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祈接完電話過來，催促：“各位，我們現在要回酒店了。該拿的東西都帶上了吧？”
幾人紛紛點頭。
洛靈匆匆扒了幾口飯，跟著高祈回了酒店做造型。
化妝師已經在房間等著了。
高祈把她送過去，道：“王璇和封成一小時前來了，已經在做造型。”
“白芊芊呢？”
“……和封成一個房間。”
洛靈扯了扯嘴角，沒說什麼。
高祈怕她會瞎想，忙轉移話題的，跟化妝師到：“拿出你們看家本領來，我們家洛靈，今晚必須豔壓群芳！”
洛靈扶額：“我是女二，太高調不好吧。”
“紅毯上誰管你什麼角色？就是來爭奇鬥豔，搶鏡頭的。你說說你從出院後，多久沒走過紅毯了？你粉絲都在群裡都快飢渴難耐了，天天求你美圖……”
高祈話匣子一開，就說個不停，洛靈被說的心虛不已，乖乖點頭同意。
帝都電影節受邀人士，都是國內極具地位的。
陳導願意為他們引薦，接觸這些人，是為他們未來鋪路。
在化妝師的手下，洛靈本就精緻的臉龐愈發清純絕美。
她忙對著洛靈的臉，來了幾張貼臉照。
“還有時間，等禮服送上來，我們先拍幾張照片發微博和群裡。”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預定的禮服都沒送過來。
高祈打電話催了一遍，電話也沒接通。
話剛說完，一名年輕女孩哭喪著臉推開門：“洛靈姐，高祈姐，對不起，我不小心把禮服弄髒了。”
高祈驚呼：“怎麼弄髒的？不是有防塵袋嗎？”
女孩愧疚地低著頭：“我剛下樓拿禮服，碰到了王璇的新助理，她踩到防塵袋，不小心把買來的咖啡潑進衣服領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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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這故意的吧，哪裡不潑，專挑領口縫隙！”高祈咒罵出聲。
禮服本就難洗，她給洛靈準備的那套禮服，重點就在領口。
這下好了，時間本來就緊，根本來不及洗乾淨再熨燙。
“我特麼找他們算賬去！”
洛靈拉住了她，搖搖頭：“忘記經紀人培訓了？遇事冷靜處理。”
高祈愣了愣，蔫蔫的嘆了口氣：“我還是適合後勤工作。”
她想來看不慣娛樂圈的勾心鬥角，每每都想手撕渣男賤女。
如今還是控制不住。
她頭疼地捂額：“禮服肯定是沒法穿了，我看看能不能找到替代的。”
她剛說完，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王璇帶著新經紀人和助理進來了，一臉歉意地看向洛靈。
“洛靈姐，實在對不住，我這助理新來的，笨手笨腳的。”
高祈恨得磨了下牙尖：“到底是有意還是不小心，你心裡清楚。”
洛靈本就人氣高於她，兩人一起亮相電影節，免不得會被拿來做對比。
王璇顏值比不過，唯獨那隆過的事業線還算可觀，才故意過不去。
“高助理，她真不是有意的，禮服的相關費用我們會賠償的。”王璇經紀人道。
高祈看他們就煩：“滾！”
王璇朝助理使了個眼色，助理跟水桶般，瞬間哭的稀里嘩啦。
“對不起洛靈姐，我很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你罰我吧，我願意承擔後果……”
洛靈被吵的頭疼，不想浪費時間：“算了，都髒了道歉也沒用，你們先回去吧。”
王璇客客氣氣再次道歉，才磨磨唧唧離開。
高祈攥了攥拳，深吸口氣：“我記得附近就是商城，我去找找。”
還有四十分鍾，希望能找到替換的。
現下，她才意識到，自己以前當助理的時候，目光有多狹隘。
迷迷糊糊當了兩年助理，連點人脈都沒積累，到了帝都，簡直寸步難行。
如果在雲都，她還有辦法……
與此同時，王璇折轉去了封成房間。
白芊芊苦著臉看著禮服上的咖啡漬，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王璇按部就班，說了剛才的理由，封成冷睨著她，直接道：“既然是你弄髒芊芊的禮服，那你把身上的脫下來給她。”
王璇愣了愣，乾笑道：“成哥，這玩笑可不好笑。”
封成冷呵：“有膽量耍手段，沒膽量承擔責任？”
他掃了眼她身後的經紀人和助理，眼神愈發沉冷：“剛離開我手下，就覺得自己真行了？別忘了，你以前做過那些事，我都留有存份。”
王璇這才意識到危險，臉色一白：“成哥，這事我真不是故意的。”
“這不重要，要麼你身上的禮服脫了給芊芊，要不你給她找一身合適的，否則今晚電影節你別去了。”
王璇望著眼眸陰鷲的男人，心裡發憷，知道他不是開玩笑。
她真搞不懂，白芊芊怎麼就被封成看上了眼。
那洛靈呢？算什麼？
墊腳石嗎？
經紀人看出端倪，忙笑著打圓場：“恰好來的路上，我多帶了兩身禮服，有一套還挺適合芊芊，我這就讓助理去拿。”
王璇不甘心地咬著牙，憤恨地盯著楚楚可憐的白芊芊：“成哥，你對新人是真的好！”
封成斜睨她一眼：“你剛到公司的時候，我也是親手帶的。”
何止親手，還親自帶到了床上。
王璇知曉面前他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他也知曉她野心勃勃。
當初簽約，本就是衝著成名去的，現下他將《末宴》女主送到她手上。
兩人之間的約定，算是完成了。
所以封成，才會毫不客氣，不計後果地威脅她。
王璇深吸口氣，朝白芊芊仰著頭，牙縫擠出話：“你可得好好珍惜跟在成哥身邊的日子！”
白芊芊眼底閃過得意，面上乖巧：“謝謝璇姐提醒，我會的。”
等三人把禮服送到離開，白芊芊這才小心翼翼道：“成哥，那洛靈接那邊怎麼辦？”
封成愣了愣，垂眸若有所思：“高祈不可能找到合適的，眼下也就北逸可能幫忙，但……”
“這裡是帝都，他人氣再高也就是個明星。”
白芊芊不解：“成哥，我沒聽懂。”
“北逸可以求助辰穆。”
白芊芊驚訝道:“辰總真會幫忙嗎？”
封成垂眸，轉了轉手上的尾戒：“或許吧。”
如果他真幫忙，那幾乎是確定。
辰穆，覬覦洛靈。
那他，似乎有更好的棋局能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