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醒一醒……”
寬敞的主臥，柔軟的大床旁邊，響起西野莉奈子綿言細語的聲音。
鄭耀陽緩緩睜開眼睛，面朝遮蓋嚴實的窗簾，陽光照射不進來，暗紅色的一片顯得十分好看。
在床的另外一邊，西野莉奈子穿著女僕服飾彎腰附身，精緻的面容露出甜美笑容：“少爺，要不要掀開窗簾？”
鄭耀陽想了一會，嗯了一聲。
西野莉奈子盈盈一笑，走到窗邊掀開窗簾，大片的陽光灑落床頭。
鄭耀陽閉上眼睛，享受溫暖陽光照射，也漸漸想起下半夜發生的事情。
昨晚他們從時空酒吧離開，順道吃了宵夜，回來差不多是凌晨三點多。
好像吃宵夜的期間，李曉牧離開了一會，去小明宮把西野莉奈子帶回來。
鄭耀陽又喝了一點酒，由於昨天過得太充實，下半夜基本沒什麼精神。依稀記得，回來時候好像被林峰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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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了一會，鄭耀陽腦袋逐漸清醒，嗓子略有乾啞問：“現在幾點了？”
“上午十點二十分。”
西野莉奈子很會照顧人，端上一杯檸檬溫水用來解救，同時說：“少爺，李先生在客廳等您。”
“早餐準備好了，洗澡水也放好，您打算先吃早餐，還是先洗漱？”
“還是先洗漱吧。”
鄭耀陽掀開被褥，渾身上下只穿一條褲衩。從側面證明，他昨晚沒有喝斷片，記憶都是準確的，什麼都沒幹。
假如半夜有幹了點什麼，他早上起來一般都是一絲不掛。
鄭耀陽穿著拖鞋來到洗浴間，浴缸放滿熱氣騰騰的溫水。浸泡水中，彷彿回到母親的懷抱，一掃昨夜的疲累。
忽然門外響起莉柰子軟綿的聲音：“少爺，需要我幫您頭部護理嗎？”
“進來幫我洗個頭。”
鄭耀陽喜歡早上洗頭，這樣有助於快速的恢復精神。
西野莉奈子搬了一張小板凳，坐在浴缸邊進行頭部護理。
鄭耀陽在浴缸邊緣，找到控制窗簾的開關，開啟面前的捲簾。
亞洲第一商業街之稱的東京銀座，瞬間映入眼簾。林立著各式各樣的摩天大廈，比起香江中西區有過之無不及。
地面上密密麻麻的人群，穿梭各個街道，為了一家老小而奔波。
對面是寫字樓，衣著光鮮的都市白領，或是忙碌，或是喝著咖啡。
鄭耀陽微眯著眼，避免泡沫入眼，閒來無事詢問：“西野小姐，你之前是從事什麼工作？”
西野莉奈子猶豫片刻，決定如實答道：“少爺，我以前是沒有工作，畢業之後一直在接受公司的培訓。”
她開始講述自己過去的經歷，就像成人童話裡的故事一樣。
父賭、母病、弟叛逆，自己因為學習成績優異，順利的考上了女子東大。
也揹負助學貸款，父親的賭債，母親的住院費，以及弟弟打人的賠償費。
擺在她面前只有兩條路，要麼輕生一了百了，要麼下海努力賺錢。
西野莉奈子怕死，選擇了後者。
因為姣好面容身材，以及高學歷，她從無數競爭者中脫穎而出。
被新區的桉內人，推薦到一家私人會所工作，也就是現在的小明宮。
面試官給她兩個選擇，一個是年薪五百萬的普通技師，如果運氣好，得到富人的垂憐，大概七年就能還清欠款。
另外一個是百萬年薪，但要簽署五年的賣身契合同，相對的會一次性給她三千萬還清欠款。
兩者的區別在於，一個是隨時都要去服務客人，一個是要公司挑選值得的客人，她才會去服務。
在沒有出現尊貴的客人之前，公司會一直免費養著她們，培養她們的各種才藝，以及服務客人的意識。
西野莉奈子深情款款說：“少爺，我是真的很開心很開心能夠遇到你。”
她是真的不想服務那些，半隻腳都踏入棺材的糟老頭子。
昨晚在見到鄭耀陽，她甚至違反公司的規定，哀求著希望可以留下來。
鄭耀陽聽過太多類似的故事，開玩笑說：“這麼說，你還是第一次？”
他昨晚只是體驗了極上泡泡浴，享受極致的服務，並沒有選擇更進一步。
他沒有試過，所以也不知道。
西野莉奈子深吸一口氣，緩緩脫掉身上的衣物，認真說：“少爺，如果您不信可以試一下。”
鄭耀陽愕然，起身離開浴缸。
西野莉奈子聽到譁啦啦的水聲，急忙閉上眼睛，心裡滿是忐忑。
經過公司一年半的培訓，她的理論知識極其豐富，但實戰卻從未有過。
當實戰來到的時候，她還是像普通女孩一樣，忍不住會緊張。
下一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鄭耀陽身上裹著浴巾，指尖劃過她的脖頸，又輕撫髮絲，輕笑道：“以後的日子還很長，你就暫時住在這裡，負責我的衣食住行。”
這種事情，一試就知道真假，他諒她也不敢欺騙自己。
而且真真假假，他不是很在乎，他也沒有所謂的處女情結。
但如果是假的，鄭耀陽會毫不猶豫把她趕走，欺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離開洗浴間，鄭耀陽穿著浴袍來到客廳，李曉牧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鄭耀陽看牆上時間，臨近十一點，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但他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徑直走到餐桌旁坐下，桌上擺放著很經典的廣式早餐。
白粥、青菜、以及滷水拼盤，不是他最討厭的日式早餐。
鄭耀陽胃口大開，笑著邀請：“過來一起吃點？”
李曉牧面露微笑，沒有拒絕，輕聲道：“謝謝，鄭先生。”
都說長者賜，不敢辭。其實不止形容長輩與晚輩，上下級關係也是同樣。
因為鄭耀陽面對他，根本不需要所謂的假客氣，他最好也別拒絕。
李曉牧吃飯時很小心，屁股都不敢坐滿椅子，身子筆挺，咀嚼也很小聲。
鄭耀陽笑了笑，也沒說什麼，他可以沒規矩，可以不在乎長幼尊卑，但手底下的人不能不在乎，這就是規矩。
過了片刻，他擦拭嘴巴說：“下午去機場幫我接個人，她叫羅慧儀，是從香江過來的。”
集團正在籌備上市，周曉琳每天忙得腳不著地，他把喬佩芝留下幫忙。
鄭耀陽打算把羅慧儀調過來東京，昨天跟她提前說好，今天下午抵達。
隨著寰宇集團上市，擁有獨立的財務部門，財務總監羅慧儀當場失職。
財務公司雖然入駐了寰宇大廈，但實際的全資控股人一直是鄭耀陽。
公司也是為了鄭耀陽個人服務，而不是為寰宇集團服務。
東京的專案，鄭耀陽不打算讓娛樂集團摻和，所以要成立一家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