不科學了,他一定是在變魔術,他袖口肯定藏了藥。”
吳美人對蘇小小道:“我們的班長把嫦娥從月亮上抱下來,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聶風鈴也是第一次看見壞蛋會仙法,自己還傻乎乎的拜月老,以後有什麼心願拜他就好。
遊仙語是最淡定的一個。
她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最親愛的他救她父親的畫面。
片刻之後,沈輕盈幽幽的醒轉過來。
沈歸用手掌擦了擦她額頭的血跡,一個完好如初的額頭呈現在所有人面前。
難道傷者額頭上的血跡是畫的嗎?
太神奇了。
雲百合在沈歸耳邊道:“給她口中滴幾滴靈血,她氣血兩虧,元神大傷,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沈歸把手指伸進口中,咬破指尖的皮,然後硬到沈輕盈嘴裡。
沈輕盈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這是對強吻的回禮嗎?
沈歸微笑道:“多吸幾口。”
焦豔與九美都忍不住吃醋,當這麼多人面,表演間接親吻嗎?
在眾人夢遊的狀態下,雲百合扶著虛弱的沈輕盈悄然離開。
不管他們如何看待剛才發生的事情,但沈歸救活了沈輕盈,這是最大的事實。
能考能打能醫,沈歸是孫悟空變的嗎?
連鄧欣然都覺得要好好研究這只善良的色狼。
王校長這才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臉上的皺紋因暴怒而顯得更加細密。
“王從文,你給我解釋下,為什麼這位同學會在你辦公室裡撞牆?你特麼的是怎麼帶學生的,先是帶出個下流的姜小年,然後又差點逼死受辱的學生。”
沈歸還是第一次聽到老王爆粗口。
老王明顯是有意羞辱小王,不然他的助理完全可以將旁人請出辦公室。
王從文辯解道:“她想退學,我也是為了學校的利益說了她幾句。”
老王氣得發抖,站了起來,道:“扯你娘的屁,莫說她要退學,就是向學校要賠償,我們也得賠人家,如果是你女兒半夜被壞人摸了,你會不會反過來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