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笙輕闔上眼，落下一滴清淚。
把剛剛千鈞一髮之際從空間拿出來的聖劍挪了個位置，狠心向修的腹部刺去。
“別逼我。”
她在警告修。
修看著腹部處的聖劍，刺入的不深，卻已然開始隱隱犯痛。
傷口處開始滲血，但血族的自愈能力卻是無法癒合這傷口。
修殘忍的笑著：“即使如此，我也能要了你。”
“我得不到的，他憑什麼得到。”
瘋了，他是徹底的要瘋了。
他要被楚瑜笙折磨瘋了。
“你很愛我嗎？”
楚瑜笙這麼說著，修沒有回答。
“那你想要體會痛失所愛的感覺嗎？”
楚瑜笙的話說完，手中的聖劍就從修的腹部拔出，帶著血的劍被她架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你若是碰我分毫，我一定會死在你面前的。”
說話的人是那樣的剛烈。
她如此對自己，修心痛到無以復加。
忽視腹部湧出的血，修垂眸看著即使如此依舊美麗動人的楚瑜笙，苦澀與悲痛席捲心臟。
修眼中的血色漸退，沙啞著嗓子——
“好。”
鬆開對楚瑜笙的禁錮，從她身上起來，腹部的血液滴落在她衣物上，冰冷的貼在肌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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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顧無言，完全恢復理智的修低頭靠近楚瑜笙。
楚瑜笙下意識扭過頭獎聖劍更靠近自己脖頸幾分。
修停頓了一瞬，繼而輕柔抹去楚瑜笙眼下的淚水，掰下她拿著聖劍的手。
“對不起。”
說完，修化為蝙蝠的樣子，從窗戶飛走，徹底離開了這個地方。
空氣裡屬於修的氣息消散，只有他的血液還殘留著。
楚瑜笙扔掉聖劍，在自己的床上無力喟嘆著。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
——————————
變成小蝙蝠的修在空中飛了許久，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往那個方向飛。
總之，離她越遠越好。
可是他受了傷，能維持蝙蝠狀的時間並不多，能飛的路程也不多。
腹部的傷一直無法癒合，屬於聖劍的聖光一直在肆意侵蝕著他的血肉。
血族屬於暗系生物，本身就懼怕光系能量，更何況這聖光如此的純鬱。
如果此時此刻白白在的話，或許能夠幫他治癒聖光的傷害。
可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對楚瑜笙做出了這樣的事，怕是要補上一刀。
他真是，瘋魔了。
終於，他再也無法堅持住，從空中直直落了下來。
他能感受到微小的身體一直往下墜，似乎穿過了什麼東西，最後落在了一片草地上，旁邊就是一條潺潺的小溪。
黑夜籠罩了這片地方，修並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也沒有任何顯著的地標性建築。
修從一隻小蝙蝠，慢慢變回人身。
癱倒在草地上，修只感覺這裡的天氣很溫暖，有山有水有村莊，或許是到了南方某個不發達的江南水鄉。
修昱的頭腦已經開始變得混沌，一直在流失血液的他此時此刻極度需要血。
他的童孔滿是血色，他快要失去理智了。
“咦？”
他聽到有個小孩的聲音。
“爸爸，你快來看，外面好像有個人！”
他聞到了，美味的血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