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帶隊之人的名字,許仙突然有種被亂入的感覺,馬文才?
“嗯,幸虧這裡不是,不然聽名字,以為亂入到了梁山伯與祝英臺呢,如果真是那個世界,這傢伙比之破壞他與白素貞感情的法海,卻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胡亂想著心事,那邊馬文山開口了:“聽聞書院新近出了一個英雄少年,叫做許宣亦稱計仙的,不知是你們當中哪位才俊啊?”
沒想到這馬文才居然來此以後,一番過場似寒喧後,直接單點了許仙的名字。
出列以後,拱了拱手,許仙答:“回馬大人話,晚生正是許宣。”
“哈哈哈,好,果然儀表不凡,有人中龍鳳之資,只是如此人物,卻因何到現依然只是童生,我觀此相貌與氣質出眾,便就此晉升舉人也不過。”
“越級破格提拔為舉人境界?”
“師弟他……”
莫說這是書院以前沒有的事情,放眼整個大陸,有破格提拔之事,但是未得功名加身前,能被點名為秀才,已是天在的恩賜,許仙師弟他居然可以一躍成為親點的女人了嗎?
“如此說他的地位,豈不是等同於師傅?”
“那應該比師傅現在地位還要牛吧。”
眾人沸騰,內心裡面想什麼的都有,而許仙本人也是那裡驚掉了下巴,心想:“被破格直接提升為舉人境了嗎,難道秀才境這一關也不要考核了嗎?”
雖然心裡無比的激動,但是從來文地第一,武無第二,如此出盡的風頭,卻畢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呀。
心情有些複雜的許仙,上前一步,道:“多謝兩位大人抬愛。”
雖然話一直在是馬文山在說,但是此時許仙說話間,都顯得小心翼翼起來,如履薄冰。他不得不感謝之時,把馬文才也稍帶上。
聞聽許仙之言,馬文才道:“你這童生,兄長宣佈什麼,你只需遵從便是,哪來這些窮酸的規矩,真是不識抬舉。”
說這些話的同時,臉上全是悅之色,許仙這時候算是看出來了,這兄弟二人,應該是各有分工,馬文山還真是如他在許仙由名字給他帶來的不好印象那般,是個負責唱黑臉的。
無奈之下,許仙拱手:“晚生絕無此意,一切全憑兩位大人安排。”
“兩位大人,哈哈哈,你許仙現在也是堂堂舉人境,說話卻要注意一些了,今次本大人念你初犯,卻不與你計較了,真不知魏徽平日 如何教你的。哼!”
後面馬文才直接轉過身形,很是生氣的樣子。並且誇張地甩了一下寬大的衣袖。
一見馬文才如此情形,魏徽亦是跟了過來:“馬大人教訓得是。”
“馬大人,不知魏徽先生,卻指得是哪位馬大人?”馬文山不陰不陽地說。
“這……”魏徽當時一個猶豫。
因為實在是身份有別,在地位如此卓然的二人面前,便縱是魏徽也只敢言姓,不敢直道其名,現在這馬文山用如此的理由,分明就是兩兄弟故意為之。
一邊的許仙,聞之心中大怒,心想:“看來這二人是來者不善啊,卻不知道我師徒二人,哪裡得罪了他們,要這般刁難?”
但是二人的地位壓死人。
如果真論實力,以魏徽那身不說縱橫天下的本事,但是絕可列入強者之列的本事,他又怕過誰,但是奈何武技高低只是實力的一方面體現,到底這個世界還是以文立天下。
境界壓死人。
擁有更高的境界,就有了人脈、資源這些,武力上面打倒一個人容易,但是如果其人,本身關係錯綜複雜的情況下,你卻不知因此惹上哪路神仙。
所以這個有點怪的世界,背後之事更加複雜。
強忍怒火,許仙上前:“二位大人,師傅平時教得雖不甚完美,但是於許仙心中,已為最好,全是許仙愚笨,才致今天這般,卻並不關師傅的事。”
“哦?原來這樣嗎?”馬文山一奇的表情。
“既然這樣的話,你許仙在留於書院,卻也無益,這魏徽在當你師傅,卻只會誤人子弟吧。”馬文才不冷不淡地跟著說。
這兄弟二人,一唱一和的,讓許仙備感壓力。
但是許仙還是站出來說:“兩位大人,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是以便算師傅有千般不是,卻依然是師傅。”
如此擲地有聲的話,不只是魏徽動容,學院上下的人,聞之皆是一片動容之色,許仙於魏徽的師徒之情,是不無可替代的,哪怕如他二人所說,魏徽身上就真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已經教不了許仙,這份情還是在的。
——這一點不會因為許仙身份和地位的改變而改變。
聽了這裡,馬文才哼了一聲:“不識抬舉的東西,我二人今番來此,本意是想將來想成為你的道師,現在看來我們之間似無師徒之誼。雖然你舉人的身份不會因得罪我兄弟而改變,畢竟薦你為舉人,卻不是我兄弟的主意!不過別自以為唐中立看中了你許仙,你便可為所欲為!我等既已經宣讀完畢,那麼告辭。”
說完二人甩袖離開。
而二人的話,卻讓書院的人無比驚愕起來。
要知道這位唐中立大人,可是翰林院的執事,並且擔任御史臺要職,能被唐大人看中,卻是每個修儒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至於這兄弟二人,為何言語間表達出的意思,為何連唐中立的賬都不買,卻不是眼下諸人能得知的,畢竟就算是魏徽於那些私下底拉幫結派的事情,也不得而知,只是一直傳聞,唐中立有一個勁敵,是同樣身為御史臺的柳中言的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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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制約御史臺過大的權利,按舊制,分為左、右兩名御史平衡之。而柳中言職位是右御史。
送走了馬家兄弟,魏徽說:“許仙啊,不是師傅不想留你於書院,只是眼下這情形,強留於書院,卻會給你帶來麻煩。”
“師傅讓我離開?”許仙不解。
“不,不是離開,而是暫避。如前面為師安排你去樓桑國。”魏徽說得語重心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