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理的嘴邊全部都是燎泡，不是著急上火，完全就是被逼的！
上面讓自己嚴查，但是自己怎麼嚴查？甚至於連行動處的人都來了？現在就算是把槍懟在自己的腦袋上面，自己又有什麼辦法？難不成自己能夠同樣的把槍給懟在丁羽的腦袋上面？
自己要是有這個能耐的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局面？交代給自己一些高難度的任務沒有問題，但是交代給自己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個就不是開玩笑那麼的簡單！就算是自己拿小命去填坑，貌似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因為那就是一個無底洞！
“簡森？！我已經把所有的情況都說了！你們行動處的人也都看在了眼睛裡面，不管是明面之上的，還是暗地裡面的，該想的辦法我都已經想了！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可以隨時的槍斃我，我也沒有什麼話說！”衛斯理也是真的開始有那麼一些屬於自己的小情緒了！
行動處的人就了不起？是不是？自己能夠有什麼辦法？這裡是美國，是波士頓，丁羽的那個公寓可以說是固若金湯，如此的情況之上就算自己會上天入地，但依舊是進不了那個門，你要是有能耐的話，你去好不好？何必為難我？這樣有意思嗎？
“衛斯理，現在並不是鬥氣的時候！”
“不是鬥氣的時候？我一共幾個屬下？你挨個的調查，我不反對，甚至於動刑了？我也沒有什麼意見，但是你這樣的去做，這個就是把他們往死裡去逼。”衛斯理凝視的看著面前的就簡森，“不要跟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你自己的心裡面很是清楚！”
“我只是奉命行事！請你理解和配合！”
“奉命行事？”衛斯理哼了哼，“狗屁？你奉命行事，你們他媽的出了會說這個之外，還會說什麼？行呀！你能耐，有能耐的話，你把我也給斃了！”說完話，也是暴怒的掀翻了面前的桌子，甚至還踹了一腳自己的椅子，揚長而去！
站在後面的人看著衛斯理的肆意行為，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注視的看著自己的主管，他沒有任何的暗示，作為下屬也不會有任何的動作！坐在那裡的簡森？也是微微的皺起來自己的眉頭。
難道自己就不知道這裡面的問題和狀況嗎？自己很是清楚，但是奈何？衛斯理惱火，自己的心裡面更為的惱火？衛斯理難道做的不夠好嗎？站在自己的角度來說，也已經是足夠的優秀了！但是這個又怎麼樣？至少沒有達到期望！跟總部的要求相差甚遠！
看了一眼地上面的檔案，簡森也是對自己的屬下示意的點點頭，“讓他們動手的時候輕一點，不要以為自己是行動處的，就可以肆無忌憚！”
“頭，他們都是一些老油條了！情報處裡面混跡的，如果不上手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的，就是玩心眼的話，我們根本就不是對手！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下屬也是感覺很委屈！因為實際的情況就是擺在了眼前！
行動處的人動動手呢？沒有太多的問題，但是讓他們摻和到情報處的實際行動當中來？還真的就略顯有那麼一些業餘！更何況這個事情還是頭你交代下來的，我們能夠怎麼辦？
“找尋不到什麼辦法嗎？”
“如果說是公寓那邊的話，還真的就沒有太多的好辦法，丁羽一直都在公寓那邊！幾乎是足不出門，至少我們來的這段時間裡面，丁羽就沒有任何的動作，如果說讓我們的人潛入進去，更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裡面的一些人呢？還有不少從我們這裡走出去的！他們甚至比我們更為的有經驗，有能力！”
“就沒有辦法把丁羽給調出來？”
“設想了很多的可能性，有倒是有，但問題是會有什麼樣子的後果就不是那麼的確定了！”
下屬也是微微的攤開自己的雙手，“還有就是我們過來的人不少，但是波士頓這邊的人也是非常的多，他們死死的盯著！我們如果選擇動手的話，就需要做好相當的準備！”
“會有什麼樣子的後果？”
“其他的後果是什麼？不敢去做這個方面的估算，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們所有行動的人手可能都會陷入進去，勉強能夠突破丁羽的外圍，還有就是公寓那邊內部的情況，我們並不是非常的瞭解！”
“所以這個建議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簡森對此可以說是非常的不滿意，“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要知道帶過來的人呢？都是精銳！”
“頭，不是我故意的，而是實際情況就擺設在了那裡，我們的人是精銳，可是丁羽手下面的那些人也不是什麼酒囊飯袋，人家的武器和配備甚至是超乎我們的，還有就是資金方面，也是我們無法匹敵的，再者就是這幫傢伙，都是精銳當中的精銳挑選出來的！”
