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雖然不敢相信,但是他們也知道,對於蘇定南身死的事情,許仙就算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拿這事開玩笑。
——如果蘇定南真的死了,他們可就失了靠山,後面沒法混了。
“你,你確定是法海所為?”
“千真萬確,我說了若兩位不信,自可前去核實。”
聽了許仙這樣的話,馬文才轉了一下眼珠,心道:“既然這樣的話,這許仙可不敢得罪,反正給誰辦事都是辦,到不如主動和他修好,說不定將來能藉機傍上馬忠。”
有此一念,馬文才上前,一心前面的態度,道:“許大人啊,其實那蘇定南作惡多端,早就該死了。”
對於這樣的人,許仙很是看不起。
“怎麼?他不是你們的主子嗎?”直接了當地,許仙就問起了二人,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何必客氣。
馬文才當時就有些尷尬起來,憋了半天,道:“許大人您誤會了,其實我兄弟二人,委身於他,不過是為了收集他為惡的證據罷了,現在他死得好,太好了!”
馬文山亦道:“對,死得好。”
許仙懶得理這二人,既然這二人沒有攔他的意思,那麼遠離他們就好。
——親賢德,遠小人,此為至理,他們兄弟,就是應當遠離的小人。
所以後面許仙道:“兩位大人,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好的,許大人請自便。”
這二人嘴上這麼說,但是待師徒二人進到裡面吃飯,他兄弟開始商量起來,最後決定了,看他們落腳於何處,親自過去求見,不為了別的,就為了後面他們怎麼找新的靠山,蘇定南死了他們怕因此失勢。
——這二人也是作威作福慣了。
絕對不可以就此失勢。
如此,師徒二人吃完飯才回客棧,那邊二人就過來求見。
進門馬文才道:“許大人啊,其實我兄弟二人,一直是站在您這邊的。”
馬文山跟道:“是啊,您還記得不,當初您晉升舉人,還是我二人過去宣佈的呢,所以說到底我們還是站在您這一邊的。”
這個馬文山更加過分,居然一句話間,放下了身段不說,還一邊用了三個您字,全是巴結之態。
許仙卻心道,他們還真好意思提上次的事情?
一想到這裡,馬上面色一沉,故作疑問,道:“是麼?難道是我記錯了當日情形?”
見許仙欲要發作,馬文才馬上堆出笑臉,道:“唉呀許大人,這事情不都過去了麼,您可是宰相肚裡能行船,大人有大量,更何況於帝師之地,我兄弟二人,也不是全無用處,所以許大人不考慮一下?”
聞聽此言,許仙正在思索,那邊杜仲不答應了,就欲出來說話,可是未等杜仲開口,許仙制止了,到底還是馬文才的話讓許仙想到了什麼。
許仙道:“杜仲你且退下,如馬大人所言,確實我們才到帝師而已,既然馬大人如此說了,卻眼下正好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煩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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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才說得並沒有錯,現在二人雖然懼了許仙,可是說到底許仙於此地並無人脈,如果能讓他二人出力,當然最好不過。
見許仙話有活口,二人大喜。馬文才道:“這便是了,許大人相求,我兄弟自當皆盡全力。”
許仙道:“自然要皆盡全力,因為此事可關乎到你我,甚至天下蒼生。”
“天下蒼生?”
二人皆是不解起來。
許仙道:“正是,事情是這樣的。”
簡單地把事情與二人說了,並且許仙表面了立場,如果二人能相助出力,與唐大人也好,馬忠馬大人也好,能取得聯系的話,以前種種許仙都可以不做計較。
二人大喜,他們當然知道,此番事情若成,他們可是立了大功勞,就完全可以保住現下地位,甚至還有可能在高升一步。
不是許仙非要透過他二人,而這個世界,等級本來森嚴不說,而且很多事情,已經固化,以許仙的身份,除非唐中立或者馬忠親自召見,許仙想要越級求見根本沒有可能,雖然是舉人境界,可是無有功名加身,要見這種達官顯貴,根本沒有資格,連求的資格也沒有。
——他不過為唐中立看中而已,卻沒達到要親自召見的那一步。
不然許仙也不會如此頭疼,又如者陳郡守沒有離開,許仙也不想透過這兄弟二人的人脈和地位,來完成此事。
……
次日,唐中立召見許仙師徒。
許仙大喜,心想還真是沒想到,意外遇到二人,居然可以把事情促成。
見面之後,寒喧完畢,唐中立道:“事情我已聽傳話的二人知道,茲事體大,非唐某一人之力可以決定,所以已經報備了馬大人知曉。你二人可暫且住下了,為了行事方便,特批你二人為臨時的國子監學員。若他日表現良好,便可破格入我國子監走動。不必拘泥形式,待功名加身後才可來此起動。”
可以說唐中立把自己手上的特權,用到了最大處,把未有功名加身的師徒二人,直接一句話,就可以國子監內走動,這事簡直不敢想像。
又過了三天,二人受到馬忠的召見。直接引來了諸多的不滿,唐中立破格提拔許仙,國子監眾學員已經有了微詞。如今居然馬忠親自召見,這許仙到底是哪路神仙?
“許仙師弟,真是年輕有為啊。”
“哈哈,那是自然,我們自然比不了呢。”
看著二人前往馬忠處,身後留下一串的譏諷之聲。
離開國子監,杜仲才敢說,道:“師傅, 這些人好像不太友好哇。”
許仙微笑:“這幾天難為你了,沒想到以你的性格,這幾天居然沒作沒鬧的。”
杜仲嘿嘿一笑:“師傅,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我不能在這裡給師傅搞事情不是?”
馬忠府上。
到了以後,馬忠直接賜坐。這可是驚呆了眾人,按理說一個舉人境被馬忠召見,已經天大的恩賜,現如今居然可以坐在他的面前嗎。這許什麼人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