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相國,謝許大人!”
——只有看得見的真金白銀,有時候才最能調動積極性。
因為託了相國秦守之名,所以有些印有府銀字樣的元寶被分下來,也沒人懷疑這些其中就是庫府之中的不易之財。
而饒一明聞聽此事,恨得牙直癢癢,心道:“這怎麼可能是相國所為,而且分明有些印記打得是我錢塘之印,許仙啊許仙,你不老實!”
氣得他過去找法海,畢竟他們之間的同盟,不會因為鬼王被殺而瓦解,因為目的不同。
結果法海卻說:“大人,你是不是太敏感了,誰說印有錢塘印記的元寶,就一定是失竊的庫銀?難道就不許是上繳之後,又派發回來的?”
法海根本不理他這個茬兒,他只關心許仙得到頑石之心,所以眼下他還要主動與許仙示好呢。
雖然那是頑石之心,但是同樣也是不死之心啊,如果一番煉化之下,給他得了,那時候許仙算什麼?
饒一明碰了個軟釘子,鬱郁離開,回去就開始找汪世充,讓他過來商量事情。
……
許府,法海私下過來找許仙。
“你來做什麼?你我之間,好像無甚話好講吧。”
對於法海的到來,許仙當然不會表示歡迎,連話都不會太友好。
法海嘻皮笑臉地說:“哈哈,這是何必呢,至少現在我們不是敵人。”
“那你說吧,什麼事兒,我這裡可忙得很。”
許仙依然沒有好話給他。
但是法海的臉皮之厚,豈是許仙這樣的冷言冷語就能打發的,所以他嬉皮笑臉地說:“許大人啊,雖然相國的賞賜我金山寺也有份,可是於我法海私人來說,卻並不像樣的獎勵啊。”
“你可真貪啊,這論功行賞,我許仙念及事實,你差點擊殺鬼王,所以都給了你大頭兒,你還要怎樣?”
許仙為了不讓法海因為這件事情上生出事端,確實如他所說,給金山寺方面比其他人都多,畢竟如果不有所區別,一不能服眾不說,這法海也確實是個麻煩的傢伙。
法海道:“我說了是我私人想在討要一些,反正也不差我法海這一點吧,我可是聽說餘下未分的部分,是要用來的賑濟的。”
“法海你能要點臉不,連餘下賑濟的銀兩也要打主意?”許仙大怒起來,就沒見過法海這麼不要臉的人,如果不是看他前面立了功,現在不好把他宰了,現在許仙都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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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才立了功勞,這會兒就直接動手,許仙沒有這個理由,但是生氣是難免,這都什麼啊,這銀子也想著貪?
法海大笑:“哈哈,許大人啊,我想你是誤會了,對於出家人來說,錢財不過身外之物,而我又是護國禪師,自然更要有這樣的覺悟,所以我不是要錢財的獎勵,而是一樣許大人手上就有,並且絕不會用到賑濟上面的東西。”
“你說吧!”許仙有些不奈煩起來。
法海道:“我想您許大人得到的頑石之心,這東西沒用吧。”
“你要那塊破石頭?”許仙不解起來。
“我看那石頭樣子不錯,我想回去打磨成一個木魚。”
對於這樣的解釋,許仙也是醉了,雖然木魚叫做木魚,可不一定會是木頭製成,也確實有石頭打磨而成的,不然也不會有木魚石這種說法了。
許仙知道這背後肯定不會那麼簡單,可是說不給他吧,法海一付賴著不走的樣子。
最後許仙只好說:“那你讓我想一想吧,想好了答覆你。”
法海道:“好,那麼你總得給我一個時間限度吧,三天的時間,夠嗎?”
“你在要挾我?”許仙反問。
“不敢,是許大人逼我如此的,要知道那饒一明可是找過我的,我想對於這筆錢財到底是不是相國大人的賞賜,許大人心裡比我清楚,所以拿一塊頑石交換,許大人不會覺得過分吧。”
許仙這才知道,怪不得法海都直接要這頑石到了府上,原來是這麼回事兒,但是這樣的話,就更證明他動機不純,看來這東西,更不能給他了,可是他這麼賴著不走,真是太煩人了,最後許仙退了一步,說:“那你三天後來吧。”
“好,許大人果然是明白人,那麼三天後,我會準時過來的,再見!!”
法海一走,大家過來問許仙怎麼回事。
許仙嘆了一聲:“也不知道他抽什麼瘋,居然跑過來問我要那塊頑石之心。還說回去要磨成木魚!”
對於這樣的事情,大家當然是一致的反對,那法海什麼人啊,他要這頑石之心,肯定不會是拿回去打成木魚天天敲打。
只有寧擇先生說:“你可以答應他,對於金山寺的事情,我想沒人比我更有發言權,鬼王雖然死了,他的頑石之心也為我們所得,但是這頑石若無鎮壓,早晚還會生出禍端,而放於金山寺內就不一樣了。一有釋道之力鎮壓,二來每日寺中必有弟子吟誦經文,天長日久,頑石也會為之感化,盡去上面的鬼氣戾氣。這才是真正的釋道的精義所在。”
寧擇先生這樣一說,許仙道:“如此說不管法海是何目的,此物如果落於金山寺,反是好事嘍?”
寧擇道:“然也!俗話說一物降一物,你觀法海戰力如何,卻為何鬥殺鬼王時,他卻除些擊殺了鬼王,讓他得了頭等功勞,一切自有定數,而剋制鬼氣的卻正是我釋道之法啊。”
聽寧擇說得頭頭是道,田七站出來反對,說:“小屁孩兒,你又出來扮神棍了啊,真的假的?有你說得這麼邪乎嗎,還法海就是鬼王的剋星,那最後怎麼是我師傅擊殺了鬼王?”
寧擇道:“小友自可不信,但是老衲闡述的只是事實。”
最後大家討論的結果,就是許仙三天後把頑石之心交與法海,但是條件是法海與那饒一明的同盟必段解除。不但要解除,而且還要助許仙,把這惡官轟出錢塘,不要讓他在為禍鄉里。
而法海聽完,卻是哈哈大笑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