其實下屬說的這些，簡森都清楚，也都明白，但是自己能夠怎麼樣？自己來到這裡也是需要聽命於上面的，上面就給自己安排了這樣的任務，自己也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拒絕！既然沒有辦法拒絕，也就只能是拿人命往裡面填了！
先用衛斯理的人試試水，然後用外情的人，有用還是沒有用的，自己也就只有這樣的方式了！現在唯一的期望呢？就是丁羽這把刀砍的厭倦了！到時候會收一收手，不然的話就真的是血流成河！一地的人頭！
就在兩個人商討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隨即也是匆忙的走了進來，“情況不太好，我們的人甚至都還沒有靠近兩條街區之外，就已經沒有了！”
簡森臉上面並沒有什麼表情，這個完全就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誰動的手？後續有什麼安排？總不能夠就把人給扔在大街上面吧？”
“波士頓的人動手，警察在那邊收屍！他們對於整個過程完全就是一個漠視的態度！而且整個過程非常的流暢，完全就已經順手了！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丁羽沒有動手？”
“不知道？反正沒有看見有人從公寓那邊走出來，波士頓的那幫傢伙現在已經要瘋了！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一個什麼樣子的情況！他們根本就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衛斯理同樣也得到了訊息，坐在椅子上面的衛斯理臉色有那麼一些哀痛，但是卻沒有太多的辦法，自己能夠怎麼樣？自己已經盡力了！現在這個時候派遣了行動處的人過來，已經是大大的妨礙了自己既定的計劃和策略！
把這些人送給丁羽去殺？完全就是一種愚蠢的行為，甚至於丁羽根本就不會動手，波士頓的人早就已經磨刀霍霍了！甚至於美國這邊的政府也是同樣的如此，對於美國來說，藏匿起來的鼬鼠太多，並不是什麼好事，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還不緊緊的抓住？
對於衛斯理來說，犧牲的都是國家的力量，但偏偏自己卻沒有辦法去挽救，行動處的那幫傢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腦袋，或者說情治部門的人太過於的想當然了！他們想要逼迫丁羽，但是這樣的方式怎麼可行？真的把丁羽當成了白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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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別說丁羽會動手了？甚至連看一眼恐怕都不會去看的，要知道這樣的動作一旦起來了！不是說處裡面想要收手就可以收手的，還需要看美國這邊的政府會不會滿意，只有他們感覺這個胃口已經足夠了！才會放下來高舉的屠刀！
可是等他們放下來手中屠刀的時候，還會剩下來多少人？還有就是處裡面這一次的行動，到時候如何的來收尾，又會讓多少人心思各異？難道都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和狀況嗎？
衛斯理是真的想要給自己背後的老者打一個電話過去，但是自己知道這個電話是絕對不能夠打的，現在這個時候聯絡，會被處裡面的一些人看在眼裡面的，自己的小命呢？很重要，但是自己背後的這位呢？同樣也是非常的重要！
就這麼的白白的犧牲，太過於的浪費！
丁羽就是把所有的頭頭腦腦給召集在一起，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需要那麼的緊張嗎？畢竟現在丁羽還沒有動手，人家沒有怎麼樣？自家的後花園都已經開始有那麼一些亂了！如果說丁羽真的要是動手的話，又會是一個什麼情況？草木皆兵？
現在的衛斯理是既不去找總部那邊討要什麼所謂的說法，也沒有要去找簡森的意思，因為簡森就是總部派遣過來的，找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自己要是去打這個電話，反而是吃力不討好，自己何必去討人嫌？
一晚上的時間就這麼一晃而過，整個晚上衛斯理都沒有去裡面的床上面休息，就這麼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面！看著推門進來的下屬，也是勉強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幫我倒一杯咖啡，我去洗把臉！”
回頭的時候看著桌面上不僅僅是有咖啡，還有一個三明治！衛斯理並沒有要去問外面是一個什麼情況，這個事情輪不到自己來關心，現在還是填飽自己的肚子就好了！
“頭，我聽聞了一些小道的訊息，昨天晚上的時候死了六十多人？”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衛斯理手裡面的咖啡杯不由的晃動了一下，灑出來不少在桌面上，嘆了一口氣，抽取了紙巾擦拭了一下桌面上的咖啡，把紙巾扔到了垃圾簍裡面，依舊是咖啡，吃著三明治，但不知道為什麼，是那麼的苦澀！
