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慕啟德就站在莊園裡面,等著慕庭方出門。
他先是為昨天在宴會廳裡的所作所為道歉,然後便提出,要去慕家在東北的分公司歷練一下。
“啟德,你確定要去東北?”慕庭方喝著早茶,對他說的話提出了質疑。
慕啟德的道歉在他預料之中,卻沒想到還要辭行離開中海市。
“咱們慕家在東北的產業才剛剛起步,我想去那邊鍛鍊鍛鍊,”慕啟德重重點頭,表情十分堅決,“還希望大伯能滿足我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
他在莊園裡坐了一整晚,也想了很多,知道再在中海市待下去早晚都沒有好下場,還不如趁早離開這裡。
慕庭方遲疑了下,輕聲問道,“那你手下的那些產業呢?”
“我都交給手下的人去打理了。”慕啟德深吸一口氣,眉宇間有些悵然。
這二十多年來,他藉助慕家的底蘊,逐漸建立起了三個公司和一個上市公司,事業也算如日中天。
可是現在,卻不得不放棄,重新開啟事業版圖。
至於去東北做什麼,他還沒想好,或許是接下慕家在那邊的產業,或許是自己做點生意。
但不管怎麼說,他都不可能再留在中海市,昨晚史晨跟他說的話,他到現在還清楚記在腦子裡。
“這樣吧,你回去跟你父親商量一下,”慕庭方給慕啟德倒上一杯早茶,沉聲說道,“等你確定下來,再告訴我一聲。”
“我父親會支援我的任何決定,”慕啟德端起早茶,低頭喝了一口,這才繼續說道,“再說,在慕家大伯您才是真正的家主,只要您開口同意,想必我父親也不會說什麼。”
“好吧,那你去東北鍛鍊吧,你父親那邊我會告訴他。”慕庭方眯眼看了慕啟德片刻,然後點頭同意下來,“待會去跟懷勉說說,我讓他把東北那邊的產業簡單告訴你,這樣你去了之後,也不至於一點都不熟悉。”
“多謝大伯!”慕啟德站起來,對慕庭方拱了拱手,然後快步離開別墅。
他要回家收拾一下行李,今天就乘坐最快的一班航班離開中海市。
留在中海無非只有兩個後果,一是被卓君然報復,二是他也沒什麼顏面再去見到史晨。
“剛剛是誰在說話?”王秀梅被家裡的保姆攙扶著走出房間,聽到剛剛客廳裡的對話聲便問道。
一般早上,慕家是不會有什麼客人的。
“是啟德,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大早就等在莊園裡,跟我說要去東北鍛鍊。”
慕庭方呵呵笑著答道,把燒壺裡的碧螺春倒掉,換成新的茉莉花茶,等到細心沏到新杯子裡。
“啟德?他去東北做什麼?”王秀梅擺擺手,讓保姆去準備早飯,然後坐在慕庭方對面的藤椅上。
結婚將近六十年,每天早上,丈夫都會給她泡上花茶,從未有一天改變過。
慕庭方搖了搖頭,“這我不是很清楚。”
在慕啟德回家收拾行李的時候,整個中海市,傳出一個爆炸性的訊息——卓家的卓大少爺,在一夜之間變成了白痴!
訊息在網路上面飛速發展,短短不到兩個小時間,整個中海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翰林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卓家的家主,卓君然的生父卓老三,正一臉怒氣的坐在沙發上。
站在他面前的幾個人低著頭,站的身體繃直,不敢說一句話。
卓老三本名卓先城,早些年跟在中海市一個地下組織的大哥做事,排名老三,因此被稱為卓老三。
後來掃黑除惡,組織大哥被上面抓到槍斃,卓先城提前得到訊息抽身而出。
後來逐漸藉著大哥留下來的一些關系網,建立了全市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以及一些酒吧迪廳之類的行當。
雖說與家大業大的慕家仍有不小差距,但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了。
“少爺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卓先城怒視著面前的幾人,由於憤怒到極致,反倒是感覺到平靜一些。
但只有熟知他的人才知道,現在的卓先城,才是最可怕的。
一個看起來像是管家模樣的人向前一步,顫著聲音答道,“家主,少爺的情況不是很好,現在還在醫院裡面治療。”
“是誰動的手?”卓先城捏了捏拳頭,臉色陰沉狠戾。
在他的手背上,能清楚看到條深深的傷疤。
那是早年跟著大哥混的時候,被剛刀砍在上面留下的痕跡。
“不知道,是我們卓家的一個司機,送客人的時候經過郊區的農田,看到有個躺在裡面睡覺的人像是少爺,所以停車看了一眼——”管家吞了下口水,繼續說道。
卓先城眯著眼睛,一股無形的殺意,籠罩著全場,“我走之前怎麼跟你們說的?”
“您走之前,讓我們一定照顧好少爺——”另一個身高馬大的人頓了頓說道。
他是卓家的保鏢,平日裡負責保護卓君然的安全。
“撲通!”
聽到這句話後,卓先城猛地起身,抬腳對著前面踹出。
保鏢將近一米九的雄壯身體,在他全力一腳下倒退了十幾步,最終撞在電視機上才停下來。
電視機的玻璃螢幕碎了一地,有一塊玻璃扎到了保鏢的後背上。
保鏢悶哼一聲,不敢說話,有絲絲血跡從嘴角裡滲出來。
卓先城看著保鏢胸口的鞋印,冷笑著問道,“你是連續三年的全省散打冠軍,連君然都保護不了,我每月給你的五萬工資,你有臉拿?!”
“家主,是少爺不讓我跟著的。”保鏢嚇得倒退了一步,不巧撞在壞掉的電視機上,背後的那塊玻璃,又是更進了一分。
這種再次創傷的疼痛,讓他的臉色在瞬間,變得慘白。
卓先城轉身坐回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煩躁點上根雪茄,“仔細說說,少爺在我離開這幾天,都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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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這幾天一直都在咱們家族的酒吧裡玩,不過昨天去參加了慕家老太太的壽宴,”保鏢用袖子把嘴角的血跡擦乾淨,恭聲答道,“然後今早,就被咱們的司機,在郊區的農田邊上發現了。”
卓先城訝然挑眉,“慕家老太太,王秀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