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首富誒。”
周慧敏一直傻笑，興奮擺動雙腿，小腦瓜裡也不知在幻想什麼。
她們普通人，對於財富是沒有準確的概念，無論是一千萬，還是一個億，其實對她們來說都差不多。
但首富不同，代表地區最富，這個稱號出現在年僅19歲的鄭耀陽身上。
作為他的枕邊人，周慧敏很難不感到與有榮焉。
香江一夫多妻制在71年廢除，那個時候有錢有勢的人三妻四妾很常見。
周慧敏出生於67年，又是土生土長的香江人，突然覺得知三當三也沒什麼大不了，十幾年前還合法呢。
如果李家欣真的那麼得寵，以她潑辣的性子，絕不可能只是眼神上挑釁。
周慧敏想通一切，展開雙臂，擠出洶湧的事業線，攬著鄭耀陽脖頸，嬌聲嬌氣說：“抱我。”
鄭耀陽一頭霧水，順手就把手掌伸入衣兜取暖，惹對方痴痴嬌笑，他還不知道周慧敏已經完成自我攻略。
接下來幾天，鄭耀陽除了幫周慧敏搬家，一直都沒有出現在公眾的視野。
新房子的位置也不遠，就在鍾初紅居住小區的隔壁，方便以後往來接觸。
說不定，哪天還能大被同眠，一個少女，一個少婦想想都讓人精神飽滿。
鄭耀陽自認是個俗人，一生所愛除了錢權，剩下的也只有美人。
如此同時，接下來的十天內，世界各大知名投行負責人陸續抵達香江。
坊間對於寰宇的估值，在節節攀升的同時，人們也在心中產生疑問。
長實集團，九龍倉集團，周大福集團他們都是實業地皮作為支撐，市值高達百億很正常，但寰宇何德何能？
賭神三部曲？
或是寰宇電視臺？
又或是原先屬於嘉禾的版權？
只是為了虛無縹緲的未來前景？
寰宇娛樂集團真的值這麼多錢嗎？
隨著2月11日IPO酒會的靠近，坊間反對寰宇的聲浪越演越烈。
更有甚者喊出鄭耀陽的寰宇集團，一旦上市就是本世紀最大的金融騙局。
假如寰宇上市之後泡沫破碎，將會無數股民傾家蕩產，從現在開始抵制寰宇上市，就是對金融市場的尊重。
遙想當初寰宇收購嘉禾，強行融入tvb都沒有這麼大的聲浪，彷彿有一雙無形大手在操控輿論。
負面輿論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讓周曉琳有點措手不及，緊急聯絡鄭耀陽商談對策，想一想解決的辦法。
“不用管不用回應，該幹嘛幹嘛。”
鄭耀陽很清楚是誰在操控輿論，以及他們的意圖是什麼。
一個都沒有提前接觸，那就代表把全部風投機構都給得罪了。
雖然沒到得不到就毀掉的程度，但適當抹黑寰宇，也方便他們壓價。
現在市場情緒太狂熱，他們需要幫寰宇降降溫，重新掌握投行的主動權。
以往只有他們挑別人的份，哪有別人挑他們的份，寰宇的行為是在挑釁。
金融市場是他們的領域，他們的自留地，既然來到他們的地盤，最好是龍盤虎踞，別妄想挑釁他們的權威。
周曉琳聽明白，皺著眉頭問：“你到底在等誰？”
鄭耀陽笑而不語，低頭翻看著這些天聯絡他們的投行資料，一共有三十多家投行，翻找了很久，終於找到心心念念的投行名字。
他從一眾資料裡面，將這家投行的資料抽出來放在桌上，指著資料上的名字，笑著說：“我在等他。”
周曉琳滿臉疑惑：“巴林證券？你到底是看上他們哪一點了？”
巴林證券屬於巴林銀行的子公司，1762年在倫敦成立，至今已有兩百多年的歷史，屬於銀行業的活化石。
可是活得久不代表實力就強，去年財富雜誌頒佈的世界銀行排名，巴林銀行僅排在96位，總資產約145億美元。
比起動輒四五百億美元的花旗，又或者七八百億匯豐，差得都不是一星半點。
再不濟，哪怕是三百億的三菱日聯銀行，她都能接受。
在一眾大老面前，巴林銀行就是個小弟弟般的存在。
周曉琳很不能理解，鄭耀陽是從哪個旮旯把巴林證券翻出來的，對方又有什麼亮眼的地方，值得關注。
“因為我喜歡他們的名字。”
鄭耀陽笑容滿面，顯然這個理由並不能說服周曉琳。
他只好重新組織語言，搬出另外一套說辭：“匯豐被排除在外，這是我們的共識，老美的花旗也不能挑選，他們極有可能讓我們赴美上市。”
“其實三菱日聯也不錯，但他們都有個缺點過於強勢。這段時間的輿論，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又想賺錢，還想要主動權，那我們豈不是變成跪著要飯的？”
“這樣嗎？”周曉琳存疑，但也沒有發覺有不對勁的地方。
她想了很久，決定不再多想，遵照鄭耀陽的指示：“那我先去聯絡他們？不過他們出價我記得不是太高，好像只有22億美元。”
實力較弱的銀行，叫價不會太高，22億美元的估值，摺合港幣171億，遠遠比不上匯豐花旗的23.2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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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耀陽說：“既然都叫價22億美元，說明還是有心參與。10%的股份，無非就是再提高一兩千萬美元，先跟他們打聲招呼，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他記得很清楚，未來有位非常出名的魔鬼交易員，將在幾年後，親手埋葬這家成立超過兩百年的銀行。
這位交易員，從九十年代就初陸續做假賬，挪用公款，到了95年，眼瞅著窟窿補不上，即將東窗事發。
所以果斷瞞著巴林銀行的高層，利用漏洞，梭哈幾十億美元，購買日經的股指，看好東瀛經濟的復甦，結果造成十幾億美元虧損。
巴林銀行那時候負債率本身就高，十幾億美元鉅額虧損，直接成為壓死駱駝最後一根稻草。
他們根本無力償還，又被英聯邦限制任何性質的金融交易活動，對於一家銀行而言，限制交易活動，基本算是被強制破產清算。
最終掙扎了幾個月之後，以一英鎊的價格賣給了荷蘭國際集團。
魔鬼交易員的名字叫做尼克裡森，鄭耀陽在投行資料上看到他的名字，他現在只是新加坡巴林投行主管的助理。
鄭耀陽相信，兩人一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一起加速巴林銀行的消亡。
他希望合作物件，弱小一點，弱勢一點，這樣才不會對他產生束縛。
無論是匯豐銀行，或是花旗銀行，乃至三菱日聯銀行，他們都太堅挺。
哪怕三十年後，仍舊活躍在世界的舞臺，不符合鄭耀陽的利益，好在還有巴林銀行，不然他只能選擇雷曼兄弟。
周曉琳點頭，拿起對方的資料，準備去提前聯絡對方。
離開之前，她突然回頭笑道：“成龍他們幾天前就回港，現在電影的剪輯配樂都處理好了，大編劇你要不要去看看，能不能滿足你心理預期？”
“好，我待會過去看看。”
鄭耀陽嬉皮笑臉，非常坦然接受大編劇的稱呼。
賭神的劇本都獲得金像獎提名，只是他懶得過去而已。
他要是親自參加金像獎典禮，就不信金像獎的那些評委敢不頒獎給他。
周曉琳嫣然一笑，搖了搖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邁步離開。