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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黃蓋詐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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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遜沒有坐在武將席那邊,依舊和往常一樣待在戲志才、郭嘉兩人身後,以便隨時照應戲志才那“病弱”的身體,或是應對郭嘉時不時出的難題。

他低頭聽著帳中那個負手而立的書生侃侃而談,薄唇輕抿,嘴角微微一撇,現出幾分不屑來。等到那名書生向曹操要求一份文書,掛於自家門首免禍時,嘴邊嘲諷的笑意更甚。這年頭就算是將領,也有不識字的。像是許褚,就是除了他自己的名字以外,便不認得幾個字了。所以這書生傻兮兮地說什麼,求丞相的親筆文書懸於門首,根本沒用!下級的士兵才不管這個,衝進去殺個人,搶些東西,只要不做得太過分,上級將領都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畢竟,讓當兵的完全靠糧餉過活,不太實際。人家辛辛苦苦以命搏殺,總是要得些彩頭。嗯,想遠了。

陸遜整了整坐姿,看著那個江東來客心滿意足地離去,不自覺地眯起眼,眼角上挑,那種感覺與郭嘉藐視他人時的眼神頗為類似。

曹昂倒是坐在武將那邊,位置正對著陸遜的方向。他習慣性地看過來,就瞄到陸遜那個不屑的神情,眨了眨眼,回想著那個書生到底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對方明明抵住了父親的試探,單論勇氣,已經極為難得了。

“諸位,以為如何?”曹操拎起黃蓋的降書,晃了晃。

“昱以為不可信。”程昱欠了欠身,率先發表意見。

曹操當然沒有完全相信闞澤的說辭,但他心底有隱隱有著期待。北方兵卒不善水戰,如果強攻,少不得傷亡慘重。一命換一命是他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選擇的方法。若是有其他的方式,曹操還是捨不得自己的士兵死傷的。所以他想聽到別人幫他肯定,黃蓋是真降,不是詐降。顯然今天程昱的話,不對他的心思。

“周瑜年輕,壓不住那些倚老賣老的老家夥並非不可能。他與那張昭的事,不也弄得孫權手下不和?且待明日細作來報。”

這話一出,心思靈動的幾個謀士哪裡還不知道曹操的心意,各具低了頭,假作不知。

倒是戲志才也不知是不是沒意識到闞澤的意圖,居然合著曹操的心思道:“闞澤向主公建言,戰船相連一策,並非不可行呢。”

曹操眼神一閃,歡喜地道:“志才覺得可行,那便是好計!明日就命人打造大鎖,將戰船相連!”

許攸聞言,摸著鬍子的手一抖,揪下幾根鬍鬚來,不由惱怒地瞪向戲志才。你今天吃錯藥了吧!

戲志才眯著眼,狡詐地笑了。那模樣似乎在說,與我無關。

許攸氣結,但卻不能當眾反駁。他知道曹操的性格,正在興頭上,認定黃蓋是真要降曹,要是有人在這時候給他潑冷水,當下當著眾人的面還沒什麼,過後可就翻臉不認人了。屆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倒是程昱和荀攸見了戲志才的臉色,都知道這傢伙還有後招,不會讓別人討了便宜去,也就不再言語。而賈詡雖然不太理解戲志才的意圖,但曹操沒來問他的意見,他就不想說。對其他人之間的眼神交流,視而不見。

唯一對此有懷疑的武將是沒什麼地位的蔡瑁。他抬手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咽了咽口水。作為當地人,他很清楚,冬至前後,這一帶會改吹東南風。如果戰船相連,對方使用火攻,那就什麼都完了。可惜,他人微言輕,不會有人聽他說話。可是,知情不報的話,事後……蔡瑁很糾結,想了半天,偷眼瞄了下他目前暫時的頂頭上司陸遜,低下頭,決定尋個機會,去找這個年輕人說說。不管有沒有用,總比他什麼也沒做,到時候被牽連的強。至於功勞什麼的,他不敢再想了。

因為沒有不同的聲音,會議很快就結束了。眾人散去。

郭嘉和戲志才兩人有說有笑地回自己的營帳。

陸遜跟在兩人身後,似乎想說什麼,但一直忍著,沒在外頭說。曹昂尾隨而來。

進了郭嘉的營帳,點亮燈火,四人坐定。

戲志才笑眯眯地看著兩個後生:“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

“先生,那個闞澤似乎是詐降吧。”曹昂沒敢用肯定的語氣。自家老爹都承認的事,他不能明目張膽地否定。

“好你個戲志才!”許攸不經通傳,掀開簾子進來,張口就來了這麼一句。

曹昂一愣,忙立起身,向許攸行了一禮。陸遜也跟著曹昂起身,向許攸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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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揮了揮手,上前幾步,彎下腰,一把揪住戲志才:“你明知道那闞澤是詐降,說什麼傻話啊!居然讓孟德把戰船連一起去!”

郭嘉在旁,不滿地嗤笑一聲道:“自己手重,揪掉鬍子,怪別人做什麼!難不成你梳頭,掉了頭髮,也要找那做梳子的人的麻煩?”

許攸松了手,冷哼一聲,在他們對面坐下,不理會郭嘉的話。他稍稍平緩了下自己的情緒:“志才兄,莫說你不曉得。便是攸這等庸才,也知曉這戰船皆是木製,雖是在水上,若是遇火,這種天氣,天干物燥的,可是一點就著!你不勸孟德也就罷了,怎麼還往別人設下的圈套裡鑽?”

