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好管家,你上哪找去?
帥哥王子,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發現我的好。
你那麼聰明的人。
吳美人心裡有些動搖,酸楚地說道。
沈歸走到菜櫃前,問道:“多少錢啊。”
“一千整,零頭幫你抹了。”
“可以給現金嗎?”
打菜阿姨笑道:“你今天是壽星,說給什麼都行,生日快樂啊。”
沈歸彎腰鞠躬道:“謝謝。”
打菜阿姨嚇得趕緊回禮,道:“喲,你這樣金貴的人,可不能對我這個粗人行禮。”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我們都是粗人,哪來的金貴。”
他們都清楚,食堂嚴禁使用現金。
沈歸回到大桌,在十美的中心,焦豔旁坐下,這才想起問蛋糕是從哪來的?
黃出文回答道:“我姐送的。”
沈歸怔了怔,道:“替我謝謝她。”
黃出文波瀾不驚道:“她現在買了手機,你可以打電話給她,不然我又要捱罵了。”
他的性格一直都是個不冷不熱的,從不表露情緒。
也許正因為如此,前世的他才會夭折吧。
眾人沉默,心裡一陣唏噓。
李劍霜設身處地一想,自己應該會比沈歸更花心。
拒絕會傷人心,不拒絕也會傷人心。
不如曾經擁有,莫問天長地久。
遊仙語心想著,如果有一種辦法,讓喜歡他的人,不喜歡他就好了。
他也就不用再左右為難。
我也不願讓他為難的。
沈歸將黃出文遞來的號碼,裝進口袋,想著晚上喊她一起吃飯。
禮物不收也收了,蛋糕都已經吃了,再絕的事情,他做不出來。
該說的都說了,傻姑娘別把自己耽誤了才好。
沈歸發現,每次大仙女來食堂,都是自己吃飯快吃完的時候出現。
雲百合依舊是渾身一塵不染的白,連發飾都是白色的。
令人驚訝的是,她今天腳上穿著雙白色的高跟皮鞋。
倩影更顯挺拔。
她總像是某古裝片場走錯地方的演員,美得不真實,也美得不倫不類。
她冷漠、
孤傲地走到沈歸身邊,扔下兩千塊錢,道:“晚上的生日宴,帶上我。”
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即使一個背影,也足以讓世間所有的男子,一心想與她天荒地老。
同學們各個像鬼上身似的,激動得語無倫次,開始懷疑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
“她有錢嗎?”
“她會用錢嗎?”
“該不是她自己造的假幣吧。”
“美人如花隔雲端,怎會送出如此庸俗的禮物。”
“她說生日宴帶上她,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陪班長過生日。”
“她不是只吃草藥嗎?”
“胡說,她只是吃素。”
“過生日,怎麼可能都吃素,那別人還怎麼吃。”
……
魔鬼當場就哭了,鼻涕拉得很長,邊哭邊說道:“班長,你毀了我的信仰,如果她一輩子不動凡心,我都想好去出家了。我現在連和尚都沒得當,你還我寺廟,還我信仰。”
從來沒人在乎,他是第幾百次失戀。
這一次,他在沈歸的生日宴上嚎啕大哭,是不被允許的。
鬍子打擊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她沒看上沈歸,能看上你嗎?”
魚飛飛補刀道:“她看上混沌大叔,也看不上你的。你如果喜歡上了王母,王母還非得喜歡你嗎?”
魚飛飛念念不忘被沈歸忽悠,聽混沌大叔講了半夜的悲劇人生。
焦豔道:“水一方,要哭滾出去哭。”
吳美人附和道:“就是,多不吉利。”
沈歸將紙巾遞到魔鬼手裡,拍著他油膩的肩膀,安慰道:“想哭,你就哭吧,哭出來就舒服了,我不迷信。”
他是真心同情魔鬼,誰也不願長成令人痛心的模樣。
再醜,他青春的心,和旁人並無區別。
前世的魔鬼,甩了曹天真之後,再沒機會碰到女人。
沈歸想起了鬍子的經歷,心想著要不給他找個身體沒病的小姐。
他記得村裡有個白癜風患者,那張臉就像爬滿了蚯蚓。
該患者到處宣揚自己找小姐的經歷,說小姐只認錢,並沒有嫌棄他,只是在辦事的時候,小姐給
自己臉上蓋了一張報紙。
可一想到魔鬼還是個學生,沈歸做了另一個決定。
他說道:“如果你晚自習能請到假,就一起參加我的生日宴吧,這樣你就能見到雲百合了。”
魔鬼終於止住了哭聲,道:“我請不到假的話,就爬牆出去。”
沒人能理解沈歸這近乎虛偽的慈善,到底是為了什麼。
帶著魔鬼吃飯,到哪吃,都跟坐在廁所吃沒區別。
他身上的味道,完全可以匹敵好幾座公共廁所的味道。
聶風鈴與遊仙語旁若無人般,仔仔細細地查驗著兩千塊錢的真偽,確認過是真錢後,兩人用眼神交流著彼此的絕望。
完了,終極情敵要出山了。
焦豔對雲百合的出現,一點也不奇怪。
她早就看出,自己情路上最大的絆腳石,是這半個出家人。
別看雲百合對沈歸一副憎恨的樣子,心裡不知道有多在乎。
如果她憎恨的是魔鬼,那就是真的厭惡。
可她憎恨的是全校女生公認的超級校草,那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要麼她腦子有病,要麼她比別人愛得更深。
愛的頂點,才是恨的邊緣。
仙女若是動了凡心,比凡人更堅定,也更能承受苦難,耐得住寂寞。
沉香他娘,玉帝的七女兒,不都是如此嗎?
可別人遇到的都是痴心漢,沈歸這樣一個花心大蘿卜,她來湊什麼熱鬧,譜寫不出神話傳說的。
焦豔的心裡已喪失鬥志,沒了進攻的銳氣,只剩糾結與掙扎。
雲百合的出現,讓中午的生日聚餐變得不歡而散。
沈歸真心珍視魔鬼的這份同學情。
散場之後,他敲開了鄧欣然的門。
對方穿著對襟睡衣打開門,原本惺忪的睡眼,突然睜得很大。
鄧欣然捂著胸口道:“怎麼會是你?”
心想著,領口有沒有走光,胸大也很苦惱呢。
沈歸看著她秀美的臉,無奈道:“放心,我如果想非禮你,也不敢大白天的來。”
“那你大白天來幹嘛?”
沈歸道:“找你看病,看你閒得實在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