但不管怎麼樣？衛斯理還是強忍著的把三明治給吃乾淨了！同時也把咖啡給喝了！“是確定的數目？還是未確定的數目？”
“能夠確定的有六十多人，沒有確定的不知道，基本上都在裝屍袋裡面了！聽說昨天晚上的時候全部的都銷燬了！能夠打探到的訊息不少，波士頓這邊雖然防護嚴密，但是對於這樣的事情並不是那麼的在意，他們就是故意的！”
“我知道了！去忙吧！”
能夠確定的有六十多人！要知道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但就這麼的消散了！還有很大的一部分人根本就沒有留下來任何的名號，也都消失了！雖然說自己並不需要為此而負責，但是這樣藉著別人的手來清洗，心真的不會痛嗎？
可是衛斯理真的是無處可以申辯？只能是自己一個人躲在辦公室裡面暗自的悲痛，情治部門裡面肯定是有著相當的問題，可同樣的這個背後難道就沒有所謂的黑手嗎？如果沒有黑手的話，怎麼可能犧牲掉如此多的人？
沒有想到情治部門跟皇室之間的矛盾已經是如此之大了！這個完全就是藉助丁羽的手，消耗情治部門！一定是這樣的！而且情治部門裡面呢？皇室的勢力絕對不會太小了！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有昨天晚上的狀況？
難怪自己回去的時候會被告知那樣的任務，很顯然已經有人認識到了這個問題，但是這個也正是矛盾的所在！不能夠把問題拿到明面之上，甚至不敢捅破這個所謂的窗戶紙，可是這個不能夠捅破，卻是讓很多人消失殆盡了！
簡森也是一晚上的時間都沒有休息，看到彙總起來的訊息，簡森感覺自己的腦仁有那麼一些抽搐，怎麼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一個晚上六十多號人就沒有？要知道現在已經不是戰爭年代了！怎麼可能一晚上的時候就死了這麼多人？就算是殺豬，也不會如此的痛快吧？
聽到門聲響動的時候，衛斯理甚至都沒有抬頭去看，因為自己已經知曉誰會過來了？“衛斯理！”衛斯理對門口的下屬微微的擺一下手，讓他順便的把門給關上！“你現在還能夠這麼安穩的坐著，不要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
“知道了又怎麼樣？”衛斯理淡然問詢的說到，“這個命令不是我下達的，同時具體的事情也不是我摻和的，我甚至被拒之門外！你找我又有什麼用處？”
“六十多號人？！”簡森的樣子有那麼一些煙燒火燎！“你就一點都沒有感觸？”
“我勸過，但是沒有人願意聽我的意見，現在人死了！還能夠怎麼辦？現在的問題呢？要繼續的往坑裡面填人？還是說想其他的辦法？這個才是首要的問題！”衛斯理雖然很是惱怒，但是自己也知道現在發洩並沒有任何的作用，“上面沒有給與我任何的回應，我也聯絡不上，所以你自行的看著辦吧！”
隨即衛斯理也是輕蔑的哼了一聲，簡森自己找死，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要知道六十多號人，誠然他們都是外勤，從身份上面來說不值得一提，但是這個事故還是太過於的嚴重，背黑鍋這樣的事情？自己是從來都不願意的！
“丁羽沒有任何的動作，也就是說我們的行動失敗了！”簡森雖然是行動隊的，但腦袋也是轉的很快，反正昨天晚上的行動呢？自己只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至於任務失敗了！雖然說自己可能需要背黑鍋，但是自己的背後又不是沒有人，更何況這裡面還有其他的門道可以說。
衛斯理看了一眼，這個傢伙倒是逃脫的快，但問題是他最終能夠逃脫嗎？有待商榷的事情！
“行動的問題呢？我不是那麼的清楚，不過現在我倒是奉勸你一件事情，那就是波士頓的警察方面呢？絕對不會讓你太好過了！你做好相當的準備吧！”
“什麼意思？”簡森警惕的說到。
“昨天晚上的時候已經舉起來了這個屠刀，你覺得這個屠刀會放下來嗎？今天晚上不殺昨天晚上的一倍以上，他們是絕對不會鬆手的，這麼的說吧！但凡有可能，或者是被懷疑的，基本上都會被清除掉，甚至包括你我！”
“丁羽敢這麼的去做？”簡森差一點嚇得跳起來！
“你是不是真的傻？丁羽昨天晚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動作，他今天能夠有所動作才真的奇怪了？動手的人呢？是波士頓方面的，確切的來說是美國政府在背後有所動作，好不容易抓住了這樣的機會，他們會放棄？”
“你是故意的？”
“我說你的腦袋是不是真的壞掉了？現在這個時候還想著倒打一耙，還是想一想怎麼來解決後續的事情吧！不過就我個人來看，意義並不是那麼的大，還有提點你說一句，在這裡呢？至少能夠保證相當的安全問題，要是離開的話，說不定外面的波士頓警察已經做好了相當的準備！他們就等著有人走出去呢！”
雖然都是一些廢話，但是衛斯理還是希望簡森能夠把這個話傳遞給總部那邊，至少讓那幫混吃等死的官僚們認識到相當的問題，犧牲是可以的，但是這樣的白白犧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沒有任何的意義和價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