戲志才笑了下,抬眼看向陸遜:“伯言也是這麼想的嗎?”

“你別給他面子,好好說來,也羞他一羞!這麼大一個人,還不如一個晚生後輩!”許攸轉過頭朝陸遜招了招手。

陸遜抿了抿唇,不敢答話,視線轉向郭嘉。

郭嘉抬了抬下巴,指向一臉期待的曹昂:“且說說吧。省得公子心裡也惦記著。”

曹昂撓撓頭,走到戲志才邊上坐下,等著聽陸遜的意見。

向著三位長輩拱手,陸遜清了清嗓子:“青徐兩地的兵卒,在戰船上會暈船,若將戰船相連,風浪起時,能不覺顛簸,是件好事。只是許先生說的,也沒有錯。戰船相連,最忌火攻。這個時節,風向多為西風、北風,然,荊襄一帶,每年這個時候,會有幾天時間改吹東南風。雖然時間很短,但風勢迅猛,足以致命。”

“那要是父親信了闞澤的話,可怎麼辦?”曹昂皺眉看向戲志才,“而且先生方才又對父親說那闞澤的話很有道理,這……”

“公子,我軍優勢在陸上,不在水上。”戲志才神態悠閒,一點兒也不擔心。

許攸腦子裡彎彎道道不少,不然也不會躋身一流謀士之列了。戲志才這句話立即點醒了他。他知道戲志才的意圖後,臉色青黑,僵硬地轉向郭嘉,見郭嘉也是一臉笑意,不由額角抽搐:“原來你們就是在看笑話……罷了。等你們自己去與孟德解釋吧!”說完,他站起身,拂了拂衣袖,也不告辭,直接離去。哼,以阿瞞的個性,有你們好看的!

“唉,子遠脾氣真大。”郭嘉毫不介意地目送他離開,與戲志才一起露出奸詐的笑。

曹昂與陸遜對視一眼,從各自的眼神中得出結論。他們的兩個老師又整人了。不過,同樣都是頂級謀士,都是以算計他人作為生活技能,這其中也有一二三等。看來許攸棋差一招的樣子。果然這兩個平日裡,一個懶散,一個病怏怏的傢伙,才是曹操帳下謀士中的第一等。

“先生,打算如何規勸家父?”曹昂順著許攸的話尾,提問。

“哦,這個是奉孝的事了。我不管的。”戲志才擺擺手,推卸責任。能給曹操潑冷水,讓他聽進去,而且不被遷怒的,只有郭嘉而已。

陸遜也明白戲志才的意思,有些奇怪地瞥了眼自己的老師,心裡嘀咕:這人成天嬉皮笑臉地算計別人,丞相怎麼從未對他起疑?咄咄怪事。

戲志才打了個哈欠,說道:“時間不早,你倆先回去歇著吧。這事明日再議。”

“是。”雖然沒得到答案,但想來有這兩個軍師在,他們是不會中計的。曹昂很是放心地拉了陸遜,離開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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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郭嘉到曹操帳中,兩人密談半日,出來之後,戰船依舊是用鐵索連上了。

看到水寨裡,戰船相連之後,北兵在甲板上行走,如履平地,戰鬥力猛增。蔡瑁眼瞅著被風吹得纏在杆上打卷的旗幟,忐忑不安。在心裡祈禱,周瑜千萬不要選在冬至那幾天出擊,也期望那幾天不會刮什麼東南風。

不過,蔡瑁的祈禱顯然不管用。周瑜就是要用火攻,就是算準了這時節刮東南風的日子來的。

這天一早起來,蔡瑁發現風向變了,不由嚇得直打哆嗦。中午在中軍大帳又聽到說,黃蓋今天夜間要載著江東的糧草來降,急得團團轉。最後,跑去找陸遜,說出他的擔憂,誰知陸遜很是稀罕地看了他好幾眼,掉頭走了。神態悠哉,像是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一般。

這該如何是好?蔡瑁覺得自己的人生無比黑暗。原以為投靠了曹操能得個好的將來,誰知道……不是說,他帳下的那些軍師都很厲害,上知天下,下通地理的?怎麼這時節會刮東南風也不知道,還特意攛掇曹操把戰船釘在一起?現在看到了這風,也不警惕,更沒人理會?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他可不想跟這群人一起被燒死。蔡瑁很嚴肅地考慮自己要不要裝病,趁早回襄陽城去養老。

不過,他沒走成。曹操一道命令下來,他今天得跟著陸遜做事,聽這個年輕人的指揮。

夜裡,黃蓋驅使著載滿乾草的船駛向曹軍水寨。

曹軍水寨燈火通明,不時有夜間操練兵馬之聲傳來。

黃蓋在心中暗暗禱告:願上天助我江東,渡過難關,大破曹賊!

“諸君聽命,即刻準備,一入曹營就將乾草點著!不得有誤!”

眾人聽了,怕引起曹軍的注意,並不應答,各自小心行事,忙著往乾草上潑油,也有人拿著火摺子等在一邊。或有人,隱在暗處,將沾了火油的事物綁在箭頭上,等著進入曹軍水寨時,就點火,射向曹軍戰船。

待近了曹軍水寨,與守衛的兵卒透過氣,開啟寨門,黃蓋唯恐被人看出破綻,領著自家水軍戰船順風疾馳進了裡邊。

四下看了看,黃蓋舉起手一揮,一眾士兵得到暗示,各個點燃了手中的引火之物。

火攻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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